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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公不回锅-第7章

小说: 老公不回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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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怪不得微波炉操劳过度,要换新的。”味如嚼蜡,沈馡馡只能随便找个话题。

    “你带来的那一台,是被我砸坏的。”他平淡无奇的说著,又吃了一口饭。

    “为什么?”沈馡馡惊问。

    “心情不好,拿它出气。”

    “为什么拿微波炉出气?”他该是个脾气温和的人,怎会有暴力举动?沈馡馡不太相信他的说法。

    慕隽谦手中的汤匙有一下没一下的搅著饭,睨了她一眼,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因为我在想你。”

    沈馡馡倒抽一口气,饭再也吃不下。

    他因为想起她,而动手砸了微波炉?那是不是代表,他想砸的其实是她?

    微波炉真无辜,而她,真幸运,当时不在场,逃过一劫。

    “你真恨我到这种地步?”她努力忍著,但发出来的声音在颤抖。

    “是想,不是恨。馡馡,这差别很大。”慕隽谦瞟了她一眼,嘴里仍是安分的嚼著不可口的饭。

    “我不知道。”沈馡馡站起来,准备将盘子吃不到三分之一的饭菜倒掉。“我吃饱了,你请慢用。”

    “给我。”他朝她伸出手。

    “啊?”沈馡馡一愣。

    “你的餐给我,我一次要吃两人份。”

    “喔,是吗?那你刚才不早说,我现在马上帮你再热一份。”她还真的不了解他。

    “不用了,你的给我。”

    沈馡馡超不自在的将盘子递给他,她实在不懂他的味蕾,对食物的接受度和容忍度怎么那么高。

    慕隽谦接过盘子,果真一下子吃得盘底朝天。然后,他又喝了一口蛋花汤。

    “汤有点咸。”

    “那不要喝吧!”沈馡馡想将汤撤走,怎奈他将她的手一压,不给撤。

    “我要喝!”咸死也要喝!胀死也要喝!天晓得错过了这一碗公的汤,她亲手煮的下一餐在哪里?

    沈馡馡静望著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他像个负气的孩子,举措之间都似在控诉她当年的无情。即使他无言,她也感受得到他内心深处对她有多怨怼;即使他眼光无害,她还是不难发觉潜藏在他深邃眼底的忧郁。

    她懂他的情深,却无法迫使自己往他的情海里踏出一步。

    感情是很难界定的。大部份的女人将爱情视为生命的重心,偏偏她不太有这方面的需求。

    而慕隽谦倒楣,爱上她这种女人,吃苦受罪就难免。

    在相对无语的时间里,他吃光了两人份的餐,也喝光了两人份的汤。

    胃饱足,他的心却更空虚了!

    他留她下来做什么?让她在他面前旋来绕去,吸引著他的目光和心思,然后他只能远观、不能近玩?他何苦将自己陷于这种进退维谷的窘局?

    “馡馡,你想不想回去?”

    “你不是要我留下来?”他几时变得这么反覆无常?

    “你留下来会让我很痛苦,你还是回去好了。”

    “慕隽谦,你耍著我玩是不是?要我走,要我留,凭你一字一句,我都得照做是不是?我今天就横了心,不回去了!”正在擦桌子的沈馡馡,不客气的将抹布往桌面一甩。

    整人也不用这样反反覆覆,总该有个分寸吧!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你要走,我留不住,你想留,我赶不走,是谁比较行?馡馡,是你比较行,我永远只能选择配合你!”慕隽谦扯住她的手腕,两人的脸愈靠愈近。

    他没办法赢她,他的气焰永远比她小,蛮横度永远比她低,使他落败的原因却只有一个。

    他对她的爱,太多。就因为这样,他任她压榨他的心。

    “你别忘了,你也是个善于利用机会报复的人!今天我有求于你,你是怎么对我的?”沈馡馡高傲成性,今日被他小刁难,她也满腹怒气和不服气。

    见她态度趋硬,慕隽谦内心顿时燃起好几簇火苗,他出其不意地将她压在餐桌上,一手扣她一手,使她动弹不得,也不能反抗。

    “馡馡,你知道吗?我有多么想要你,但是在我没考虑好给你孩子之前,我不会碰你。你想要的东西,未经我允许,你绝对带不走!”

    “你──”沈馡馡气结无语,只能怒眼相向。

    两人的气息冲撞著彼此,也混合在一起,彼此的眼瞳里都有一张愤怒的脸,她的胸口起伏,他的心跳也未曾平复。

    “馡馡,你是个美食主义者,但是你尝过相思的滋味吗?相思味苦,却隽永。你知道生命中有一个可想、可思念的人,这是多么值得安慰的事情?你有过这种安慰吗?若没有,那真的是很遗憾,馡馡,我替你遗憾。”慕隽谦裹著诱感的低沉嗓音,在沈馡馡耳际游移,他对她有渴求和热情,而她的反应会让他有所决定。

    “你不用管我!你希望我回去,那我回去好了,免得让你抱怨赶不走我。”沈馡馡不想再听他扰人心思的话语,决心反抗,她开始扭动自己全身上下所有能够使力的地方,拚命挣扎。

    她的扭动,适得其反,成了一种不需言语的邀约和挑衅,慕隽谦相中目标,希望以一记痴缠的吻平息她的愤怒,以及自己体内外所有的激动。

    他贴近的那一瞬间,沈馡馡在错愕及惊慌之下,本能的紧闭起眼睛,紧得让脑袋都昏了!

    昏茫之中,一个念头闪过她脑际──

    也许,她可以主动点?

    一旦攻占成功,怀孕机率有一半,那总比不知要被他刁难到何时还来得好。也许一标中的,那么她就可以大功告成,拍拍屁股走人了?!

    随著邪念,沈馡馡反而深吻著慕隽谦,后者感觉到气氛的变化,他睁开迷醉的眼睛,无法理解她突发的热情,一时松懈,她已经挣开被他钳制住的手,开始解他衬衫的钮扣!

    他浑身一阵麻酥,血脉贲张,沉溺在她不曾表现过的热情里,然而当她的手不安分的往下探时,他痴迷的眼睛忽地明亮,脑中一团火焰霎时轰然爆炸!

    好个沈馡馡──你来阴的!

    春梦突醒,慕隽谦先是扯开她置于他腰带上狐媚的手,再甩离她的激吻,接著自己双手一撑,自餐桌上跳开。

    想要他的种,他上半身不同意,下半身休想自作主张!

    “沈馡馡你够了!还真差点被你给吃了,告诉你,没那么简单!”他咆哮著,将情火未尽燃的郁闷全部吼出来,藉以恢复冷静。

    “你……逃开我?”诱惑失败,沈馡馡懊恼至极,也快速的从餐桌上跳下来。

    “逃啊!为什么不逃?我都还没考虑好,你休想豪取蛮夺!”给她难堪不是他的本意,但若被她诱惑去,他也百般不愿意。

    “慕隽谦,你太过分了!”这男人说的是什么跟什么!沈馡馡只觉得自己面子扫地,羞到快要死去。

    “世上的事情不可能尽如人意。馡馡,老话一句,将‘我’拼凑完成,我就会考虑。”慕隽谦提醒她。

    “好,你存心整我,我就让你称心如意,到时候你可不要再三心二意!”

    沈馡馡怒气冲冲奔上楼,今晚,势必将“他”拼回去!

    ※※※

    凌晨两点钟,沈馡馡还在慕隽谦的工作室里挑灯夜战,当时实在是将纸条剪得太细碎了,光拼字就花上两三个钟头,再一一黏贴到一张新纸上时,又花费了不少时间。

    完成度接近百分之八十,再加把劲就可完成,但沈馡馡是个不习惯熬夜的人,体力自是难以负荷。此刻坐在桌前的她,不但两眼昏花,心悸不断,脊椎骨也如同被卡车拦腰撞上似的再也挺不直。

    向来有泪不轻弹,在这个深夜里,她竟似个无助孩童,独自趴在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要黏了。”慕隽谦无声的走到她背后,心里经过一番挣扎,终于开口。

    “你来干什么?”沈馡馡藏脸叫著。她并不愿意让人见到她软弱哭泣的样子。

    “夜很深了,你该休息……”慕隽谦将手搭在她背上,拍了拍。

    “不用你管,你别忘了,这是你出给我的难题,我不会半途而废的!”沈馡馡顾不得自己涕泗纵横,从桌面抬头露出脸来,腰杆用力一挺,挺得直直的,用手背抹了抹还在流不停的泪水,开始再继续奋斗。

    “你还是这么倔,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即使是负气,你也照做不误。”慕隽谦靠在桌旁,深沉的嗓音在夜里形成一种魅惑。

    “我既然答应我妈,我就不会反悔;我既然有求于你,我就义无反顾。你等著看好了,天亮之前,我会将一个完好的‘慕隽谦’还你。”沈馡馡脸上泪痕已干,苍白的脸透露出骄傲和不服输的气焰。

    “完好的慕隽谦?”慕隽谦复诵一次她的话,突然失笑出声。

    “你笑什么?”沈馡馡抬眼质问。

    “馡馡,得不到你的爱,慕隽谦不可能完好。”

    “不要说这种话,我不想听!”熬夜使沈馡馡脾气变得更坏,喷火龙似的火束不断从眼睛里发射出来。

    “拒绝我,大概是你沈馡馡今生今世矢志不移的乐趣吧?”慕隽谦为自己感到不值,胸中的疑惑从来就得不到答案,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他非爱她不可?

    鬼迷心窍,就是他这样吧?

    从初见她那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可能穷一生一世,都再也无法将这个叫做沈馡馡的女人从心中剔除,但他却没料到,她会让他心痛至此。

    无力感,他是从她身上彻底领会的。

    “慕隽谦,你不要在我耳后唠唠叨叨,你去睡你的觉,少在这里讲那些五四三的!”睡意和倦意到达临界点,沈馡馡两样都不能满足,口不择言成了出气的唯一管道。

    “五四三?我慕隽谦变成五四三之流?”他为之气结。“那请问一下,你为什么还在肖想跟五四三的慕隽谦生小孩?”又要嫌又要拿,是怎样啊?

    “我的意思又不是这样。”沈馡馡睨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两只手还是很忙碌的拿著胶水和牙签,努力的黏著碎纸片。

    “馡馡,人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别把我逼急了,不然你会后悔找上我!”慕隽谦说完,悻悻然走出工作室。

    沈馡馡看著他的背影,心底突然一阵寒意,在她还来不及将视线收回时,他又忽然反悔似的,折回来冲到她面前,大手抓住她的双臂,将她的身子往上一提,二话不说,吻便又落在她微启的唇上。

    “你干什么啦?”被他一搅和,剩下没几条的碎纸都散掉了,沈馡馡气怒的推开他,吼叫著。

    “我爱你,我想要你!”慕隽谦将她身子一扯,吻又黏腻的覆上她的唇。

    男人野性的渴求,一旦到达极限,做出的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就是奸淫掳掠。

    慕隽谦想与她欢爱的意念,已强烈到不付诸实行的话,他没办法熬到天亮!

    “你答应我了吗?是吗?”沈馡馡一脸讶异,又在吻里偷空提出疑问。

    “不、不……不是这样。”慕隽谦言语吞吐,吻也变得若即若离,犹豫又爬上心头。

    他要的是欢爱,她却只想制造一个小婴儿,这两者看似协调,其实存在著巨大的冲突。

    “隽谦?”沈馡馡满眼期待的唤著他。

    “馡馡,难道你对我一点渴望也没有?”一个大男人或许不该问这么没骨气的话,但他确实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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