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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碧萝春-第6章

小说: 碧萝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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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有种坏我好事就不许哭!”冷澈哼笑一声,阴沉地道。
这双眼总是这么冷漠吗?总是含着不屑傲视众人吗?施碧萝不禁抖了一下,伸手拭去阻隔视线的泪。
他很美,真的很美,过于美丽的脸庞钩刻了过度深沉的冷漠,再加上薄而有型的唇,构成了足以致命的魅力。多年前,不正是这样一张出奇魅惑的脸吸引她不顾一切死命追随吗?
就像飞蛾扑火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她要问个清楚,她不相信一个人真能改变如此多。“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我记得我的澈哥哥虽然冷漠,却也从不刻意伤害人,不像现在,关心时哄哄我、不高兴时便一脚把我踢开,不要这样对我啊!”她越说越伤心,越说泪越多,所有的委屈与羞辱汇集成一股怒气,尖吼一声,边哭着边捶打他,从来都未曾想过会是这样的。
男性的薄唇吻住叫骂不休的小嘴,她用力的推开他,涕泪纵横的脸上是受伤与不信,闭上眼,她努力的将他隔在视线之外,努力的……不让他一脸的不在乎伤害她。但关住了视线,却关不住那已烙了印的影像。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么伤害她?
他放肆的手指不顾她意愿的解开她前襟的盘扣,她伸出手想拍掉他的手,却又乏力的连起身躲开的力气都没有,盘旋在脑海的只有那一双令她又爱又痛的冷眸。
男性的手掌已褪去她的一身衣衫,并且窜进绸裤里摩挲起来,她震颤了下,找回失去的气力挣脱他并滚进床的里侧,凝在眸中的是赤裸裸的发难与自怜。
他只记得这件事吗?
“不要。”扯过丝被挡住一身的赤裸,但丝被随即被粗暴的扯到床下。“你想做什么?”惊惶的大眼乞求的瞅向他,护在胸前的白皙玉手抖得几乎连肚兜都扯落。
他冷佞的目光更深幽了。
“你坏了我的好事……不过,无妨。”他绽出笑,笑中有欲,燃烧烈焰的眸因她偾起的高耸胸线而露出一抹赞赏的眼神。“就由你来继续被打断的事倒也是不错的主意。”
声音轻狎至极,教伤心的人儿狼狈的抽咽了下,无法言语,只能哭、只能任由泪水落在透明的绸衫上,只能任由厚实修长的手指扯落肚兜,只能任由……任由热烫的唇在她胸口探索。
苍白如雪的唇因他突然的啃啮而转成红艳,她哭着耸直身体,一边唾弃自己却又将自己依向他:就像以前边哭边贪腻他的温暖一样。
直到绸裤已褪,直到他火烫的长指分开她白嫩的双腿,直到热烫的长指分开柔细的花瓣,探向炽热的花心,直到长指在她未曾让人碰过的神秘禁地抽探起来……她仍然只是哭,哭自己的情难自禁,哭自己的无用,哭他的无情与狎玩的态度。
直到另一指也跟着探入同时撑开她,她才倏地睁开眼凝住他含欲的双眸。
“别伤害我……”
“嘘!别哭!”
再度伸手探向已为他准备好的桃源之地,他满意的绽笑,同时略微挪动以方便解衫的动作。
而随着外衫的抛落,她的眼泪越落越凶。
落得他拧起了眉,落得他停顿了手,也落得他充满欲望的瞳眸掠过一抹莫名的情绪。
然后,他弯身、吮泪、下床、着衣,动作一气呵成。
就在她的怔愕下,俊颜始终令人瞧不透思绪。
时间也这么折磨的滑过……
“还不起来穿衣?怎么,你这是邀请吗?”踱向床沿,冷澈神色复杂的看向床上梨花带雨的娇颜。
“什么?”尚未回神,施碧萝怔怔地问出口。
“起来穿衣。”黑眸定定锁住她。“然后回去,过几天……我会上门提亲。”
“为……为什么?”犹是怔怔的问语,但她的眸底却悄悄包含希望。
“怎么,你不愿意?”他挑眉淡问。
“不、不是的。只是,为什么呢?”带着疑惑的眼眸责问他。
她不懂,她都已经愿意给他了,不计较名分,不惜一切,更不再执着女子应守的戒律,她自己都已经愿意给了,但是为什么……上一刻冷蔑如高高在上的神祗,执意要她偿付打断他好事的代价;为何现下又放过她,并且要娶她为妻呢?
冷眸灼灼地瞅了她许久,突然逸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不是你要的?”
“是,可是……”她还是不懂。
“你不是坚持守住完璧之身到大婚那日吗?”他轻笑,笑得好生奇怪,也饶富深意。
“是,但……”她还是不懂。
“现在我如你所愿罗!”他突然朝她温存一笑,笑得她心一动,也笑得她忘了先的羞辱与伤心。
“你—;—;”纵有满腹疑惑,施碧萝也不敢再问出口,只用可怜的眼神任由他再度在她的唇上啄吻。
“嫁或不嫁?”虽是问句,语气却有十足把握。
怔忡好一会儿,唇上犹留有先前的嗳意,她赧红了脸、湿了眼眸,在他温柔的凝睇中轻轻的点头,“嗯!”
情之一字,一但用了心,便再也挣不开;而情之苦处,则教深陷其中的人儿,反覆缠绕,怕是想解亦无力解。
第五章
    逍遥王府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静悄悄几乎无声息,只有两个静坐的人影,是他与她。
冷澈冷着一张无波无喜的俊颜,看着逍遥王施行义离去的小径沉思,黑眸犹是不见思绪。
只在施行义因女儿的恳求下无奈同意这段仓促不具诚意的提亲时漾了些情绪。
是的!求亲时需具备的礼仪及物品他样样皆缺,甚至连找个德高望众之人上门提亲都没有,他只是独自一人便上门提亲,因为他笃定这婚事的另一人一定会同意。
果然!但她挂满欢喜的眸里仍有一丝的委屈。
而冷澈无波无结的沉眸闪过一抹异光,但他犹不言语,静静等待着,似乎不打算理会她因地方才的提议而激起的愁绪,俊美、冷魅一如往昔。
“澈、澈哥哥……”忍不住心里的渴望,在他淡静的注视下,施碧萝怯生生的低唤,声音细若蚊蚋。
冷澈仍是不语的看着她,自始至终皆凝在椅上动也不动,似乎在欣赏并品味她的不安!
“澈哥哥!”这一回她的声音大了点。“咱们、咱们……的婚事,非这么急促不可吗?”揪紧了衣衫下褶,说明她心里畏惧的事。
是的,她怕他,但她更爱他,所以她压下畏惧,执意要成为他的新娘,完成儿时心愿意,但……
冷澈只是挑眉看她。
“澈、澈哥哥……我……”嗫嚅了好久,她突然抬起头,将视线自手背撤离,状似勇敢的面对他,“我想……咱们的婚事……再延两、三个月好不好……我、我想……”在他的冷视下,她终是弱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但眸中的委屈更浓。
“这不是你的心愿吗?”沉默许久的冷澈开了口,但慵懒嗓音中却加了点不耐,“怎么,现在又想反悔了?”
“啊!”施碧萝傻眼的看他。
“我说,急着嫁人的是你,守着不走的人是你,现在,反悔的人倒也是你!”冷澈任自己舒适的躺入黑檀大椅里,双手交握在身前,懒懒的交叠双腿睨向她,便再无任何表示。只是嘴角勾起轻鄙的笑意与眸底的奚落相呼应。
“不,不是的……”施碧急急地想解释,她站起身朝他走去,然后又因他冷淡的眼神而红了眼退回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她突地哽咽了下,“是碧萝想……想做春天的新娘。”
那一年,她年方五岁,于锭放缤纷的花海里虔诚的许下誓言,有白云为证、蓝天作媒,更有无数鸟唱歌印证那一场纯真的画面。
她要做澈哥哥的新娘,春日暖阳下娇美动人的新娘。
他也同意,也同意的啊!怎么今天却……把它给忘了呢?
“澈哥哥,好不好,好不好?答应人家,改个日期……”乞求的大眼盯住他,但他们不敢过于强求,只以期盼的语气一声声地呢喃:“好不好,好不好?”
“改日期?春天的新娘?”冷澈不耐的嗤哼,懒洋洋的冲着她一笑,交握于身前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黑檀大椅的把手,脸上是莫测高深的笑容。
“嗯!澈哥哥,可以吗?这是我自幼便有的愿望,所以……”澈哥哥答应了,瞧他陡生的笑意,施碧萝的心因他这一动作充满喜悦,小巧红唇也跟着扬起,哦!澈哥哥这一笑许是同意。
“所以我便得依循着你的意愿让你成为春天的新娘?”冷澈盯住她,眸中进出讽刺的光芒。
“你……不同意吗?”她小手扭绞着衣服的下摆,心里想着该怎么接下去,想着怎么说服他,但在瞥见他脸上明显的不悦时,心一慌,便连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傻傻的以无辜的眼神瞅住他。
小声、低抑的啜泣声扰人的响起。
冷澈的眸里亦被扰起波动,但他撇了撇嘴,故意倾向前,以蓄意伤人的口吻试问:“你想做春天的新娘?那—;—;若是我不愿意呢,怎么办?是成全你的心愿,或是……”
“或是什么?”听出他声音里的异样,施碧萝犹豫了一下,仍是很傻的问。
“或是—;—;干脆这桩婚事就这么算了?”搁下话,冷澈霍地起身,往大厅门口走去。
“不、不要……”心一慌,施碧萝冲上前揪住他,然后眨着一双濡湿的大眼。转到他身前卑微的、似恳求的低低呢喃:“不要这样,好吗?方才我只是问问而已,真的,只是问问而已。”但委屈的感觉却是怎么也藏不住,她急急的朝他点点头,强调话中的肯定,又急急的伸手抹泪,然后朝他可怜兮兮的笑着。
“只是问问?”冷澈刻意压低声调,深瞳犹挂不悦之色。
“嗯!真的,只是问问”她拼命的点头保证,就怕他在不悦之余会转身撇下她。
“不再坚持非我不嫁?”冷澈淡问,但审视的眸光犀利无比。
“不坚持了,碧萝不坚持了。”不坚持了……咽下哽咽与委屈,她拼命扬起笑容,肯定的朝他保证着,就伯他在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坚持这么久的信念,是不是……错了呢?冲动间,她感到害怕,想找个人问清楚,但是碰到脸颊的泪珠时,恍然明白,这一切,怕是已来不及了。
轿外人声嘈杂,碧天如洗。而轿内却充满了阴影,延伸了无尽的昏暗,照耀在一身红艳的霞帔上,晦黯地覆盖住她……
疲倦端坐在床沿一隅,累极的呵欠在突然闪删进一道人影时退去,她吓得坐正身子。
“碧萝—;—;”来者的低唤中轻吁了口气,不知是喜,是怅。
随着突来的叫唤声,新嫁娘的眼睫莫名的凝上泪,衬得她的眼睛水盈盈的。
沉默了许久,施碧萝亦师亦友的师父—;—;严是影终是无言。
施碧萝抖愿着手揭开头上的喜帕。
“喜帕是要盖好的,这是新郎倌的权利呢!”说完,严是影又代她将喜帕拂至凤冠之上,然后坐上另一侧,状似抚慰她。
担忧的眼眸转向圆几上的各式食点,想起那一天,巧笑情兮的碧萝犹是眼眸含羞、嫣红着小脸出现在她面前,说明心中无可比拟的喜悦。
怎么一瞬间,愁苦便染上了她的眉眼?
“师父……”施碧萝抬起脸,水蒙蒙的眸里氤氲迷惑。为什么呢?她的婚礼没有祝福,只有冷清、寂寞……
“师父,你说过碧萝舂会幸福的啊……”垂下脸,她像自言自语般的,“碧萝春幸福才是啊!”怎么会是这样子呢?仓促草率得像是一种羞辱。
“师父,你说碧萝春一定会幸福的,对不对、对不对?”急切渴求的语气泄漏她的心绪,其实打从她问起的当儿,一切便早已明白了。
只是她的心里面怀有一丝希望,挣扎着想去相信,想抹掉那缠扰心头数日怎么也抹不去的阴影。
她虽单纯,但也不笨,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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