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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麻烦倔奴婢-第14章

小说: 麻烦倔奴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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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魁,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再笨的人都看得出来真官爷是极力护着你的,如果他不是喜欢你,他干嘛没事找事做?”春月极力帮他说话。

    “谁知道那家伙干嘛没事忽然想赎我身?那家伙自负又霸道,总是率性而为,说不准哪天他大爷还会买下青楼哩。”花小魁说什么也不相信,真无剑会喜欢她。

    冷木头要真是喜欢她,与其做一些事情让她困惑,不如亲口告诉她。

    真无剑替她上药时的温柔,令她觉得她是特别的,他似乎是喜欢她的,然而他死也不肯开口表明,若她开口问,结果是她自作多情,那不是很糗吗?

    “小魁,你想知道他的心意,就当面问他嘛,我们也就不需要在这里猜测了。”她快被这两个不坦率的冤家气死。

    “我干嘛要知道他的心意?”花小魁嘴硬地说,“况且,就算知道了那又如何?他是高高在上的官爷,是宰相身边的大红人,而我不过是个一辈子都离不开青楼的小孤女,我和他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她的语气有些无奈。

    就算她可以无视身分问题,真无剑也不嫌弃她的出身,但真无剑周遭的人,却是无法视而不见的问题所在,她不希望阻碍真无剑的大好前途啊!

    “可是这样一来,不管是你还是真官爷,都好可怜喔。”春月一脸同情。

    身为花小魁的好姊妹,她看得出来,花小魁其实也相当喜爱真无剑的,不然这几天,她不会像失了魂般,一点劲儿也没有。

    恋情才正要开始,两人却已经清楚的看到分离,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啊!

    “算了,顺其自然吧,现在我得放心思在今年的花魁之选。”她决定让自己忙碌些,好淡化这酸涩的情绪。

    “今年的花魁之选?可现在已是冬旬,距离花魁之选,剩没多少时间,你根本来不及准备的。”春月以为她会把目标放在明年的花魁上。

    “所剩时间不多,才会让人更加努力啊!”她可是斗志十足,“再说,你不是也想早点听艳红叫我一声好姊姊?”

    一想到艳红到时可能会有的挫败表情,她就希望自己能早点成为花魁。

    “小魁,不管如何,我不要你成为花魁啊!你不就是因为拒绝卖身而以死明志,你都忘了吗?”春月相当在意她的卖身宣言。

    “那是在知道我是个非卖品之前。”花小魁轻捣胸口,笑意苦涩。

    说来可笑,她的以死明志,多少也和真无剑有关。

    因为她本来已打定主意,要守身如玉,然后等待脱离青楼的那一天,她就可以趾高气扬地跟真无剑炫耀,现在是不可能了……

    “小魁,我不要你成为花魁。”春月抢过花小魁手上的书,再度哭了出来。

    “春月姊,小魁不像你,在家乡还有父母、兄弟姊妹在引颈等候。小魁出生就被遗弃在青楼了,青楼对小魁来说,就是小魁的故乡。”花小魁苦涩一笑。

    “可是……”春月泪眼迷蒙,不知该说什么了。

    “等小魁成了花魁,一定会想办法帮春月姊赎身,让你返乡和家人团聚。”花小魁承诺道。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春月泪眼汪汪地问。

    “对小魁来说,春月姊就像是亲姊姊一般,我不对你好,也没其他亲人可对他们好了。”她伸手抹去春月的泪水。

    自从亲眼目睹春月姊被人绑着离开青楼后,她便在心中发誓,绝对不让同样的事情在她面前发生。

    “小魁……”这话令春月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话说回来,我想成为花魁还有另一个原因。”花小魁安慰春月,“成为花魁后,或许我就有机会找到我父母。”她一直希望哪天可以找到亲生父母,然后一家团圆,就算无法离开青楼也无所谓,只要能够找到亲生父母就够了。

    “小魁,不用你开口,我也会帮你寻找你父母亲的。”春月紧握她的手道。

    “嗯。”花小魁望着她的好姊妹,感动尽在不言中。

    “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梳洗换衣准备练习了。今晚可是你重新上场的重要日子呢!”见时间所剩无多,春月赶忙拿来衣服。

    “这么快?”她感觉自己不过独处了一下下,怎么一下子就到了下午的练习时刻?

    花小魁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书,在春月的帮忙下换衣服。

    “对了,小魁,那晚我整理马房的时候,找到了这件又臭又破的披风,本想丢掉,想想还是先问你一声好了。”春月拿出那件又黑又臭的披风道。

    望着那披风,花小魁才知道她把披风遗忘在马房中了。

    瞧着春月手上陪伴她整整四年的披风,花小魁非常犹豫。

    一见到这件披风,她就会想起真无剑;一想起真无剑,她又会陷入低潮的情绪中,所以,是不是该丢掉它?

    “小魁,这件披风你要留下来吗?还是把它丢掉?”春月追问。

    “这……”花小魁依然无法决定。

    或许她真该丢了这披风,因为一见到这披风就会让她想到真无剑那混蛋,然而,若真丢了这披风,那么她四年前和真无剑邂逅的纪念就没有了。

    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我看还是留下来好了。不过,可得先把它洗干净,不然全是马房的臭味。”见她如此为难,春月了解地笑了笑,准备待会儿把披风拿到井边洗涤。

    “不、不用洗了。”花小魁小声道。

    “为什么不用洗?这披风已经有味道了耶。”春月不解地说。

    “我已经习惯这味道了嘛!”花小魁接过披风,拍掉上面的灰尘。

    她不得不承认,真无剑在她心中的分量,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多,也因此她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丢掉这件宝贝。

    她宁可真无剑咬牙切齿地恨着她,也不愿意自己就此和他毫无瓜葛。

    就算两人当不成恋人,当个互不让步的死对头也行。

    终有一天,她定要改变真无剑对她的看法,让他知道,即使出身青楼,她的傲骨和志气也绝对不输他。

    总之,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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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这几天干嘛老是心不在焉?简直就像失了魂。”孙宝玉放下手中的画笔,一脸纳闷地问着眼前眉头深锁、双臂环胸发呆的真无剑。

    自从前阵子他前往青楼澄清花小魁的清白后,整个人忽然变得消沉,原本话就不多的他,现在更像个哑巴,安静到令人发闷。

    “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事。”他收回远飏的思绪,一脸冷然地回应。

    “虽然你不肯说,我倒也可以猜出几分。我猜,一定和小魁姑娘有关。”身为真无剑的好兄弟,他这几天的异常孙宝玉都看在眼底。

    他在外人面前一如以往,没有太大改变,然而独处时,他便显得相当落寞,甚至有多次,他来找他,唤他好几次,他才有反应。

    这些天来,真无剑虽然人在他面前,然而他的心却早已不知飘向何处了。

    “我说了我没事,别再胡乱猜测。”真无剑冷冷否认。

    “那晚你前往青楼澄清小魁姑娘的清白,之后在马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孙宝玉不死心地追问。

    “少爷,你就别问了。”真无剑蹙眉,不想提起那晚。

    “虽然这阵子我受了风寒,一直待在宰相府内,但是京城的消息我依然灵通,更别说你和小魁姑娘的种种传言了。”孙宝玉暧昧一笑。

    “我能够有什么让人嚼舌根的?”真无剑没好气地睨孙宝玉一眼。

    “这几天,不断有人前来宰相府自我推荐,说是要担任我的随身侍女,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病重到需要随身侍女的照顾了?”孙宝玉一脸促狭。

    “那是误会。”真无剑无意隐瞒自己拿孙宝玉当借口的事,但是他也不主动提起,因为一提起就会没完没了。

    “大哥,当晚你见小魁姑娘在青楼被欺负,想把小魁姑娘带回府里的心情我能了解,可你也未免太冲动了,只要一牵扯到小魁姑娘,你就失去了惯有的冷静,变成另外一个人。”孙宝玉摇摇头。

    “我……”真无剑无法否认。

    他也不敢相信那晚自己竟然会冲动地帮小魁赎身,那时他一心只想把花小魁留在身边。“大哥,我一直站在你这边,也很赞成你和小魁姑娘在一起,毕竟能够让你如此冲动的女人相当罕见。但是我得提醒你,小魁姑娘和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这一点你可得想清楚啊!”孙宝玉提醒。

    “这我知道。”真无剑冷淡的神情下有着挣扎和犹豫。

    就算大娘愿意放人,就算小魁愿意留在他身边,最大的难关却是他干爷爷——孙宰相。干爷爷向来重视门当户对,若花小魁不是个王公贵族,或是富商之女,他绝对不会允许他们两人在一起。

    “你知道事情轻重当然是最好,我也毋须多说了。”他太了解无剑的个性,这种时候让他安静想想是最好的。

    “嗯。”

    就在这时,一位老婆婆把刚洗好的衣服送进房间。

    “真大人,老奴把洗好的衣服送来了。”一个老婆婆恭敬的来到两人面前道。

    一整叠刚洗好的衣物,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不用放进衣柜了,我等一下要带走。”真无剑接过那一叠衣物。

    “是的。”说着,老婆婆就要退下。

    “等等!”真无剑忽然唤住老婆婆,“这条小布巾不是我的。”真无剑眼尖地发现衣服里头夹有一件陌生衣物。

    “回大人,大人把衣服交给老奴时,里头就有这条小布巾。”老婆婆恭敬地答道。

    “怎么会?这不是专给婴孩用的布巾吗?”真无剑纳闷地拿起那条小布巾,仔细地打量。

    这条用金丝绣样的婴孩布巾,虽然又破又旧、年代久远,但却是一条质料极好、花纹别致的布巾。

    “是的,老奴起先也感到很纳闷,不过这是大人亲手交给老奴的,所以还是一起清洗干净了。”老婆婆恭敬地道。

    “一定是那晚又暗又乱,小魁错把自己的东西也一起塞给我了,这小麻烦……”真无剑望着手中的绣金布巾,无奈地苦笑。

    看来,他不愁没有借口往青楼一趟了。

    “大人,有件事情老奴不知该不该说,是关于这布巾的……”洗衣的老婆婆犹豫地说。

    “这布巾有什么问题吗?”开口的是孙宝玉,他兴趣盎然地抢过真无剑手上的布巾瞧着,好奇地问。

    “老奴以前在后宫见过这条布巾,也清洗过这条布巾一两次。”老婆婆一语惊人。

    “什么?!”

    真无剑和孙宝玉面面相觑。

    “十六年前,当时老奴在东宫王妃的住所负责洗衣,东宫王妃当时刚产下一名女婴,所以老奴也清洗了不少婴孩的衣服,而其中,就有这件绣金布巾。”老婆婆回忆道。

    “你会不会看走眼或是记错了?毕竟,类似的绣金布巾太多了,再说,如果真是后宫的东西,又怎么会流入民间?”孙宝玉一脸怀疑。

    “不,老奴绝对不会记错,你看看,虽然已经有些磨损了,但仍看得出来绣在布巾上的花纹,正是东宫的徽章啊!”老婆婆相当肯定地道。

    “你是指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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