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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绿色爱情-第14章

小说: 绿色爱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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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来了,天哪!竟然拿出了我们那天在火车站的合影,像照的非常一般,可就这一张很一般的照片就充分说明了我稿件的失实,搞新闻时间不长就背上一个失实的名分,今后怎么办?一时间,我头都大了。一位领导模样的同志开口就不客气:“情况都没搞清楚就乱写,这不是给我们抹黑吗?”输理不输气,我管你什么领导,再说你地方能拿我现役军人有什么法?一口就回过去:“你们去当然能取到,可我去了两次怎么就取不到?你们的工作就没有问题?”那位女同志出来劝我:“小波,你看现在照片取到了,我们要给市领导回话,看你能不能在报纸登个更正?”稿件失实,不是特别重大的,报纸一般是不登更正的,最多登个作者的声明啥的,可这样不是更让我名声扫地,不要在新闻界混了。我缓和了语气:“要不然我再写一篇,表扬你们工商的工作态度?”他们商量了一下,就说算了算了,这事要没有市领导批示,我们肯定还会请你写,可现在算什么?就在门卫室写了个情况汇报,请我签个字,就走了。范知道后,没有责备我,只说今后写这些类东西一定要慎重,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徐干事也说了些他搞新闻惹的麻烦,意思也是今后这种批评揭短的稿和读者来信不是领导交办的,不要轻易写。只可惜这话我并没真正听进去,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的麻烦。

    偏偏明信片又再次光临,这回是中国邮政的有奖的那种,上面写着:

    当你老了

    头发白了

    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

    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

    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者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

    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流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地跺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一张写不下,用了两张,范拿在手里把玩良久,才把我叫到身边,他双目炯炯,想一下就洞穿我的心事:“小波,你在和谁恋爱?”我摇摇头,他说:“这怎么解释?”我说我只知道这首《当你老了》的诗是爱尔兰的著名诗人叶芝的代表作,却不知道谁寄来的。他说:“没有最好,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拿什么来恋爱?还是我的老话,提完干再说。”我沉默不语了,心想,是应该给收发员说一下,不能再把这些明信片送到办公室里了,顺便也请他去邮局打听一下是谁寄来的。还有,我和葳之间应该有个什么说法才对。

    走在师大的校园,四处有些静,要临近春节了,大部分学生都离了校。一个篮球场里,一个男生正穿着大红的长袖球衣抱着球在孤独地投,手很臭,连投四五下没有一个中,有一个球居然连篮板都没有挨上,滚到我脚边,我捡起来,上前就来个运球、跨步、投篮,三大步一气呵成,投中,两分有效,男生热气腾腾地跑过来,鼓了一下掌,热情邀请我和他一起玩,我摇摇头:我还有事。在那栋女生楼前,我站住了,墙上面满是什么失物招领的启示等等,一张才贴的海报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学生会组织没有回家的学生一起在大食堂过年三十,还有些“让你心动,让你意想不到”的鼓动词。葳没有回沈阳的家,这是我送发夹的那位“寿星”在说了千遍不能出卖她后才告诉我的,此时,我却不能肯定她会在楼上,我正迟疑着要不要找看楼的大妈交涉上不上去。这时,一辆6缸的奥迪悄无声息的驶近了,停在了楼门口,一个戴着白色狐皮帽的家伙有些着急地摇下玻璃往楼上看,并鸣了几声喇叭,我能清楚认出这是6缸的奥迪,是因为我们军的政委就是坐的这种车,我和他下部队时坐过,不过,我们政委是将军。

    这是来接谁的?是不是葳的新男友?脑子里乱乱的,我往一边的雪松丛中一闪,想看个明白。果然,葳已蹬蹬奔出了楼,身裹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脚上穿着红色的皮靴,头上也是一顶白色的狐帽,这种富贵气的打扮就是整个长春城也没有几个,她准备拉车门上车时,我出来了,她眼中惊鄂一现,稍微迟疑了下,但,还是拉开了车门,只翘起几根手指冲我扬了扬,门重重关上了。“滴滴”,车从身边快速驶过,碾过冰雪的泥泞,溅了我一裤腿。
绿色爱情(十二)
    说来,葳认识那个开奥迪的款爷还有些传奇的色彩。

    那款爷开了家上星级的酒店,葳和几个女生出去玩,路过那酒店就说饿了进去坐坐。服务员拿来菜单让点菜,几个女生像少了根筋似的,一气猛点。其中有道菜叫青蒸熊掌。吃完后,大家一抹嘴连说好吃好吃,结帐时却一下傻了眼,一顿饭吃下一万多元,光那道青蒸熊掌就8000多。她们几人身上凑齐了还不到2000元。钱不够,酒店不让走人。她们商量很久,才决定让两位女生先回学校想办法,留下两位在这里当人质。

    这件事传回学校,学生会和系里着了急,先拿钱让两位女生回到了学校,于是,她们这几位以敢吃熊掌的英雄一时间在全校名声大着。出了这事,学校的广播站和校刊就开始连篇累牍地讨论现在的大学生应该有什么样的消费观,应不应该以追求时髦、高档为价值取向,长春的几家省、市新闻媒体也介入了进去,由头就是从xx大学几位大学生吃熊掌说起,闹的满城风雨,更是让她们在人前人后都抬不起来头,走哪,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不料,峰回路转,首先站出来质疑的是师大法律系的一位以打赢几次大的官司而名头很响的研究生,他指出这家酒店违反了国家的《野生动物保护法》,不仅不应该给1万元钱,还应该向国家有关部门举报,接受相关法律的处罚。学校马上和林业的动物保护部门联系,林业公安一去,不仅要酒店退回一万元,还要罚款四万元。酒店老板只好老老实实地说,这根本就不是熊掌,而是骆驼掌。这事最后以工商部门以价格欺诈罚了几千元了事。

    没想到的是一来二去,葳却滚进了这家酒店老板,也就那位款爷的怀里。这也算是吃出来的缘份吧。哦,葳找王良借钱是不是为这事?

    葳很快就翻过了我这页没有什么,我会以一个曾经的恋人或者是一个当哥哥的心态来虔诚祝福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那款爷有钱有势,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也可以给她摘下来的,应该可以满足她千奇百怪的想法了吧!

    春节前几天,范对我说他今年要回老家过春节,让我干脆回牡丹江老部队过年,随便能不能为老部队写几篇稿,处好关系,今后有事也好照应。本来我想春节期间回趟家,看看老头子现在怎么样,甚至,他腿腰不好,我还专门去市场为他选好了狗皮褥子。没想到我电话一打回家,话一开口,就被他给噎回来了:这个家有什么好想?我都不想你,你想我干什么?还是那句话,不混个样子,不要回来见我!我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过去不懂事,为他惹了不少的麻烦,可是,我现在离他几千公里,一出门就快两年了,他会一点都不想我?我不相信。6岁时,母亲就因先天性心脏病去世,这些年,我和老头子两人相依为命,他的心我应该是知道的,他是在“逼”我成人成才,可是我要怎么才算成才?别人当几年兵,回去当个小工人,就很满足了,为什么就要求我这么高?回不了家,和范一家人过春节的愿望也落了空,只好回牡丹江了,看了看时间,准备大年初一走。

    年三十夜,我在政治部值班室,边心不在焉看着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边瞅着桌上那一排各式各样的电话发呆,心里却非常盼望着能有人给我打个电话什么的。本该政治部一位干事值班,他急着回去和丈人、丈母娘团聚,说尽好话,我只好帮他了。再说,我也的确没地方去。接到军区政治部的一个电话通知,我请示了一下,就拿起红色的内线电话,要出了总机:“我政治部值班室,我是小波,我要发个通知,把全军的师级单位全要出来。”话务员一会回电:“小波干事,全要好了,可以发了。”小波干事?!我摇摇头,心里却很舒坦。就装模作样先在电话里点了下名,然后一字一句把我刚才收到的通知念了一遍,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强调节假日要加强战备值班,重点岗位要双岗,还要实行干部带班等等。通知发完后,我顺便对话务员说了声谢谢,并祝她春节快乐,没想到一声祝福马上就让她声音哽咽起来,忙说谢谢,谢谢。想一想总机班的那帮女兵也着实不易,在家,谁不是爹妈的心肝宝贝,可现在一当兵,年三十夜都还要守在交换机旁,说不定也正在偷偷抹眼泪呢。古人说:德不孤,必有邻。今夜这孤独寂寞也不只是我一人,电话那头不就有一位吗?这样一想,心里就好受多了。当赵忠祥和倪萍开始新年倒计时,窗外,顿时鞭炮齐鸣,礼花四射,把长春的夜空映的通红通红,我打开了窗,不管那硝烟多么呛人,还是深深地吸了两口,这毕竟是1991年新年的风啊。

    这时,我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把烧开水的电水壶灌上水,拿出了一袋白天买的元霄,水一烧开,全倒了下去。一会,我上厕所回来,揭开一看,完了,全都结到了一块,用筷子小心翼翼刨了半天,找出一个完整的,夹起来放进嘴,“哧溜”,糖液喷出,嘴上顿时起了泡。

    从没有在大年初一出过门,这也算是真正见识了一回。一节可以装110人的车箱,只有3、4个人,可能是嫌人少,车上的暖气关了,冻得人要死。广播也关了,只有到了大一点的站,才懒扬扬的响起广播员的报站声,车窗外结了厚厚一层冰,什么也看不到,不时还有风刺骨地从窗缝里钻进来。人只有在寒冷中离开温暖,才会拼命怀念温暖,好在我挎包里还装了一小瓶“二锅头”,不时拿出来扯两口,驱驱寒意,实在不行,就从车箱这头跑到那头。除了单调的“咣铛”声,寂静得有些怕人,我把大衣的领子竖起来,手插进袖里,躺在椅上,准备睡觉。想睡偏睡不着,脑子里一会是葳,一会又是那明信片,对了,上次来长春遇到的那个列车员呢?想到这里,我居然有些兴奋了,忙爬起来敲列车员的门,半天,门开了,一句不认识,我只好悻悻离去。

    回到团里,政治处机关关门闭户,鬼都没一个。去栾股长家,他脸上没一点过节的喜气,见面就大倒苦水,说主任坏了他的好事,不然他这次已经是一营的教导员了(股长是副营,教导员是正营)。他还说主任现在已经确定转业,基本上不管工作了。没有人关心我此行的目的,以及我回来的吃、住,看来我只好找老乡对付对付了。才出楼口,就见到副营长那高大的身影,他一见到我,就跑过来拽着我的手使紧摇:“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到你写的很多稿,听说在集团军混的不错?!”那种惊喜和亲近发自肺腑,让我感动不已。他非要去他家喝酒,不去就是看不上他。我能看不起当初对我关怀备至的恩人吗?只好去了。不到两小时,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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