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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结冤家-第4章

小说: 结冤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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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勾勾地凝视着他,努力用眼神表达出心底的意念——
你别走!多待一会儿,给我机会认识你啊!我马上就来,马上!
怱地,他对她点头微笑,好似对她的意思了然于胸,并表示同意。白玉珑欣喜之余,只觉心脏怦怦狂跳,雀跃得不得了。
谢了幕,退回后台,她赶忙回到畅心楼安排给她单独上妆、更衣的房间,紫苏已经在里头待命,七手八脚地替她卸妆、除下头套、换下戏服,再小心翼翼地穿好男装、画粗剑眉、扎辫子、戴好小帽……直到完成装扮,也花了不少时间。
急步出房间,她马上往看席走去,以免美男子不待久等而先走一步,却半路被一个看来像是仆役的男人挡了道。
来者恭敬一揖,道:「白龙公子,我们家四爷在嫣水阁设宴,竭诚邀您前往一叙。」
「你家四爷找我?」白玉珑眉头一紧,眼儿一玻В赣质瞧扑囊俊狗巢环嘲。
「是的,正是我家四爷。」
「在嫣水阁?」她冷冷一笑。
「是,就在嫣水阁。」
嫣水阁是扬州城里甚为出名的销魂窟,不大,但小而精致;那里的姑娘最美,酒菜最好,花费也最昂贵。一般人要能在嫣水阁被宴请一回,少说也值得作梦笑三年!
可惜,她没兴趣。
冷哼一声,她扭头就走,「我另外和朋友有约,没空!」
没料到开出这么好的筵席竟会遭拒,仆役讶了一下,随即又跟上脚步,试着劝说。
「酒菜都已经张罗好了,姑娘也都等着,请您看在四爷的面子上,应邀前去一趟……至于您的朋友,只要不嫌弃,也可以请他一道前往,让四爷款待──」
「够了!」白玉珑躁怒地打断他,吼道:「回头去告诉你的四爷,要是个男人,就别像瘪三一样每天都窝在女人堆里!他自己喜欢像公狗一样见洞就插,别以为旁人也喜欢!他自己不爱惜身体等着染花柳,别以为旁人也跟他一样不在乎!如果他想交个臭气相投的朋友,很抱歉,龙爷我跟他是不同路子的,无福消受!」
她咆哮着撵走了仆役,然后跨开大步,赶往看席。
然而,看席里仅剩曲终人散后的空荡,整座戏楼里除了忙着打扫满地花生壳、瓜子壳的跑堂,已无其它人影。
他走了?
一双美眸迅速黯淡下来。
他……怎么还是走了?
本以为他了知她的心意,会留下来等到她卸妆后一见的,谁知……
看来他那一笑、一颔,只不过是礼貌罢了;而她,是会错意了。
唉!早该叫个人把他拦住的!
可惜,他们又错过了……
第三章
    气氛很不好。非常、非常不好。
在下令将满桌精心打点的好酒好菜撤下、把一屋子特地点召来的红牌姑娘遣散后,房间内的气压,便一直低得教人不知该如何应付。
太师椅上,交迭着长腿而坐的男子,皆俊的脸上已不见半丝笑容,冷冷的怒意,是他现在唯一能让人感觉到的情绪。
半晌的静默后,翠玦首先发难,「那个白龙公子太过分了!爷这样设宴相邀,他不领情便罢了,竟还开口随意诚毁人,真是蛮横无礼至极!」
嫣水阁的头牌花魁路华浓也跟着启口,「是啊……真没想到,白龙公子居然会说出这么中伤人的话。」
白莲般雪嫩的小手轻抿樱红唇畔,她不解地忆道:「奴家虽只见过白龙公子两次,但印象中他十分温文尔雅,即使对奴家这样卑下的青楼女子,他也不曾稍予轻视污蔑,始终以礼相待,怎么会忽然……」
「妳见过他?」庆暖转过头来。
「是的。他曾经单独前来,召奴家陪了他两次。」
庆暖拉高了不满的音调,「他也会上嫣水阁?」怎么,他不是挺自命清高的吗?
「那是自然。而且据说他只要一听说哪里有艳名远扬的花魁娘子,必定前去一见。」
「喔?」这家伙真的好样儿!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结果自己就是个爱玩鲜的!
路华浓轻露娇笑,「不过白龙公子到底还是和一般前来寻欢的男子有所不同。」
庆灯不认同地一嗤,「哪儿不一样?」比较俊俏,还是比较有钱?
「每到一处酒楼,他从来都只点那楼内最美的姑娘相陪,而且不论如何,中夜之前必会离开,回返家门,不在任何一个女子的房里过夜。」
「他不在酒楼过夜?」庆暖哼笑,「这么说,这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岂不是一见了花魁就直接把人压上床去,用最快的速度解决?」
「四爷!」路华浓轻蹙黛眉,含笑娇嗔,「奴家都说了,他是以礼相待,才不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哪!」
庆暖撇了撇唇角。
男人出现在酒楼里,除了当禽兽,还是只有当禽兽,才能算是正常的男人!
如果想扮君子,又何必跑进这种春意融融的烟花地?哼,再装就太假啦!
「白龙公子一向都很洁身自爱的。」水汪汪的秋眸飘向窗外,她眼里存有一抹恋慕,「他说,这世上只要求女人一生为一个男人坚守贞操,实有不公,男人也该对所爱的女子专一,不该四处拈花惹草,所以,他要为未来的妻子洁身自好,将来也只专心对待一人,既然无心流连花丛,又何必狠心糟蹋我们……」
就是这么一席话,唤醒了她深藏在心底的纯净情怀,教她在历尽沧桑后,初始有了想许身给一个男人的念头──如果那个人,是他。
只可惜……她想,白龙公子是不可能愿意和一个风尘女子厮守一生的。
低低微叹,她垂眸自语,「不知将来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有这等福分,能当上白龙公子的夫人?」能嫁给这样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是每个女子最大的愿望呵!
「洁身自爱?」庆暖扬高一边嘴角,给了记最不屑的冷笑。
这小子,满口花言巧语地骗得姑娘家团团转,说谎不打草稿,也不怕哪天吹破了牛皮,往后难做人?
还没娶妻,就开始过起和尚生活,说是为了对往后那个还不知是圆是扁的女人专一?
呸!他才不信!
哼哼……那小子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血气?隐睪?阳萎?早泄?太小?太短?不够硬挺?不够持久?或者是……根本不举?
要是能把内情挖掘出来,一定很有趣!想想,扬州姑娘们最爱慕的白龙公子原来身体有恙,不是个男人,到时……
顷刻间,庆暖桃魅的晶瞳灵光乍现,修长的玉指轻抚着下颚,原本只扬起一边的嘴角,慢慢地拉高了另一边。
「好!真是好!好个洁身自爱,哈哈哈……」
一扫方才晦气的表情,他笑得好开心、好开心!
「爷?」翠玦疑惑。
「四爷?」路华浓也不明白。
男子俊美的脸上阴霾尽除,再度展现完美无瑕的焕发容光,恰到好处的两抹笑纹,更是把出众的面容衬托得足以绝倒众生。
他俯低身子,轻快地啄吻一下花魁的樱桃小口。「我的好华浓,多亏有妳,四爷我的气这会儿已经消了。」
「咦?」路华浓眨眨大眼睛,完全不懂个中原因,「真的?」
「当然是真的。」男人的长指轻佻地在她白润的下颔旋画,「四爷我可不撒这种小谎的。」他昂首对翠玦示意,「把刚刚撤下的那些酒菜叫回来,我现在兴致正好,等不及大吃大喝一顿,等会儿妳和华浓就陪我喝几杯吧!」
「是。」翠玦欠欠身,便退出房外。
唤人把酒菜重新布回桌上的同时,她不禁为白龙的明天感到忧心。
跟在四爷身边多年,她很了解他的脾性。他向来最容不得别人给他难堪,如今白龙不但三次拒绝他的邀请,甚至还当着仆人面前羞辱斥骂,真真惹火了他,这下恐怕是要不得善终了……
尤其方才四爷笑得莫名快乐,更教她整个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她知道,主子的快乐只来自一个原因──
他将要让白龙痛不欲生!
★※★※★※
阒静的夜空睛朗,只留明月灿星,纵是狂欢,也皆已酪酊人昏睡。
「我吩咐的,可都听清楚了?明天马上照着我的意思去办好。」别馆的寝房里,庆暖半躺在铺满真丝枕褥的床上,心情大好地扳弄着手掌。
呵呵呵,小白龙啊小白龙,你可知道自己已经落入我的掌心?用我温暖而美丽的掌捏死你这条漂亮的小龙,真是再适合也不过了!对不?呵呵……
「可……四爷,您……您真的一定要这么做吗?」
翠玦双手在胸前紧紧交握,踌躇不已。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会提出那种想法!就算是为了报复对方,他的方法也未免太……太……太荒唐,也太……太狠毒了……
「他年少有为,难免忘记该如何谦卑为人,我跟他同在商界,也算是他的前辈,就由我这个前辈来教教他,肯定令他永生难忘『谦卑』二字。」庆暖双眼微玻Вこさ难劢扪诟橇艘凰采凉囊鹾荩盖笆且恢中槲钡拿赖拢扇嘶钤谡馐郎希褪且Щ崾识鹊陌胝姘爰伲欢槲钡拿赖拢亲詈玫幕ど矸!
「您这么做……是要置白龙公子于死地吗?」从言行看来,想必那白龙是个十分高傲的人,倘若真着了主子的道,只怕会因过度悲愤而选择自尽也说不定。
「死?」庆暖瞟来一眼,平淡地笑笑,摇头,「我怎么会要他死呢?那一点也不有趣。」
他的笑,令翠玦浑身寒毛竖立。玩死了白龙还不有趣?
「他敢这样恼了我,我想,让他生不如死,却又死不得,才是最好的报答吧?」想起那连自己都忍不住拍案叫绝的邪恶计划,他就兴奋得睡不着!
「可是……万一这件事漏了风声,您的声誉……」
「声誉?」庆暖拍掌大笑,「我的卿卿翠玦,跟了我这么久,妳该比谁都清楚,妳四爷的『声誉』早薄弱得都快看不见了。」
什么名声、名誉,全是碍手碍脚的没用东西!在他的世界里,再没有比快乐更重要的了!他的日子,由他自己决定怎么过。
「四爷……」翠玦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冷不防地被他给拉倒,身子倾上了他的胸膛。
他大掌箝住她的后脑,硬是堵上了她欲语的唇,任肆地尝吻两片柔软的香甜红嫩,狂放吸吮芳腔内的不安气息,直到她全身发软、头昏脑胀,什么都说不出。
他举起玉葱般的食指,轻放在红润的唇上。「嘘……什么都别说了。乖,依我说的,帮我办好就是,嗯?」
她虚软无奈地点头,「知道了,听您的就是……」这男人性感又低嘎的声音,说是撒娇也好,说是耍赖也行,总之,她不能不依,没法不依啊……
「这才是我的好宝贝。」庆暖乐不可支地把她抱了满怀,又往床帐内一滚,削瘦却结实沉重的身躯压止她。
「四爷?」她稍诧,没有挣扎。
「我今晚可能没法睡了,留下来陪我……」熟练的吻落在她秀丽的颊上,洁白的齿咬上了圆软的耳珠,带有渴望的啃囓,随着玉颈而下。「明天妳尽管晚些起床,多养一点精神,再去办我交代的事。」
在她耳边喃着挑情的魅嗓,他净秀的指飞快地解开一颗又一颗襟扣,如同过去每个没有别的女人陪伴的夜晚,他朝她寻找习惯的欢愉一样……
★※★※★※
眨眼,过了一旬
整而玻璃窗透亮的书斋里,白玉珑挥着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了一遍又一遍「金轩」,直到纸上布满了或大或小的「金轩」二字,再也无处可写,她才嗟叹,搁下了笔。
金轩,一个路过扬州短暂停留的异乡客,是她对二度错失的那人仅有的所知。
透过畅心楼的老板,好不容易辗转找上魏呈东,也只打听来这么一点消息,让她有点沮丧。
可恶!他为什么要那么神秘嘛!
偏偏他愈是神秘,她就愈是忍不住想多知道他一些。
当一个人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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