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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掠爱狂徒-第11章

小说: 掠爱狂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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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却反常地还没下楼来,她上了楼回到房间想唤他。才发现他依旧和衣地睡在床上,还睡得十分香沉。
齐薇格不知是该叫醒他,还是让他继续睡。她知道他一天不上班并不会怎样,但依照他强烈的责任心,是不允许自己无缘无故地不去公司。“算了,就让他再睡一会,晚点再叫醒他吧。”齐薇格喃喃自语地说。
当她转身打算再下楼时,耳中仿佛听到一声轻细的呻吟声,短暂且微弱。她不甚在意,但要走出房间时,那呻吟声却又再度传出来,这次却清晰可闻。
她重新回到床旁,走近他一看,才发觉他满脸通红,且额头上还不断地冒着汗。双眼虽是紧闭着,但似乎相当地痛楚。她怯怯地伸出手,探触他额头上的温度,却仿佛被沸腾的开水烫着般,惊悸地缩回来。
原来他正发着高烧!齐薇格这下慌了,他得赶快送医院,否则再这么继续烧下去,转成了肺炎可就不好了。
“何妈、何妈……”她的叫声又大又急,她已不需要担心是否会吵醒昏睡中的人。
“少奶奶,你有什么事?”何妈一听见她的叫唤声,马上冲了过来。
“何妈,季和他发高烧,你帮我替他换个衣服,我要送他去医院。”齐薇格简直乱了分寸,如果她的脑筋还清楚的话,该记得先打电话叫救护车。
“少奶奶你先别着急,我先看看。”何妈先用手探探他的热度后,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打给顾家的家庭医生。“少奶奶,我已经打电话给家庭医生,他就住在这附近,很快就会过来,至于要不要送医院,让马医生看了再说。”
“何妈,谢谢你!”齐薇格怎么忘了,像他们这种有钱人都是有家庭医生的,她真的慌了手脚。
“少奶奶,你是太过担心才会这样,放心,先生只是发烧,等马医生开个药给他吃就没事了。”
“是这样吗?”齐薇格扪心自问,真的是因为过于担心才会乱了手脚?难道他在她的心里已经占有相当的份量吗?
齐薇格恍惚的神情,被一连串痛苦呻吟声给唤回了神,她赶紧奔回他的身旁,不断地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也不管他是否听见,频频地说出安抚的话:“医生就快来了,你再忍耐一下。”
陷入昏迷中的顾季和仿若听得见她的话般,一只手在空气中不断地挥舞着,就像沉沦于波涛汹涌中急欲抓住一块浮木,避免自己沉没于无情的狂浪中。
“爸、妈,别丢下我和季禹,别走……”顾季和口中不断喃喃地逸出呓语。
“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我不会让你们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齐薇格从他紧握的双手能感受到他的颤抖,他心中到底存在着怎样的仇恨?到底是谁逼死了他的父母?
她好想替他分担他心中的痛苦和压力呀!
齐薇格的心竟然为了他的苦而感到揪痛,她多么希望能抚平他始终紧皱的眉峰,承担他肩膀上的仇恨。
这一切的心疼、担心皆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爱上他,爱上一个浑身带着仇恨的男人!爱着这个并不爱她的男人!
送走了医生后,齐薇格先让顾季和吃了药,又花了一番的精力,才将他那湿透的衣服给换下来。虽然,她和他之间已经有过多次的肌肤之亲,但每次看见他赤裸的胸膛,仍然让她忍不住地脸红心跳。
经过一番的折腾,终于大功告成,望着他脸上的红晕稍褪,呼吸声也不再急促,她才稍稍放下心。
这时,何妈用托盘端了一碗饭和几碟小菜进来。
“何妈,季和还没醒。”齐薇格直接想到何妈是为顾季和准备的。
“少奶奶,这些是要给你吃的。”何妈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早上没吃,现在都已经下午二点多了,肚子先垫点东西,晚上再吃。”
都已经两点了,她怎么都不知道,经何妈这么一提醒,她还真的感到肚子饿了。
“何妈,谢谢你。”她坐进沙发里,拿起筷子开始大块朵颐,虽然只是几样简单的菜肴,吃起来却像山珍海味。
“你慢慢吃,别噎着了。”何妈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疼地摇摇头。“我去熬个稀饭,等先生醒来时可以让他吃。”
“何妈,谢谢你。”
齐薇格吃完饭菜后,感到酒足饭饱,人一吃饱了就会想睡觉。况且现在是下午两点多,更别说她为了他,早已经累翻了。
她告诉自己只要眯一下,可以让眼睛休息一下就好了,他如果醒过来,她还是会知道的。就这样她的眼皮,不打预告地直接闭上。均匀的呼吸声缓缓地传出来,她也从坐姿转成躺在沙发上,一双脚还很不淑女地翘到椅子上。
顾季和睁开沉重的眼皮,顿时感到全身使不出一丝的力气,口干舌燥地想喝杯水。却看见一个蜷缩在沙发上,睡姿一点都称不上优雅的女人。
瞄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四点多了!难道他就这么昏睡了一整天?
今天公司里还有一个重大的会议等着开,他这样一天没去公司,那会议怎么进行呢?
齐薇格怎么没叫醒他,任由自己睡上一整天。
顾季和稍稍缓和了一下体力,下了床走到齐薇格身旁,正想摇醒她时,却发现她睡得正香甜,一时之间,却舍不得叫醒她。
因熟睡而红得似苹果的双颊,唇角边还留下些许滴下来的唾液。他静悄悄地蹲下身,用手背轻轻抚摸过她红嫩的脸颊。那娇艳欲滴、令人垂涎三尺的红唇,让人忍不住地俯身轻吻,也一并将她唇角未干的蜜汁吸进他的口中。
齐薇格感觉到被外物侵犯、干扰了,极不舒服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顾季和心怜地摇摇头,伸出双手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她抱起来,走向那张大得夸张的双人床。却一个不小心,双脚互绊了一下,两人便硬生生地,一起跌落在床上。
“你压着我做什么?”齐薇格睡得迷迷糊糊,一时之间还会意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呢?夫妻一起睡在床上,你想还能做什么?”他索性也不解释,一边说着,还一面往她的脖子上吹着气,一双手更是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衣服里。
“你先放开我。”糟糕!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好像被火烧般地燥热难耐。“你正生着病,医生要你多休息。”她终于恢复了神智。
“生病?医生?”顾季和终于因她的话暂停了双手的动作,却没有离开的打算。
“你今天早上发高烧,何妈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来看过你,他要你多休息、多喝水,如果高烧不退,可能就得送医院。”
“我发高烧?”他的身体一向很好,病菌碰到他都会退避三舍,他怎么会发高烧?“今天都是你在照顾我的?”顾季和的脸就停留在她的脸上,只差一寸,两人的唇就碰触在一起。
“你也帮我打电话到公司了吗?”他还不忘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诱惑着她。
“你生病了,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他的热气一直吹到她的脸上,让她相当地难受。
“至于公司的事,陈秘书有打过电话来,我想何妈已经告诉过她了。”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顾季和的唇已经抵在她的唇上,亲密地让人忘了东南西北。
“你可不可以先起来,这样压着我好难受。”他们之间已经完全没有距离,他结实的胸膛紧紧地压俯在她柔软的胸部上。“你现在感冒了,该不会想将病菌传给我吧?”这个借口够充足吧!
“这样不好吗?如果你也感冒了,就能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换成我来照顾你。”他无赖地说着,双手又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别这样,何妈会进来的。”她紧抓着正要伸进裤子里的魔掌,一个生病的人怎么还会想做这种事?难道他就不能安分些吗?
“何妈是个懂生活礼仪的人,她会在进来之前先敲门的。”顾季和还是将唇舌从她的唇角往下移,他到底是不愿将自己的病菌传给她。
“顾季和——”她的抗议对他来说一点效果都没有。
“嘘,别说话。”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肿胀的欲望,如果没有得到解放的话,真的会欲求不满而亡。
顾季和在她无力的抗议中脱去了她的衣物……
“啊——”在最后嘶喊声后,只剩下两人欢爱后的急喘声。
顾季和整个人累得横躺在她的身旁,双眼紧闭着,沉默不语。他不知道为何总是那么眷恋着她的一切,不论是笑容还是她的温柔,甚至是那不服输和抗辩时的倔强神情,更奇特是,她的身体却像毒品般,只要吸上一口就容易上瘾,永远无法戒掉了。
她是仇人的女儿,娶她只是为了报复,为了折磨她、为了让齐伟之痛苦。她只是利息,一种偿还他这几年所承受的痛苦和煎熬的赔偿品。他不该对她存有怜惜、疼爱之心的。
不行,他不能让自己身陷情网,得趁一切在他还能掌控的时候,收手……
一场来得急,去得也快的感冒,并没有使顾季和和齐薇格之间的关系改善。
相反的,顾季和对她的态度又变回初始的淡漠、冷血,眼神也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一分一秒。唯一不同的是,他几乎夜夜与她欢爱,就像是对专属的情妇般,一个供他发泄的荡妇,其余的,就什么都谈不上。
顾季和每天同一时间,会准时出现在餐厅吃早餐。这天齐薇格为他盛好了一碗稀饭,然后默默地坐在一边,一同吃着早点。
顾季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丢在饭桌上,眼睛仍旧停留在报纸上的新闻。“今天去买几套像样点的礼服。”
“买礼服做什么?”他从不曾要自己陪他出席任何一次的宴会,就算她去买了衣服,平常也没有机会去穿它。
“明天,你要陪我出席翔和旗下一家子公司的成立酒会。”
“可是……”
“你是我顾季和的妻子,翔和企业的总裁夫人,难道不该出席吗?”顾季和将眼睛从报纸上移到她的脸上,浮出冷漠的笑容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明天成立酒会的,是那一间子公司吗?”
“是‘齐伟’。”他不用说,她也猜得到,如果是别的公司,他根本不会想要她去。
“你错了,‘齐伟’是一个早已不存在的名词,它现在叫做承鸿企业。”承鸿企业是他父亲公司的名称,如今,只是让它再重新出现,让齐伟之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下场。
“承鸿企业?”齐薇格一想到父亲奋斗、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公司就这么易主,甚至连名字都给改了,叫他情何以堪呀!“你非得将公司名字给改了吗?”
“当然!”顾季和忍不住地狂笑着,笑声中带着一丝丝的嘲弄。“你该回家去问问你父亲,它是该叫做‘齐伟’?还是叫‘承鸿’?”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何不回去问问你父亲,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顾季和丢下报纸,走出餐厅。临去之前,背对着她又丢下一句话。“记得去买衣服,明天将会有个很精采的成立酒会!”话一落下,提起公事包离开。
齐薇格对他所说的话,有着无数的疑问,在问题没有解开之前,她如何也不能安下心来。回想顾季和打从一见面开始,就提出要自己嫁给他的条件,直到婚礼的不合理要求,还有他在这场婚姻中所表现出的仇恨心态……
父亲和他之间一定有着深仇大恨!
“难道……”她的脑海中忽然响起在她刚结婚的时候,顾季禹曾对她说过的话。难道她父亲,就是顾季禹口中所说的,害他父母被地下钱庄逼得走投无路而自杀、害得顾季和发生车祸,失去了一条腿、害得他们兄弟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罪魁祸首吗?
不——绝对不会的,她的父亲是那么善良慈祥的一个人,他是个顾家、爱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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