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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夫命难从(下)-第4章

小说: 夫命难从(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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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让我点了她的昏睡穴吧。”陈生说,这话让啸月的反抗更加激烈。

    “你敢?!”她怒瞪陈生,开口说出了进院后的第一句话。

    趁她分神对付杨姑娘时已抱住她的罗宏擎知道那样只会让事情更糟,急忙说:“不,谁都不许碰她!”

    他的话让啸月的动作顿了顿。

    他赶紧利用这机会对她说:“杨姑娘是客,妳不可以那样对待客人!”

    他原以为说明杨姑娘的身分,她就能平静了,不料却是火上加油。

    “客?哼,她来就是客,还得你亲自陪着;我来就是无影人,得受不理不睬的对待?”啸月嘶吼,虽然乱打一通,出了不少气,但她的语气中仍充满了火药味。

    她愈想,心里的不平愈加深刻,可是被搂住的身子难有所作为。

    “走开,照顾你的客人去!”她用双肘猛击着禁锢她的罗宏擎,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话里含着浓浓的酸味。

    罗宏擎被她猛地一拐,不由放松了对她的箝制。啸月趁机向前倾,弯下腰捡起刚才的凶器往已经远离她的杨姑娘扔去。

    不过这次她没能打中目标,石头落在了地上。

    “哦,她好凶!”那女子慌张地跳下石阶,站到黄茳身后。

    啸月也不说话,只是用力挣扎着想寻找另一块石头。

    眼见阻止不了她,罗宏擎只好对两个随从说:“你们照顾杨姑娘。”然后他不管啸月如何反抗,硬是将她抱进了房内。

    因为她一直不停地扭动身子反抗他,罗宏擎根本不敢放开她,也无法让她安稳地坐下,只好抱着她一起坐在椅子上。

    双手贴在身侧被他紧紧地抱住,啸月除了呼呼喘气外,只能瞪着那双充满怒气的眼睛看着他。她希望目光能变成锐利的刀子,将他凌迟处死!

    罗宏擎冷静地与她对视。

    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愤怒、伤心和迷惘。想到她刚才说的话,他对她的怒气来由已经有所了解,不由心中一喜,但他还不能太高兴,他得旁敲侧击,让她真的明白自己的心。

    “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罗宏擎放开困住她的一只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头发。

    他的声音低沉平缓,没有感情的起伏,却给啸月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仿佛那是一块烙铁熨在她心上,将她心头的皱褶一下子全熨平了。

    而他的动作更是带着令她酥软的亲切感。像很久前的那个夜晚,在水关的守卫房内,他替她拂开额前散发时一样,当他的手碰触到她的额头时,她的脸上、身上都窜过一股股滚烫的热流,然后所有的热流集中成活滔热浪,涌入她的心,让她的心发烫。

    为什么会这样?

    她迷茫地看着他,可是从他黑暗幽深的眼眸里,她无法看出答案。

    罗宏擎同样望着她美丽晶莹的瞳仁,那是两泓深不见底的深潭,明知一旦陷入将永无回头之路,可他却愿意放任自己沉醉其中。

    看着她眼眸深处的自己,罗宏擎神驰意荡,他对她的爱就像此刻倒映在她眼底的影子那般清晰,他渴望自己能永远停驻在那里,渴望永远这样靠近她、拥抱她,不再与她分开!

    “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他再次问,嗓音更加低沉。

    啸月张嘴,想象刚才那样怒斥他的背叛和疏离。可是他这样抱着她、看着她,让她的脑子更加迷糊,而她的怒气在他的轻言细语中也无法再凝聚起足够的火力。

    “你不理我。”她喃喃地说。

    听出她的火气已经没有那么大了,罗宏擎稍稍放了心。今天他可是领教到了她的醋劲,虽然窃喜,但也有点担心,如果让她误解了自己,那她这火山似的脾气不仅会伤害到杨姑娘,也会伤害她自己!

    想到这,他小心地理顺她的头发,解释道:“妳看见的,我很忙……”

    “你忙?没错,你好忙!”他的话将啸月的怒气再次激起。她打断他的话,猛地直起身子,想从他腿上跳下来,可是被他迅速搂抱住,她只挣脱出两只胳膊。

    她只得用力推他。

    “哼,我知道你忙着陪你那个『羊』姑娘、『猪』姑娘的,你去忙,我不耽搁你罗大人的时间!”

    可是罗宏擎不放手,将她更紧地抱住。她无礼的话语提醒了他,要想永远拥抱她,就得先驯服她。于是他耐着性子说:“啸月,妳讲不讲理?”

    听到他喊她的名字,她本该高兴,可是此刻她被妒意冲昏了头脑,哪顾得了其他?于是她任性地摇头。“我不讲理,你的那些姑娘讲理,你去跟她们讲去!”

    “啸月!”罗宏擎提高了嗓音。爱她并不意味着可以纵容她的蛮横无理,于是他严厉地制止她。

    他突然改变的语气和脸色并没有吓着啸月,反而刺激了她。

    她一掌打在他肩上。“你这个说谎的骗子,我为什么要跟你讲理?”

    “我什么时候骗过妳?”罗宏擎可不愿承担这样的罪名。

    “天天在骗!”她一件一件的指控他。

    “你说你不跟女人做朋友,可是那个猪呀、羊啊的女人就是你的朋友!你说你忙,所以我每日来这里你都不理我,可是却有时间跟她说说笑笑、玩得自在!你说你会好好对我,可是你根本就没有!你见到我不是教训就是冷脸……”

    她说一句,揍他一拳,眼睛也越说越红,心里的委屈也越说越甚。

    气恼中,她又觉得自己好可怜,被他冷落、被他轻视。还以为三天不见他,他会有点想她,没想到却在这里陪女人说笑!

    自己简直就是跑到这里来自讨没趣,她秦啸月何时落到了如此可悲的地步?

    伤心失望间,她用力挣扎。“放开我,算我傻,以后我再也不来找你了!”

    她在猛然间爆发出来的力量很大,但罗宏擎还是把她稳稳地控制在怀里。

    “妳先不要闹,听我说……”

    “不听!你只会骗人!”挣脱不了,啸月冷冷地瞅着他。

    她的眼神和始终桀惊不驯的样子终于惹火了罗宏擎。由于爱她,他一再忍让,可是今天他很忙,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

    他刚迎接来的、既是他的恩师也是他顶头上司的杨大人还在来远行馆等着他的拜见;他得去巡查,为数日后即将到来的各国贡使做准备,还有训练、巡海……很多事!

    可她却一直跟他闹脾气,不肯安静听他说话,这让他失去了耐心。

    他猛地站起身,将她很不温柔地放在椅子上,用更加冰冷的语气道:“妳什么都不听我说,那好,我听妳说!妳告诉我,妳是我什么人,为什么我只能对妳好,不能对杨姑娘好?”

    他的话立刻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啸月不闹了,而且脸色唰地变得苍白。

    “我、我是你的朋友……”她下意识地回答。

    “我告诉过妳,我不和女人做朋友!”他严厉地说着,低下头整理身上被扯乱的衣服。

    他知道自己的话一定会让她难过,可为了让她冷静,也为了让她“懂规矩”,他不得不保持冷硬的态度,并不看她的脸,怕自己心软。

    “杨姑娘是我的恩师杨大人之女。”他继续说:“今天杨大人做为朝廷钦差大臣,刚从京城来此,她是我的客人,不是我的朋友。妳像那样攻击我的客人,是无礼的,也是不被允许的,知道吗?”

    啸月坐在那里如同泥塑人儿般,他像对待一个无知顽童似的训斥她,那毫无情感的言辞对她来说并不陌生,那就像他这样有身分地位的人会说的话,而不是她的罗大哥会说的话!

    于是当他终于将目光转向她时,她垂下头避开了,因为他的眼神冷冽的让人心寒,她不再有兴趣跟他说话。

    看着她的脸色,罗宏擎果真后侮了,可是他的个性一向果决冷傲,只是因为对啸月,他才变得优柔寡断起来,所以此刻他既然话已出口,就不想妥协。

    “现在我得走了,妳先回家去,晚上我会去……”

    不等他把话说完,啸月已经跳下椅子,往门口走去。

    “啸月!”罗宏擎身子一晃挡在她前面。

    她站住,抬头看着他,她无神的目光让罗宏擎心里一痛,忍不住举起手,用手背轻轻抚摸她的面颊,想让它恢复红润光泽,可是被她一偏头,避过了。

    他默然垂手。

    这时门开了,黄茳站在门口说:“大人,该去拜见杨大人了。”

    啸月一言不发地从他身边走出了门。来到大厅外的台阶上,看到那位杨姑娘正坐在台阶前的石凳上,身边是陈生和另外两个她没见过的卫兵。

    见她出来,杨姑娘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啸月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中规中矩地将双手抱在腰侧,对她屈身行了个礼说:“杨姑娘恕罪,刚才是啸月无礼,多有得罪!”

    她突然行此大礼,不仅让杨姑娘大感诧异,就连跟随她出来、站在台阶上的罗宏擎和其他人也为之惊叹不已。

    杨姑娘急忙站起身,对她说:“秦妹妹不必介意,那不过是小事一桩。”

    啸月低着头,再对她行礼道:“谢姐姐宽容之德,啸月告辞了。”

    话说完,她直起身往院外走去,五儿急忙给大家行了个礼,跟随在她身后。

    “大人,秦姑娘怎么啦?”黄茳不放心地问,就连陈生也带着关切的神情走了过来。

    自从认识啸月以来,他们从来没见过她像这样文静礼貌,却又死气沉沉的样子,为此不免感到担心。

    “没事,我们走吧。”同样心绪难安的罗宏擎挥手阻止他们再问,转身招呼着杨姑娘往前厅走去。

    出了戒然居的门,啸月走得很慢,她的心情很乱,也很后悔自己的冲动。

    正像嫂子说过的,她自小虽然顽皮,但乖巧懂事,讨人喜欢。可是她今天的表现像极了没有理性,没有教养的村野民妇,更像极了嘴尖心毒的妒妇!

    罗宏擎说的话如同刀刻斧凿般划着她的心,想起那些字眼,她的心就如撕裂般地痛,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话会带给她这样的痛苦?

    刚走上鹊鸟桥,迎面来了两个头围黑巾,肩扛大麻袋的黑衣男人,啸月心想这准是要送货进市舶库去的脚夫。

    鹊鸟桥桥头的正面是通往市舶司的大路,右侧是堆放货物的市舶库,左侧则是接待外宾的官驿“来远行馆”。于是她和五儿自然地往桥边站,给他们让路。

    可是让啸月和五儿措手不及的是,那两个蒙面黑衣人走到她们身边时,忽然将肩上的麻袋拋下了桥,其中一人抓住了啸月,另一人则一掌打倒五儿。

    啸月还没来得及喊,就被捂住了口鼻,被那两人合力拖抱下了石桥。

    “救命哪!有坏蛋绑我家姑娘啦!”被吓呆了的五儿看到啸月被人抱走,顾不上爬起来就扯着嗓门大喊起来,可是此刻桥上根本没有行人。

    到来远行馆拜见钦差大臣的罗宏擎刚走进大厅,就听到外面传来五儿惊恐万状的呼救声,他浑身一震,立刻冲出了行馆。

    “大人,快、快救姑娘,那两个男人抱走了她!”五儿哭喊地指着桥下。

    罗宏擎来不及说话,立刻从桥上跳了下去,黄茳、陈生自然也不慢,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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