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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霜叶飞-第7章

小说: 霜叶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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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卧着,迎着他,他就像天占领了她……
她是圆心,他立着、她的香气在他的唇上,说着被错掷的时光。
原来寂寥与等待都是好的,破涌而出时才像长着翅膀,在一道七彩绽放的地方,找个人好好共翔!
他们百折不挠的震悚着四肢,旖旎着含笑的美丽呻吟,惊蛰如歌,清明似酒。他们都没有喝酒,却比今生任何时候都醉酒。
是她说了冷,是他给了温;是她柔柔的眸,是他烈烈地吟。
一声两声……人学习说谎,不说话就没有谎。
三声四声;此情不待成追忆。
五声六声;最想和他到来生。
狂野的嘶哑,莫放进离愁,只愿放进欢愉。
宛如高高的尖楼挺进那腻软翕动的幽邃,像鹰一样,像虎一样,像风一样穿过……穿越过苍茫的高原、辽阔的平河,找回旧昔在扬州笑看雪花的一对男女,再续前缘。
梁霜咬着手指,快承受不住那激烈快乘上天的快感。但他说别流泪、别心碎、别再无奈,快乐一起到达。
因为她是他梦里清辉的霜,他是她追寻遐想的叶,在那雪埋的热带,情丝尽情燃烧……不会有人为他们献上祝福的话。但是没关系,他们会给自己祝福与彩霞。
第五章
    妙质缓缓走在大理宏伟皇宫的三楼环廊内。
今早帝王召见她,她不知是为了什么缘故?但她从很早就知道,段兴平要见她绝对不会有好事。
“爱妃,妳来了。”藏书阁里只有大理国王段兴平,他一看见她,即温柔地唤着。
“妙质拜见皇上。”
“平身。咱们夫妻俩好久不见,不用拘礼。”
“皇上的淑妃已死,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法号妙质的尼姑。”
“妙质也好,淑妃也好,过来这儿陪我喝一杯茶。”
“皇上要是没事,妙质便要退下了。”妙质在心中冷哼。她才不愿陪这只老狐狸喝茶!
“淑妃,且慢。我这里有大宋洛阳王信一封,难道妳不想知道他在信上写了什么?”段兴平打开杯盖,缓缓喝了一口。
妙质霍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子,“他为什么写信给你?”
“他要朕的缠心藤救一个人——梁霜。”
“霜儿怎么了?”妙质飞快跑到段兴平身边,抓着他手紧张地问道。
“你略懂医术,应该知道需要用到缠心藤来救,必定是中毒甚深。”
“请皇上命人速将此药送去给洛阳王。”妙质二话不说地跪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段兴平很享受她求他的样子。
“你明知梁霜是我……”妙质心急如焚。
“是妳的女儿吗?”段兴平接下话。
妙质闻言软了身子,“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身为我的爱妃,妳不只和我手下偷人,还生下了一个女儿,要我怎么原谅?!妳很聪明,把她交给妳妹妹抚养,妳以为这样她就能平安无虞?告诉妳,我命人强奸了叶氏,再诬赖给梁若文,让妳女儿爱的叶樊南恨上他们一家子,妳说我这计划是不是很完美?”
“原来是你!你好狠的心,害死我妹妹一家人,害得霜儿好苦!”妙质抓着大理国王的腿捶打着。
段兴平一脚踢开她。“我狠,妳就不狠?我那个部下不过是妳初恋情人叶树章的替代品,妳爱不到他,就不许梁霜和情敌的儿子结合,明知道他们不是姊弟,也没将事实说出。”
“哈哈哈……所以我们是一对儿!你无毒不丈夫,我最毒妇人心!”妙质笑得眼泪掉出来。
这些年她吃斋念佛,原以为是替妹妹和妹婿一家子积阴德;没想到她的罪恶如此之大,竟是害死他们的间接凶手。不是她,他们也不会死。
“我求你把缠心藤给洛阳王,让霜儿活命。”妙质拭去眼泪道。
“梁霜就这么死了,的确有点可惜。我本来还想收她做小。”
“你这个无耻之徒!”妙质冲上前要掌段兴平巴掌,但没有得逞。
“妳这淫妇凭什么骂我?”段兴平将她甩开,让她撞上了门。“缠心藤我宁可丢给狗吃,也不会拿去救妳女儿。这是妳的报应!”
“你不是想见我痛苦一辈子?霜儿死了我也不会活。”妙质狼狈地爬起。
“好个不会活!哈哈……我就让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这个邪恶的人!”妙质再次扑上捶打着段兴平的胸膛。“你要报复我,冲著我來就好,為什麼要伤害无辜的人?”
“怪就怪妳自己。来人,把淑妃关在地牢。记住,她死了你们也得跟着陪葬!”段兴平一声令下,妙质即被抓走。
远方的烈日,红得似火,鲜明得既似浓烈的爱也是深沉的恨。爱与恨,只在一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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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梁霜捂着手巾。
“良药苦口。久夜眉是药中之后,苦性甚强,但妳服下它,你体内毒性可化解大半。”霍樊南见梁霜服药服得眉心微颦,不舍地道。
“听恩乐说这药是你向童侯求来的。”梁霜倚进霍樊南的怀里,他们在后花园的亭子里赏着花,谁也不敢来打扰。
自那夜共效于飞之后,他们的感情扶摇直上,她绝口不提梁家的事,他也避着这类的话题。
“他多嘴!我要革他职。”霍樊南将折下的一枝牡丹花插在她的鬓上。
“不怪他,是我求他告诉我的。”梁霜侧着脸昂望着他。“好不好看?”
“还有谁会比妳好看?”霍樊南盯着娇羞似花的她。
“梁霜为你而美!”梁霜微微笑道。
“别出言引诱我。”他的鼻抵拂着她的。
“你有这么容易被勾引?”梁霜轻轻呢喃。
“对象是妳,那么就是。”霍樊南偷了一个香。
梁霜听得心花怒放,噗哧一笑,“你还没说那药的事。”
“还谈药?妳不觉得春宵一刻值千金?”霍樊南扳起她的俏颚。
“现在是白天。”梁霜躲闪着他相继而来的吻。
“白天黑夜有什么差别?重要的是我们两个,干柴遇上烈火。”
“别说了。”梁霜脸红得似她颊边的那朵牡丹花。
“妳真难伺候!还是要说药吗?”霍樊南逗着她,两人仿似回到从前在梁府里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你扭曲我的意思!就说药。”梁霜轻打了一下霍樊南。
“久夜眉确实来自童侯。”霍樊南抓住她袭来的小手吻着。
“他是你的政敌,怎肯把药给你?”梁霜又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他要我以命换药!”霍樊南的手指由她的芳唇往下滑,解开她的衣襟,让手指来至她雪白的锁骨上轻抚着。
“人家正担心着,你别不正经。”梁霜咬着唇。
“这样妳就担心,皇后那边还有谱呢!”霍樊南除去她罩着的外衣。
“她可是要我进宫做绣女?”梁霜将手埋入霍樊南的发中。
“管她怎么想,我不会把妳交出去的。”霍樊南手探入她肚兜里,窃取盈盈的丰软。
“嗯……”微微喘息着的红唇,让原本标致的五官更显娇媚。“我真没用!不但没能帮你……”
原想说改邪归正,又恩及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改善,便改口道:“反而成为你的累赘。”
她承受着他恣意加深的吻,没有察觉他的双手卸下她的肚兜,一对玲珑如凝脂浑圆在他面前波动,粉艳的蓓蕾挺挺欲立,他拈弄着它们,让她全身战栗了起来。
“妳是一个很好用的累赘,我白天黑夜都少不了妳!”
“不要……我们进屋去好不好?”梁霜甜腻地嘤咛着,双颊飞上红云,看着自己两颗小艳蕾在他搓揉下,绽放得愈发娇艳动人。
“没有我的命令,这里不会有人来。”霍樊南低着强吻着那两抹艳蕾。
梁霜立即娇呼了一声,她觉得自己似火一般地燃烧着,一股不知名的渴求由她的下腹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妳很敏感!”霍樊南的舌尖在梁霜的乳尖上游走着,听着她的喘息愈加浓重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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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两丝的风,很奇怪地,深宫内苑的风就是令人不舒服。
那种不舒服,讲白了就是一种如同金丝笼里的不自由。
千年来的礼法教条比地牢的铁链更沉重,这就是霍樊南不喜欢进宫的原因,除了每日的早朝,他绝不来这个大囚笼。
但今日皇帝诏见他,他不得不来。
“爱卿,近来在忙何事?”八角琉璃殿内,皇帝隐在珠帘后。
最近他的身体不太好,不喜欢让人目睹他的龙颜。
“下臣在忙皇上交代与金国议和的事。除了金银珠宝,金王尚要千名宫女,和一名公主与媵王和亲。”霍樊南从容地回道。
朝廷中人都知道皇帝会这样是玩太多女人的缘故,但最明了皇帝一夜召了几位宠妾,甚至连那些宠妾名字都了若指掌的人是霍樊南,因那些宠妾都是他找来进贡给皇帝的。
人有多逃避现实,看看现今的宋朝皇帝如何沉溺温柔乡就知道!
“爱卿觉得哪位公主好?”皇帝的身子在龙椅上更沉了一些。
只要北方的金人能让他稳稳妥妥地做皇帝、不攻来就好,他们要宫女、要公主都是简单的小事。
“皇上的公主们个个深通文墨、精于女工、容貌出众,志量过人,教人难以抉择哪个才好!”霍樊南沉吟道。
皇帝有些飘飘然,“爱卿过奖了。择公主之事,我看就全权交给爱卿发落,公主出关前,再告诉我一声便可。”他有那么多女儿,牺牲一个不算什么!
“是。”霍樊南知道皇帝找他来,绝不是单纯只为大金议和之事,所以静待对方再开口。
“还有一事,很令朕困扰。”
“皇上何不说出,让下臣替你解忧。”
“皇后怪朕近来不宠幸她,欲打你身边的人开刀。”
“下臣愚钝,可否请皇上再说得详细些?”
“你带梁家后人浩浩荡荡在京城赏四月灯节一事,已在京师传得沸沸扬扬。皇后对梁家刺绣慕名已久,早下令要梁霜进宫,你不将她交出,我左右为难。”
“下臣可交出十个顶尖的绣女。”
“她只要梁霜一个。”
“皇上,下臣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你尽管说,这儿只有咱们两个。”
“皇后是冲着下臣而来!”
“我可以没有这个皇后,却不能没有你这个左右手。但不知如何杜绝悠悠之口。”前些天有几位臣子联合上奏洛阳王在朝在势力太大,倘若他又为这名心腹而委屈了堂堂一国皇后,传出去难免成为街语巷谈的材料。
“五月端午就快到,皇上喜看龙舟竞渡,不如由下臣安排她们在那一天见面如何?一来可满足皇后想见梁霜,二来梁姑娘又不必进宫。”霍樊南提议道。
皇帝一听,就知晓眼前这位臣子死也不打算把梁霜交给皇后。
他心中取舍了一番,认为女人家比较好哄,但像霍樊南这般能替他安内攘外的臣子少之又少,于是便同意地允首。
“就这么办吧!没事了,爱卿可退下了。”
“是。”霍樊南作揖地退了数步,“这几日下臣还会再进贡三名北方女子给皇上,她们全都敬仰皇上的英姿风采。”
“金国的?”皇帝龙心大悦,他还没玩过金国女人。
“没错。只是,下臣这般良苦用心,皇后又要怪罪了。”
“哼,我愈看她愈讨厌,她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该知道要闭紧嘴巴。不碍事,你为我所用,有我替你撑着,她不敢对你怎样,就连那梁姑娘我也不许她动!”
“谢主隆恩!”霍樊南直至步出内殿,唇畔都挂着亮眼的胜利笑容。
他在宫门前大张着双手向天微笑,连皇帝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皇后想和他斗,根本是自取其辱,自不量力到以卵击石。
皇后既不甘成为深宫怨妇,那他就让她成为下堂妇!而且还必须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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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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