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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1克爱情-第3章

小说: 21克爱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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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五分钟,蔡大夫说声:起来吧。我忙问,没事吧。她一边招呼后面的病人,一边让她的助手为我写B超结果,抽空转过身,两只大大的眼睛明澈地望着我,声调柔和地建议我到别的科室做其他的检查,比如妇科。妇科?我瞪大了眼睛。可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舒服的。我这样说着,还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小腹部。她告诉我,有的时候一些疾病就是在你毫无感觉的情况下形成的。    

张文正来了,依旧是满头大汗,他从我手里拿过B超结果,目光像流水似的在那张纸上流过,然后轻松地对我说,没事,很正常,跟X光片的结果基本一样,只是有些溃疡。我把蔡大夫的建议跟他讲了,他沉吟了片刻说,蔡大夫说得对。又说,其实女人感觉有什么不舒服,首先应该检查的就是妇科。    

我忽略了张文正的最后这句话,没有及时去妇科做更深入的检查。此刻,死亡与我已如此切近,我已听到它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在我生命的弥留之际,我对所有的妇女进一句忠言:如果你身体感到不适,你一定要首先去妇科检查,然后依次是外科、内科……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没能及时去妇科检查,主要因为胃部不适的症状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就像一件正常的脏器一样,你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就在那种无知无觉中,它的一切运做都已顺利完成。    

那次看完病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又能够像以前一样的大吃小嚼,我把我活期存折上的一万五千块钱全部取出,一个失意女人的胃口总是很好,每顿饭吃第一口的时候,都会产生“能吞掉一头大象”的奇特感觉。


第一部分21克爱情 2(3)

我整天要做的事就是捧着《北京晚报》的求职版,仔细寻找适合我的工作广告。我选中的工作一般都是大专院校的聘任教师、广告公司的文案设计、出版社的图书策划,要不就是我的老本行——杂志。可杂志已经让我伤透了心,馨平那个尤物,最终炒了我的鱿鱼,让我一个堂堂北京名牌大学的本科生,居然与失业为伍,郁闷啊!    

郁闷这个词儿是现在北京中学生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是跟蓓蓓学的。我觉得这词    

    

儿透着那么一种自我调侃,而又蕴藏着北京新俗文化的韵味,你将它从你的嘴里轻轻吐出来的时候,要面带微笑,表示一种与之截然相反的意境,此特点为北京这块风水宝地独有。    

然而这种“郁闷”的日子过了大约三天,我便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苍老,他让我猜他是谁,我说我猜不出来,其实我是没心情。那个苍老的声音很执著,他让我好好想想,怎么会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呢,最后一句话透着一股哀伤。我听出是我们原来杂志社的老总,就是那个拱手将权力让给了馨平的傻男人。    

我说,呀,老总,怎么会是你。老总告诉我,馨平又出国了,而且是跟一个老外跑出去的,回来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杂志社现在很混乱,出版局让他暂时代理杂志社的工作。他咳嗽了一阵又说,他现在身体不好,老年哮喘病时常犯,希望我能回杂志社帮他。    

我沉吟着,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老总。世界真像个万花筒,变过来变过去的,就是上帝也说不准会变成什么样。老总见我沉默着,以为我顾及自己的工作关系,赶忙解释,说我的材料还在上级主管单位保存着,也就是说我还是那儿的人,只是无意中做了馨平体制改革的牺牲品。我忙跟老总说不用解释了,我现在正为工作发愁呢。老总问怎么回事,我就将我现在的生活状况跟老总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我和老总都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老总说:    

“现在你就不用担心了,干好了,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你也当老总了。”    

老总这句话勾起了我的世俗的念头,心里一阵狂喜,说话的声音也就变了:    

“那不是还要靠您提携吗。”    

晚上吃饭的时候还陪着大姑夫喝了一两二锅头。吃完饭打开电视机,拿着遥控器不停地翻篇,实在觉得没意思,就拿了本伍尔夫的《一间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看,又被她或是翻译家的冗长的句子搞得昏昏欲睡。将书放在枕头旁边,然后就想起了梁雨,想起我和梁雨在一起的那些充满欲望的日子,不知不觉间,我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自己的内裤里。自然而然地,我的手顺着又湿又滑的内裤溜进了我的身体……    

我的手指过于纤细,而我那已经走出过一个七斤重的婴孩的身体是那样的宽阔,有一瞬间我悲哀地感到,以我如此微弱的力量,怎么能奈何得了我如狼般的亢奋的欲望呢。但很快地,像我以前进行过的无数次手淫一样,去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我亢奋的部位,然后便是一阵紧密的动作……我尖叫、气喘、扭动。我感觉到我身体里的液体像一股源源不断的溪流,不停地流出来,流出来……直至我的手指、我身下的床单、还有我的茂密的阴毛都被它浸透了……然而我没有高潮,一个失去了爱的女人,性高潮只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幻象。    

我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肮脏的床上,我没有力量穿好内裤,也就是说手淫完了大约有五分钟的时间,我就那么裸露着躺在床上,我能感觉到我的体液弄湿了的冰凉的床单。我又为我的亢奋的欲望感到羞耻,我躺在狼籍的床上想,我的确是个无耻的女人。    

所有事物的改变一定有过程,比如我以前是一个在生人面前说话就脸红的女人,直到现在,喜欢同比自己小得多的男人谈谈恋爱,直至手淫成性,这个过程恐怕连我自己都难以描画。    

不管那么多啦!也许明天地球就爆炸了;全世界的人在一天之内都感染了爱滋病,人类无可挽救地毁于一旦;恐怖分子来袭击善良质朴的北京人啦!总之,我要睡觉,因为手淫已经消耗了今晚我所有的精力,还因为我的饭碗问题不费吹灰之力就自行解决了;此刻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极其适合于睡眠,我睡着了……    

第二天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八点了,上午十点要去杂志社同老总会面。赶忙跑到厨房喝了一袋牛奶,吃了一口面包,回到屋里穿衣服的时候却不知道穿哪件好,在衣柜里翻来翻去,最后还是选中了那天同梁雨他们一起吃饭穿的那件灰色毛衫、牛仔裤,外面是一件半长的深灰色羊绒大衣。    

杂志社的大楼当然跟我半年前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老总的样子真令我大吃一惊,原来花白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比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多了一倍,一副刚走完两千五百里长征的样子。老总看到我也很吃惊,他关切地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瘦得这么厉害。我告诉他前一段时间胃不大好。互相关心完毕,就开始谈工作,谈了一个多小时,我和老总都抬起手腕儿看了下表,十一点半,该吃饭了。老总说他要请客,就出去找办公室的刘秘书,见一个新面孔的女孩儿正在传真机那发传真,就问刘秘书呢,答,不知道。各版面转了转,几乎没什么认识的,没奈何,只得我和老总两人去吃中饭。


第一部分21克爱情 2(4)

吃饭的时候,老总更像刚长征完了的,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派摧枯拉朽之势。吃到杯盘狼藉的时候,老总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住咀嚼,张着油汪汪的嘴问我为什么不吃,是不是不合胃口。我的胃里正一个劲儿地泛酸水儿,不祥的征兆又出现了,我不能同老总说话,我怕一说话就会呕吐出来,所以我貌似深沉地沉默着,只用手势让老总继续吃。    

出了饭馆儿我就蹲在地上开始不停地呕吐,一口接一口,大约五六口之后就没什么东西    

    

了,全是酸水。我感觉到进出饭馆儿的人都用一种嘲笑的目光看着我,他们都以为我喝多了,只有老总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我团团转,嘴里还不停地唠叨:这怎么办……    

我吐完了,闭着眼睛蹲在地上不起来,不是不想起,是头晕忽忽的,根本起不来。我没有再上楼,就是说我上午同老总谈工作本身就有一种象征意义,为我短暂的一生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我是注定了要为杂志事业贡献毕生精力的,哪怕我人生的圆圈儿画得再大,最终都要回到我钟爱的杂志事业上,而这个意愿从始至终都是老总冥冥中帮助我实现的。当然,这些都是在我最后的时日里残存的一点思维的结果,在我的身体虚弱得完全要依赖那张窄窄的床的日子里,我悟到了人生最精微的东西,每个人的一生都是有定数的,我这个人天生愚笨,到死,才在人生这盘圣餐上找到下嘴的地方;甚至不如现在的中学生,似乎刚脱离娘胎就知道人生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蓓蓓说起她班里的一个男生说过的一句话:既然命是天注定的,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张文正为我安排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一个四十岁女人的身体和精神都需要一次大大的检修。我手里拿着一大摞化验单、检查单,在X医院的门诊楼、住院楼间奔波,现在想起来,我那么忙碌地所做的,无非就是要获得一个残酷的结果,为我生命的终结找到一个切实的凭证。细想想,人的可悲之处就在于此,凡事非要弄出个究竟,谁都不想马马乎乎地活着,无论结局是悲是喜。比如一个怀疑自己的丈夫有外遇的妻子,想尽办法拿到丈夫与人通奸的证据,目的就是断送自己的婚姻。    

我终于坐在了妇科诊室里。我觉得妇科诊室的空气是整座医院里最暧昧的地方,不到五十平米的房间里充满了一股烂菜的气味,这就是从女人身体最隐秘的部位散发出来的气息。在后来的某一个时刻,我和张同坐在建国饭店古朴的西餐厅里,面对盘子里的法国蜗牛,我说出对妇科诊室空气的感觉,张同优雅地笑着,熟练地使用着西餐具。我不知道存留在我意识里的那种气味,与眼前的法式大餐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也许它们的纽带就是坐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就是我的大夫张同;他也是将我和爱、死亡连接起来的人。    

此刻,张同正以一位妇科专家的目光审视着我的脸。他问我胃部不适多久了。我告诉他已有半年多了。又问我体重下降了没有。我说大概下降了十斤左右。他皱了皱眉,我看清了他的胸牌:妇科副主任,张同教授。这时他低声地对他的两个助手说了几句话,两个助手点点头,又同时看了我一眼。我预感到什么,刚想问,只见张同示意我躺到身后那张妇科专用床上去。我还有些扭捏,抬头却见张同的脸上一副标准的大夫表情,我迅速地脱掉一条裤腿儿,躺到床上。    

张同一边往手上戴一副极薄的塑胶手套,一边对他的两个助手,同时也是对我说:    

“现在我们做盆腔检查,也就是我们所说腹部、阴道、直肠三合诊。”    

我感觉到有一只手关切地在我的身体里探询着,那种关切是我今生从未体验过的,现在想起来,恐怕就是从那一刻,就从我身体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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