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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左手婚姻,右手爱情 作者 赫本的眼睛-第44章

小说: 左手婚姻,右手爱情 作者 赫本的眼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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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血性积液明显,全身浮肿。淋巴结肿大”
“细胞分析结果呢?有没有癌细胞?”我咬紧牙关,等他告诉我。
“细胞分析结果还没有出来。”二表哥说,“但是各种临床症状和肺癌很相似。但是也有可能是结核性胸膜炎,如果是胸膜炎的话胸腔血性积液很难解释。”
“那就是说很可能是肺癌?”我强烈控制着自己的恐惧和痛苦,叫道,“哥哥,如果是肺癌还有没有得救?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妈,做手术……或者是其他任何方式,你一定要救她;我求求你!”
“现在细胞分析结果还没出来,你不要瞎嚷嚷。我现在就在医院里,你妈已经住院了,你直接到医院来。”二表哥说,“不管是什么结果,你都不要失控,你要想想你爸爸。”
我爸爸?我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是啊,我还有爸爸,我想着弟弟现在还在外地,不知道弟弟是否知道,但是现在陪在我妈妈身边的是我的老父亲,他要怎样去承受这样残酷的现实?我一想到这些,愈加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插上双翅飞回到父母身边去。
第一次,我感觉到自己是多么没用,是多么不孝顺。就算我给父母再多的钱财又怎么样?我离家这么多年,不曾为他们亲自做过饭菜,奉上过汤水,每次回家都是他们下厨为我做可口的饭菜,他们总是说出阁的女儿就是客,要当贵客来招待。我细时,冷了父母给我添衣裳,饿了父母为我做饭菜,而父母老了,我不在近旁,冷了谁给他们添衣裳,饿了谁为他们做饭菜?母亲她盼星星盼月亮盼我成才成家,才刚要歇歇喘口气了,却要得上这恶病,多么可怜,她多么可怜!!
谁能帮我救救我妈妈,第一次,我感到自己是彻彻底底的无依无助,曾经,母亲是我最后依靠的肩膀,如今母亲需要依靠了,我能是可靠的吗?没用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天啊,我该怎么办呢?
“Yan;你妈妈会好起来的。”忽然,Michael握住我的手,我从乱如麻的思绪中反应过来,才知道Michael还在身边,他在我身边做什么?我呆呆地看着他,我的妈妈正在和病魔苦苦挣扎,而我却在杭州和旧情人卿卿我我,难道这就是上苍对我不忠的报应?我的心,陡然惊怵。
站在安检口,再一次站在安检口,有多少次我这样和Michael分离,每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这一次,我说不出这感觉,因为我没有心情去感觉。
他握着我的手,把我拖入怀中,而我却目光游离,魂游太虚,我的心乱糟了。
“Michael……”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语无伦次地说,“对不起,我想……我不能……对不起。”
“我理解,但是我希望你度过这个难关。”Michael在我的耳边大声说,“不管你作出什么样的选择,我只要你是快乐的。”
“我走了,你怎么办呢?”我木木地问道。 
他擦干我脸上的眼泪,很牵强地笑了一下,说:“我明天就去上海,我回悉尼去。”
我想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但是我问不出来。我看着他失落的眼神,只希望能把自己劈成三瓣,一瓣给他,一瓣给蒋杰,一瓣陪着我的父母亲,从此永远不再和他们分离。
我没有和他拥抱,我的妈妈还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地等我,我怎么还有心思去儿女情长?我走到排队的人群里去,我只想哭,很多很多的事,让我只想哭,除了哭,我别无它法。
 他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搂过我的头:“我爱你。”他说。
我贴着他的脸,脸上湿漉漉的,他的脸也是,我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也不想说话,为什么我们总是要在分离的时候强调这一句我爱你?难道我们在潜意识里已经预知了未来?
我松开他,走向安检,他失魂落魄地跟着我走过来。
我推开他,哽咽着说:“Mike;你回酒店去,快去。”
他不听,继续跟过来,从身后搂住我,在我头上吻了一下,转身急急地大步走了,没有再回头。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我的脚尖上,我想,这一次我们真的走到了尽头。路的尽头,我的母亲等着我。
我的眼泪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机场里的人都在看我,我坐在候机楼里,没有办法与人分担这一切痛苦,天塌下来了,我戴上墨镜号啕大哭,好奇的目光都在看我,没有人问一句你是否需要帮助,也没有人能帮助我,这世界,多么无助。
我不能再承受了,我需要倾诉,需要依靠,需要安慰……我拿出手机,下意识地摁了快捷键2,那是蒋杰的号码,是他自己设置在我的手机里的,他当时说2代表着爱,摁下2键,爱就在身边了。可是蒋杰他,现在一定是暴怒而受创的,我怎么去面对他?我复有摁取消键,但是电话已经接通了,我只好硬着头皮接听。
“喂。”蒋杰说,“颜颜。”
我不听则已,一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泪水如决堤。
“你怎么了?”蒋杰焦急地在那头喊,“你在哪里?还在嘉兴吗?快告诉我!你别哭啊……发生了什么事?”
“杰,我妈妈……她快不行了……”我哽咽着说,“肺癌……晚期……。”
“什么?已经确诊了没有?你在哪里?”
“我在杭州机场,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他当即说:“好,我现在也马买机票,你降落以后就在机场等着我。我们一起回家。”末了他加了一句,“颜颜,你不要哭。”
我的在飞机上一直都处在恐慌与难过中,想着想着就会忍不住留下泪,我把自己的眼睛藏在大大的墨镜下面,真想逃避掉这一切。一个半小时的飞行对我来说如同过了一个世纪,每一秒钟都那么难捱。
我下飞机以后就坐在航站楼的咖啡厅里等蒋杰,我害怕一个人回去面对那些残酷的现实——我的亲人们的眼泪与绝望的眼神。
晚上八点的时候,蒋杰到了,什么行李都没有拿,只随手夹了一个公文包,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西服,他一定是从公司急急忙忙赶上飞机的。
我一看到他就哭了,他搂着我,抚摸着我的头低声安慰。
“没事的,我们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大夫,一定会医好她。”他说。
“真的吗?”我眼泪汪汪的抬起头看着他,仿佛他是我的救星,从天而降,有了他,便一切都有救了。我从前遇到难题的时候去找他,他从来都嗤之以鼻,因为在我看起来天大的难事,遇到他却总能迎刃而解,所以我从来都不害怕困难,因为我的困难都总能被他悉数解决掉,而这一次呢?
蒋杰坚定的点点头,扶着我往外走,我们连夜打车回到我父母所在的小城,我妈妈住在我大舅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医院里,大舅以前是这个医院的内科主任,退休以后还继续坐了几年的专家门诊,但是由于他脾气不好,性格太倔的缘故,总和领导闹矛盾因而后来一气之下拂袖回乡下抱曾孙去了。但是这里的后辈个个都卖他的面子,并不仅仅因为他医术好,还因为他性格耿直,送红包的人被他指着鼻子骂到墙角站,他就是这么一个古板怪癖的老头。
我母亲的家族里医生成群,祖上行医十三代,院长就好几个,但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挽救我妈妈的生命,我不禁对他们心生怨恨:平日里吹牛妙手回春的本事哪里去了?真遇上病了怎么就治不好了?
在走进病房之前我在走廊里呆了两分钟,蒋杰说:“呆会看到你妈妈一定要表现得若无其事,病人精神不垮才有勇气战胜病魔。”
我想他是对的,于是我俩手挽手强作欢颜走进妈妈的病房。我感到我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蒋杰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他的大手滚烫而有力。
“妈,我回来了。”我看到妈妈坐在床上,床边坐了好几个表嫂和舅母还有表哥们,满满当当坐了一屋子,柜子上地上堆满了水果和食品。我知道他们都是来陪我妈妈的,心里一阵感激,也许只有在关键的时候只有亲人会在你身边。
我妈妈看到我回来,自然十分高兴,拉着我的手不愿意松开,我看到她人虽然没有消瘦,但是脸上浮肿得厉害,知道她正经受着病痛,我却不能为她分担一定点,心里好生难过,一低头眼圈又热了,蒋杰赶紧拍拍我的肩说:“颜颜,我看妈精神好得很,胃病嘛,人人都有,饮食调理一下,住两天院好好休息休息,消消炎,过两天就啥时都没有了。”——我爸跟我说所有的亲人都瞒着我妈说她得的是胃炎。
我听蒋杰这么一提醒,赶紧强作笑脸,对我妈说:“妈,你看你怎么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我才回去几天你就病了。”
我爸也接口说:“你妈啊,越活越像小孩,睡午觉不盖被子,吹了一口穿堂风,以感冒发烧,好,胃炎出来了。自己不要紧,坐在床上就会支使我。”
二表哥笑道:“对嘛,就像那个什么《神雕侠侣》里面那个绝情谷那个什么……什么……”
“裘千尺嘛,天天坐着发号施令那个。”表嫂马上接着说,大家一听都笑了,我也笑了,但是这笑真比哭还难受,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大家在配合演出的一出戏,只是为了让我妈妈开心的。
我爸爸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我看到他拿出手机,是大舅的电话,大舅正在和我妈妈的主治医生连夜商讨救治方案,我爸爸接了电话便开门出去接听去了。
我妈努努嘴说:“这两天你爸的手机都响烂了,一来电话就出去接,也不知道都和谁通电话。”其实我知道,这些电话都是我那些远在外地的亲人们打来询问我妈妈病情的。
二表哥和我在走廊里说起我妈妈的病情,虽然细胞分析的结果要明天下午才能出来,但是胸水并无减少,情况仍然不妙,就临床症状来看,确实很像肺癌。我急得晕头转向,蒋杰问道:“转院到北京,或者上海最好的医院是否可以治愈?”
二表哥看了看我们俩,迟疑片刻说:“如果你们要转院,也可以。”
“转什么院?”突然大舅严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大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主任医生的办公室 出来,瞪着眼睛看着我们。
“大舅。”我哀求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这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
大舅一连冷峻:“如果是肺癌,神仙也救不了,手术只能稍作延长,并不能缓解病痛,如果不是恶性病变,我就一定能救她。还用去北京上海?就她现在这样虚弱,哪能经得起那样长途折腾?这一次我作主,谁也不要动她,今天晚上抗炎药物先用着,等明天一早再去照个片看看胸水涨不涨,如果不涨就是好现象。细胞分析结果一出来基本上就有谱了,现在都不要瞎猜,她需要休息,你们也早点去睡觉。”
蒋杰劝我道:“大舅说的有道理,等明天出来结果再作决断不迟。”
我只好回到我妈妈的病房里,她正歪在床上,护士给她来量体温和血压,都正常,大舅说:“正常就好。”
我摸着我妈妈的手问她道:“妈妈,你感觉怎么样?”
“说话提不上气。”她说,声音软弱无力,“嗓子疼,吞不了东西,胸口和背心都痛,像针扎。”我知道那是因为胸腔里有血性积液的缘故。
“那你喝点牛奶和八宝粥好不好?”我劝道。
“喝过了。”她摇摇头。
“没事的,就是炎症引起的。”我说,“刚才大舅和主治医生都跟我说了,医生世家出来的都大惊小怪,一点小病就来住院,还要住最好的病房,真是白占了人家一个床位啦。”我故意笑道。
我妈白了我爸一眼说:“我也说嘛,住什么院,难道不要花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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