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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水君抢夫-第11章

小说: 水君抢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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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愿意担任你的特别看护,明天再替你找一个更专业的护士。”她连忙说。
“你是最好的。”他温柔地说。
她的双颊倏地火红,“别再夸我了,不然我会飞上天,一不小心跌断手脚。”
“我会接住你,即便发病也会尽全力帮你一把。”他说得真诚。
她的喉头又开始紧缩,“快——休息。”
他也真的累坏了,渐渐闭上眼睛。
水卿君睇着拉菲尔疲惫的病容,心底快速升起医好他的决心!
她就这样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有心疼,有爱慕,满是难以倾诉的情愫……
水卿君彻夜未眠,只为了他能够少受点苦,一会儿为他拭汗,一会儿以棉花棒涂抹他干燥的唇瓣,同时不忘研究曼陀罗相关病毒的病例……
直到第一道曙光照进病房,水卿君才伸了伸已累坏的身子,打了个呵欠。
而拉菲尔正巧捕捉到她的付出,一道暖流再次流进心田。
这样的女子,该怎么说?
难得!难得。
心墙有了感动的裂痕,她的倩影钻了进来。
多日之后,拉菲尔出院了,水卿君则为了感念包柏教授,及希望能立即治好拉菲尔的病,于是这半个月来,积极投入曼陀罗相关病毒的研究;而拉菲尔也刻意不打扰她,二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这日是美国国庆节,全国放假一天,而许多商界人士也会趁此安排长假度假去,好不容易得空的拉菲尔于是打电话给水卿君。
“喂,”她连看也没看话机上显示的手机号码,就接起手机,双眼还停留在试管上。
“红豆妹妹——”
“啊!是你?”她惊呼地放下手上的搅拌棒,声音有些颤抖。
“你好像忘了我。”他佯装失望地说。
“怎么会?”她马上说,小心地放下手中的东西,找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那是我的荣幸。”他说,咳了两声。
“你不舒服?”她紧张地问。
“没有。”他马上响应道。
“真的没有?”她有点不放心。
“水医生,我很好。”他笑说。
“没有最好,不然我会自责的。”
“自责?真的?”他想知道他在她心中的分量。
“当然。我是你的家庭医生,不是吗?”她说。
“可是这半个月来,你都没有来看我。”他“撒娇”地说。
“可我有致电,但你的秘书总是说你在开会。”
“这些人真该开除!只要你打电话来,就算我在洗澡都该接给我!”他促狭地说道。
“哈——”她笑开了,“你真坏,为你做事还真难,动不动就开除人。”
“谁教他们没有将你的问候,立即传达给我。”
“我可不相信自己有这么‘重要’。”
“重要,当然重要,我的命可操在你的手中。”
“瞧你讲的。我哪有这种本事,我只不过尽力将包柏教授留下的资料一一求证,希望对你有帮助。”
“这也是件重要的事,不然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就自责终生?”他玩笑道,刻意将彼此的距离拉近。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倒是有件事,我想起来了。”
“什么事?”
“我必须见你。”
“正好,我也想见你。”
“这么巧?”她诧异。
“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你就这张嘴会哄女人。”
“我哪有!”
“我妈妈和我说过你们对谈的内容了。”她突然点破道。
顿时,话机的两端一阵沉默,片刻后他才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在哪里?”
“就到我的实验室。”
“为什么?”
“我想为你重新抽一次血。”
“怎么了?”
“我——发现之前大家所认定的病毒症有偏差。”她十分慎重地说。
“Ok,我随后就来。”
“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
挂上电话,但水卿君的心复杂不已。
她想,虽然借着工作,她是可以因此再度见到他,但他有许多女人的事,却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另一头的拉菲尔,则觉得当初和水卿君妈妈说的那些话,真的是自打嘴巴。
坦白说,他喜欢水卿君,那些“不佳的记录”传进她的耳里,让他感到很不自在。
唉!见了面再说吧。
现在,他只想见到她!
第八章
    才半个月不见,水卿君与拉菲尔二人,却觉得好似过了半年,四目相对,一时之间谁也没开口,就这么怔怔地凝视着对方,久久不发一语。
最后还是拉菲尔拿回主控权,“不请我进去?”
“哦。请,请。”失神的水卿君连忙拉开门。“你最近的身体状况都还好吧?没再发病吧?”话语中满是掩藏不住的关心。
“平安无事,不然你早就接到我的紧急求助电话了。”他说道。
“那就好。”她下意识地拨了一下散落的发丝,并将它弄到耳根的后方。
这小小的动作看在拉菲尔的眼里,顿觉十分性感,“别动。”
水卿君悬在空中的手,一时不知该放在哪里,她困惑地问:“为什么?”
“我想记住这个镜头。”他半真半假地说。
她闻言笑了。
他的心田则仿佛被一道火热的光映照,瞬间暖了起来……
她——竟是如此的美丽!
以往是他忽略了。她的美,很难以笔墨形容。
水卿君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说︰“大少爷,我的手可以放下来了吧?这样我会更感谢你的。”
他温柔地拉下她的手,“可以。”
她立时感到一股强大、无法抗拒的电流,直接传导到她的全身,使得大脑的自主神经停摆,只能眨着水亮的双瞳睇着他。
“红豆妹妹,醒过来!”他玩笑地掐了下她瑰红的脸颊。
“别摸!”她马上制止他。
“为什么?”他大惑不解。
“就是别乱摸,你现在是准病患,我是你的医生,医病关系不可混淆,免得扯不清楚。”
“扯不清楚?是谁扯谁?”他笑了。
看着她生涩的表情,他忽然意识到这丫头根本不识“男人的味道”。
他顿时觉得——她好珍贵。
真的该有个好男人来好好爱她!
但那个男人是谁?
条件太优越的男人多花心,条件中等的配不上她,次等或下等的就更糟蹋他的红豆妹妹了。
想到要将她交给另一个男人,他的胸口忽然像被刺入一把冰刀!
无形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
他……这是怎么了?
“回神吧!拉菲尔先生,要抽血了。”她已从失神中抽回,端出医者该有的专业态度。
“好。你有什么新发现?”他也认真起来。
“先抽血、验血,我再告诉你,我的推论是否正确。”她说。
二人于是开始一连串的抽血、验血的动作。
由于她的实验室,经由拉菲尔的全力投资,已拥有相当高档设备,经过两小时后,所有初步的化验就全出来了。
她松了一口气道︰“果然,我的推论没错。”
“什么推论?”他也感染了她的轻松。
“你并没有罹患曼陀罗相关病毒症!”她说。
“怎么说?”他惊讶于这有别于以往的结果,“那我脸上的皮肤问题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全身疼痛难忍又是怎么回事?”
“简单的说,你的脸长时间与面皮接触,当然会罹患皮肤病科所谓的过敏症状。过去的医生,一直将你视为曼陀罗相关病毒症的病患来处理,以致你一直服用相关药剂,造成肝脏的负担,进而产生上述的不适情况。更重要的是,用来医治曼陀罗病毒症的药剂,同样会带来相同的副作用。
也就是说,它的解药剂是以‘以毒攻毒’的原理研治而成,如果真是曼陀罗病毒症,服药之后,虽然皮肤上的红疹短期内不会消失,但身体上的疼痛应该会逐渐缓解。但你的状况正好相反,一次痛得比一次厉害,这是因为你不断服用,会带来相同副作用的解毒药剂所造成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我并没有罹患曼陀罗病毒症?”他再一次确认。
“目前的检验结果的确是如此,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罹患曼陀罗病毒症的患者,会出现四肢短暂麻痹的现象,但你却没有这个症状。”
“这倒是真的。”
“所以,我才会在一连串的实验与研究中,怀疑你应该不是曼陀罗病毒症的患者。今天的检验只是更让我确认此事。看来,你我可以较为放心了。”
“我看之前的医生都该将他们开除!”他有些生气道。
“你也不用如此。因为,你身上原有的不适症状,真的和曼陀罗相关病毒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雷同,另外,四肢会出现短暂麻痹现象,也是包柏教授近一两年来才发现的,但由于他发现此事不久后,就意外得知自己罹患癌症,便将此事放置一旁,没有公布。我也是最近研究他留下的资料后,才发现该症与其他病症之间的差别。
综合上述结论,可以说,若非对曼陀罗相关病毒症状经验非常丰富的医生,是很容易误判的。我只是幸运有包柏教授的特别指导,外加他毕生所学的学术数据为基础,否则也可能落入同样的错误中。”她反倒为他之前的医生辩解。
“小姐,人命关天,错判就得付出代价。”他说。
“谁没有错呢?我之前也当你是该病症的患者来看。”她又补充道︰“再说,如果这次我若在极细微的地方误判你的病况,你我是否也得法庭相见?”
“不会,我不会这么待你。”他保证道。
“谢谢你的宽大与体贴,我希望你对其他医生也能如此。”
他叹了口气,“好吧,看在你的份上。但是他们不再有权担任我们家族的医生了,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及我父母唯一的家医。”
她不便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那接下来该如何治疗呢?”拉菲尔继续关心地问道。
“首先,停用你目前服用的解毒药剂,让仍残留在体内的曼陀罗病毒慢慢排出,只要病毒排干净,你就不会再犯病。再过一至两个月后,我们再来针对你的皮肤过敏现象加以治疗。”
水卿君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其实,你的皮肤过敏,主要是因为身体免疫系统出了问题,及长期戴着面皮所引起,只要卸去面皮,再佐以药物治疗及控制饮食,很快就会好了。”
听完水卿君的话,拉菲尔怔了一下,“卸下面皮?只怕短期内不可能,毕竟除了我的家人、你及贴身保镖外,全世界的人都只认得戴着面皮的拉菲尔……”说完,他苦笑了下。
一时间,水卿君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我会尽量减少戴面皮的时间,除非出席公众或正式的场合。”接着,他又忽然大笑道︰“不知道明天公司的大楼守卫,看到不戴面皮的我走进公司时,会有何反应?也许会立即将我赶出去,或是强迫我到柜台办理访客登记。”
一想到那个场景,水卿君也忍不住笑了。
“为了答谢你,我请你用餐。”他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
“我乐意接受你的请客,但希望不是为了这个理由。”因为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是踩着他人的肩头,得到这份光荣与工作的。
他会心一笑,真是个善良的女孩。
“好吧,只要你愿意和我共进晚餐,你喜欢什么理由都可以。”
她也笑了,“真是个欲达目的,放弃原则的人。”
“只对你喔。”
“别再甜言蜜语,小心我当真。”
“为什么不行?”
“我是个病理研究员,对很多事都很小心求证,如果你释出太多的善意,我会判读你对我有企图哦!”她半认真地说。
“红豆妹妹,研究可以认真,处事不必太紧绷,放轻松点,对你只有好处。”
她在心中暗叹了口气,女人在某些方面是永远无法和男性一样的。
她可以疯狂地爱一个男人,却不愿在没有爱的情况下发生一夜情。
“走吧!”他拉起她的手。
她再次感到震颤!
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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