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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戒缘-第14章

小说: 戒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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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许多人兀自在寝室“假寐”而尚未起身,因此上“饭馆”里安静得很。约莫四十分钟之后,我查到的资料已够我一个人“剽窃”的了。
刚刚预备起身去文科书库拿几本小说,然而霎时间我念头蓦的一闪,又仔仔细细的在阅览室里翻出了够第二个人用的资料。
哗啦哗啦的将手中一大叠复印件翻阅了一遍,我不由得从心底浮上来一丝笑意。
我缓缓走出阅览室,抬眼将四周环扫一遍,张琳心的倩影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的映入了我的眼帘。
“Hi,你好!”我朝张琳心微微一笑,随口打了个招呼。
“你好,”她“照例”朝我报以“动人心魄”的一笑,接口道,“查资料啊?”
“是啊。”
“查了多少啊?”
“哪,你看,查了这么多。”我扬了扬手中那一大叠的复印件,淡淡一笑道。
不知我这种行为算不算把她一步步引入我的彀中……
“啊……你查的真多……”
“你要么?反正多出来的我也不一定用得上。”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当时我的神情是全世界男孩的纯情之最!
“啊……真的?你没意见吧?”她低头看了看我手中的资料,又抬头瞧了我一眼,仿佛将信将疑般的开口问道。
“怎么会有意见呢?”我十分爽快的将握着资料的手朝她一伸,“哪,请随意。”
她低下头,笋指轻探,一张张翻来覆去的“检阅”了半晌,最后从中抽出了几张她觉得满意的复印件。
尽管其中包括了一篇我觉得十分可抄的商标权论文。
“嗯……谢谢啊!”她抬眼朝我微微一笑,开口谢道。
我应该在“动人心魄”的右上角加上一个小小的“2”字。
“别客气。”我淡淡一笑道。
不知她能否察觉出我那淡淡一笑当中隐含着的那么一丝丝不大怀好意。
我们二人相互一笑,便各自分了开来。
她依旧走入了阅览室,也不知是去看杂志还是查资料;我淡淡一笑,拔步往文科书库走去。
文科书库的大门开在图书饭的前厅之中,我刚要走进去,却听见身后有人叫我:
“嘿,攸哥!”
“嗯?”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回身一看,原来是前任班委会学习委员、现任法学院学生会学习部长——元朝亮大人。
“什么好事?”我淡淡一笑,开口问道。
“今天下午你去开会么?”
“什么会呀?”
“综合测评。”
不知其他大学的情况究竟如何,潇湘师范大学却是发明了一种十分有个性的个人评分方案,名曰“综合测评”。无非就是将所谓的“综合素质”折合成分数,每年进行一次评议。首先自然是自我测评,而后便是班委会和团支部联席会议的测评,最后则由校方来评议。
其实每一个人都无法看出评议的结果于其本人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事实上也没有任何影响。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于本人没有任何影响的分数,每一年却引发了不少的争执。争执的大略内容就是某些同窗认为班、团联席会议给自己评的分数少了而给别人评的分数多了。
参与这种争执的大都是平日里思想十分进步的学生;而不少“后进生”却时常大放厥词,声言如果可以的话,愿意把属于自己的分数毫无保留的捐献给人民大众。
本公子也包含在后者之列。
于是在得知下午会议的内容之后,我便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不去!”
言讫,我礼貌的朝元朝亮淡淡一笑,便轻轻吹了吹耷拉到额上的头发,转身走入了文科书库。
因为我知道这种会议不去参加的话既不会开除我的学籍也不会死。
然而下午五点,争执就在寝室里爆发了。
因为同样的争执每年都会爆发一次,所以本公子这等后进生也丝毫不以为怪,依旧舒舒服服的靠在床上,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刚从图书饭里边拿的《东方快车谋杀案》,一边时不时潇洒的抄起身畔的折扇扇扇风。
不过今年的争执与往年的却有那么一点点的区别。
首先当然是寝室内部的争执。此时已由法学院团委宣传干事迁为干事“长”的魏忠一边捧着一大叠不知吐出了几颗红心、洒了多少鲜血才让某些皮包杂志社把自己东拼西凑的墨水变成了铅字的文稿在如今已迁为班长大人的“风姐姐”面前一张张的数了又数,一边标点四溅的说道:“你看看,我发了这么多篇文章,光数篇数都可以加到136分,你只给我120分!他卢伟是个通讯员,才发了几篇文章,你还给他加到了110分,这公平么?”
“我这是按照规定加的分,明天我会把每个人的分数在教室后面贴出来,有意见明天再说吧!”相信“风姐姐”在下午的会议上已经给不少“与会”的和“列席会议”的人士就相同的问题解释过不下百十次,此时他显然已感到厌烦万分,便随手把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那一叠文稿纸毫不客气的一推,冷冷的说道。
“你——”魏忠喉间闷闷一“哼”,接着说道,“那我明天再和你说!”
悻悻然。尽管他每年都会在班长大人面前讨一次没趣。
几分钟之后,隔壁寝室的众位“先进分子”也在“风姐姐”跟前讨到了相同的回答。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我感到了几分惊奇。
几位气势不让须眉的巾帼也撞进了寝室。
我眉头微微一剔,转眼一瞥,见撞进来的竟然全都是张琳心寝室的!
尽管张琳心并未夹在其中。
通常女生方面的争执都会在身为女生的团支部书记的寝室里边展开,想不到今年的争执却别有一番风致。
不过内容依然基本相同。
“谭攸,”打发走了那一大群女同窗之后,风节喝了口水,转头对我说道,“过几天你去跟张琳心寝室的人解释一下吧。”
“我解释?”我登时给风节这句话弄得一愣,“解释什么?你刚才不是解释过了么?”
“你跟张琳心的关系好些嘛,她们现在在气头上,过几天你去跟她们解释可能会好些的。”
瞧着风节此时的神情,实在不像要故意揶揄我的样子,然而我依旧把他的用意理解成了揶揄。
兴许这就是所谓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不过不管他风节是不是在揶揄我,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事情,那就得去做。于是三天后的星期六下午,我拨通了张琳心家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张琳心么?”
“哦,谭攸啊,有什么事么?”
看来她已相当熟悉我的声音了。
“是这样的,”我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前几天搞综合测评,听说你们寝室有些同学好像对这个结果有意见是吧?”
“啊?是么?”仿佛我这个问题让她感到了几分吃惊,“我不知道啊,我从来不去管这些事情的!”
“嗯……”尽管她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的思绪还是给她弄得微微一颤;不过很快我就将其理顺,接下去说道,“这是班长要我跟你们解释一下,他们都是按照规定办的事,请那些有意见的同学理解一下。”
“哦,就这些?”
“嗯……就这些。”
“没事了?”
“没事了,再见。”
“再见。”
我放下话筒,坐在电话旁怔了半晌,觉得这个电话实在打得太无聊!
卷三·;缘断
    虽然大三的第一个星期以所谓“结发”而告终,我却并未当真有什么与张琳心“结发”的奢望。毕竟,那所谓的“戒缘”虽然神秘,也实在应该列入“虚妄”之伍。
此外,我深知世事无常,因此才不敢去奢望与张琳心“结发”。尽管此刻我不得不相信我已给那曾经被我冠以“虚幻”二字的“戒缘”缠住,而“戒缘”的始作俑者方志坏坏的笑着说出的“二十一岁……动心啦”的对象只怕也就是张琳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向来对自以为是一个独立的部门法而其实属于行政法的“环境保护法”嗤之以鼻的本公子却每一天都带着那本教材。
我当然不会去看里边的内容,只不过是为了乘教室里边没人注意我的时候在那发结上轻轻的吻上一口而已。而那轻轻一吻之后,我脑海当中浮现出的便是张琳心那如瀑般的秀发、如星般的眼眸、如凝脂般的粉颈和如瑞雪般的香肩……
我就这样整整吻了一个月。
那一天早上,我照例坐在窗边等着张琳心的倩影,却不料时慰竟早早的挪入了教室。
看得出来,他的步履远较往日沉重。
“怎么回事?您老人家的贵体好像有些欠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关切的问道。
“唉——”他转头盯着我,幽幽的长叹了一声。
看得出,在他的眼神当中,忧郁已经彻彻底底的替代了往日的不可琢磨。
估计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须得严重到一定程度才会如此。
“到底怎么了?”
“我和赵姑娘……散了……”
尽管窗外阳光明媚,我却仿佛给雷劈了一记。
虽然那神秘的“戒缘”已然注定时慰从二十到二十二岁其女友是一年一换,然而这般频率对于我来说还是仿佛太快了些。
“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语不发,摘下眼镜,将头埋入双手,使劲搓了好一阵。
仿佛他与赵姑娘的分手并非本意所愿。
“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
或许会有人以为我的态度过于冷淡了些,然而时慰却能体会得到我冷淡之中的关切。
兴许这就是所谓的“君子之交淡如水”。
“我跟她不可能长久,干脆散了算了……”时慰戴上眼镜,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很少见到他用如此一本正经的神态对我说话。
“为什么?不可能是你与她性格不合,是不是你家里不同意?”
他一言未发,只以淡淡一笑来默认了我的推断。
“你家里应该还不知道吧。”我微微一笑,试探的问道。
“废话,肯定不知道啦!要不然我暑假怎么会请你帮忙?”仿佛暑假里的往事让他回复了旧时的憧憬,忧郁的面容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不过我心里清楚,他家人如果知道的话,同意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大概就是时慰忍痛割爱的原因。
时慰与赵馨的分手仿佛是因“人事”而致,然而这所谓的“人事”难道就一定不是“戒缘”早已注定好的?
无论如何,至少结果是一样的。
张琳心的老爹是省人事厅的某“长”,也就是说,我的家境与她不啻天渊之别。
这条情报是我“外围战”取得的一点小小的“成效”。
然而这一小小的成效却也意味着时慰的下场迟早会落到我的头上。
想到这里,我不禁淡淡一笑,随手翻开身畔那本夹藏着“结发”的环保法教材,将那发结轻轻鞠在了手中。
既然知道事情的结果,还是乘着教室里边没人注意我的时候多吻吻吧!
我甜甜的一笑,刚刚将头凑近那发结,忽然窗外一阵秋风扫入,将我手中的发结吹得一颤。我赶忙将双手一合,却不料只合上了我自己的短发,张琳心那根青丝竟然被风激得一荡,扬了起来。
我心头不禁蓦的一凛,慌忙腾出一只手去抢那根已被我视作生命的一部分的青丝。然而天不佑我,在我将那跟青丝握到手中之时,那发结竟已给秋风无情的吹散了……
霎时间,我的心仿佛被人猛的捅了一刀,险些哭了出来!
窗外明媚的阳光已给一层淡淡的乌云笼住,我双手禁不住微微一颤,那两根青丝刹那间就给刮入教室的秋风卷得无影无踪了……
“哎,你的发结……”时慰见那两根结在一起的青丝竟然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人间蒸发,禁不住失口喊出声来。
看得出他在替我惋惜。
“给风吹散了。”我淡淡一笑道。
“唉——”时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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