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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绝对是个梦-第12章

小说: 绝对是个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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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双腿,“我要走了。”

    “这么快?”

    他微笑,“你会恳求我多留一刻吗?后果可是要你负责的啊。”

    程真忽然说:“我愿意负责任。”

    孙毓川一怔。

    程真笑了,“不过,久留没有意思,今日的话已经讲完,留待第二日吧。”

    他忽然问:“你可有思念我?”

    程真答:“全时间。”

    他又问:“我们是在恋爱吗?”

    “几乎是了。”程真微笑。

    “那多可怕。”

    “是,我同意。”

    “有什么办法可以——”

    程真答:“毫无办法。”

    孙毓川苦笑。

    程真安慰他,“别担心,至少我们是清醒的。”

    “是更好抑或更坏?”

    程真答:“更坏。”

    孙毓川大笑,“程真,你真可爱。”

    “我也知道。”程真十分自豪。

    “我从不认识比你更享受生活的人。”

    “那是我生存之道,不比你们,我生下来时一无所有,既来之则安之,非得尽量争

    取,自得其乐不可。”

    “我真的要走了,我要赶飞机。”

    程真送客到门口。

    “希望下次是我开门见到你。”

    程真扁扁嘴,“我永远不会那样做。”

    孙毓川笑了。

    一辆吉普车来把他接走。

    回到屋里,关上大门,程真不相信他真的来过,纸与笔仍然搁在书桌上,刚才一切,

    仿佛只是她所构思的小说情节,现在,随时可以把那一章写下来。

    唯一的证据,是那箱克鱼格香槟。

    门铃又响。

    程真吓一跳,笔掉到地下。

    不会是他吧,假如是,那真是败笔。

    可是她急急去开门,门外站的是董昕。

    他问:“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程真回到现实世界来,冷冷问,“有何贵干?”

    “我有话同你说。”

    程真头痛,她不想听董昕说话,他这人最闷,无论什么题材,最终扯到经济实惠,

    世界各国房地产价格上去。

    她勉强道:“你说吧。”

    她用手撑着头,不欲抬头看他。

    董昕站在窗前,是在培养说话气氛。

    终于他指着空酒瓶说:“不要喝太多。”

    程真抬起头来,“这不是你要来说的话。”

    董昕说:“我还未准备好怎么样开口。”

    “是离婚吗?”程真微笑。

    “不,不是。”

    “你知道我是愿意签字的。”

    “我晓得,你从来不给任何人麻烦。”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不,不是这件事。”

    “那么,你想好如何开口,再来跟我说吧。”

    “不要喝大多。”

    “你放心,再喝,我都不会失礼于你。”

    董昕答:“我很有信心,你的名气与器量都比我大。”

    他走了。

    程真有点累,这时的大色,同晨据曦不多,正好趁机会补一觉。

    可是她又不允许自己那么颓丧,只得沐浴更衣上街去。

    她在银行办完事走上商场,看到新一季衣裳,驻足欣赏。

    橱窗室有人与她打招呼,程真隔着玻璃看清楚了,不禁心虚地退后一步。

    袁小琤向她招手,与她一起的太太群一齐转过身子来看着程真。

    程真硬着头皮走进店内。

    袁小琤笑说:“陪亲友买东西。”

    有点无奈,有点疲倦,大概来了已经有些时候了,舍命陪君子,东看西看,亲眷只

    是不愿走,三四个太太一共拎着十包八包衣物,还有人在试身间努力。

    袁小琤真是温驯,程真自问办不到,她自己一年才买三次衣裳,而且是独行侠,速

    战速决。

    程真轻轻说:“转头去喝杯热而甜的可可,力气会回来。”

    袁小琤却笑说:“那边有套衣服,最适合你不过。”

    她领程真过去看。

    程真一瞄,但笑不语,差远了,她不穿半透明料子,也不喜亮片,更不会选蝴蝶边。

    “你看,纯灰紫色,刚配你。”

    程真一点儿也不动心。

    “我穿纯色不好看,我肤色太白。”

    这时,试身间里太太出来了,穿一件雪青底子鹅黄及翠绿大花连身裙,程真目定口

    呆,百货识百客,没话可说。

    她向袁小琤道别。

    袁小琤却说:“毓川在冲绳。”

    程真一愣。

    “去了好几天了,每一日都想念他,”她情绪有点儿低落,“他不在身边,许多事

    不能下决定。”

    程真唯唯喏喏。

    “越来越少时间陪我了。”

    程真看看表,“我约了人。”

    “改天我们出来吃饭。”

    程真点点头,临走再看了看那太太身上斑斓的裙子。

    衣服是好衣服,穿在不合衬的身体上,统共穿坏了。

    正像董昕与程真均算好人,可是缘分已尽,不再匹配。

    自超级市场回家,打开冰箱填满,才松口气,电话铃响。

    是刘群找她,声音有异,“程真,你方便回来一次吗?”

    “看是什么要事?”

    “程真,这些日子,赵百川一直没有出院。”

    噫,程真心底“咚”一声。

    “他的伤口不愈,医生加以详细检验,发觉他患癌,坏组织在肝与肾内发现,他的

    情绪非常坏,你可愿意回来劝他几句?”

    “我马上来。”

    刘群松口气,“你真够朋友。”

    “他心情如何?给我一个心理准备。”

    “他今晨割脉自杀,大量失血。”

    程真一怔,“我马上来。”

    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回去。

    程真一时间没找到董昕,只在他秘书处留言,她收拾了一件行李便叫计程车到飞机

    场。

    她是出惯差的人,丝毫不觉有异,跑天下是生活一部分,在飞机上明正言顺可以休

    息,不过仍然希望飞行速度可以比现时快一倍。

    赵百川是老同事了,人称铁汉,做事全心全意,全力以赴,丝毫不在意经济效益,

    多年来左手赚右手去,环境不算好,这番出了事,后果堪虞。

    程真与他走的是两条路,平时不相往来,可是她尊重他,他也不小觑她,彼此欣赏。

    整个航程都索然无味,明明是好人,偏偏有这等遭遇,没意思。

    下了飞机,本来预备直赴公寓卸下行李,一出关,只见人头涌涌,挤得水泄不通,

    一问,才知道台风过境,正悬挂三号风球。

    糟糕,等车怕要三小时。

    正皱眉头,忽然见到有人高举纸牌,上书程真小姐四个字。

    程真松口气,好一个刘群,想得周到。

    她迎上去,“我是程真。”

    那人松口气,“程小姐,请随我来。”

    他是一个穿深色制服的司机。

    程真心中打一个突,报馆司机几时这样整齐了。

    司机领她到一辆黑色大车面前。

    程真抬起头来,“慢着,是谁派你来?”

    司机十分意外,“程小姐,是孙毓川先生。”

    程真一怔,手扶在车门上,过一会儿才说:“先送我到山顶医院。”

    回头一看,轮候计程车的人龙弯弯曲曲,见首不见尾,却一辆空车也没有,这可要

    等到几时去?

    程真抚额称幸,上车就走。

    到了医院,她吩咐司机等她下来。

    她蹬蹬蹬跑进医院大堂,一闻到消毒药水味道,忽然之间悲从中来,泪如泉涌。

    电梯门一打开,迎面碰见刘群,四只手一把拉住。

    “你怎么哭了?我们想来想去,就数你一张嘴最厉害,故把你请来游说百川为生命

    斗争,可是你看你,一副打败仗的样子。”

    “百川有无买保险?”程真抹干眼泪。

    “他哪里晓得有这种门路。”

    “惨。”

    “正是,平时一提到钱,就觉得庸俗不堪,烦琐可厌,口口声声不讲钱,这一下,

    正中资方下怀,许多人以为不讲钱就难能可贵,你倒开口看看,鬼同你讲那个,求仁得

    仁,现在好了,一个老婆三个孩子,怎么办!?”

    “你别急。”

    “他老婆哭得死去活来,愁云惨雾,像一出惨情电影,可是还不能控诉这吃人社会,

    只能怪老赵没计算。”

    到了病房门口,两人静下来。

    程真深呼吸,换上一个微笑,推门进去。

    她以为走错房间,两张病床上均躺着骨瘦如柴的病人,面孔好比骷髅。

    她刚想退出,忽听得有人叫她:“程真,这边。”

    她呆住了。

    “老赵?”

    他明明是个体重七十多公斤的大汉,短短个多月不见,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赵,是你?”

    “程真,你怎么回来了?”他挣扎着。

    程真按住他,可不就是他,英雄只怕病来磨,程真恻然,轻轻说:“我不大适应,

    我掛住大家,借一点点借口就跑回来。”

    只听得赵百川道:“倒也好,刚好回来见我最后一面。”

    “这是什么话。”

    “程真,你是爽快人,你看我,哪里还有得救,不必自欺欺人,越是治疗,越受折

    磨。”

    “这又不对了,医生说治,就得治。”

    “程真,我害怕。”

    他掩住脸,双手簌簌发抖。

    “百川,你听我说,百川——”

    他忽然嚎叫起来,声音中充满悸惧,看护闻声进来,替他注射,一边把程真与刘群

    赶出病房。

    程真颓然,“我明天再来。”

    “我送你回去。”

    “我有车。”

    刘群一怔,“谁的车?”

    程真不会瞒刘群,“孙毓川。”

    刘群不语,看着天空,叹一口气,“程真,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看生命何等

    脆弱,能快乐且快乐。”

    程真点点头。

    她请司机驶到琴瑟路她娘家去。

    与母亲寒暄几句讲好改天吃晚饭就走了。

    在车里问司机:“这个台风,叫什么名字?”

    司机答:“叫奥菲莉亚。”

    程真一怔。

    过些时又问:“刮得成吗?”

    “已经远离本市直赴海南岛。”

    程真松口气。

    到了公寓司机说:“孙先生吩咐我明早九时来候。”

    程真说:“不用了,我自己有办法,你替我向孙先生道谢。”

    司机仍然笑吟吟,“孙先生吩咐我在这里等。”

    程真忍不住问一句:“他人呢?”

    司机老老实实回答:“我不知道。”

    程真这才取过简单行李回熟悉的小公寓,宾至如归,推开窗,邻居搓麻将的声浪排

    山倒海而来。

    她一看表,十一点半,大乐,探头出窗,大声叫:“过了十一点了,再不住声,要

    报警了!”

    接着听到邻居喃喃咒骂声,到底收了牌局。

    程真觉得无限亲切,取出新鲜床单铺好睡上去,室内十分清洁,想必是母亲定期着

    人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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