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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素爱如歌-第27章

小说: 素爱如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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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迫自己尽量冷静地问他:“他和谁去喝的?”
“就他自己啊,我们都不知道,早上歌厅老板打他电话叫我们带他回来,说他一个人整整唱了一夜。你说他这不是疯了么?我们去的时候已经人事不醒了,好容易弄回寝室。”
“他没疯,他要是不那样才是疯了呢。”说完我居然笑了一下,连我自己都吓一跳,刘明洋也觉得我奇怪,但他现在没心情研究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大别扭,当务之急是陈风这个主力前锋今天能不能上场,“我走的时候好容易把他叫起来,看起来还是迷迷糊糊的,靠,这可怎么办?我们最缺前锋,一个象样的替补都没有,他要是不能上,这场球就只能祈祷保平罚点了。”很快他就烦恼地否定了自己,“那简直就不可能,咱们的后卫都不擅长水战,本来就发愁,叫陈风这一弄,更没底了。”
他的话引来周围人的好奇,当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渐渐都不出声了,一起看着我,好象我能有什么办法一样,我自嘲着:“别看着我,要是你们看我行,我就上去踢。”
刘明洋恼火地瞪我,“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唉,你们女生永远不知道足球在我们心里的位置。”
我不语,我有心情管足球什么位置么?脑子里都是他一个人喝酒的样子,心痛的让我呼吸都不平稳了,我使劲用笔在纸上乱画着,好象这样就能缓解那疼痛似的。但很快,刚才的难题解决了,因为陈风来了,每个人都被他奇怪的形象弄的吓一跳,这么昏暗的雨天,他居然带了个帽檐很低的黑色鸭舌帽,盖住了他三分之一的脸,更夸张的是还带着深色的太阳镜,这本来应该很好笑,可他一身冷森森的气息让谁也没敢笑,他找了地靠门的后排椅子疲惫地倚墙而坐,他把自己的眼睛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我只能看见他帽檐下禁闭的冰冷的嘴角。刘明洋好心地和我悄悄解释,“知道他为什么带着太阳镜么?”他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靠,这哥们回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肯定是哭的,不过谁也没敢问,他那表情就好象我们多看他一眼都会挨揍一样。”
我听不下去了,把身体靠在椅背上,心乱如麻,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仿佛越来越遥远,我的目光无法从陈风身上移开,他正和我身边的刘明洋做手势,指指自己的喉咙,看大家都不明白,就拿过前面小林的笔写了几个字,小林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刘明洋轻声说:“让你主持,他失声了,说不出来话。”
刘明洋一脸“靠,有那么夸张吗?”,不,肯定不是夸张,只有我了解他这如“一夜白了少年头”般的愤怨,这一切都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发生?是不是他昨夜也反复问着这个问题?直到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例会很短,因为球员要提前做准备活动,我跟着人群来到熙熙攘攘的球场,才发现自己又没带伞走了很久,阿平追上我,“你走的好快啊,都要湿透了。”
我不语,她默默地给我打着伞,还是憋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陈风怎么了?怪吓人的,是你俩吵架了么?”
我没法回答,若只是单纯的吵架该多好,眼前不断闪现的是陈风在清茶园的决绝表情,如果上帝允许,现在我愿意牺牲一切,只求不要让他那么心痛,阿平奇怪的看着一言不发的我,张了张嘴,最终在我落寞的表情中放弃了继续刨根问底。
场地果然有很深的积水,又滑又泥泞,我坐在工作台靠后的一个位子上,遥望着陈风,离人群远了,他把太阳镜摘下来扔给了小林,可我还是看不清他的目光,只感觉他脸色苍白,这样能踢么?一个宿醉未醒的人能做90分钟的剧烈运动么?但没人理会我的担心,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雨,时骤时歇,周围的烦嚣声异常刺耳,我的身体沉沉的,目光也沉沉的跟着场上的那个人,不再拥有他的感觉如此奇怪,昨天中午之前他还亲昵地吻我,仅仅过了24个小时,我们已经成为路人了,我的预言为什么总是那么准,真的连友情都没法保留?,我的眼睛有湿润的冲动,赶紧忍住,我要好好再看看他,最后一次看他踢球,这本来是我应该最骄傲的时刻啊!
陈风明显体力不支,上场20多分钟就大腿抽筋,走到场边做调整,他回来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他红肿的眼睛,陈风啊,你为了你4年半的苦恋最终惨败而哭,而我却痛极无泪了。这是怎样一份宿命的缘分!
陈风始终没回头看我一眼,想迎接他鄙视的目光都没有机会,我盯着他的背影直到眼睛酸涨。下半场,陈风坚持要上,记得他说过不得这个冠军会不甘心的,他是想拼命了?我开始努力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场上的局势上,到离终场还有10分钟左右的时候双方还在胶着,而雨似乎越下越急,大家都感觉是要罚点球决胜负了,两边的大部分队员开始因体力下降而放松了精神,对方的后场队员甚至没注意到站位太靠前了,陈风在小心地调整自己不要越位,中场上,刘明洋得球,抬头找人,陈风冲他举手,没有犹豫,机会只在一瞬间,一记精准的传球,没有越位,陈风以惊人的速度带球狂奔,对方的后卫似乎才发现这边埋伏着杀手,想追已经来不及了,20米,10米,只有守门员在前面紧张地等待,5米,守门员扑上来,陈风轻巧地晃过他,球慢慢的滑进球门……,全场观众的目光都随着陈风带球的身影,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当球越过底线时,震耳欲聋的欢呼压过对方观众长长叹息声,阿平转过身激动地对我说,“我们赢拉,他真棒,太精彩了。”
我遥望着他们把陈风举起来,眼睛终于湿润……离终场还有3、4分钟了,应该是胜局已定,可对方的这个失球让他们非常恼火,开始不顾一切的反攻,陈风退到了中场附近,就在我的正前方,我都能看清他的五官了,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可惜他今晚不会很高兴地庆祝了。”
我惊异地转头看,是晏娜,正盯着陈风的身影,嘴角一丝高深莫测的冷笑,我有点恍惚,因为在某个残破的记忆里有个同样高深莫测的表情,忽然间我明白了,昨天是她,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没想过整个事件的缘由,这么说是她告诉本该在开会的陈风的?她抬头看见了我的目光,躲闪了一下,然后也迎视着我,有点挑战的意味,我肯定了我的猜测,心里长叹一声,果然是报应,老天终于让她等到了报复我的机会,可相比之下,这个报复是不是有点不平等呢?她为一个不爱她的人让我失去了本已在手的幸福。
我麻木地看着她完美的脸,僵硬的说:“你会很高兴的庆祝吧?”
她高傲地看了我一眼,“不会的。”又转头凝视着陈风,“只有我真正得到我想要的才会庆祝。”
怎么比赛还没结束?我想转身离开了这个凄风苦雨的地方,陈风在我前方掷界外球,球一落地就被对方2个中场球员抢断,陈风冲上去反抢成功,两个人夹着他,激烈地冲撞着,然后就象慢镜头一样,他被红了眼的对手绊倒了,我看见绊倒他的那个人收不住,一脚正踩在他的右胳膊上,离我只有5米远,似乎都能听见骨头折断的声音,我眼前明显一黑,但很快就被全场愤怒的诅咒声警醒,没有任何思想,第一反应让我冲了过去,好象只两三步就到了他身边,陈风疼的捂着胳膊蜷缩着身体,我蹲下来不敢碰他,带着哭腔喊:“陈风!”
他挣扎着看我,哦,不!不要这么冷酷,我的心一下子被揉成碎片,他盯了我一会儿,厌倦而鄙视,咬着牙嘶声说:“滚开!”
我怔怔地蹲在那,完全没注意周围赶过来的人惊诧的目光,泪水开始和雨水一起顺着脸颊滑落,一直过度灵敏的耳朵好象忽然失聪,眼看着他们急匆匆地扶起他走掉,裁判员掏出红牌马上又打出终场的旗语,整个画面象蒙太奇一样不连贯的跳跃着,只有天上的雨一直倾盆而下,无情地敲打着我冰冷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阿平小心地拽起来,她不敢看我泪水纵横的脸,更不敢说话,我使劲地挣脱她,留下来的学生会的人闪开了一条路,好象在作哀悼送别,全体低头沉默不语,我直视前方,路的尽头是郑国平打着伞静静地看我,不,这不是我的路,我要去找陈风,我怎么能允许他这样身心俱伤地离去?又怎么能让自己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
他们把他送哪个医院去了?我不想问别人,猜想是离学校最近的阳光医院,我要去看他,和他解释,求他原谅。
医院的走廊熙熙攘攘,我慌张地四处寻找,很快就看到急诊病房外面的那群熟悉的人,我停下来,远远地等待着,他们什么时候能走?我有没有机会单独面对陈风?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吃晚饭的时间吧,坐在急诊室外面的学生开始漫漫散去,我站起来,感觉自己象游魂一样滑进那个病房,陈风近在咫尺了,脸色苍白地仰靠在床上,眉头紧皱,红肿的双眼紧闭着,我轻轻坐在床边,看着他打着石膏的右臂,泪水又开始无声地流下来,象有感应一样,他张开眼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会扑进他怀里,可他眼睛里那冰一样的冷漠阻止了我,好久我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发出来,怯弱而嘶哑着:“我,想和你~~解释,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我说过不想再看到你!”他的声音嘶哑但绝对冷酷。
我抬起泪眼,“不,我一定要和你说清楚。”
他愤怒地想坐起来,但牵动了受伤的胳膊,我本能地去扶他,可却被他用左臂挡回来,“别碰我,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如果我以前理智一点就能弄明白你的故事,也是我太自以为是,相信你会爱上我的鬼话?”
不,他在说什么呢?怎么会不再相信我爱他?以为我和郑国平旧情复炽?哦,是的,看到昨天那一幕,谁能不那么理解呢?“陈风,你必须听我说。”
“必须?”他更愤怒了,“以前我多希望能听你这样说,但现在我不需要了,我已经看到了事实!”
“那不是事实。”我声音高了。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事实?”他冷笑,“是不是还有比那更残酷的?是不是要说,我只是你在爱他无望的时候的一个替补?是啊,那么多年的交往都没让你爱上我,我怎么会在不知道你那个伤疤是否愈合的时候相信你真的是爱我呢?”他转过头不再看我,咬着牙说:“我心里那个纯洁的女孩已经死了。喜欢做第三者是你的自由,没必要和我解释,如果还想让我保留一点对你的尊重,就快走吧。”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个悲哀的结局越来越清晰,若只是爱情上的误会我还能解释,可他这强烈的仇视让我如何面对?是的,以他高傲的个性,怎么能接受一个曾做过第三者的我?我已不再是他心目中纯洁的天使,所以他也没有理由再爱我了,我还在乞求什么原谅呢?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正象我一直预感的那样,我和郑国平的恋情一旦被揭发,就是我彻底失去陈风的时候。
绝望的情绪弥漫着我,我就那么静静而悲凉地看着他,恍惚中不知道何去何从,忽然,身旁有个清脆冰冷的声音响起:“呀,我们打扰二位了吧。”
我转头,晏娜不知何时进来了,手里端着个保温饭盒,身后还有几个班里的男生,都低头默默不语,她笑咪咪地看着我说:“陈风该吃饭了,手不方便,你来喂他吧。”
我僵硬地站起来,摇摇头,陈风这时候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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