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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锦绣宅门-第10章

小说: 锦绣宅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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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庹鹜宽甚忙,连续几日未回家。
    妙手回春的制药坊里,摆放着各个大小不一的陶罐,陶斗。
    庹鹜宽完全没有大少爷的样子,身着灰色的里衬,外面直接系上一块麻布,和众人一起研磨甘草丸。
    虽未到梅雨时节,也未到寒冬,但是今日着实是风调雨顺。好些出手阔绰的老板,皆前来预定了好甘草丸,好些其他镇子的富商们,也前来定制了一些,以便自己拿出去倒卖。
    甘草丸的工序极其复杂,先是把新鲜的甘草采摘回来,搭在木架上自然晾干,这般甘草的香气才不会流失掉。
    庹鹜宽先是和下人们一起,亲自到南坡上把甘草采摘回来,在是亲自把它放在早早搭好的木架上。
    等所有甘草自然通风晾干之后,便和下人一起把甘草碾碎。
    庹鹜宽端着簸箕,里面的甘草沫青橙橙的,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大明瞧见庹鹜宽事事亲为,不由心疼:“大少爷,这些事情交由我们这些下人去做便是!”
    庹鹜宽停手,卷起左边的袖子依旧低垂着头:“我爹是江南有名的中医,我得传承下去,务必事事亲为,方能学会许多治本之道!”
    左大明是庹鹜宽的跟班,打小便跟着庹鹜宽上学堂,现在又跟着庹鹜宽打理庹家的妙手回春堂,自是极其有能力。
    “大少爷,你要是在这般干下去,回到家里,老太太又该骂我了!”大明跑过去拿开庹鹜宽手里的碾斗,紧眉着急到。
    庹鹜宽微微紧眉,抬起左臂:“拿来!”
    声音坚定,若冬日里湖上坚不可摧的寒冰,左大明没有办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少爷,仔细你的手!”过了许久,大明张口道。
    庹鹜宽双目坚定瞧着大明,不语,但是左臂一直抬着。
    最后左大明实在是拗不过庹鹜宽了,叹息着紧眉把碾斗拿过去了。
    “庹家有上百年的基业,祖父曾是朝廷一品官员,把手海关多年。眼下庹家在朝中无权无势,唯有壮大家业方可更加兴盛。”庹鹜宽接过碾斗,低垂着头,仔细的干起活来。
    大明唯有听命,瞧着庹鹜宽,“少爷这般苦干,庹家定会百年兴盛。”
    庹鹜宽踱步,瞧着工人们碾甘草沫子,“爹的医术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妙手回春堂若不是,有王先生帮着瞧病,怕是很难支持下去!”
    王先生闻及,连忙踱步前来:“大少爷言重了,老爷在的时候我们一起行医采药,现在老爷西去了,我理因留在妙手回春堂继续为庹家效力才是。”
    庹鹜宽极其敬重长辈,瞧着王先生为了打点今年的甘草丸日日操劳,不由得心疼:“大明,去给王大夫斟安神茶来。”
    “王大夫,你好生休息,我去前铺瞧着便是。”庹鹜宽微微蹙眉,扶着王大夫慢慢坐下。
    前铺的人比往日多,今年天气格外好,所以妙手回春堂的甘草丸也格外的受欢迎。
    信子镇赵记钱庄的赵老板,摇晃着扇子踱步前来,一袭紫色流光袍子,在初放晴的天儿里格外耀眼。
    “庹少爷,今年妙手回春堂的生意格外红火啊!”赵老板一脸谄笑,在信子镇谁都晓得赵老板永远是笑着宰人。
    庹鹜宽闻见赵老板高亢的声音,扭头,“赵老板也是前来定制甘草丸的吧。”
    赵老板慢悠悠的收了左手的择扇,带着伙计踱步走到柜台前,“这几日,来妙手回春堂的,怕都是为这事儿而来吧。”
    “赵老板,你要多少?”庹鹜宽瞧着赵老板谄媚的笑颜,在瞧瞧他身后跟着的伙计,手上端着一个沉甸甸的锦盒,觉着有些怪异。
    赵老板不语,歪着头,摘下挡在眼前的西洋眼睛,抬起左臂:“这个数!”
    庹鹜宽顿时觉着轻松了些许,“五百块大洋的,这倒好说。”
    赵老板有些心急了,左手“啪!”按在柜桌上,直摇头。
    “难不成不要五千块大洋的!”庹鹜阔有些吃惊。
    赵老板扭头示意自己的随从,那人端上沉甸甸的锦盒上前,当着庹鹜宽的面儿打开。
    庹鹜宽定睛一瞧,紫色锦盒里不是大洋而是数根金条,黄灿灿的在锦盒里格外耀目。
    庹鹜宽抬起左臂,坚定的盖上锦盒,低头沉思片刻,抬起沉重的头来:“赵老板,你太高看庹家了,我顶多给你一千块大洋的。”
    “五千!”赵老板终于不笑了,双目坚定又似寒剑般沉定。
    “五千,您要是拿多了,信子镇其他人就买不到,冬日里信子镇多数妇孺,都会风湿疼痛难熬。”庹鹜宽紧眉,字字句句坚定,大家都知晓赵老板要这么多甘草丸,无非是在南方其他镇上去高价出卖。
    “那你把制作甘草丸的药谱给我,我去制作。”赵老板突然又裂开嘴嘻嘻哈哈起来。
    “断断不可,本药丸是家父的心血,不外传。”庹鹜宽心里有些着急了,但是言语之间依满是坚定,丝毫不婉转。
    赵老板收起紫色锦盒,打开折扇哈哈大笑起来:“贤侄切莫慌张,赵伯伯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一千就一千,看把贤侄吓得。”
    庹鹜宽叹了一口气,觉着瞬间宽松了些许,但是还是有些勉为其难。
    “这是定金,我就要一千大洋的,身为信子镇的一员,我不能这么不体恤信子镇的妇孺。”赵老板取出数根金条放在柜桌上。
    庹鹜宽取出订货字据,双方签字后赵老板便踱步离去了。
    庹鹜宽送及妙手回春堂门口处,瞧着赵老板离去的背影,摇摇头转身正欲踱步进来,突然瞧见了墨婉在不远处。
    墨婉着一袭淡黄色的上衣,薄荷绿的下裙,她的丫鬟恋蝶,撑着一把素色的西湖油纸伞。
    阔衣宽袖上满是碧青色的丝线绣的如意图案,鬓角一点点流苏。
    庹鹜宽没想到自己还能再着她,她依旧是那般出尘不染,美的让人格外的心疼。
    庹鹜宽突然忆起,在母亲六十大寿宴席上,也是她在庹家门前徘徊,一袭粉色上衣在碧绿的叶蔓下格外动人。
    “少爷,家里来人说是二姨娘晕倒了。”大明凑到耳根前轻声道。
    庹鹜宽依旧瞧着不远处正在把玩小鼓的墨婉,丝毫未在意左大明。
    左大明瞧着远处,人群熙熙嚷嚷,并未瞧出什么端倪来。
    “少爷,家里来人说,二姨娘晕倒在采波苑儿了!”左大明微微大声些,拉扯了一下庹鹜宽的马甲。
    “瑞希晕倒在采波苑儿了?”庹鹜宽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抓起衣服直奔出去。
    “快,备车。”大明瞧着急匆匆的庹鹜宽,一声高喊。
    刘瑞希不知怎的,大清早的就觉着头疼,最近总是犯困,有时要睡到晌午才起来,早上总觉得恶心,吃不下东西。
    李连芳更是生气了,刘瑞希是一连几日未去给她奉早茶。
    今早起来,刘瑞希吃过莲子八宝粥,便去采波苑儿坐会儿。正巧李连芳前去了,见着刘瑞希便一个劲儿的数落起来。
    “二姨娘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你自己数数,好些时日未去我的梅香阁奉早茶了,大爷连续好几日未回庹府,你不会还说是大爷贪睡,不容你早起吧!”李连芳字字句句咄咄逼人,刘瑞希懒懒散散的剥着橘子皮,不想搭理。
    李连芳的贴身丫头瞧见刘瑞希这般不予理睬,又扭头瞧着李连芳有些微怒发青的面庞:“大太太问你话呢!”
    刘瑞希一听急了,站起来使劲扔了橘子:“你一个丫头也想教训我!”
    李连芳瞧着刘瑞希正欲扬掌而去,立即抓住她的右臂:“二姨娘,最近火气有点大啊!”
    刘瑞希的右臂被李连芳抓的生疼,心间觉着更是烦恼了,用力狠狠的甩开李连芳的手。
    突地,刘瑞希一用力,便晕倒在采波亭了,刘瑞希的丫鬟忙的叫人前去妙手回春堂告知大爷。
    李连芳更是觉着无辜,连忙叫人把刘瑞希送回菊香阁去。
    正在这时庹鹜宽回来了,急匆匆的跑去菊香阁,瞧见躺在床上的刘瑞希,紧眉:“是怎么回事!”
    李连芳的贴身丫鬟喜儿忙跪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顶嘴的!”
    “传家医!”庹鹜宽紧眉,瞧了瞧李连芳高声喊道。
    李连芳站在一旁,喜儿抬头紧眉点点头。李连芳扬掌而去,恶狠狠的:“你这丫头,二姨太叫你剥个橘子你就偷懒,瞧你把二姨娘气的。”
    碧青哭着,“碧青是想着,我是太太您的贴身丫鬟,哪能去伺候一个妾呢,庹家的规矩如此,碧青不敢逾越。”
    “够了,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二姨娘的身体要紧。”庹鹜宽紧眉,有些不耐烦了。
    家医前来,连忙搭手把脉,好一会儿终于露出了笑容:“恭喜,恭喜啊!”
    “恭喜?”李连芳和庹鹜宽异口同声道。
    “二姨娘,没有生病,是有喜了,初月未免烦躁些罢!”家医收拾着药箱,笑着连连点头。
    “有喜了!”李连芳和庹鹜宽众声。
    李连芳瞬间觉着自己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像是被抽了魂儿一样,但还是勉强道:“恭喜大爷,庹家真是喜事连连。”
    庹鹜宽搂着刘瑞希,满是欣慰的笑意。
    窗外天际处,白色的织锦云随着风猛烈的翻滚,李连芳双手握拳,粗糙的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里,生疼。

☆、第十三回:暗自相争

已是四月的天儿,信子镇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西桥对岸的桃花朵朵灿烂,在丝丝春雨里格外的娇艳。
    颜墨婉在蒯家绣阁,和众多绣娘一起,绣南京阔老板定下的银丝苏绣。
    恋蝶在身旁瞧着,颜墨婉有些心不在焉。
    “小姐,你的丝线用错了,这罂粟花怎会用黄色的丝线呢!”恋蝶忙踱步上前紧眉阻止道。
    颜墨婉闻见恋蝶提点,立即停顿下来,稍稍起身换了丝线,阔袖上的一对儿碧线鸳鸯格外的耀眼。
    墨婉取来染坊描染的碧色银丝绣线,端坐在绣架前右手捻针,左手拉线,恋蝶在旁侧挽着绣线。
    墨婉抬头瞧了一眼恋蝶,缓缓低垂着头绣了起来,银白色的针穿过蚕丝绢布,似乎有“嗤……”的一声划过湿答答的空气。
    才一会功夫,恋蝶又开始紧眉叹息了。
    墨婉倒是有些不理解了,侧头微微一笑,雪白的牙齿若江南冬日里不少见的白雪。
    恋蝶敲打着绣架,直摇头。
    “今儿个,怎么了,是今早厨房里的小顺得罪了你,还是又和李妈拌嘴了?”墨婉说得甚是轻松,手里的线针不忘继续刺在蚕丝绢布上。
    “小姐,不是我,是你。”恋蝶撅着嘴,伸出左臂指了指墨婉的绣架。
    墨婉一袭素衣,皮肤格外的雪白,双目讶异,迅速低头一瞧:“呀!看来今儿真是不适合绣这罂粟了。”
    恋蝶踱步走来,“小姐,这些时日你老是心不在焉的。”
    墨婉瞧着窗外飘着的丝丝春雨,“我们出去走走吧。”
    恋蝶是墨婉的贴身丫鬟,素日里最贴心,也是最懂墨婉的,“怕是这雨天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的吧!”
    “你这丫头。”墨婉已经起身了。
    “拿,早就准备好了。”恋蝶疾步跳跃到绣架侧边的屏风后面。
    墨婉转身定睛一瞧:“原来你早就瞧出了我的心思了。”
    “今早起来,我给你梳头的时候我就发觉小姐双目涣散有些呆滞。所以,我早早儿的就准备好了。”恋蝶双手环抱着墨婉素日里最爱的那把素伞。
    这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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