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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君请相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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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看他喝得豪爽,其实他自己心里很清楚,歙嵋的酒比起东凰的烈得多。照他这种喝法,若是再来上几次,只怕真是要趴下了。
裴惜远苦笑了下,将酒坛放到桌上,打定主意再不碰它,随后转脸看向莫忆,问道:「时候越来越晚了,大哥要回去睡么?」
「嗯。。。。。。等等。」莫忆忽然伸出手,抚上裴惜远的面颊,为他揩去了残留在他唇角的酒液。
裴惜远不禁哂然。他是知道的,自己一喝起酒来便顾不了什么形象。
很快,他感觉到脸上的湿意没有了,但那只手却没有离开,还在他脸上一遍遍反复摩挲。
那手十分轻柔,有一股怜惜的味道,从那温暖的指尖上渗了出来。
裴惜远瞪着面前的人,从茫然,到愕然,再到惘然。而当他发觉对面那张脸在凑近,那股惘然瞬间变成骇然。
他霍地站起来:「回去吧!」便要转身离开。
下一瞬,手腕却被用力捉紧。
莫忆站起身,并将他拖回身前,微垂着眼帘注视着他,许久许久不移开视线。
裴惜远的脑子本就一团乱,现下更是被看得心乱如麻,搞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对方是怎么了,自己又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之乱?
「大哥。」他唤道,努力让声音听上去平静如常:「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如果有,留到明天再说也可以,现在太晚了。。。。。。」
突然圈到他腰上的那只手,令他不自觉地吞下后面的话语,喉咙莫名地缩了缩。
「大。。。。。。」话再度戛然而止。
只是这一次,他的话语不是自己咽下的,而是被另一个人,吞入口中。
他不禁张大眼,一时间还不能明白这是怎么了。
惊疑交加的目光,集中在眼前那张近得不能再近的面孔上,直到清晰无疑地确定,此时压在自己唇上的触感并不是错觉,在口中纠缠着的柔软也不是错觉。
他是真的被。。。。。。被大哥?
又惊诧又莫名,他完全愣在当场,做不出任何反应。恍惚间,感到背上一阵凉意,有一只手从他的衣襬下方探进来,按住他的背。
因为是假的,触碰起来不如真手那么柔软,也没有温度。
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裴惜远狠狠拨开那只手,大退两步。
他一手捂着唇,难以置信地瞪着面前的人,想说,想问,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莫忆也不言语,只是定定看他,深深看他,像是要一直一直这么看下去似的。
裴惜远不明白莫忆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只觉得应该趁早脱身,否则,似乎有什么事情会非常不妙。
他悄悄往后挪动一步,却不料,这一步之后,莫忆便几个箭步来到他跟前。
「惜远。」莫忆唤道,手再次覆上裴惜远的面颊,「你讨厌大哥么?」
听见莫忆这样问,裴惜远先是一愣,随即否认:「当然不。」
「那,你怕我么?」
「怕?怎么会?我为什么。。。。。。」忽然说不下去。裴惜远咬着唇,陷入两难。
要说害怕,他自然是不怕的。莫忆又不是吃人的猛兽,有什么需要怕的?
只是此刻,他确实想从莫忆身边逃开,这也是真的。
不过,与其说他是在害怕莫忆,倒不如说,他真正惶恐的,是那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惶恐的事。。。。。。
「不,我当然不怕大哥。。。。。。」
莫忆缓缓颔首,指尖从裴惜远的面颊滑到颈间:「既是如此,你为何要逃?」
「我。。。。。。」裴惜远哑然半晌,苦恼地按住额头。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就是很奇怪。。。。。。大哥你才是,为什么要那样待我,这不是很奇怪么?」
「怎会奇怪?」
莫忆淡淡道:「惜远,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若是我对你有了相好之心,我一定会让你明白看到,清楚感觉到?」
「。。。。。。」这些话,裴惜远当然记得。可是正因为如此,他就更加无法回答。
他紧抿着唇,心里只想要离开,这样就不必再听见接下来的话。
不过最终,他还是听见了。
「现在,我便是要你明白看到,清楚感觉到。」
如此说着,莫忆托住他的下颚将他脸抬高,然后慢慢将双唇印下去,印在他还紧抿着的唇上。
其实直到这时,裴惜远还是可以想办法脱身避开的。只是,为什么他没有避,这个问题连他也弄不明白。
甚至,当他感到唇上滑过一道湿润的暖意,像是有些痒似的,他松开唇。
大哥口中似乎还带着不久前留下的酒气,香香的,有些醉人。
不过,是他自己已经醉了么?
一阵阵的晕眩来袭,从发昏的头脑到几乎要跃出胸膛的心。
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竟开始发软。在他真的瘫软下去之前,莫忆抱住他转过身,让他靠在身后的石桌边缘,将他压了下去。
整个上身躺在石桌上,裴惜远觉得背后硬硬的不大舒服,却已没有心力再爬起来,就只是茫然躺着。又过了一阵子,他的嘴被释放,能想到的只是大口呼吸,以弥补方才的窒息。
左边颈上蓦地热起来,他扭头朝向另一边,微弱地喊道:「莫。。。。。。大哥。」除此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现下的状况停止下来。
只是在他心里,真的想要停止么?
他不清楚。他也希望自己清楚。
越发混乱的大脑,已经连思考都不行,懵懵懂懂,恍恍惚惚,直到感觉下身被什么握住。
他的脑袋里骤然一热,脱口说出:「停下!别。。。。。。」这样不对,这样很奇怪,这样下去就真的乱套了。。。。。。
想这么说,最终,却还是没说的出口。
不是不能说,也不是不想说,而是。。。。。。是不敢么?怕会让大哥难过?抑或只是,不愿意说?
不知道。对于自己,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双手紧紧揪住对方的衣襟,似乎是无意识的举动,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这样做了。
「惜远。」
耳中突然传进这样一声,裴惜远向莫忆看去,目光闪烁,显然还是混乱。
见他这模样,莫忆眼波中泛起一阵柔软,像叹息更像怜惜。他一字一字地说:「惜远,大哥很喜欢你。」
「。。。。。。」
瞳孔骤然缩紧,那一瞬间对方的脸,在裴惜远眼中比什么都要清晰,也比什么都要梦幻,不似真实。
明明是一张看了这么多天的脸,明明不是多么多么出众的脸,却为什么让他的眼睛如此着迷,半点也挪不开视线?
「大哥。。。。。。」
刚这样唤出来,身体便猛地一震,他感到腰上传过道道电流。
最敏感的顶端被指甲刮了一下过去,又是一下,他受不了似的挺起腰,然而情形却没有丝毫好转。
这感觉,莫名地让人好苦闷。到底是在不满什么。。。。。。
他将腰弓了回去,两手揪着莫忆的衣襟将人拉近,额头抵在对方的肩膀,好像必须要靠着什么,才会比较安心。
然而不多时,他便又倒了回去,头颅高高仰起来,露出突出的喉结。
「大哥。。。。。。」身体里越来越深的颤栗,越来越强的骚动,他无能为力,只有任其发展。
当喉结被人用牙齿咬住的一剎那,只觉那电流瞬间窜遍四肢百骸,他倒吸一口气,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来。
一度涣散的视线重新汇聚,他低下头,看见莫忆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角,擦了擦他的腹部。
身体还是没有力气,因此,尽管裴惜远羞到不行,只恨天上没有掉一块大石头下来把自己砸昏过去,但他仍就只能任这件羞人的事发生,进行,直到结束。
而后莫忆握住他的肩膀,拉着他坐起来,柔声道:「累么?回去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裴惜远默默点头,站起来。
「走吧。」莫忆拍拍他的肩,力道很轻,像是生怕一个用力他就会站不稳。
很想说这完全是多虑,不过裴惜远也只是点头,头却越点越低,倒像是地上有什么宝贝要找似的。
宝贝倒是没有,但却真的被他找到了一样东西一片衣角。
耳根顿时发烫,他硬着头皮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这、这东西,扔在这儿,不好吧。。。。。。」
「嗯?」莫忆看了一眼他所看的东西,嘴角浮上深邃笑意,「不扔掉,莫非你想揣在身上作纪念?」
「哈?!」裴惜远险些咬到舌头。
这么豪放到离谱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是从莫忆口里讲出来的。不过认真讲来,更豪放的事,莫忆刚才就已经做过。。。。。。
那个总是云淡风清不愠不火的大哥,却是到哪里去了?
裴惜远已经无力去想,烦躁地拉着头发:「我才没有,我只是。。。。。。唉,算了,走吧走吧。」
看他一脸郁闷到极点的表情,莫忆也不再戏谑他,转身往长廊处走去。裴惜远跟在莫忆身后,一声不吭地走。
其实到现在,他还是有点不在状况,不明白刚才的事情怎会说发生就突然发生,也想不到今后的事情又会如何发展。他反复搓揉着早已被抓乱的头发,突然想到一个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的问题。
「大哥。」
他三两步追到莫忆身侧,挣扎了半天,才小声地开口。
「刚才只是我,呃,明明是大哥你先。。。。。。可你不是还。。。。。。」一句话怎么都讲不完整,很快他就开始后悔。
干什么要扯这种事情?眼下这状况还不够乱么,他到底还想怎样?
他的懊恼,莫忆看在眼里,清楚在心里,脸色却并没有露出丝毫波澜。
「惜远,我想要的不止是那样,所以急不得,慢慢来吧。」莫忆微笑着道,那笑还是一贯的清淡似水。
听完这番话,裴惜远又摸着脑袋苦想了半天,脚下倏然一个趔趄。
慢、慢、来?
什么叫慢慢来?是什么东西要慢慢来?
呃,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知道才比较舒坦」的事情。。。。。。
第四章
    秋冬季节向来少雨。就算有雨,顶多也只是偶尔飘飘的雨丝。
这天便是如此,当一行人刚进城没多久,天空便有雨点洒下来,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路上的行人渐渐减少。只有自歙嵋来的一行人,还是风雨无阻,骑在马上前行。
途中,路过一间大宅,只见门外路上停着一辆辆板车。不断有人从门里搬东西出来,放到车上。
乍看,那板车上什么东西都有,桌子椅子被子,只差没把整栋宅子放上去。
显然这户人家是在搬迁,只是,为什么偏偏挑在下雨天来搬,这不免有些费解。此外,除开那些搬运东西的人,宅门旁还站着一家子男女老幼,看来就是这宅子的户主。
自古就有「乔迁之喜」的说法,然而这家子的脸上却不见丝毫喜色,反而一个个愁云惨雾的。
疑惑归疑惑,当时单纯只是路过的裴惜远一行,倒没有十分在意。
到了下午,雨势变大,瓢泼而下,几乎砸得人睁不开眼。他们不便再赶路,就近找了家客栈落脚,打算等到雨势缓下来再走。
在客栈里,他们听见其它客人的议论,说的就是先前他们看到的那搬迁的一家人。
那家的户主原本是官,官职不低,在当地也算有点威望。据说是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朝廷革职流放。
而关于他究竟说了什么,那些议论者七嘴八舌,每人都有不同的说法,其实谁也不确定哪个才准。
唯一明确的是,那话所触犯到的不是别人,而是当今皇上。
其实按理来说,如果哪个官员在言语上真有大过失,犯了龙威,绝不止是被革职流放如此宽贷。所以,要说那人的话语有什么过失,多半也只是捕风捉影捉出的诟病,这才给了他一个不重也不轻、半吊子的发落。
忽然有人提了一句:「这已不是第一个了,听说上次连隋将军都差点。。。。。。唉,皇上这是不要人在他跟前说话了么?随便讲上一句都。。。。。。」
「嘘。」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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