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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森林之吻 作者:耿伟峰-第14章

小说: 森林之吻 作者:耿伟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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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如今身处大学,居然又要面对一帮蠢材。连我名字还都不曾叫准,就要孤立我,简直比以前的还要蠢。当然了,有关这帮蠢材,李林是不在其中的。我俩在开学一个月后,彻底成了好兄弟。

李林说他们拉他一起孤立我的时候,他就对他们说没用的,可他们就是不听。结果呢,果然不出我所料,李林笑着说,你依旧活的乐乐呵呵,完全没有精神不振的样子,弄得他们都表示想不通,说大家都不理他,他咋还活得那样开心呢?我就对他们说你是方外之人,戴发修行的那种,他们好像也真的信了,哈哈。

我说:你倒不如说我是神仙临凡更爽些,让也我做一回神仙过瘾。

他说:那不行,如此一来,大家都把你当活神仙,纷纷来向你求救,比如女朋友跑了,钱包丢了,考试不及格了等等都来请你帮忙,那样准会牛皮吹破。

我说:那些蠢材,糊弄一下也未尝不可,只是学校可能以搞迷信活动为由而将我开除。

他说:那倒是——对了,你被我们孤立那阵子,真那么自在?

我看了看他,点头说:是的,这些全是我修炼的结果。

他诧异,说:修炼?莫非你真是戴发修行?

我说:那倒不至于,只是高中时候,由于我不喜交往的缘故,被大家认定不是好人,企图用孤立手段来教训我。开始那阵子,我还真的蛮伤心,觉得人混到这地步实在没意义,死的心思都有。但后来我想通了,我扪心自问,自己没有错,没有对不起谁,没有暗地里要算计谁,我心地善良,待人诚恳。有人求助,也慷慨大方。只因为不喜欢交往就不是好人吗?显然不是。所以他们错了,不交我这个朋友是他们的损失,而我没和他们交往是我的幸运。他们这帮蠢材啊!那以后我就自在起来,按照自己的规律,快快乐乐。所以呢,如今这帮家伙也来这样对付我,显然不知今日何世,幼稚无比。

李林重重拍下我肩膀,叹息说:我说嘛,一开始就觉得我俩会投机,果然不错。其实我和你一样,高中时候也一样被人这样孤立,只是我选择了低头,渐渐也就活跃了,就像现在这样。比起你,我或许意志薄弱一些,不过咱们本质还是相同的——本质相同,他加重说。

我说:本质相同。

*

李林其实说的不错,我俩是蛮投机的。他从一开始他就对我挺好,没事就找我聊聊,有事还会主动过来帮忙,话也能说到一处。但由于他是刚见面就喊我兄弟的人,我不免对他心存戒备。这戒备心理一直持续,直到军训后的那天下午,我忽然高烧不停,头重脚轻,几乎摸不到自己的脑袋。李林发现后,二话不说背起我下了四层楼梯,再走很长一段路,将我送至校医院医治,还慷慨照顾我许久。显然这是件感动人的事,我也就渐渐的戒心消失,他成了我的知心朋友,也是继陈勒之后我又一个真正的朋友。

那以后,我的生活变得更加舒畅了,晚上陪小妍聊短信,白天有李林作陪。闲来无事听听歌曲,看看闲书,到操场上练练晨跑。那些打算孤立我的人,见孤立对我毫无用处,有的已打算放弃,开始有事没事表示友好。面对这个,我通常显得大度地表面上敷衍过去。

和李林逐渐知心以后,我们开始探讨一些比较深入的问题。那天,晚自习比较的枯燥,我俩溜出来,买了两罐啤酒,爬到八层高的教学楼顶,在阳台上席地而坐。沐浴着月光,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我问他:那天互通姓名后,你为何会突然表现得不自在,搞得我莫名其妙。之所以要问这个,实在是因为我总感觉李林内心应该有某种过往,而这种过往应该与我有某种关系,压在他心头形成负担。既为好兄弟,理所当然要为之分忧,至少也可以做到予以安慰。

李林想了片刻,说:其实也没什么,原因有两个。

我问:哪两个。

他说:一个是我迷信的缘故,你想,你叫木,而我叫林。众所周知的是,林离开木则不成林,而木离开林它还是木。就是说,我离不开你,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你说,我能不郁闷吗?

我愣了愣,在内心里偷笑好一阵,才认真说:的确郁闷,那第二个呢?

他说:这第二个嘛,唉,告诉你你会受不了的。

我说:没事,说吧!

他叹息一声,说:也罢,告诉你吧,我高中的时候,有个女朋友,她的名字呢,和你一样,也叫木。

我听了愣了更久,更就之后微微一笑,说:这么巧的事,她如今在哪,可否带来一见?

他又一声叹息,说:唉,带不来了,分手了。

我问:刚分的?

他说:算是吧,大学就要开学的时候。

我说:哦——

李林告诉我他其实还是放不下她的,但明白这些的时候,为时已晚。想来都是他的错,是他自己没好好把握。我就问他可否详细道来。他说那是当然,你我都是好兄弟,说也无妨。之后深深喝了口酒,开始讲起他的过往,讲得绘声绘色。如今回想,还可以记得住全部,感觉他像在背一篇小说给我听。他当时是这样讲的:

认识木的时候,我初二刚读完。木其实是个没有温柔的女孩,总的来说,我感觉她像个十三妹。而木却说,认识我属于她的一个意外,最初我只是她画笔下的一抹景色。

那是一个明媚的下午。蓝天清澈地灵动,白云飘逸地柔美。我把自己放在了南湖公园的一棵歪脖柳树上,清风拂过,柳丝轻扰我的发际,我在俯视着水面。

我看见水面上有只帅气的大白鹅,游起泳来有着绅士的气质。我想,这应该是只品味高雅的公鹅。你看它那优美的举翅投足,是怎样的高贵风雅。我静静地欣赏着,安逸地笑。

那高雅的公鹅后来缓缓来到了一只丑陋到不堪的母鸭面前,细声地叫了许多鹅语,用鹅嘴对母鸭不停地来回梳理之。我想,多么谦虚的一只鹅啊,并不因为自己的帅气而鄙视丑陋,还这样善良地为其怜惜。我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感动。

可是,不久我发现了自己的愚昧。那只鹅,居然骑到了母鸭的背上,欲与之交媾,而母鸭似乎拒绝得相当痛苦。

我想,这怎么可以。青天白日的,即便同类间亦不可胡来,何况异类乎?这个让我非常的气愤。这只伪善的君子鹅啊,不仅是只披着鹅皮的大色狼,还是个趣味低下的大蠢蛋,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可见表象这东西,是多么的害人。

我于是转身,下树,拿起砖块掷向那只卑鄙的鹅。鹅惊叫着远远地遁去。

我顺畅地笑。

这时候,后面一种声音飞过来:喂,你有毛病啊。

我回头,一名小巧得另类的女生。那份清秀里,徜徉着的分明是种悍意。几秒钟呼呼地过了,期间,我挥发了许多的呆气。我问:怎么了?

她把手指轻巧地抬起,指向我,又上前几步。不清楚我为何会后退,我觉得,我没有害怕,只有一肚子的摸不着头脑。我迷惑,这姑娘,到底是怎么了。

她说:为何要打破我的风景?

我愣。

她说:为何让我无法继续?

我呆。

她说:为何不在树上好好的呆着?

我傻。

我说:同志,你好好的说,这样我不能够明白的。

于是她好好的说。我总算恍然,她原来在写生。不远处她的画板,支于一片绿茵。我感觉,来公园里写生,又算不上什么新奇的举动,何必要表现得这样嚣张,真是。

然而她说,她发现我刚才坐在树上的姿态与周围的风景十分的融洽,变幻出了一席美感,很难再遇。而我的移动,使得美感飘逝,她画面难成。

她说:你想想,你是怎样的万恶啊。

我不能言语。

我迅速地转身,上树,重新让那枝柳条轻拂我发丝。

我呆了足有一个钟头。

可是,她的画面仍未丰满。而她的下巴则似乎已失去了完整,在她的左手上稳固地撑着,足有一个钟头。

我说:你不能光看的,你还要画的,都一个钟头了。

她说:别急啊,再看会儿。

我说:都一个钟头了,是不是我长的比较帅。

她说:小子别自恋,我在思考。

我说:思考什么,都一个钟头了。

她说:你怎么这么八婆啊,在树上多呆会儿你会死啊!

我说:不。

她说:那就好好呆着。

我说:可…

她说:可什么,别三八。

我说:可是

她说:你一个男生怎么这样娘们呀,啊?

我想,我真的是不能够再忍了,也再忍不下去了,我不能再由着她了,尽管她画不成画让我相当的内疚,可是,我也有自己的立场的。有立场怎么可以不表达,一如有美女怎么可以不观看一样。更何况,我这立场,再不表达出来,我就死定了。

我望着她,十分的恳切。我扬起了嗓门。

我说:可是,我尿急!

她大笑了。那样笑应该是很夸张,不然她怎会四肢乱颤。

何以会存在这样的姑娘啊。我非常的迷惘。

一个女孩家,我这样的一个陌生人,她怎么也都该散出那么一点的娇羞吧。即便没有羞涩,也该伪装一下吧。让一个陌生人在树上呆到尿急,已经够夸张了。又在我面前这样的狂笑,这怎么可以。

我确定,这不是个女孩子。

后来,我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就让我的屁股狠狠地凄楚了一次。后来,一个空灵的星空下,她表达了一个她一直都无法摆脱的一个问句。

为何,那天,你再到树上的时候,就没有了以前的眼神了呢?

我不知怎样回答。我想,我不能够告诉她,那是因为水面上没了白鹅强奸母鸭的剧情。这样应该比较的糟糕。

我只说:亦不知为何。

她说:你不知道啊,那眼神,深沉又灵动,可惜再没有出现过。

我说:哦。

不管怎样,我们相识了。我喊她木,她喊我林。那以后,我们似乎就叛逆了一句话。我相信了男女间情谊,可以比同性间的更纯洁些。同性恋以外的,同性交往里时常氤氲着嫉妒。而我们连这个也已略掉。

你不知道,那种纯洁的感觉真是好。我想,木算是圆了我儿时就有的一个梦,我想有个妹妹。小时侯,我的两个姐姐漂亮又骄傲,视我为她们的小仆人,常常指使我为其做些这这那那的小杂活。那姿态,我读书以后知道是颐指气使。还常常地拍我的小屁股,说,你这个小可爱呀咋就这样不听姐的话呢。

我感觉,我非常的不爽。

我设想着,也得有个比我更小的小妹妹。为何是想要个妹妹而不是弟弟,我也不清楚。那样我就可以常常地拍打她的小屁股,说,你这个小可爱呀咋就这样不听哥的话呢。而只要想到这个,我都会哈哈哈地畅笑。

我曾扯着妈妈的衣角,说,妈妈啊去给我捡个妹妹吧。妈妈就捏住我的小鼻子,说小家伙啊让妈妈到哪里去捡呢。我说到捡我的那个田地里去捡啊。妈妈就拍打我的小屁股,严厉地说,小家伙不要胡思乱想,妹妹是可以随便捡的吗?

于是我心碎,哇一声哭了。

当然了,木很明显不是我想的那种妹妹。我不能够拍她的屁股,倒是她经常地踢我的屁股。而无论如何,我觉得木还是个好妹妹。

回想起来,曾经我们一起翘课。偷了班主任家的那棵火红的樱桃树的果实后,翻墙而逃,因为她发现班主任的老婆大人已经发现了我们。她说,妈的这臭婆娘,真他妈比猴还精。这么着就爬上了墙,我当时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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