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兄弟禁断-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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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东方不败惊呆了，怔怔地看着哥哥，眼里浮起一层水雾。
　　东方宏自悔自己有些粗暴，不过想到弟弟不光让那男人亲了，还和他那什么了一夜，心里实在是难受得不行。
　　东方宏信奉基督教，主张婚前纯洁。在海外的时候东方宏不曾想到自己会陷入到这样一场禁忌之恋中来，还曾经设想过自己的婚姻，东方宏当时想的是女方别的条件如何姑且不论，必须是十分纯洁而清白的，过去，现在乃至将来都应该为他一人所有，当然，他自己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也只属于妻子一个人。
　　现在，他爱上了弟弟。虽然，弟弟以前有过几个小妾，算不上是纯洁无暇，但是，东方宏并不觉得有什么违和，因为，弟弟练了葵花宝典之后，就等于是和过去一刀两断。至于弟弟以前有过的的那些情爱和女人，东方宏想着只觉得为弟弟心疼，并不在意。
　　可是令狐冲不一样，他应该是弟弟练了葵花宝典之后的第一个男人，算得上是弟弟的初恋吧。想到这一点，东方宏就各种嫉妒失落难过愤怒，不能自己。
　　我都舍不得的！
　　一直舍不得动他！
　　若不是那日弟弟那般娇憨地纠缠，东方宏绝不会主动去要求弟弟为自己手｜淫。此后，虽然两人还玩过类似的游戏，但是也仅仅止于那一步了，他自己倒是出于怜爱之心为弟弟口｜交过数次。
　　可是，就是这样放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珍宝一般对待和珍视的弟弟却和别人……
　　就好像自己埋在树下，珍藏了多年的醇酒被人偷了去，喝了个底朝天似地，不仅是心痛，更有嫉恨和愤怒。
　　可是，当东方宏背对着弟弟，虽然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理会弟弟，但是弟弟肩膀的颤抖，以及一颗泪珠“啪嗒”一声落在被单上的声音还是传入了他的耳内，叫他止不住地心软。
　　东方宏不禁翻过身来，揽住弟弟的肩膀，哄着他说：“是哥哥不好，哥哥今天心里烦才会对你发脾气。好了，乖，别哭了，也别揉眼睛，不然明天早上起来肿着眼泡，像两条金鱼在脸上游。”
　　东方不败笑了一声，还是有些伤心，不过哥哥既然都道歉了，虽然委屈，却是放下心来。这心一旦安定下来，就觉察到身体上的疲累了，东方不败今天走了许多路，逛得累了，加上哭了一场，眼睛都睁不开了，于是他一贴近哥哥怀里就安然地睡着了。
　　东方宏睡不着，又不敢翻来翻去地怕惊醒了弟弟，索性轻轻移开弟弟的手脚，披了衣衫下了床，在屋外，仰头看着天空的一弯残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理着心里的千头万绪：
　　其实，只要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去，叫他也属于我！
　　抹去那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一切痕迹！
　　弟弟不会拒绝，以他现在的心智。
　　可是，要是弟弟一旦恢复了，他会怎么想？他会以怎样的眼光看我这个哥哥？
　　就算是弟弟出于对兄长这段时间的照拂的感激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考虑而选择了原谅，我又怎么能够原谅自己？
　　算了吧，就这样守着弟弟，守到他病好了，然后……请求他的爱。
　　可是，他会不会……
　　他会不会……像自己做的最坏的打算那般……离开自己，将对自己的各种依恋爱慕全部转向另外一个男人？
　　这样一想，东方宏就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又被冷风对着吹一般，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渗着透骨的凉意。
　　因为傍晚时分下了一点小雨，此时一旁的一小畦竹林的竹叶承不住雨水和晚上的露水交相叠加的重量，水珠从细长的竹叶上“扑簌簌”地滴落下来，直滴入东方宏悲凉的心境。
　　无尽的忧伤无尽的悲凉漫上心头，东方宏忽然想起白天买的那坛子酒来。
　　冷得受不了的时候，据说喝酒可以驱寒，还可以……解忧。
　　东方宏便回屋里去取来那坛子酒，也不用杯子倒出来喝，就急急地扯开封口，对着嘴直灌了进去。
　　酒入愁肠，化作心中泪流。
　　东方宏从来不酗酒，不纵欲，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他一直是沉稳的，睿智的，豁达的，温柔的，近乎完美的男人，可是，今天，他想忘情一次，喝个痛快。
　　明天吧……明天，我又是体贴入微、完美无缺的哥哥。
　　在醉倒的前一刻，东方宏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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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这一觉睡得很沉，但是，因为没有哥哥的臂膀给他做枕头，他在睡梦中也是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来翻去，摸索着哥哥的手，突然惊觉到哥哥不在身边，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大声喊着：“哥哥——”
　　床上果然没有哥哥的身影，卧房里也没有。
　　东方不败一下子就惊慌起来，外衣也不穿，只穿着小衣，光着脚踏进床底下的一双哥哥亲手做的羊羔皮衬里的居家棉鞋里，不顾寒冷，冲出房门去四处寻找哥哥。
　　还好，哥哥就在外面的小院里，坐在日常闲坐的一张石头圆桌边上，趴在桌上睡着了，手边是一个歪倒了的酒坛子。
　　东方不败吓坏了，这么冷的天，哥哥就这样在风地里坐了一晚上吗？他怎么了？这一天都怪怪地？
　　东方不败伸手去推哥哥，想叫他去床上睡，结果发现哥哥的脸通红，再一摸他的额头，简直是烫得跟刚刚煮熟的鸡蛋一般，不禁吓得大叫起来：“哥哥——”
　　东方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弟弟秀丽的脸上满是惊慌焦急之色，头脑混沌中也觉得心疼，说：“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就跑出来了？快回屋去，别凉着了。”
　　东方不败拗不过哥哥，跑回屋里胡乱穿了一件厚衣服出来，又来搬哥哥回房间去。
　　东方宏本来又睡着了的，这时再次被弟弟闹醒，一看天要亮了，便以为弟弟是因为肚子饿了才几次三番来推醒自己，便摸了摸弟弟的脸，说：“噢，对，哥哥该给你做早饭了，不能饿着我的宝贝弟弟。”
　　说着，东方宏就摇摇晃晃站起来，举步往厨房走去。
　　头痛欲裂之下，脚下也像是踩着棉花一般不得劲，东方宏走了两步，就“噗通”一声摔倒了。
　　东方不败急得哭了起来，连忙过来扶起哥哥，说：“哥哥你别做饭了，我不饿，你先去床上躺一会吧。”
　　东方宏想挣扎着自己起来，苦于浑身酸痛无力，只得依靠着弟弟的搀扶回了房间，躺上了床。
　　东方宏闭上眼睛就想睡过去，可是弟弟那一双仿佛浸在水中的宝石一般的含泪的眸子叫他怎么也不能安心睡去，便勉强积聚起最后一点清明，对弟弟说：“哥哥好像是病了，这下子家里没人给你做饭了。你去坡上张大娘家里搭个伙吧，跟她说等我病好了，另外给她算伙食钱。”
　　东方不败执拗地说：“不要，我不要去别人家里。平时都是哥哥照顾我，现在哥哥病了，我也学着照顾哥哥。哥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东方宏苦笑着说：“你哪里会做饭？别把房子给点着了。去吧，去张大娘家里弄些现成的回来吃，那边小柜子里有些碎银子，你拿些给她做伙食钱好了。”
　　东方不败答应了，便拿了一锭碎银，飞也似地跑去坡上的房东张大娘家里了。
　　张大娘刚刚才把馒头蒸上，还没好呢，听说东方宏病了，起不了身，便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说：“走，我去看看你哥哥。要是病得沉了，得套上车送去镇上看大夫去。眼看着要过年了，别拖出大毛病来。”
　　东方不败平时不喜欢这个势利眼的张大娘，因为她老是给哥哥说要哥哥娶媳妇，不过这时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见这老大娘如此热心，主动提出要送哥哥去镇上看病，心里不禁涌上感激。
　　东方不败即便是心智退化到现在这样子，骨子里的倨傲之气还在，平素最不爱和陌生人打交道，更别说去感谢谁了，这时，却由衷地说：“谢谢大娘。”
　　张大娘跟着东方不败进了内屋，见东方宏双颊通红，往身上一摸，也是火炭一般，便说：“不行，这种烧法要不得，看把人的脑子烧糊涂了，就小病整成大病了。得马上套上车往镇上看大夫去。”
　　张大娘家里儿女多，孙子孙女都是一大群，这时便叫一个十来岁的、经常在坡上放羊的小孙子跑一趟，往村子口喊了一辆马车来。
　　张大娘素日是知道东方宏这两兄弟的，也知道这两兄弟虽然面相看起来差不多，差别却大了去了。哥哥是个能干的，弟弟却是个不醒事的，被哥哥当做小孩子一般宠着惯着。这会子哥哥病了，弟弟跟个没脚蟹一般，想是靠不住的，便自己收拾了一下，陪着东方宏两兄弟一起去镇上看大夫。
　　到了医馆，大夫看了，说是病人像是有什么烦心事，喝多了几杯，加之风寒入骨，所以禁不住就病倒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要好生调养。说着，大夫开了几味药，当场就煎了给东方宏吃，因为东方宏高烧一直不退，大夫便说索性留在医馆退热了再回家免得担心。
　　张大娘答应了，和东方不败一起进去看了看，见东方宏喝了药，在医馆专门收治病人的小屋里睡着了，两人便一起出来，给他掩上门，好叫他好好睡一觉。
　　张大娘看着东方不败，说：“现在你是跟着大娘回去呢？还是在这里守着你哥哥？”
　　东方不败当然是要守着哥哥了。
　　张大娘便说：“好，我就先回去，一会儿，我做好了饭，叫松小子给你们哥俩送来。”
　　东方不败乖巧地道谢。
　　张大娘正要走，想了想，又折回来，看着东方不败，说：“论理我不该说，可是我确实是看着你们哥俩不会过活，干着急啊。你哥哥一个大男人也不去外面揽活儿做，生怕你又是吃不好啦又是不舒服啦，成天地守着，太不成个事了！要是一直都是这么着，再大的家业也得败光，何况你们现在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还是租来的房子？再说，男人家哪里会照顾人？你哥哥再疼你，也不如女人心细会照顾人。有几次我路过你们家的时候我都想说，看你们吃的那饭菜，那也能也叫饭菜？蔬菜全部水煮，肉都是剁碎了吃，就连莲藕都是剁成渣渣来吃，那有什么吃头啊？白白浪费了好材料。所以，我说啊，你哥哥就算是为了你吧，都应该早点娶个媳妇。将来有嫂子照顾你，你哥哥就出去挣钱养家，多好！省得现在这般倒三不着两的，人也给煎熬出病来。”
　　东方不败听得一张脸崩得紧紧地，连“回见”都不说就转身回了医馆。
　　张大娘自言自语地嘟哝着说：“这孩子，到底个惯坏了的，自己脑子不清醒，也不知道说些乖话来好讨大人的疼，还这般脾气臭爱蹾摔人！也就是他哥哥，看得跟块宝似地！说起来，还是他哥哥这小伙子不错，对一个失了神的弟弟都贴心贴肺地好，将来还能对媳妇不好？而且，他们成天一不种地二不打猎三不养鱼，一个营生不做家里也过得，想来是有些家底的。到底是兰丫头人小心眼多，自己就相中了，想给人家做媳妇，倒是个好姻缘。”
　　兰丫头全名杨兰巧，是张大娘的三儿子家的幺女儿，往日就看着新搬来的东方两兄弟长得俊，早就留了意，又见东方宏对弟弟百样地好，心里也痒痒地想要个这样的良人来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