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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镜子的另一边-第67章

小说: 镜子的另一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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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长得好是有这个好处。

    不过,不晓得是否我多心,总觉得夜里的客人增多不算,其中似儒纳那般的老兄所占的比例也见长不少。

    当然,目前还没什么人敢去纠缠骚扰丹。

    曾经有三个人想去搭讪,一个被丹冷眼瞪走,一个被谢戈劝阻,还有一个被丹一句“我在等人”打发走,而且在此之后,他就上了楼,隔天没现身,当天夜里,一屋子的客人全都表情闷闷,眼睛拼命对牢楼梯口溜呀溜。之后,丹再出现,那些吃饭的喝酒的就全都老实了下来。

    丹等的人在一周后陆续有来。

    在这之前,已经有过不少颇具勇气的男女客人向酒吧里的其他雇员打听过他的来历,我们一律保持口径,对“外”保密,但仍有店员经不住那些风情万种的加勒比海女郎的一磨二泡,把丹是此间产业的主人,这次过来主要是渡假散心,顺便见几个老友的事泄露了出去。于是又有人关心丹在等什么人,有心怀浪漫的女性已经在猜测,“他是不是在等待自己的爱人,他们曾经约定……”。

    在这样的大氛围下,每个人的思维都渐渐倾向罗曼蒂克,连酒吧的员工们也例外,所以当大家看到丹等到的第一位“老友”,无不跌碎了一地的眼镜片——那是个胖子,挺着一个啤酒肚,肥头大耳的模样与一般薄有成就的商人并无二致。该人入店后并不多言,四下一打量,立刻直奔丹的面前,径自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丹看到他虽然眼中略有惊奇,但仍耐性的听他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带有明显南美口音的意大利语,未有任何不满的表示。

    对此,旁人再怎么诧异,也不会比我更甚。

    他们不认识这个胖子,我却大约知道些这人的底细——在国际刑警组织的危险人物档案中,他正式的名字叫“颜世擎”,是全美最大的地下军火商,表面的掩护身份是个颇有名气的古董商。怎么都没想到,这次陪着丹来出“任务”,一打头就冒出个这么重量级的家伙,而他只是丹等到的第一人而已。

    挨下去的几天里,或白天或晚上,又陆续来了些三山五岳的人物。有的是巴西的大庄园主,有的是东南亚小国亲王的法律顾问,也有的是世界船王的私人代表……有声名显赫之徒,也有籍籍无名之辈,但总之,都颇令人煞费思量。

    当然,这些人中也不是没有能够成就旁观者浪漫情怀的人。

    一位是个身材要比儒纳还要高大上个两三公分的大汉。该人一头浅金色的头发,冰蓝色的眼珠,刀削似的面部线条,略带鹰钩的鼻梁中间有个突,似乎是曾被人打断过留下的记号。那副包裹在现代斯文的三件套西服下的古代维京强盗的魁梧身材简直可令人过目不忘。

    我听到丹叫他“法赫”。

    经过这么多天的等候和人来物往,法赫是唯一出现后,能让丹露出笑容,站起身,与其按意大利礼节,互拥、亲吻脸颊,而后又直接坐在他身旁交谈,且彼此神态亲密的人。

    显然他们的交情的确不同一般。

    谢戈说他是酒吧的常客,做什么营生的并不清楚,但确实是近年城里一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常见过一些议员之类的人士将能够与之攀谈视为荣耀,很多本地的黑道人物看到他也要避退三分。奇怪的是这么个来势汹汹的人物,我用尽自己所知的渠道,居然找不到有关此人的任何信息。我甚至试着获取他们遗留在酒杯上的指膜以核对国际刑警组织的资料库信息,所得的仍是“不存在该指膜记录”。

    另一位问题人物则是位绝世美人,丹叫她“里舍”。

    她红发碧眼,身材惹火曼妙,容貌气质媚态都可直比好莱邬的尤物凯瑟琳…泽塔…琼斯,绝对是男人们的梦中情人,也是酒吧的常客,但出现的频率远不及法赫来得高。言谈间,似乎她与法赫也是老相识。当她凝视丹的时候,宝石般流光异彩的绿眸中所包藏的爱慕和幽怨简直连瞎子都感觉得到,丹看到她头一动作往往就是皱眉,眼神中常含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头痛。我每看到这个里舍,头一个动作也是皱眉。无他,里舍的外形与非台面专职猎人世界排行第五的冰狐极为相似。

    大抵,八卦是人类的通性,全无性别地域,亦或是人种间的限制。

    这对魅力指数都很高的男女在酒吧里出现后,立时引起不小轰动。人是讲究表象的动物。光是三人出色的外形和最易罗织绯闻的两男一女的组合,罗曼蒂克的情怀便已有了尽量抒发的温床,何况还可加上丹对他们与众不同的态度。暗地里什么样的说法都冒了出来。男男配、男女配,甚至两男夹一女的,全都揣测得有模有样,戏剧性和浪漫性直追浪漫电影的剧本大纲。谢戈和酒吧的其他员工更是把三个主角相遇的场面当言情剧来欣赏……当然,谁都不应否认丹与法赫、里舍彼此间的相处的确热络地简直暧昧,尤其是法赫。借着帮忙的因头,他几乎天天到酒吧来报到,纵然夜里不出现,白天也必定显身,要八卦一点地称此为“情人的殷情”,也是无可厚非。但可能是立场不同的关系,我就完全没有这种玩笑的心情,而且实际的状况跟那些不相干的揣测也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实际的情况是,到圣地亚哥两周,丹已经能够肯定,本此的任务对象必定是怀着某种特别的目的,特意引他出动的。

    他在酒吧坐等两周,对方没有前来会面,却派人带来一张请柬,邀请他出席一场公开性的私人盛宴。经过CLIE信息库的何查,宴会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主人是个哥伦比亚烟草大王,基本上找不出与生化配方一事有什么联系。鉴于CLIE在本地尚无分部组织,局域网络的影响也不甚了了的状况,丹拜托法赫发挥他地头蛇的法道,替他过滤城里的一些黑势力组织,搜寻那位神秘的任务对象。另外里舍与不少经纪公司有关系,丹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与我在工作方面的关系,所以请她替我弄个礼仪公司的职员身份,好混入那个私人盛宴。

    在我的感观和记忆中,丹在任务中通常不会随便与友人联络,真有联系也必然与任务有关。我跟丹跑了这么久,还没见过那桩任务进行了两周依然这样不显山不显水,甚至要他劳动私人关系,以至于觉得事情有点大条,初到贵境的轻松早就日渐消磨,随时准备应付可能的突发事态,别说那三个人不见得有什么,就算是真有什么瓜葛暧昧,恐怕我都没似谢戈他们那样看戏的心情。

    到圣地亚哥第三周的星期四,里舍已经给我弄到一个礼仪公司宴会调酒师的身份。私人宴会将在周六召开,我加紧跟着谢戈操练几种比较复杂的鸡尾酒调制法。

    因为是午后,酒吧里的客人不多,大约只得三成,很安静。

    法赫也在,正与丹缩在角落里,小声地聊得很起劲,但可能是什么正经话题,我看他们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郑重。

    谢戈调了一个新品给我试喝,而且还要我喝大口的,以体会“那大块燃烧的冰直接击中胃部,掀起燎原大火”的感觉,我依言而为,喝了一大口,大块燃烧的冰并没出现,倒是觉得酒精似条热烫的线沿着喉管蜿蜒而下。就在那个时候,酒吧大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有个客人低着头进来,他象我所见过的所有来客一样,人虽直接往水吧台走来,头却偏向着丹坐的那个角落。彼时,酒杯还搁在我的唇边,我口中的酒还没完全咽下,双眼看着天花板,正用心体会着“热流”汇聚胃部的感觉,耳朵里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

    他说:“一份龙舌兰。”

    我的双眼顿时下滑五度,先是看到一头很熟悉很耀眼的金中带红的金发,再往下就是副同样很熟悉的开阔胸膛,我的视线重新偏上一点,看到一双深邃的蓝眼睛——是一种很清澈很纯净的天空颜色。

    儒纳?!

    意识到这个名字的同时,原本已经乖乖落肚的热流突然倒冲上来,呛得我猛咳不已,他被我惊动,转过来看到我,同样露出错愕的表情。

    我还没顺过气来,便已与他大眼对小眼的互瞪起来。

    以往的合作令我们默契十足,加之过往身为特警的警觉,我们很自觉以眼神交换最初的惊愕。

    ——你这家伙不是在澳大利亚吗?怎么会在这里?

    ——陈,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是有公差,你呢?见鬼地跑出来干什么?

    ——公差?你什么时候也做起卧底了?

    ——你呢?不在澳大利亚看鸵鸟袋鼠,到这来干么?来渡假?!

    到一头雾水的谢戈看看我又看看儒纳,再出声问我“陈,你们认识?”时,我跟儒纳至少已经用眼神交流了这么多。

    老天!杀了我,都想不到这家伙会在这里冒出来。

    考虑到儒纳很可能是真耐不住澳大利亚的寂寞,跑出来出勤卧底,回答“不,我们不认识”以我们这样的瞪视未免会不会太着形迹,我索性跟谢戈承认,“是,我们认识,多年的老友了。”

    他“哈”了一声,突然冒出句前几日自我那里学去的中文“他乡遇故知”,那本是我拿来形容丹和法赫的,想不到现在会被人拿来说自己,听着谢戈那滑稽的异腔异调,我真忍不住笑起来。

    他很识趣,见状便走开,让我跟儒纳自己说话。

    看谢戈走开,我调了一杯自己刚学来的新酒,放在儒纳的面前。

    “来吧,试一下我的技术。”我说。

    而后又压低喉咙问他:“你最好告诉我,你出现在这种高危地带只是为了渡假!”这里不是美国,但中美洲的黑道其实都是依附着美国黑社会势力而衍生的,古巴当然也不会例外。

    儒纳的脸色很尴尬,他干掉我的作品,咕哝:“我是来渡假的呀。”

    嘿,全世界那么多渡假的好去处,他偏偏挑美国后院来?!

    鬼才信!

    他见我那副嗤之以鼻的样子,神情更是可疑的发窘,不过还是坚持:“真的,我只是来加勒比海渡假,没想……”一句话尚未说完,忽然有个声音插进来打断了我们。

    “他乡遇故知,儒纳,你不替我介绍一下吗?”

    原本应该跟丹扎成一堆的法赫鬼魅似的出现在儒纳身后,整个人压迫性地贴住他的背,一手搭上他的腰,面孔更是贴上了他的脸侧。这句话简直就是含着他的耳朵说出来的,语调声音虽然都很轻柔,但他望着我的眼神却冷冽得很,算是近日来首见。

    儒纳那样脸皮厚得跟城墙有得比的老痞子被他这种动作也弄了个面红耳赤,他当场给了他一个肘顶。

    我很清楚儒纳的肘顶有多大力道,尤其他们两人身高相仿,这一肘顶在上腹可不开玩笑的,可法赫却纹丝不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径自咬着他的耳朵,责备似的问他:“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亲昵之情溢于言表。

    我当场皱眉。

    这是什么跟什么?这两个人是怎么搅到一块去的?!

    儒纳的脸色很奇怪,尴尬中带着圭怒。

    他顶不开那个维京大汉,便索性转身用力推他,先给他一句“你管我?我又不是你的囚犯!”,跟着转过来有点结巴地与我道:“陈,这是斯坦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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