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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恋爱写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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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会遭报应的。” 
“为什么?” 
“你想啊,我脚底下踩的可是好几万人的名字呢。” 
“没事。” 
“怎么没事?” 
“你轻得很,他们不会埋怨你的。” 
“你保证?” 
“我保证。”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才发现,她睡在什么地方还是个问题。总不能和我挤在一张床上吧。 
“这里就可以。”她指着饭厅角落里的一个靠垫说。那是一个很大的靠垫,淡绿色的布面,里面塞满了树脂颗粒。 
“看!”她说着,蜷缩到靠垫的中央,那架势就像包裹在厚厚茧蛹中的蚕,“嗯,不错,我就睡这儿了。” 
“行吗?这么睡舒服吗?” 
“没问题,我在床上也这么蜷着睡。” 
“那好吧,我去给你拿毯子。” 
她把毯子一直裹到肩膀上,只露出头,看起来像颗破了壳的小蚕豆。 
“好了,这就是我的卧室了。” 
接下来;我们在各自的卧室里换上了睡衣。 
我放床的房间跟饭厅实际是相通的,中间的隔板早就被我拆了下来。所以,我们只能背对背地换睡衣。她的影子正映在我对面的玻璃窗上。我想调转开视线,但好奇心驱使我接着看下去。 
那天她穿了一件蓝灰色的罩衫,脱去罩衫,里面只穿着白色的纯棉吊带背心和短裤,看上去比平时更瘦小了。找不到一点儿女性的曲线,全部都是直线形的。 
我想,如果在她脖子后面缝个标签,标签内容应该这么写:多纳圈百分之百,尺寸SSS。 
她从包里拿出一件橄榄绿色的睡衣,从头上套了下去。看上去跟她刚刚脱下的那件罩衫没什么区别。 
我转过身,装做刚刚发觉的样子,对她说:“这就是你的睡衣?跟你平时穿的衣服差不多嘛。” 
她用手揪着睡衣,低下头看看:“是吗?” 
接着又抬起头来:“这可是Made in England呢,很贵的哟。” 
这有些意外。我不知道她对睡衣还这么讲究。 
“你平时穿的那些衣服不会也都是名牌吧?” 
静流摇了摇头。 
“那些都是我自己做的。我的体型跟别人不太一样,买来的衣服有的地方肥,有的地方紧。” 
“紧?不会吧,我觉得不会有什么衣服让你穿着紧的。” 
“当然有了。有专门为我们这种小个子女生做的超小号,可就那样穿着也不合适。” 
“听起来你买衣服好像还挺费劲的。” 
“谁说不是呢。” 
我躺到自己床上,冲饭厅里的静流说:“关灯喽。” 
“那个小灯不要关,好吗?” 
“哪个小灯?”“就是那个橘红色的小灯啊。” 
“啊,你说的那个是小夜灯,没问题。” 
“我怕黑。” 
呵呵,我笑着说:“还是个小孩子嘛。” 
她没有接话,周围的空气里颇有些愤怒的意味。 
我伸手拉下了荧光灯的灯绳。应她的要求,保留了那个小灯。房间里变成了日落前的晚霞颜色。   
《恋爱写真》第四章(9)   
“喂!”她开口了。 
“怎么了?” 
“喝剩的葡萄酒。” 
“葡萄酒怎么了?” 
“把葡萄酒放进隔壁的暗房,怎么样?” 
“为什么?” 
“这样就可以变得更好喝了呀。” 
“来不及了,已经接触到空气了。” 
“来不及了?” 
“应该是。” 
“怪可惜的。” 
过了一会儿,她又“喂”的一声。 
“怎么了?” 
“我睡不着。” 
“我也是,一定是葡萄酒闹的。” 
“噢,可能是吧……” 
“你那儿睡着还舒服吗?” 
“嗯,很舒服。” 
“那就好,冷不冷?” 
“不冷。” 
“嗯。晚安。” 
“晚安。” 
她还是没有睡着,饭厅里传来我什么也的声音,是她在靠垫上翻来翻去。接着,是吸鼻子的声音,接着,“唉”地一声叹气。 
“怎么了?”我问。 
她立刻回声:“我什么也没说啊。” 
“我听见你在叹气。” 
“哦,我在想事情。” 
“是吗?” 
“是的。” 
又是一声叹气,之后就没有了声音。 
又过了一阵子。 
“喂!” 
“怎么了?”“你不想问问我怎么了吗?” 
“我刚刚才问过啊?” 
“不是啦,”她有些急躁,“是我刚才叹气的时候。” 
“哦,对啊。叹气的时候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被赶出来?” 
“哦,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勉强。” 
“不,还是说出来好一点儿。” 
“那你说吧。”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静流说,“她在日记里说了我不少坏话,我一看就火了。” 
“你偷看她的日记?” 
“嗯,”她接着说,“我才不想看呢,我知道里面保准没说什么好话。” 
“你们关系很不好?” 
“很不好。”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听着。 
她接着说:“我把那本日记翻开放到爸爸书房的桌子上,让他回来一眼就能看到。” 
“哦。”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看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冲进我的房间,让我滚出去。” 
“哦。” 
“我猜,”她接着说,“那里边一定还写了别的不能让爸爸知道的东西。” 
“有可能。” 
“就是这么回事。” 
“你爸爸什么态度?” 
“过后我给他打了个电话,日记的事他一句都没提。他说,这也算是个机会,让我出去一个人住,锻炼锻炼,还说可以给我些钱。别的什么也没说。” 
“所以你现在就在我这里了?” 
“是这样。” 
“那你的换洗衣服怎么办?” 
“包里有一些,以后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再偷偷溜回去拿呗。” 
“这样啊;”我说,“别多想了,我这里你愿住多久就住多久。不用着急去找什么房子了。” 
“那我就在这里住一辈子。” 
我不由得苦笑起来:“我还不知道能住到什么时候呢。” 
“也是……”说完,她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困了?”“有点儿。” 
“这回好好睡吧,晚安。” 
“晚安。” 
我再次躺下。饭厅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她在弄她的靠垫。没过一会儿,响起哧哧的鼻息声,她睡觉的声音也是这么独特。真的就跟小孩子一样,躺下就能睡着。 
我稍微侧了侧脑袋,就能看见饭厅里熟睡的静流。她把毯子一直盖到鼻子上,蜷缩在靠垫的正中间,小小的一团,看着是那么无辜,脆弱得让人心痛。想到我竟是惟一可以收留她的人,更觉出她的可怜。那感觉就像多了一个家人,也像捡回一条流浪的小狗。但是不管怎样,我已经收留了她。在她称作天堂的树林里,我破例让她接近了我。那次是破例的开始,现在她就睡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抑或以后还会有更多次的破例。   
《恋爱写真》第四章(10)   
发展到这种情形,实在是始料未及的,但我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快。不,应该说心里还有些窃喜。从来没有朋友在我这里留宿,我也从没在朋友家过夜。像现在这样,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还能听到另一个人熟睡的呼吸,感觉很新奇。静流那独特的“哧哧”呼吸声像节日里的笛声似的,让我的心里涌起阵阵欢喜。 
我想像着第二天和她一起生活的情景,那感觉就像郊游前夜的小孩子,兴奋、雀跃。胡思乱想一阵后,我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 * * * * * * * * * * * * * * * 
早上,她又跟我一起吃了煎鸡蛋和香肠。尽管已经是第二次,尽管没有喝酒,我还是激动得很。 
“感觉好奇怪。” 
“因为我吃了多纳圈以外的东西?” 
“是的。” 
“说起来,我最近还真是食欲大增,什么东西都想尝一尝。” 
“这是好事啊,健康最重要了。” 
“我一直就很健康,从来就没生过病。” 
“那也要多吃点儿。” 
“哦。” 
我们一起离开公寓,朝学校走去。从公寓到学校,走路也就十分钟的距离。 
“不会被人看见吧。”她有些担心。 
“这跟车站是反方向,同学们都不走这条路。” 
“那就好。” 
嘴上这么说,她还是不放心,快到学校的时候故意跟我拉开距离。其实仔细想一想,即使有人看见我们住在一起,倒霉的也该是我,可她居然比我还紧张。其实她完全可以把我们的“同居”公之于众,让我对美雪的单恋彻底泡汤。但她没有这么做,可能她根本连想都没想过。 
* * * * * * * * * * * * * * * * 
学校里的日子还是按部就班地过着。 
大家都忙着准备找工作,我俩则忙着拍照片。 
胶卷也照了一大堆,好在我们住在一起,可以整夜整夜地待在暗房里冲洗,直到天亮。小小的洗浴室里挂满了冲洗完的胶卷,没办法,我们只能到附近的浴池去解决洗澡问题。 
每天都过得很快乐,充满了笑声,笑过以后再一起回忆那些可笑的片断,想着想着就会再笑一通。 
一天,该死的老毛病又来拜访我,这次是在后背和肩胛骨上。 
痒得我抓耳挠腮,没办法,只好叫她过来,帮我挠挠。因为自己实在够不着。 
她的小手很管用,不轻不重,很快把我从钻心的瘙痒中解救出来。 
“身边有个人的好处就是—”我说,“可以帮忙挠自己挠不到的地方。” 
“精神和肉体两方面都算?” 
“嗯。” 
至于我用以色列软膏的原因,她显然也有所察觉。记得她第一次来我房间时颇为好奇,但那以后她再也没有问过。 
睡前,通常我们躺在各自的床上,天南地北地聊天。 
“你是怎么想起来要拍照片的?” 
有一次,她突然这么问我。 
“因为我老爸,”我说,“十三岁那年的生日,老爸送给我一台相机,不过不是单反的,是那种给初学者用的傻瓜相机。” 
那时的我已经开始刻意跟周围的人保持距离,天天一个人在河边、杂树丛里游荡。或许爸爸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给陷入这种状态的儿子找了一个伙伴。现在想来,如果当年老爸送的不是相机,而是一条小狗,我的人生可能会是另外一种样子吧,现在想去做兽医也不一定。 
“我高兴极了,云呀,交通标志呀,蜥蜴呀,人家丢掉的布娃娃呀,看见什么都想拍。” 
“跟你现在一样。” 
“什么一样?” 
“你从来不拍人。” 
“是啊,我不太擅长拍人像,只拍过你一个人。” 
“备感荣幸。” 
“真的这么想?” 
“真的,你的专用模特,而且是独一无二的专用模特。”   
《恋爱写真》第四章(11)   
“哦。” 
“随你拍,裸照也没问题。” 
这是一个需要慎重应对的问题。如果随便答应下来,搞不好她会真的脱衣服,(“搞不好?”我看不出有哪里不好。)如果明确地拒绝,她会觉得自己的“女性”魅力被忽视,肯定又会伤心。 
“再说吧,”我说,“以后可能真少不了要麻烦你。” 
“现在不拍?” 
“嗯,现在不拍。” 
“你嫌我身材不好?” 
“不是……”这可让我怎么回答? 
“我这也是为了保持我们现在这种良好的关系嘛。” 
“永远的朋友,但不能做爱?” 
约翰·傅傲斯小说《魔术师》里的台词。她在我的书架上发现了这本书,这几天一直在看。有一次她看着看着,突然抬起头来问我:“不觉得我跟里面的皎皎很像吗?我们都喜欢吸鼻子。”当时我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这次我仍是保持沉默,笑了笑,笑容在橘红色的灯光里一定显得很苍白。她的话直接得不能再直接,我找不到一个委婉一点儿的答案。 
“是的。”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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