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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浪子总裁-第2章

小说: 浪子总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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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想当个画家的张永汉婚后继续拿起画笔,只不过这时为了生计,他彩绘的作品是一家家电影院的看板。但他落笔依然有神,他不心存幻梦,他只想真真实实地过日子。

    但张家并不因此而放过他们。张永汉的家人不时地出现在他们家里,动之以情、说之以理,但无论争吵或游说,都丝毫动摇不了他俩的决心,无奈街访邻居却像看好戏般地说起张妈妈的闲话。

    女人对女人似乎总是特别苛责、残忍,她们下手绝不留情,什么狠毒的话都说得出口。

    似乎惟有张家的风风雨雨,才能让她们单调的生活凭添奇闻与奇情色彩。

    在那个年代,挑战传统,对抗威权并不值得嘉许,更遑论私奔这令人愕然发指的行为,而每个人似乎都被赋予了挞伐他们的权利。

    张妈妈早已练就了一身隐忍的功夫,她不怨天尤人,总是安分认命,知足常乐,对于外在的闲言纷扰,她只是默默承受。从来没听过她哀叹或抱怨,总是见她坚定又温柔地面对那些责难或讥笑。好像能遇到一生所爱,早已超过她所想。

    而他人就更肆无忌惮了。她那与身分不相配的恬静气质,突显出其他人的庸俗,三姑六婆视她如芒刺在背。

    直到几年后,张永汉的弟弟娶妻生子,张家才渐渐转移了注意力。张永汉的父母终于还给他们原有的宁静,然后,张书逸、张爱萍也相继出生。

    但是好景不常,天妒英才,才不过短短十几年光景,幸福恩爱的家庭却因为张永汉从板架上掉下来,头部先着地而意外死亡,全家陷入愁云惨雾中。

    亚亭还记得那时候她才九岁,常常在夜晚听到张妈妈哽泣的声音从后面的防火巷里传出来,她妈妈当时还抱怨说这哭声会惹来秽气。小小年纪的她突然发现,大人的世界真的很残忍。

    张永汉夫妻对待亚亭的好,更甚于她自己的父母,所以当时虽然年纪小,她也已经能够体会那种失去所爱的不舍与鼻酸,不禁偷偷掉了几滴眼泪。

    或许,张书逸尖锐的性格是有其原因的。亚亭心里在想。

    邻人对他们一家子一直很不友善,尤其在他父亲惨遭横祸后,非但吝于安慰与协助,甚且落井下石,说他母亲命硬,背后骂她扫把星,克死了富家子。

    十五岁的张书逸把这些恶毒的交头接耳全看在眼里,虽然忿恨却又无能为力。青春期的焦躁与他人无止境的奚落与冷眼,终使他功课一落千丈,成天伙结帮派厮混,变成了街访邻居眼中的小太保、坏胚子。那时候只要和邻人一碰面,他总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经过这些年,他在冷言冷语中孤独而辛苦地探索生命,因为不知如何应付那些世俗规范而满身伤痕。

    他的忿恨也许已随著年龄的渐长而遁去,只是年少时的躁怒却沉淀成讥讽、阴郁的性格,因之比同年龄的男人多了一份成熟的沧桑感,俊俏而性格的面容,因为这深沉的抑郁,竟对女人构成了一种无以抵挡的吸引力。

    一想到张书逸的女人缘,亚亭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小时候他们还玩在一起时,张书逸总是特别护著她们,他是亚亭、亚凡和爱萍这三个小女孩的守护神。也许就从发现他那张表情开始,亚亭竟也懂得爱恋的感觉,她暗生的情愫,屡屡因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而有著悲喜变化。

    她是个勇敢、率直的女孩子,对于心中属意的男孩子,她不会羞于表达,在张书逸的面前,她坦率地表现出她的崇拜。因为年轻,所以爱得理直气壮!

    无奈她稚气的爱慕,似乎只带给他困扰。

    那天他又载回来一个美艳的女人,经过爱萍的通报,亚亭醋意十足地跑去他家想搅局,没想到那女人竟对她嚷嚷——

    “哪来的黄毛丫头在这里撒野?”

    亚亭气得直跳脚,张书逸则在一旁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好似知道她最恨别人倚老卖老。

    爱萍提的这个疑问亚亭不是没想过。

    “我想,去南部念书后,大概就可以把你哥忘掉。”才哽咽地说完话,就勾起亚亭的眼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拚命想把眼泪吞回去,无奈泪水还是淌了下来。

    “别这样嘛!别忘了有我在呀!我可只认你这个大嫂。”爱萍安慰她。

    “你说了就算啊?又不是你能作主!况且,谁跟你说到婚姻啦?”亚亭白她一眼,后来竟破涕而笑,“其实,我觉得单单初恋的感觉就很美,管它有没有结果,爱本身就是生命的一种过程,它应该带来成长,而不只是痛苦而已!”她已然沉醉在恋爱的诗意里。

    爱萍无言以对,她不知道爱情是不是真的可以为人带来幸福,虽然她渴望有个男人可以依偎,但她也害怕那份依恋是否可以长久。

    日有升沉,月有盈亏,心爱的人终有一天也会离去,爱萍不像亚亭耶么乐观笃定,也没有她那份自信。

    刚捱过这一季异常湿冷的寒冬,巷子里寥寥几家的院子冷不防地透出三两株嫩绿的枝芽。早春时节,无处不充满生机,空气里有著微润的舂天气息。

    “一日湿冷一日晴。”这是早春天气的写照,但若与人生际遇的诡谲多变相较,却又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亚亭不无感慨,离开家短短四个多月,她却突然有了一种长大的心情。

    昨日深夜,她才和学姊刚忙完了研究报告的最后结论编写,还在犹豫著是否要回家过寒假时,爱萍一通紧急电话,打破了她心中数月来的平静——

    “恩——,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爱萍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启口。

    “如果你打电话给人家,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那你问题可大了。”亚亭如平常般地和她嬉笑怒骂,却发现她一点笑意也没有。

    “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唉!”爱萍没头没脑的嘀咕道,接著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干什么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急死人了!”亚亭焦急地问。

    “我哥他——,我哥——”

    “你哥怎么啦?”一听是有关张书逸的事,亚亭心一紧。“他——唉!你知道林达芬她——”

    “林达芬?林达芬怎么了?”亚亭纳闷道,不知道为什么爱萍又扯出林达芬。亚亭知道功课一向优异的林达芬意外落榜后,她母亲执意要她上补习班继续明年的考试,亚亭那时心里还想,鱼与熊掌果真无法兼得,恋爱和考试果然无法兼顾,对她未来的苦闷日子很是同情。

    “她——,她怀孕了。”爱萍终于说出口。

    “怀孕?”亚亭一楞,—时会意不过来。

    “她不肯说出孩子的爸爸是谁,巷口那个长舌妇却到处跟别人讲说,她时常看到我哥载林达芬回家。”爱萍难掩气愤道。

    “你哥?”亚亭惊讶地反问。

    “是啊!”

    “那你哥怎么反应?”亚亭赶紧问。

    “你想他会怎么反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如果这事情能让那些长舌妇恨得牙痒痒,他倒是乐意地很。”。她没好气地说。“他只回答我妈一句话”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关别人什么事?’然后冷哼一声,一脸不耐地走开,他这副倔强讥讽的死脾气,总有一天会害死他。”

    亚亭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心里也忍不住一阵痛楚。她知道张书逸对爱情的态度,他一向玩世不恭,身边女人如过江之鲫,但她没想到他会选择林达芬,他不就是因为年龄差异而对自己视若无睹吗?他的女人都是属于他那个成人世界——

    “也许——,也许真的不是他,林妈妈难道没说什么?”

    “你知道林达芬他们一家本来就很少跟大家来往,如今又发生这种事,她怎可能对我们说什么?”

    林达芬的母亲是国刑员,向来不屑与这些没念过多少书的‘粗民鄙妇’为伍。亚亭记得小时候,有几次林达芬背著她母亲跑来和他们一起玩,当她母亲发现时,那种严厉与冷酷的表情,吓得不只林达芬惊悚发抖,其他孩子也都噤声不敢言。

    林妈妈从来都是一副自命清高的神态,顶著一头服贴的发髻,一身完美无瑕的洁净打扮,和其他在家带孩子总是邋遢习惯了的家庭主妇完全不同。而靠著她犀利的推促与世故的社交手腕,同是国刑员的林爸爸终于通过考试并晋升为校长。

    慑于她骄傲的身分气势与职业学识,左邻右舍无不对其必恭必敬,她似乎也很满意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如今女儿发生这种事,亚亭可以想见她暴怒的模样。

    而张书逸果真是那个罪魁祸首?她不愿意相信。

    她不知道自己回去做什么?近半年来她以各种理由逃避回家,如今却又急忙整装回家。

    此刻的她面对自己的心意,也无言以对。

    大学新鲜人的生活可以是多采多姿的,在自由的学术环境中,亚亭倾全力投入一切可能的活动。

    她悠游在浩瀚的书海中如鱼得水,她敞开胸襟结交朋友,

    她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归属,如今却发现仍是情牵原处。

    她终究无法制止自己那股想回家的冲动。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亚亭心神不宁地坐在客厅听母亲闲来无事话家常。他们一家人刚吃完晚饭,大哥亚立照惯例缺席,她很想向母亲打探些消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的子孙真不孝,会下十八层地狱喔!”看到电视新闻报导独居老人死亡多日却无人发现,王母义愤填膺地骂道,“给他们念这么多书有什么用?让父亲死在家里没人知道,自己跑到国外享尽荣华富贵——”她愈骂愈气愤,声音也益发激昂。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每天叽叽喳喳说个没停,像只麻雀似的,吵死人了!”王父厉声骂道,一脸掩不住的嫌恶。

    王母立刻住了口。

    亚亭虽然不喜欢母亲传统愚昧的处事风格,但她更无法忍受父亲的大男人主义。

    从小到大,她看够了父亲对待母亲的冷漠与专权,尤其随著自己的年龄渐长,更加无法忍受母亲一味迎合与隐忍的态度,在这个家庭里,似乎没有所谓的女主人,只有不准发声的女佣人。亚亭站起身想离开,门铃却在此时响起,她只好转身去开门。

    “哥?你怎么有空回来?”亚亭惊讶地看见她大哥站在门外,她已经许久没看到他了。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亚立冷声回了这句话,看也不看她一眼就直接走了进去,看得出他的心情恶劣。

    “我招谁惹谁啊?”亚亭撇撇嘴,嘀咕著也走回屋里。

    一跨进客厅,就看到王母喜不自胜的模样,她眉开眼笑地拉著儿子的手,问他是否吃饱了饭,然后故做哀怨地问他为何久久不回家。

    “我课业忙嘛!剩最后一年就毕业了,当然要比较拚喽!”亚立随口瞎编,不耐地想结束这个话题。

    “再怎么忙,回来吃顿饭也可以,学校离家里有多远啊?早知道就不让你在外面租房子,连家都不要了。”

    “拜托,不要每次回来都为这种事闹得不愉快,烦都烦死了!”他皱起眉一脸的不耐。“对了,最近我们这巷子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他转移了话题。

    “有有有,还是个天大新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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