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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锦绣宅门-第2章

小说: 锦绣宅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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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暗藏波涌〔上〕

突地下起了雨来,电闪雷鸣,蒯家大院刚刚嫩绿的柳芽被冲刷得光秃秃的。
    蒯老爷在蒯家大厅咳嗽不止,双目绝望的瞧着尹碧华的丫鬟香儿呈来的锦盒,锦盒内不是它物,正是半幅《陶春图》。
    蒯俊杰跪在大厅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父亲,是俊杰没能听你的话。你就责罚俊杰吧,可是千万不要跟自己怄气。”蒯俊杰终于开口说话了。
    蒯华笙紧眉捶胸道:“俊杰,你跪着一个多时辰了,起来去瞧瞧墨婉怎么样了。”
    墨婉在床榻上双目若寒冰般:“都怪我,都怪我,若今日我早一些收针大概就不至于如此。”
    恋蝶知道墨婉心里难受一个劲的安慰:“定是有人加害蒯家,我看多半是庹家老太太。”
    蒯俊杰瞧着墨婉,才几个时辰的功夫便憔悴得如同深秋的黄昏般,自小一同长大,墨婉虽是绣娘,但是蒯家从未把墨婉当过下人,蒯家老爷更是,视墨婉为生生女儿。
    “墨婉,事已至此,你可要宽心才是,蒯家还有我。”蒯俊杰坐在墨婉床前,温柔道,言语之间满是无奈。
    “两年,这是我两年的心血,这是蒯家的命脉。”墨婉双目无神,轻声呢喃道。
    “少爷,你现在说这些小姐自是听不进去的。刚才小姐才说她的心口,像被带毒的尖刺在狠狠刺,等过些时日,小姐想明白了自会好。”恋蝶低垂的头细声说道。
    “在一年多前,肖天龙为此《陶春图》,付了定金一万块大洋,我们把这定金用来扩建蒯家绣庄了,这你知晓。现在肖天龙放言要我们三日之内加倍奉还定金,眼看就要采茶了真是置蒯家于死地。”蒯俊杰起身准备离去。
    “若是现在能找到那副《陶春图》,可有用。”恋蝶探上前。
    蒯俊杰走下楼梯,木板“嘎嘎嘎……”的响。
    “没用的,肖天龙不会再要那副《陶春图》了,失而复得的东西多半带有凶险的预兆,我想也找不着了,照顾好小姐。”蒯俊杰言语之间满是无奈。
    蒯华笙跪在佛堂菩萨面前,双手合十:“碧华,你为何这般苦苦逼迫我,置我蒯家于死地。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请告诉弟子,这段因过往而来的劫难,究竟如何才能终结?”
    庹家
    庹家大院挂着大红灯笼,命工匠前来重塑了门牌。镀金大字烁烁闪着光芒,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庹鹜宽是庹老太太的亲生儿子,李连芳是庹鹜宽的正室,除了李连芳庹鹜宽还有两房妾室。
    今日阳光甚好,春日里花儿娇叶绿,眼看又要采茶了,庹家为了今年的御前龙井,再夺茶魁,宅子里布置得格外喜庆,说是为了请茶灵。
    李连芳和庹鹜宽,在庹家碧青苑喝茶。
    刘瑞希扭着腰招摇着过来,“给大姐请安。”
    刘瑞芳着实是个美人坯子,碧色的上衣在院子的千娇百媚下格外动人。
    “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连续几日不来奉早茶。”李连芳恶狠狠的走过去,瞧着刘瑞希娇滴滴的样子,心头直发恨。
    李连芳皮肤稍微有些暗沉,素日里最不爱笑,体格也稍微宽胖一些,但是细细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夺目的。
    刘瑞希摇摇晃晃的走到碧青的湖边,扭头:“这你可就得好好的问问大爷,他每日天亮了都舍不得走。”
    “身为庹家的姨太太,竟然在下人面前这般不害臊,看来我这当家太太,真是得整顿家风才是。”李连芳言完便举起手扬掌而去。
    幸得庹鹜宽疾步过来,狠狠的抓住李连芳的手:“闹够了没有,你们有必要这么吵来吵去的么?”
    “大爷,是她想教训我!”刘瑞希双目立做无辜的表情,瞧着庹鹜宽。
    “连芳,你不要动不动就打就骂的,这是在家里,家里没有敌人,只有亲人!”庹鹜宽放开李连芳喋喋不休起来。
    “大爷,我都是为了庹家几百年守下来的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二姨太也太没有规矩了。”李连芳双目微微泛红。
    “规矩,我的规矩就是丈夫是天。”刘瑞希娇滴滴的。
    “你不要忘了,我才是庹家的当家太太,我才是大爷的正室,我是他庹鹜宽八抬大轿抬进庹家的。”李连芳甚是激动指着刘瑞希喋喋不休,刘瑞希招架不住了被逼迫得连连后退。
    忽听一声尖叫,刘瑞希掉进了碧青苑的水里,虽是春日,但是春水极寒。刘瑞希直呼“救命。”
    “放肆,我还在这里呢,你们都闹成这样,要是我这把老骨头不在了,这庹家还不得翻天。”庹老太太不知何时竟然在碧青苑的亭子里。

☆、第二回:暗藏波涌〔下〕

庹鹜宽跳下水里救起刘瑞希,李连芳慌忙跪下:“娘,您息怒,连芳也全全是为了庹家的规矩。”
    “要是大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也别想活了,身为当家太太竟这般斤斤计较,你是在怪二姨太没来给你奉早茶啊,还是在提醒众人你才是当家太太。”庹老太太双目发红,像是快喷出火来般。
    李连芳跪在地上,碎石子扎得自己的膝盖生疼,深色的下裙已经有斑斑驳驳的血迹。
    庹鹜宽在春寒碧水里救起了刘瑞希,碧青苑水并不深,若是成人站立其中,最多没过膝盖之处,平日里就是用来种植些睡莲和荷花儿。
    “你也别装了,这碧青苑,水深水浅你还不知道吗,你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大爷因为你着了凉,我是断断不会轻饶了你去。”庹老太太斜目,瞧着依偎在庹鹜宽怀里瑟瑟发抖的刘瑞希,厉声喝斥道。
    “娘。”庹鹜宽皱着眉头搂着二姨太。
    “女人心,海底针,儿子,娘是怕你被他们利用。”庹老太太立即柔声道。
    “宽儿,回去换件衣服吧!”庹老太太在香儿的搀扶下离开了。
    庹鹜宽抱着刘瑞希速速踱步离去,李连芳直起身子来,双手握拳,指甲钳进了皮肉里。
    已经快过去两天了,蒯家还没有凑足钱。若是蒯家付还肖天龙的定金,那么蒯家今年茶叶就不能摘采了,若是不还,那么蒯家将信誉扫地,在商场再无立足之地。
    肖天龙的弟弟肖天发,带着一伙人到信子镇,蒯家绣庄滋事,放言若是三日之内蒯家还不能加倍还清定金,定会将蒯家的绣庄、茶园夷为平地。
    蒯家倒是有底子,但是眼下采茶当即,若是没能准备足够的钱损失定会很大。
    墨婉身子好了许多,下了阁楼瞧见蒯华笙正在和钱庄的张老板讨论借钱的事情。赵老爷开的钱庄,在镇上放印子钱是无人不知。
    “张老弟,看见哥哥有难弟弟是不是该帮蹭。”蒯老爷笑呵呵呵的端坐在那里,托着茶杯喝着茶叶。
    但是很明显言语之间再无强势之气,变得委婉求人了。
    “蒯老爷还记得当日我赠与的西域夜明珠么,那可是值不少钱。”张老板挑挑眼睛笑呵呵呵的。
    “张老弟送与我蒯家的东西,我哪能动赎卖的念头。”蒯华笙搁下茶杯,有些激动的说。
    “那蒯老爷不会是找我张某借钱吧!”
    蒯华笙一听有些尴尬又有些难为情:“正是此意。”
    张老板抹了抹胡须凑上前去:“那这个规矩,蒯老爷不会不知道吧?”
    墨婉一听急了,在后堂叫恋蝶前去说有事,需亲自请老爷过来一趟,蒯老爷过去墨婉:“老爷,千万不可借印子钱,你就相信墨婉的话我这就前去辞了他去。”
    墨婉不顾蒯老爷的反对,推开老爷便独自前去,“赵老爷,蒯老爷突然头疼的厉害,张老爷还请改日再来叙兄弟情义。”
    张老爷瞧着墨婉,立即起身:“墨婉小姐怕是误会了,蒯家现在可急需我帮助。”
    墨婉走上厅前双目瞧着远方:“张老爷可知太湖里的宝石,由于长年水浪冲击,产生许多窝孔、穿孔、道孔,形状奇特竣削。但是正因为如此所以它才千姿百态、玲珑剔透。”
    张老板走向去:“小姐的意思是?”
    墨婉转过头满脸笑意:“张老板是个明白人,蒯家现在正在太湖底下接受大浪的洗礼,过不了多久就会千姿百态了。”
    张老板双手放置身后嘻嘻哈哈的阔步走了:“没想到蒯家绣娘不仅手艺好,性子更倔。”
    蒯老爷在后厅瞧着张老板走了立即上前:“墨婉,不要逞一时之气,而置自己于死地。”
    墨婉跪下来:“老爷,虽然我是蒯家的绣娘,但是你却待我如同亲生女儿。这事儿因我而起,我有责任承担,即刻开始我就到蒯家绣庄去和修娘们一起绣苏绣!”
    蒯老爷扶起墨婉双目里满是慈祥之意,墨婉面色淡定,“蒯家虽是眼下有难,但是很快就会过去。”
    蒯老爷叹息着:“都是我造的孽,现在竟需你来为我偿还。”
    蒯老爷欲言又止,墨婉心意已决,转身便朝绣庄去了。
    这天儿是越来越热,这样下去等过了梅雨时节便可以采茶了。
    庹家老太太早就在张罗着了,若是往日蒯家也该打点了,但是今时确是为此事缠身,而且越陷愈深像是置身于荆棘野草之中不能自拔般。
    今年风调雨顺,不仅茶叶新鲜嫩绿,庹家出产的甘草也是茁壮碧青。庹家的妙手回春堂早已开始忙活了,庹家的独门秘方“甘草丸”虽还未制好,却早已有不少阔手之人上门预定。

☆、第三回:重重之(上)

又是月圆之夜,在庹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是传承了上百年的,只要是每个月的月圆之夜这天,庹家全家人定是要一起在团圆桌上吃饭的。
    今日是三月十五,庹家上上下下的丫头婆子可是忙坏了。庹家老太太早早的命下人把团圆桌拼起来,团圆桌是两个半圆而成的,平日里是分开的只有家里聚宴的时候才合起来,寓意团团圆圆和和睦睦。
    已是黄昏时分了,庹老太太带着香儿正往大厅去,路过彩波亭见着二爷房里的福子便冷冷的叫道:“福子,福子!”
    福子没有听见,专心致志的打扫着亭子。
    “扫地的,太太叫你呢!”香儿扶着庹老太太上前扯开嗓门吼道。
    福子转过身,面部微微颤动,支支吾吾道:“老太太叫我,实……实在是……!”
    福子扔掉了扫帚,慌忙跪在采波亭的太湖石地板上。
    “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庹老太太微微昂头,面色严肃。
    “今日是月中,庹家上上下下吃团圆饭。”福子有些哆嗦,头也不敢抬。
    “既然如此,回去传你家二爷打点着去大厅吧!”庹老太太双目冷若冰霜,言语更是像一把利剑似的。
    福子趴着低头不语,庹鹜阔是庹家的二少爷,是妾室所生,他的生生母亲是老爷最爱的女人。但是去的很早,老爷走后二爷在庹家更是没有地位。
    李连芳是庹家的当家太太,自是一早便起来张罗着庹家家宴的大小事宜。刘瑞希倒是闲着,睡到晌午才起来。
    庹鹜宽的三姨太君碧早早的起来帮着下人们洗洗衣服,君碧生的小巧玲珑的素日里也很少说话,只是默默的帮着庹鹜宽收拾屋子偶尔帮着丫鬟婆子们洗洗衣服。
    但是在庹家是最没有地位的,丫头婆子们岂是善类,只看谁是大爷最喜欢的或是谁是老太太心尖儿上的人,其余的一概不认。
    庹薇薇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学也不去上了,说是要去置办一身儿衣裳。庹薇薇是庹老太太和庹老爷的生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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