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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戒缘-第30章

小说: 戒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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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画册只要6块钱,里面有2002年全年的优惠券和年历。买一本吧,先生,很划算的……”
而此刻的我心中一时间倒也没有想太多,冲那女孩礼貌的微微一笑,便掏钱买下了一本画册。
轻轻的抚着那还算精致的画面,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远在天府之国的吕菲燕。
当真不知何时才能与她相见……
“谭公子?”时慰那幽幽的话语蓦的打断了我的思绪。
“嗯。”我冲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什么好东西?”他瞧了瞧我手中的画册,开口问道。
“哪,”霎时间,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豪情,将画册一把塞入他的怀中道,“送给你的方姑娘!”
“噢?”那镜片后透射出的眼神说明他居然有了几分诧异,“是吗?”
“本公子说出口的话,哪句是错的?”
“你没事干哪?送这个东西给方姑娘干吗?”
“好玩哪!”我呵呵一笑道。
“唉……”他轻叹一声,眼光忽尔变得神秘起来,伸手在他的背包内掏了半晌,掏出一张加过塑的照片递给我道:
“你看看这是谁?”
我将照片接过一瞧,一个穿着十分光鲜的女孩立时便映入了我的眼帘。姣好的身材、长长的睫毛和撩人的杏眼告诉我,她便是时慰的方姑娘。
“怎么样?看了有何感受?”他大不怀好意的问我道。
“你放心,”我将方璐的玉照递还给时慰,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我没有任何不良的念头。我现在已经是心如磐石了。”
“切!‘心如磐石’?”时慰开口嘲弄道,“你前段不是老喊什么你‘心如死灰’么?”
一听他这句话,我也不禁微微一笑。确实,在张琳心去北京之后,我时常在时慰面前吹嘘自己已经“心如死灰”。然而天意——或许也便是那神秘而虚幻的“戒缘”吧——却用电信光缆将那远在天府之国的吕菲燕拉入到我的心中,居然使得那盘踞已久的“死灰”二字在不经意间化作了“磐石”。
“哪,”时慰随手扯过一张用餐的纸巾,伸出右手朝我轻轻一摆道,“带笔了没?”
我随口“嗯”了一声,从西服内袋中取出一支水笔递给他。
“你看,”他一边用水笔十分费力的在那纸巾上小心翼翼的写下“死灰”二字,一边开口问我道,“这个灰是怎么来的?”
“炭烧出来的。”
“对呀!”他仿佛对我的回答很满意般,又提笔在“死灰”二字前边小心翼翼的写下了一个“炭”字,随即抬头朝我微微一笑,继续问道:
“炭又是哪儿来的呢?”
“木头烧出来的。”
“对呀!”他一边在“炭”字前边写上“树木”二字,接着问我道,“那……灰的主要成分是什么?”
“碳酸钾。”我一边说着,一边会心一笑。
因为我已知道他会如何继续下去了。
“碳酸钾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我果然与他的思路不谋而合。
“做肥料的。”我微微一笑,接口说道。
“对呀!肥料可以干吗呢?”
“养树啊!”我开怀一笑道。
“对呀!”时慰呵呵一笑,将手中的纸巾展开朝我眼前一亮。
我立刻便瞧见了那用水笔浸浸润润的写在纸巾上的一串连锁而循环的反应:
“树木→炭→死灰→碳酸钾→肥料→树木”。
“所以说啊,”时慰将那纸巾轻轻往桌上一撇,仿佛得出了一个科研结果般十分得意的说道,“你的心是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死灰的!”
我心中不禁微微一颤,实在找不出反驳的言辞,只得报之以赞许的淡淡一笑。
吃过晚饭回到家,赫然发现桌上摆着一封吕菲燕寄给我的信。
我浅浅一笑,将信拿在手中细细的端详了一番,仿佛就在端详她的人一般。
刹那间,我猛然发现那信封上的邮票是倒贴着的。
倒贴着邮票的信件,当然是寄给情人的。
复完信,我将邮票拿在手中,微一迟疑,便立即毫不犹豫的将那邮票也倒贴了上去。
第二日不知为何,在将复信投入邮筒之前,我竟又看了看手中的信笺。
信封上,邮票赫然倒贴着。
倒贴着邮票的信件,当然是寄给情人的。
霎时间,我忽然意识到,我真的开始恋爱了……
网恋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也一天天沐浴在电话和QQ聊天的甜言蜜语之中,仿佛竟忘了身处何方一般。
这一日是星期五,被经理分配写一篇公司开展受托资产管理新业务的可行性报告。
在因特网上泡了一整上午,总算剪剪贴贴的完了工。吃过午饭,心情异样的好,于是便摘下电话听筒,拨通了吕菲燕寝室的电话。
“菲燕啊?她不在。”
我心中不禁微一诧异。平日里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寝室里休息的啊,为何今日会不在?
当然,不排除有其他事情的可能性。想到这里,我礼貌的道了声谢,便挂上了电话。
周五的下午最难熬,却也最有盼头。
五点来钟,离下班兀自有半个小时,已经有些脚底板抹过金龙鱼的同事悄悄逃离了那比牢房还小的小格子。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又摘下听筒,给吕菲燕拨了个电话。
“菲燕啊?她不在。”
“她怎么了?翘课么?”我这样想着,缓缓捱到五点半,下班走人了。
晚上看了会儿电视,9:12,再给她拨了个电话。
“菲燕啊?她不在。”
“Shit!”才发现这句英语单词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了,然而此刻我却在心中重温了一遍。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我这样想着。
10:30。
“菲燕啊?哦……她去别的寝室玩了,今晚不回来了。”
霎时间,我明白了“气不打一处来”的涵义。
要玩玩便是,可是总该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好别让我这么挂心啊!
实在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啊!
啪的一声,电话被我挂断了。
“Damn it!明天要是给她打电话我就不姓谭!”这句话在喉间酝酿了许久,险些就飚出了口——不过总算还没有飚出来。
毕竟,周末出去玩玩也是人之常情,我没有任何权利干涉她。
如果说她有错,那也只是错在忘了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
她年纪还小,我实在不该这样苛求她。
想到这里,我轻轻吐了一口气,随手抽过一本《国际法学》看了看,便关灯睡觉了。
星期六我起得很晚,浑浑噩噩也不知混了些什么玩意儿,吃过午饭,竟已是下午一点多了。
也不知周末的“午饭”是“中”午饭还是“下”午饭。
打开电脑,本想随手写篇文章,然而却感到莫名的坐立不安。
终于,还是摘起电话听筒,给吕菲燕的寝室拨了个电话。
“喂——”
终于又听到了她的声音——尽管那显而易见的软弱无力让我明白她昨晚一定玩了一个通宵。
“你昨天玩了个通宵吧?”我的语气一定比平日里要冷淡许多。
“啊……是啊,昨晚看录象去了。哦,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啊?”听她的口吻,仿佛老大的不在意一般。
“是真不知道我在担心她还是在装傻!”霎时间,我心头蓦的涌起一丝莫名的感受,说不上是生气、是怅惘、还是失望。
“你昨天一晚没回寝室,我担心你呀!”刹那间,我的语调中已夹带上了三分的没好气。
“哦……”霎时间,她的语气就仿佛一个犯了事的小女生向生气的老师承认错误一般,幽幽的说道,“对不起呀……我不应该出去玩通宵,让你担心……”
她那话一出口,我的心便立时软了下来。
我实在不该用那样的口吻朝她说话的……
“你……有没有生气呀?”沉默片刻,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道。
“嗯……说真的,昨天我听说你不回寝室,确实有点点生气。不过后来一想,我也不应该干涉你的自由……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冲她淡淡一笑道。
“别生气了,我以后听你的话就是啦!”她在那头浅浅一笑道。
下午天气很是不错,放下话筒,我便出门闲逛起来。
三点余钟,正在图书城内浏览一些乱七八糟的书籍,裤袋中的手机忽然叫了起来。
掏出一瞧,屏幕上赫然映着“时慰”二字。
“喂?”
“快到我办公室来!”他的语气仿佛非常的急促。
“什么事啊?”
“哎呀,别问那么多!来了就知道了!”听那口吻,仿佛我若不立时赶去地球就会爆炸一般。
挂断手机,快步走出书店,拦上一辆taxi,很快便赶到了广播电台。
撞进时慰的办公室,他正坐在电脑跟前用QQ聊着天。
“哎呀呀,你干什么去了?”听他那语气,仿佛在责备我一般——兀自一边摇着头。
“怎么了?”
“你马子在网上等了你一下午啊!”他指了指电脑屏幕,老大不以为然的说道。
霎时间,我的心头蓦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歉意,那数小时前让我生气的理由在顷刻间便消弭得无影无踪。
“让开!”我笑着推开时慰,登陆上我自己的QQ,和她聊了起来……
第二日,我便买了一盒巧克力和一张圣诞卡,给她寄了过去。
从邮局走出来,我抬头瞧了瞧那灰蒙蒙的天,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雅安——邛崃——
确实好远……
正在一顿胡思乱想间,裤袋中的手机忽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掏出一看,原来是大学时的室友风节发给我的一条圣诞祝福语。
我淡淡一笑,回复了一条感谢的短信,便打算将这祝福转发出去。
当然值得被我祝福的人并不多——傅千钧、时慰和许向前当然很荣幸的拥有这个“特权”。
那三人的都已发出了,再接着往下翻时,一个仿佛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蓦然映入了我的眼帘——
张琳心!
“给不给她发?”我这样问自己道。
然而很快我就作出了决断——当然要发!
于是,便发出去了。
而令我喜出望外的是她居然在晚上给我回复了一条!
当然很快我便想明白,这是礼节。于是我淡淡一笑,便睡觉了。
又是周五,离圣诞节只有四天了。
于是,吃过午饭,又给吕菲燕拨了个电话。
“攸啊?”
“哎,是我,我寄给你的巧克力收到了么?”
“还没有啊……”听得出她仿佛有些失望。
“哦……那……圣诞节之前一定可以收到的吧!”
“呵呵,今天中午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啊?”
“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我想你……”不知何时,我这曾经目空一切的公子哥也学会了肉麻……
“那……你晚上还给我打电话么?”仿佛可以听出她话语中那无限的期待……
“我在九点半到十点之间给你打电话,好么?”
“嗯,好的!”
9:45,我拨通了她寝室的号码。
“哦,菲燕啊,她出去玩去了。”
“周末出去玩玩也没什么吧!”虽然因为她忘掉了我说的话而使得我有几分不快,我还是这样宽慰自己道。
10:30……
“她还没有回来。”
霎时间,我心头那股无明火蓦的撞了上来。
她居然如此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我摔上听筒,在心中狠狠的将潭州市的市骂重温了约莫二十遍。
周六我没有上网,在外边游荡了一整日,入夜便钻入了“叶卡捷琳娜”酒吧。
自我克制得太久,是得找个机会好好放纵一下。
暗黄的灯光映着杯中淡淡的“红方”,微醺的眼前晃动着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总带给我一种莫名的轻松和快感……
于是,我也便在这间酒吧“轻松快感”到了将近周日的零点。
回到家,已经很有了几分醺意。
倒在一把椅子上,哗啦一下摘起电话听筒,用那已经有轻度不受控制症状的手指拨通了吕菲燕寝室的号码——尽管我心中很明白此时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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