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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嫁杏有期-第24章

小说: 嫁杏有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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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一更送上,二更在白天。
2015年,新年新气象,在新的一年,祝大家心想事成,肤白身材正,天天有好书看!


☆、转折

春祭期间,城中有庄家开局拿齐姜作赌。齐姜明里暗里地玩了一手,赢了许多钱。
这钱才刚到手,齐姜下一刻就把它全散了出去。城南的贫苦百姓,特别是那些孤寡无依的老人儿童,都收到了齐姜送的粮食和衣物。这事是齐姜私底下叫暗香去做的,事情做得隐秘,照理来说不会有人知道,可不知怎的被人爆了出来。当百姓们知道那个神秘的捐粮送衣人士是大家都厌恶的齐七姑娘时,纷纷吃惊不已,一时之间,街头巷尾谈论的全是这件事。
齐姜捐粮送衣的事爆了出来,百姓中有人信,有人不信。
相信的人说齐七姑娘看着就是心地善良之辈,她做善事很正常,之前是大家对她误解了。不信的人则认为这是一个假消息,目的在于洗去齐姜的污点。看法相左的双方为此争执起来,在争执的双方展开拉锯的时候,又有新的消息传了出来——泼容辛黑狗血一事,齐七姑娘是被冤枉的。
这无疑又是一朵大浪花,冲得百姓们晕头转向。这事一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又多了一项。
传闻,黑狗血事件中,齐七姑娘是被某贵女陷害的。这贵女身份高贵,自小与齐七姑娘有嫌隙。为了毁掉齐七姑娘,她故意散播谣言败坏齐七姑娘的名声,甚至设了一个局……
这事传得有板有眼,事情发展的经过结果都十分详尽,这种说法一出来,就在市井中造成了轰动,百姓们皆十分愤怒——黑狗血事件中,许多老百姓都站出来抨击齐姜。如今说齐姜是受害者,这让他们如何能咽下这口气?试问谁又愿意白白地被人当枪使?
甚至有好事者联名上书给都邑府尹,要求官衙重查黑狗血事件的真相,给蒙在鼓里的百姓们一个交代。
事情就这么闹大了。
这个时候,有说书先生开始在茶馆酒楼说书。说书先生给事件中的角色按上代号,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犹如亲历。说书先生虽则不指名道姓,但言语中的暗示十分明显。这个故事说完,说书先生又说到了最近的相亲宴,他言之凿凿地说陷害齐姜的贵女跟另外一名贵女大打出手,其实是因为另外一名贵女不忿单独顶了罪名……
两个故事联系起来,许多人猜出了陷害齐姜的那两名贵女的身份。
市井的事传入齐姜耳中时,齐姜十分意外。
从先爆出齐姜捐粮送衣一事起,到再爆出黑狗血事件中齐姜是被陷害的,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实则一环扣一环,设局者先用捐粮一事引得百姓惊疑,再用黑狗血事情齐姜被陷害一事引起百姓的愧疚。
不知这是谁的手笔?
许多人以为这是齐姜的手笔,殊不知她根本没来得及出手。当然,齐姜也有想过这么做,可想的仅限于将她被陷害一事爆出来,她根本没想到利用捐粮一事来引起舆论。
在事情越演越激之时,齐姜才出手安排了说书先生说书,给这事件再加一把烈火。
几乎是一夜之间,流言逆转。从此以后,城中绝大多数的百姓谈起齐姜,不是说她心地善良,就是说她被人陷害的这一件事。关于她名声有损的事,他们都不再谈及了。
这天,赵叠蕊来到了齐府。
“柔澜这不是还在禁足吗?不知道是谁将市井的舆论告诉了她,她可气坏了。听说发了好一通脾气,摔坏了不少东西。”
闻言,齐姜笑了笑。才这样柔澜就沉不住气了,若是有更难听的话传入她耳中,她岂不是要上吊自杀?
齐姜是不会同情柔澜的。她和柔澜早就撕破了脸。在她重生之初,为了报复柔澜杀死她的事,多次设圈套给柔澜钻,两人你报复我,我报复你,以至于形成了怪圈。她们这辈子都只能站在对立面上,看看谁在最后一败涂地。
都邑城里的高门大户每月都会搞些赏花、品茶的宴会,以往齐姜很少去参加。如今只要接到宴会的帖子,齐姜都会赴宴。
于是,有容辛参加的宴会,必然能见到齐姜的影子。
齐姜好几次参加宴会,都制造出单独一人的假象,那名护院却没有对她出手。对于这种情况,齐姜不甚乐观,反而有些担忧。
在某陈姓贵女举行的赏荷宴上,终于出现了状况。
众女在池边赏荷,齐姜坐在亭子里喝茶,容辛则与另外一名少女在谈话。这时,有侍女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低声跟陈姑娘说了什么。
齐姜没有忽略陈姑娘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她犹在揣测发生了什么大事,只见陈姑娘笑着对众女说:“日头大了,大家不如随我前去花园里坐坐?”众女知道府中必是出了事,面上却是不显,依言离开了荷塘。
待回到家,姝娘现身,齐姜才知道当时在陈府发生了什么事。
“在荷塘边上的林子里,我发现了他的踪迹,与他交了手。那位暗中保护你的侍卫也现了身,合我们二人之力,才将他击退了。”
姝娘话里轻描淡写,但个中惊险齐姜可以想象。想到自己差点又遇上危险,齐姜有点难以置信,“他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姝娘看了齐姜一眼,却说:“我觉得他在保护人。”
他不是来杀她的?
“容辛?”这时,齐姜脑中火花闪现。
莫非那名护院对她动手是因为容辛?如今想来,每次都是她跟容辛有争执的时候,杀手才出手攻击她。
第一次,她去容府找容辛,与容辛发生了争执,事后她无故磕伤了头;第二次,容辛被泼黑狗血,护院现身推她落湖;第三次护院刺杀她,难道是因为容辛在浴池里被欺负、被人推倒在地,他将这事归到她头上来?
齐姜觉得很不可思议,如果真是因为这些小事,那护院就想致她于死,这人也太残暴了吧!想到这里,在这三伏天里,齐姜打了个寒颤,浑身颤抖不已。
姝娘静默不语,等待齐姜平伏心情。
齐姜压下心中的恐惧,抬眸看向姝娘,道:“我想额外请你办件事,不知道可以吗?”她的眼里流露出的恐惧,让人无法忽视。
姝娘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好。”
“这事可能会很危险,但我会多付钱给你。”
见到姝娘点头,齐姜才道:“我想你去探明他是否在容府做护院。”她想知道他是否真是容府的护院,还只是一名隐在暗处的保护者。
姝娘点头应下了,心里在想:她果然知道谁是杀手,容府……姝娘点头沉思。
自从猜测到杀手的动机,齐姜闭门不出,静待姝娘的消息。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表兄宋瑜从齐国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头晕,先更这么多吧。

☆、迷雾

齐姜不大喜欢她的表兄宋瑜。
自齐姜七岁起,她的表兄宋瑜就嚷嚷着要娶她。若他说这话时是个懵懂小儿尚且可以说他是在开玩笑,可那时的他已是个半大少年,早就通晓人事了。他说娶她的话,纯粹给她找不痛快。
若他真心喜欢她也就算了,可他根本是个滥爱的主。他这个人,但凡对方是个女的,不管美丑,都心生爱怜,恨不得都娶回家去,好好疼爱一番。
宋瑜这老不正经的调调让齐姜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他们有亲戚关系,她早就拿起扫帚打他一顿了。
齐姜十分肯定自己跟他天生八字不合。
宋瑜这人虽则吊儿郎当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在齐姜心里,他唯一的优点便是交游广阔了,最为重要的是,他跟沈叙沈先生是好友。得知宋瑜回来的消息,齐姜觉得他是她见沈先生的突破口。
齐姜对沈叙的感觉很复杂。
她经常梦见他,梦中的她和他时常缠绵,简直跟那些恩爱夫妻无甚两样。
当她脱离了梦境,沈叙于她而言只是个陌生人,类似于甲乙丙丁之类的人物,他的模样更是十分模糊。但是,自从她怀疑沈先生就是沈某人之后,她对梦里跟她恩爱万分的沈叙,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感觉。不管怎么说,她和沈某人相处了大半个月,不说经历过生死,也经历过躲藏的惊险,总归有种特殊的情谊。可是,只要她将沈某人代入梦中,把他看作那个沈先生时,她就会产生一种羞耻感,当真别扭得要命。
这真可谓是百爪挠心!理智一时叫她探寻真相,叫嚣着要她去沈叙跟前,去确认沈先生跟沈某人是否是同一个人;理智一时又嘲笑她,笑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就算沈某人真是沈先生,那又如何?
齐姜根本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如果这真是她缺失的记忆,为何沈叙会参与其中?若这真是她缺失的记忆,是不是代表沈叙也拥有这段的记忆?若沈某人跟沈叙是同一个人,初见之际他又为何不记得她?千百个疑问,答案齐姜根本猜不透。
宋瑜过来齐府探望宋氏,在宋氏的院落中见到齐姜时,不由挑了挑眉。他这小表妹不待见他,有他在的地方避之不及,这次却不避他了?宋瑜心中疑问万分,面上却是不显,他向姑母宋氏请了安,才笑眯眯地对着齐姜道:“小表妹近来可好?”
齐姜十分敷衍,“尚好。”
宋瑜对齐姜这态度见怪不怪,专心跟宋氏聊起家常来,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说起沈叙来了。
齐姜正愁着如何将话题转到沈叙身上,见这大好时机,便抢着问道:“听闻表兄跟沈先生是好友?”
宋瑜看了齐姜一眼,笑了笑道:“非也,我与他交情一般。”
齐姜被宋瑜这么噎了一下,有些接不下话了,眼见宋瑜又要转话题,她“哎”了一声唤回他的注意力,道:“我近日得了一幅画,听说是沈先生的真迹,我才疏学浅,不似表兄这般经常接触沈先生的画作。不知表兄可否帮我鉴定一番?”
沈某人留下了五六幅画,齐姜叫暗香拿了《竹林深处》那幅画去都邑有名的几间珍宝阁鉴定,有人说这是沈叙的真迹,有人说这是赝品,有人说这是手法高明的仿制品,答案不一而足。
“沈秩正的画作哪里那么容易能拿到手?我看你手上的多半是赝品了。”宋瑜展开画卷细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扶额看向齐姜,道:“这画你哪来的?”
齐姜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小书坊里淘来的。”
宋瑜怀疑地看了齐姜一眼,注意力又回到了画上,“这画是沈秩正的真迹,可是,”他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这画上并没有他的印章,这真是……”
听了宋瑜这话,齐姜的心沉了沉。
宋瑜卷起这画,道:“刚好我今天要过去找沈叙,不若拿你这画去问问他?”
齐姜垂下眼睑想了想,才道:“好。”
待两人上了马车,出了齐府大门,宋瑜才懒洋洋地道:“小表妹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是尽早跟我说罢?”他扬了扬手上的画卷,笑着说:“方才有姑母在,你不肯跟我说实话。你这番动作,定是有什么目的罢?”
齐姜抢过画卷,脸上神色不变,“久闻沈先生大名,可惜未有机会见他一面,这次沾表兄的光能得以一见,实在荣幸至极。”
宋瑜“刷”地打开扇子,用扇子遮住脸,只露出一对眼睛,眼睛里带着审视。
齐姜对他笑了笑,颇有不动如山之态。
马车缓慢地驶进了国学。齐姜挑起帘子好奇地往外瞧,宋瑜轻飘飘地说了句,“不要让人瞧见你在我车子上,这里的学子可不待见你。”
齐姜转头瞪了他一眼,偏将帘子全都挑开。
午后有不少学子围在树荫下消食,顺便谈论学业功课,看到马车驶进来,有人笑着道:“是宋公子的马车。”说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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