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又三分之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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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雨的事的,您不知道吧?!”尚书诺连忙转头看了看莞雨的父亲。
“吃饭!大过年的也掉眼泪,你也小孩子不?”莞雨的父亲一边说一边倒了杯酒递给莞雨的母亲说着:“她也大了,在外面会学会照顾自己的,现在小诺不也在她身边吗?”尚书诺朝着莞雨的母亲笑着点了点头,老人这才抹了抹眼睛。
晚上,尚书诺躺在莞雨的床上,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房间,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一点灰尘都没有。黑暗中,她刚刚闭上眼睛,又一下跳了起来。她赶紧给莞雨打了个电话。
“莞雨,你还好吧?”
“我还好啦,就是吓了一跳跳。他们在你旁边有没有听到啊?”
“没有!”
“那就好!”
“你自己要小心,千万别喝过头。”
“知道了。对了,你这次来自己打车过来啊,我想车还不会那么快修好。还有我妈的那个也别忘了!”
“嗯!你自己要小心!”
尚书诺大大叹了口气,把身体张放在床上,慢慢合起了眼睛。
后面的几天,尚书诺一直陪着两位老人,帮他们做家务,替他们按按腿、捶捶腰,也陪他们去街上逛逛。离开的那天,莞雨的父亲把那一大袋芝麻糖塞进了他的箱子,尚书诺没有多说什么,在他们的注视下上了车子。
在途中,她让司机转道,直接去了火车站。本来她想逗留一会,用候车前的一大段时间与洛森再见一面的。
洛森,我走了!
路上小心,想你!
《三十三又三分之一》10(1)
没有确定的以后,没有谁祝福我,反而想要勇敢接受,爱到哪里都会有人犯错,希望错的不是我,其实心中没有退路可守,跟着你错跟着你走。我们的故事爱就爱到值得,错也错的值得,是执着是洒脱,留给别人去说,用尽所有力气不是为我,那是为你才这么做!
——《值得》
时间真的还早,几天年还没过完,家家还沉浸在合家团圆的欢乐气氛中呢。尚书诺笑笑,掏出了钥匙,而打开门后的情景却让她傻眼了。
曾莞雨简直就是睡在食品堆里。地上,沙发上,台上,就连电视机上也放着一大袋被撕了口的薯片。
“书诺!我想死你了!”曾莞雨咬着袋子就扑了过来,尚书诺还没有来得及闪,就被她像蛇一样缠住了。
“妈哎!你身上冷得够呛。”曾莞雨又弹跳了回来。
“莞雨,你把超市都搬回家啦。你别告诉我这几天就都吃这个,家里我看你也没打扫过,是不是找一袋吃吃要用手在垃圾堆里寻好久啊?”
“呵呵,你太聪明了。我哪晓得这么不经我吃啊,一天下来空袋子就一大堆。”
尚书诺脱去外套,把行李放好,“我看先整理一下吧,我还以为进了一家遭耗子袭击过的超市呢!”
“呵呵。乐不思蜀了吧?” 莞雨用拳头捶了她一下。
尚书诺弯下身子开始清扫垃圾,莞雨也不好意思的走过去帮忙。
“手撞伤了?”尚书诺坐在沙发里托起莞雨的手问她。
“你轻点好不好啊?”莞雨叫起来,“还好,不疼啦,不按不疼的!”
“你知道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心都快蹦出来了!”
“对不起啊!”尚书诺看着她的脸,又把她的手轻轻拉了过来:“车怎么会碰上了?”
“我哪知道会窜出一条狗啊,急了点就撞上了。不过我听了你的话,晚上开车开得很慢的,呵呵!”
尚书诺摸着她的手,心里有一点潮湿。为莞雨,为那两个老人。她又想到了莞雨父亲进门后的那一瞬间的渴望眼神。
“带了点东西给你!”
“什么?”
尚书诺打开箱子,拎出那个袋子说:“这是你爸放进去的,是他特意去镇上的瘸脚王店里买的!”
莞雨的眼睛看着尚书诺手里的袋子,轻轻咬着嘴唇。
“你们父女呵,性情都一个样!”尚书诺把袋子放到她腿上,“我去洗澡了,路上有点累!”在她走出几步后,又回头看了一下沙发上的莞雨。
莞雨如尚书诺所料一样,等她进了浴室听到水声后才拿起袋子跑进卧室。莞雨看着窗外的霓虹,眼里噙着泪,嚼在嘴里的香甜渐渐掺进了一丝泪的淡淡咸味。
尚书诺想起辰风,和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而他,也没有主动给过她一个消息。
开学的第一天,尚书诺还是发了一个短信给辰风,告诉他回来了。
再见到辰风的时候,尚书诺明显感觉到有一种陌生,不是依然的泠淡,那是因为什么呢?
她不习惯他的拥抱他的吻,不习惯他的气息,就连他在说那句“我想你”的时候,她的心里也都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但她还是和他做爱了,和以前一样,在进入这个卧室前,他几乎没有说什么。她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很欢迎他,但是心里却还是甘愿和他一起的,这种矛盾让她很不舒服。
对于同样敏感的辰风来说,这一切他心里自然都明白,也是因为那些猜测,他没有让自己去联系她。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初五就回来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尚书诺未语。她在期盼着他主动的电话,就是先前她发给他的那个短信,也是删了又删才发出去的。
“和他见面了吗?”
“没有!”
两个人又同时开始沉默。
“为什么不多陪陪你父母,寒假不是有一个月吗?”
尚书诺看了看他,又别过了头。
“我没有父母!”
辰风听了很平静,并没有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变换一下表情。他选择了缄口。
“我爸,我奶奶,外公外婆都很重男轻女,我妈生下我后我爸就和她离婚了。我妈答应离婚的条件是由我爸抚养我。我想她肯定嫌我是累赘,抑或是仇恨我带给了她不幸。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模样,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想知道。”
“是吗?那你爸呢?”
“呵呵!”尚书诺突然笑了起来,“说了你或许还不相信,我爸后来又结过两次婚,后来又闪电般离了,前两年又找了一个女的,只比我大两岁,又结了!反正从小到大他也不关心我,他只忙着不断地结婚。从初中开始他就断了我的学费,是爷爷供给我的,奶奶去世后我也就搬过去和爷爷住了一段时间。”
“他一个老人家能供养你的学费吗?”
“莞雨是我的同学,从小到大的朋友。因我爷爷曾经救过莞雨的父亲一命,所以他们一家都对我很好。到上高中的时候,莞雨的父亲就开始让莞雨帮我了,学费一交就是两份。一直到大学都是这样。”
“这个人还是知恩图报的!”
“也不全是那个原因,莞雨的老爸生性刚烈,正直,是那种肠子都不打弯的人。莞雨对我也很好,起初我很不习惯,总觉得他们在可怜我,虽然事实本来就是这样,但慢慢的,我的心态就被他们改变了。他们就像我家里人一样,甚至比他们更好。”
《三十三又三分之一》10(2)
“后来上大学认识了洛森。”
“是的,生活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了变化。莞雨是知道的,她当然不会告诉两位老人,就好像她与范刚谈恋爱我也不会说一样。或许那时我们都还小,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为对方好。说句后话,如果当初我们都能极力反对彼此的选择,我想后来的事情不一定会那样。”
“那曾莞雨的父母知道你和洛森的事吗?”
“一直都不知道,我想如果不是我的那一次受伤,在那座城市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也只是暂时的,你们也不可能隐瞒所有人一辈子。”
尚书诺重重叹了口气。
“干吗呢?”辰风拍了拍她的身体说:“那你受伤后是谁照顾你的?”
“莞雨的母亲!”
“哦!”
片刻的沉默。
“没有想过让他们相信你?”
“你认为我有这个必要吗,我对洛森的爱又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但你们毕竟都还在这个社会里啊,你们的生活不可能脱离人群啊!”
“你觉得我说了会有人相信吗?在这种事上,他们都只看角色,看人物,不会去看内容。角色是什么?我!第三者;男主人公呢,事业有成,有家庭有孩子,比我这个第三者大二十岁,另外还有一个无辜的妻子和孩子,就这样。如果这个爱情故事里的主人公不是我,那么,在我起初听到这么一个故事的时候,我的矛头也会是对准这个第三者的!”
“我真的对你很好奇,你似乎在帮所有的人开脱罪名,惟独排除了自己。”
尚书诺看了看他,笑笑说:“这本来就是事实,就好像你,如果你不认识我,你会相信这份感情吗?”
“或许不会!”
辰风望着她,笑着摇了摇头。
“我干妈找我爷爷谈了好几次,他才来看我。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我能感觉到老人家很伤心,也很失望!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似乎很大,因为在很多人看来,我的这种出轨,虚荣是由于一个变态的生长环境造成的。爷爷他认可了,所以他竟对我存了愧疚,这一点让我是最痛苦的!”
“事情都已发生了,再追究什么是非是毫无意义的!”辰风又问她:“那你爷爷现在怎样了,不是一个人在Z市了吗?”
“他已经去世了!”尚书诺闭起了眼睛。
“什么时候的事?”
“这事发生后没多久。”
“为什么?”
“辰风,你知道在这件事里我爸做了些什么吗?他竟要求洛森拿出三十万元作为我的精神赔偿!”
“他?”
“呵,他简直就是一个混蛋。他根本不明白我和洛森间的一切,听了点传言就想利用这场风波大捞一笔,如果不是他,也许……”
“那么洛森有什么反应呢?”
“他当然没有给他,他不是吝啬这点钱,因为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根本早已不配做我的父亲,他只是一个钻在钱眼里的家伙。洛森也知道,这一出钱就意味着他将面临永无休止的索要,就代表他否认了我们的感情!”
“那后来呢?”
“他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他几乎天天都要到洛森那里闹一场。我找过他,让他不要再去骚扰洛森了,可他竟骂我笨蛋,竟对着我说这是一个捞钱的好机会。他让我说是被迫做洛森情人的。我当时真的好恨他,真的好恨!”
“可他是你的父亲。”
“他不配!”
尚书诺说到这里显得很激动,“你知道吗?那时的洛森早已经被事件整得疲惫不堪,他妻子自从伤了我后精神错乱,每天都要依靠服安定片才能睡觉,他还要一次又一次地面对那么多亲人、朋友的指责。而对我,他又有着深深的愧疚。在公司,他要面对手下那么多员工异样的目光,和背底下的蜚短流长。他照样着强打精神去工作,将公司的事打理好。就这么一个洛森,还要对着那个男人,我所谓的父亲的无理纠缠,我怎忍心?!那个男人还经常跑到爷爷家吵,骂他教出了我这么一个笨蛋。最让我难过和愤恨的是,老人家最终因过于悲愤而去世了。说白了,他的过早去世全都因了我。”
“书诺!”辰风不知怎么,突然改口这样称呼她。
“辰风,说真的,那时真的是一团糟,真的是如履薄冰,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因我和洛森的关系,很多事都想做而不敢做。在道德上,我也不想去听别人过多的闲言碎语,那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那个男人,他是我的生父,不管他怎样,我都还有赡养他的义务,所以我求他说以后每年都会给他一些钱,让他看在爷爷的份上,不要再闹了!”
“他就这么同意了?”
“或许是因为爷爷的去世,他还是有点良心发现;或许他也觉得自己闹累了,也就悻悻然的收了场。”尚书诺转过目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