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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福晋出墙-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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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颀长的身子一步步地接近她,扭曲的俊颜噙着令人心碎的痛楚,深深地镌镂在她的心坎上。
“你是那样地爱我,压根儿不想伤害到我,是不?”
“你不可以再接近我了!”她闭上水眸,无奈地吼着。
“倘若你不要我接近你,你大可以逃,你可以自我的眼前逃走,逃得远远的,让我找不着你!”他蓦地大吼,然而这撕心裂肺的怒吼却被门外猖獗的风雪呼啸声掩过。
“我……方才的药汁翻了,我必须再为巽帕熬一碗。”她颤抖如秋叶般惹人心怜,然而双脚却像是在地上生了根,移不动任何一步。
她必须走,一定得走,然而她的谎言却骗不了自己,骗不了真实的心意,只能任由他来到她的面前,放肆地将他的气息一丝丝地拂到她的脸上,狂恣而迷情地挑诱她脆弱的意志力。
“倘若你走得了,你便走吧!”他邪魅俊尔的脸凑在她的面前,迷人的唇瓣在她的眼前一张一合。
“我……”泪水无奈地自水眸中滑落,脆弱地撒满一地悲恻。
倘若可以幸福,她当然也渴望拥有,但是不行的,她和他不能这样下去,倘若这事传到了皇上的耳里,不知会牵连多少人?
她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任由情感浮沉而害了巽帧的前程,不管她怎么爱他,不管她是如何地渴求他的慰藉,她也不能任由这份蛰伏的爱意沉沦,不能!绝对不能!
“你是爱我的,是不?”他醉人的气息拂在她的耳畔,大手渴求地抚上她微颤的身子,在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上往上攀抚。“你是不可能不爱我的。”
他湿热的舌带着迫切的渴求探向她雪白滑腻的颈项,大手更是狂肆地抚向她……
“不行!”她无助地抗拒着。
“别抗拒我,微儿。”他低喃着,湿热的舌霸气地探入她的口中,挑逗着她的粉舌,引诱她跟着他一起沉沦。
“你放开我……”急促的喘息间,她不断地呢喃着。
“不,我不放,我一辈子都不放!”他猛地停止狂热的吻。“我们逃吧,一起逃离京城,逃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逃到一个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的地方,让我们像是寻常的百姓,像是一般的夫妻过着一般的生活,没有华宅,没有显赫的身份,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
他说着,仿佛眼前已勾勒出一片幸福的情境,仿佛他们真的已经得到了那梦幻般的奢望。
“不,我不能背叛巽帕。”她勾起一抹凄美的笑,水眸闪动着晶亮的水光。
巽帧猛地一楞,怔忡地瞪视着她,宛如她是诡谲的鬼怪。
他的大手猛地撕下她的衣裳,褪下裙里的亵裤。
“难道巽帕碰了你的身子?”
他要杀了他!尽管他是他的兄长,是他唯一的兄长,他亦不能容忍他毁约,竟然碰触了荣微的身子。
“不,没有,巽帕他怎么可能会碰我?”她摇着螓首,苍白的粉脸上悬着两行清泪。
“那你为何会抗拒我?”
“我们两个人是再无可能在一起的……”
“我不信!”他暴喝了一声。
“别……”她无助地娇吟着。
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怎能这样对她?况且,她所嫁的人是他的兄长,他怎能让她背负不贞的罪名?
“我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一个人,不管是巽帕或是任何人!”
“住手……”她感到无以压抑的痛楚夹杂着无以形容的喜悦,重重地压上她的胸口,掳去她的神魂。
“你要我如何住手?”
疯狂的欲念混合着过分磨人的情感,残忍地环住相爱相恋,却无法相守的两个爱侣。
风雪仍旧在屋外狂啸着,在这样炽烈魂销的情欲中,情爱难全……
第六章
太和殿前雪花层层叠叠,在各枝头上铺满晶亮白皙的雪花,自远处看去,像是一朵朵的梅花,雪白地映在苍翠的枝头;而再往下望去,下头则铺着亮红色的毯子,一个个的矮几,而矮几旁则是翠红交杂的情景,熙熙攘攘的人群交头接耳的迎接一年一度的赏雪宴。
康熙坐在正座,身旁有皇后相伴,而以他为主,其下赐座的皆是功臣战将、皇室子弟。
今年多伦王府破例地以罪臣之身,坐在皇上的右侧和醇亲王府相对望,然而,巽帧却丝毫没感觉到该有的喜悦。
他的眼总是不由自主地睇望着坐在巽帕身旁的荣微,像是深情,又像是怨怼,只是不发一语地直盯着她瞧。
那一夜,不管他如何地哀求她,不管他如何地请求她,她仍是不为所动,移着被他宠爱过的身子,走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压根儿不理睬他的想法,仅是残忍地践踏着他多情的心。
难道从此以后,他与她真要以叔嫂相称?
不,绝不!没有人可以逼迫他这么做,只要是他抗拒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人可以逼得了他!
而这所有的错,全都是因为他!
巽帧冷鸷邪魅地瞪视着接受王公大臣敬酒的皇上,双手紧握成拳,如小蛇般的青筋浮现在他的手背上。
是他!倘若不是他开错了圣口,他今日又岂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倘若不是他赐错了婚,荣微又岂会弃他而去?倘若不是他毫不帮助他,今天的他又岂会宛如行尸走肉?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
“巽帧?”惊见他怒红而妖诡的眼瞳,魔魅而邪谲的俊脸,恍如是梦中的魔物,吓得荣媚蓦地喊了一声,像是要将他的心神唤回似的。
“怎么着?”巽帧淡然回眸,注视着一脸诧异的荣媚。
“你……”荣媚吞了口口水,见他的眼不再猩红,像是往常的模样,不禁令她感到古怪,但她仍是没有多话,径自问道:“这杯酒是额娘赐给我和你的,我们一道喝下吧!”
她将镶玉青瓷杯递给了巽帧,随即便喜孜孜地将酒喝下,仿佛这么做,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再也切不断似的。
巽帧手握着酒杯,望着坐在另一头的荣微正娇羞地与巽帕喝着甜酒,那嫣红色的彩霞飞上了她的粉脸,也飘上了她的粉颈,全然一副新嫁娘的娇羞模样,和自个儿的夫君嬉闹着,而他的心却被残虐地撕裂着。
“微儿,帕儿这些时日的气色差了点,加上外头的风雪,你可要多照顾他一点,知晓吗?”老福晋眉开眼笑地说道。
要她如何能不开心?先是皇上破了例,让她多伦王府可以与宫中的亲王并坐,又加上巽帕的身子好到可以参加赏雪宴,这要她如何不开心?
“额娘,我知道。”她甜甜地回答,嘴角扯起一抹勉强的笑。
她不是不知道有一道凌厉的目光直注视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地放肆而狂妄,令她不管如何闪躲,总是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火焰,像是要将她吸入他的魂魄之中,令她惴惴不安。
会不会有人发现?会不会有人瞧见巽帧看她的眼神?
她怕,怕若是让人瞧见了,整个多伦王府又必须背上罪名;当年多伦王府的先祖逼着太皇太后下嫁,而太皇太后亦是先祖的兄嫂,皇上便是为了这一点,遂不允许弟娶兄嫂、父娶子媳,正是不愿再见纷争。
若是有人发现了她和巽帧之间的事,岂不是要让当年的事情再次重演?
不,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况且,她也不允许他负了荣媚。可是她却又自私地不愿意他碰触荣媚,像是他对她那般深情款款……
“微儿,你在发什么楞?额娘喊了你好几声了?”老福晋的声音惊得荣微收回慌乱的心神。
“我……”
“你的气色似乎不是很好,是不是这一阵子照顾巽帕累了?”老福晋慈祥地睇视着脸色苍白的她。“不是的,是……”荣微嗫嚅着。
“罢了,你和帕儿先到前殿休息去吧!”老福晋瞧她的气色果真不佳,遂挥了挥手,要他们一起下去,然见着了两人像是极恩爱的相互扶持起身,她不禁笑道:“微儿,你可真是要把身子给养好,否则如何替多伦王府生小贝勒?”
荣微一听,身子猛地一颤,一道冰冻刺骨的寒意直由脚底冲上来,令她霎时眼前一黑,娇软在巽帕的怀里。
巽帕见状,赶紧扶住她的身子。“荣微,你是哪里不舒服?”
“我……”她瞪大水眸,冷汗自额际缓缓渗出。“我没事,不过是有点累了。”
她的双眼游移飘忽不定,然而却不敢看向老福晋,更不敢看向巽帕,直望向一脸骇异而微愠的巽帧。
她该不会……荣微轻摇着螓首,不敢再多想,直在心里安慰自己,不会的,事情绝不会变得如此复杂的。
“会不会是有喜了?”老福晋睨了她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额娘,我和荣微尚未圆房呢!”巽帕感觉到身旁的荣微神色苍白得吓人,遂赶紧为她帮腔。“我见荣微的气色极差,倒不如让我先同荣微回府吧!”
老福晋点了点头,巽帕随即牵着荣微柔软的小手,直往偏殿的路走去,缓慢的速度,像是风雪凝在巽帧的心里,刺痛了他妒火狂燃的心,刺痛了他深情而狂鸷的眼眸,大手猛地收紧,镶玉青瓷杯在手中碎裂,连悲悼自个儿短暂生命的时间都来不及!
“我对不起你……”
聚地楼里,传来荣微一声声愧疚不已的声音,低低切切地直让人心怜。
“说什么对不起?”躺在炕上的巽帕漾着笑。“在我之前,你便已将身子给了巽帧,不过是皇上点错了婚,错失你们的姻缘,算起来的话,我还算是坏了你的姻缘哩!”
“不,不是这样的,是我不守妇道,是我下流无耻,败坏了多伦王府的门风,我……就算是一死也洗刷不掉满身的罪愆……”荣微泣不成声,泪水哀恻地直流出眼眶。
“荣微,你能够为巽帧传下子嗣,我可是欢喜得很,我可不允许你这样哭,若是伤了我的侄儿,我可不原谅你。”巽帕仍是笑着。
“我……”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要向他赎罪,她是打算告知他事实,好让他可以定她的罪,而不是要他原谅她,不是要他这样贴心得教她想哭。他为什么这么好?难道是他的身子把他的想法磨得恁地达观?
“别说了,荣微。”他咳了两声,又道:“我的身子我很清楚,我不愿意用我的身子牵绊你的灿烂人生,倘若我真是不放你走的话,这样的我才真是所谓的罪恶深重。”
“不,不是这样子的,这全都是我的错,倘若不是我……”她不觉得委屈,甚至觉得羞愧欲死。
“其实,我倒是挺羡慕你和巽帧这段恋情。”他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喃喃自语。“一生一次便足矣;倘若我的生命可以再重来一次,拥有不用拖累任何人的健康身体,我也想要同你们这般,找个可以厮守一生的伴侣。”
只可惜他的生命像是燃尽的烛,快速地磨损生命,这些日子的好转不过是假象,他的心里再明白不过了,只是一直说不出口,怕额娘若是听了,会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真的是不舍。
“你别这么说、别这么说。”荣微泪如雨下地睇望着他飘忽的眼。“你一定可以找到的。”
巽帕转过头笑睨着她,“倘若我在你和巽帧相遇之前便与你相遇,你会不会舍巽帧而就我?”
“我、我不知道……”她摇着头,泪水温热地滴在巽帕稍嫌白晰的脸上。
“别哭了。”他蓦地咳着,枯瘦的胸口不断地剧烈震动。
“巽帕,你……”她倏地抹去脸上的泪,起身打算往门外跑。“我叫人去唤御医,你等等!”
“别……”他仍是咳着,手却紧紧地攀住她。
“可是你……”泪水瞬间又凝在水眸中。
“我的身子,我可是清楚得很,没事的。”他笑着,仍有点喘地躺正,又侧脸望着她。“你的身子还好吗?”
“我还好,倒是你的身子真的没事吗?”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前些日子明明已经比较好了,为什么现下仿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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