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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东岸佳人-第14章

小说: 东岸佳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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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去。」她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人很不舍。
「嗯。」林雪昭嘴边堆满笑,并不介意让白亚农像个大哥哥那般牵着她的手。毕竟揭露答案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气,而那手心传来的温暖与关怀,正悄悄地在帮她打气。
她,对不起他。
却无悔爱上他的手足。
不管前方在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总是愿意相信那句深情的话语——
雪,我只爱你一人……
*
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路他们走得好久好久,从傍晚走到了晚上。许是她害怕面对白亚胥,故意将路走得很长很长,又或许是白亚农的私心,他想和她相处久些,所以把步履放慢再放慢。
但路总有走尽的时候。
人也有道再见的时刻。
道完再见,眼见白亚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口,林雪昭才转身走入白亚胥在京都为两人购置的华宅,白色的两层洋房,欧味十足。
一进屋,满室的黑暗,她不开灯打算直接走进房间躺一下,心想白亚胥应该又周旋在哪个重要的商业宴会。
出乎意料地,屋内却在此时灯火通明。
「这么晚回来,玩得开心吗?」
英挺的白亚胥,无声无息地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为什么不开灯?」她放下外套,走至他的面前,看见桌上有瓶打开的烈酒。
他心情不好?
「黑暗很适合人思考。你还没说,玩得开心吗?」白亚胥摇晃一下手中的酒杯,金黄色的酒液荡了荡。
他在跟她说话,却故意将她当成隐形人般,把视线放在酒杯。
「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她颦眉,不难从他的表情看出他晓得是白亚农送她回来,明明介意却采反问的方法。
他们是很亲密的人,不是吗?
这样迂回客套的问法,不只显得虚伪,还疏离。
那她呢?她又该怎么开口问他是否要结婚、新娘是谁?
「想这么久,是不是因为送你回来的人,让你很难回答?」
「我今天在平安神宫碰见亚农,他好意送我回来。我们去吃了饭,还聊了些事。」林雪昭先竖白旗。她不想和白亚胥唇枪舌剑。这三年来,他们很少有剑拔弩张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他们都拿来恩爱,相知相惜。
但他欺骗她……
不行!她不能不给他说明的机会,就判他的死刑。
「我没问你这些。」霍地,白亚胥将酒杯一甩,透明的高脚杯摔在墙上,碎片四散。
他凝重着脸色站起身,走至她面前,掐住她的下颚。「我是在问你玩得开心吗?」
「我……」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脾气的林雪昭,被他骇人的怒气震得不能动弹。
「你怎样?怕了,想回旧情人身边?」
「不是。」她猛摇首,不是因为要抚平他的情绪,而是表达心中的想法。
「那么,你玩得开心吗?」他横眉逼问。当他看见白亚农牵着她的手走回来,当时他的脑海里只想着她想重回旧情人怀抱,他恨不得杀掉这两个人。
「开心。但我和亚农只是朋友,或者像兄妹那样。」
「别告诉我你是傻子,看不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企图和野心。」
「我或许真的是个傻子!」她突然漾出苦笑,「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如果他还在意她,就不会伤害她,而娶别的女人。
「是我的女人,就不应该陪其他男人。」
「只是这样?」她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那句「我只爱你一个人」的话还算数吗?
「还有,是我的敌人,就该是你的敌人。」
「白家没有我的敌人。他们,包括你,对我都有情有义。」
「哼!你是圣人,跟你比,我倒像个恶棍!说说看,我对你这样还算有情有义?」他抱起她大步走进房间,将她抛在床上,再用力撕裂她身上的衣服。
「亚胥,不要这样……」她哭喊着要他停手。
他扑倒在她身上,狂烈激野的吻布满她全身。
「你不是圣人吗?不是什么都可以接受吗?那你又何必在意我对你做些什么?」他为什么要那么爱她?他不要那么爱她就好了!
在他为舟桥兄妹临阵倒戈要出手帮助白家而苦思对策时,他爱的女人居然在陪别的男人——那个他欲除之而后快的白亚农!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伤他的心?
舟桥彦要他娶晴,否则就会出资化解这次白家茶庄的跳票危机,而那个危机是他用尽心机设计出来,一个完美的计谋、完美的数字——八亿日圆。只要王玉枝和白亚农付不出款子,他就等着坐享其成,接收茶庄。
他已斩断了白家所有的后路,白家的亲朋好友都在他的一一打点下,打算袖手旁观看着白家倒下。
就连他为林雪昭而不惜与之翻脸的舟桥兄妹,也在他与竹内吉英的合作下,让舟桥的资金暂时冻结。没想到舟桥彦纵容晴的要求,竟求助自己最痛恨的舅舅,进而顺利拿到资金,欲助白家。
娶舟桥晴,他想都没想过,更不愿伤林雪昭的心!
但茶庄是白亚农主事,也是王玉枝的精神支柱,失去茶庄,等于要了她的老命,白亚农也将从天之骄子坠落成人人瞧不起的败家子。距离他的终极复仇,就只差这一步。
可是他尚未尝到胜利,就先尝到林雪昭背叛他的滋味。
「不要……亚胥,你不要让自己变成禽兽!」林雪昭摇落成串的泪珠。
「禽兽?这是你和旧情人相处过后对我的观感?」他嗤问。
「我爱的人是你……」是不是把她的心挖下来,他才肯相信?
「你说和他在一起很开心。」他对这句话耿耿于怀。
「我和你在一起更开心。求求你,不要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那就证明给我看,证明你是爱我的!」他将自己置于她的双腿之间,只待她的迎合与屈从。
「我的心早就属于你,我的身体你也唾手可得,又何必要我证明什么?」蓄着泪水的明眸,有着满满无言的控诉!
他总是要她证明有多爱他。这样永无止尽、徒劳无功的证明,她累了。她爱他,却不想再去证明什么。
这回她要放手!换他来证明,换他来拉住她不停往冰窖下坠的身子。
「亚农告诉我你要娶舟桥晴……」她泣诉得快不能呼吸,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脱口而出。
情到深处,可有明天?
他会承认还是否定?
白亚胥怔了怔,停下所有疯狂的举止,炽眸冷寻着她的脸。
「亚胥,这是真的吗?」她的心跳停止。在他离开她身体那一刻。
林雪昭撑起身子,抓住旁边被单遮掩。她脸庞犹挂着泪珠,痴望着那个正在着衣的高大背影,祈盼他能告诉她这些全是假的。
「是真的。我明天就要娶舟桥晴。但我和你的关系不会改变。」白亚胥整理好衣服起身,俊挺的背影凝定数秒,似乎仍有话想说,最终却没再多说什么,便走出她的视线。
林雪昭张嘴想唤他,却发觉用尽全身的力气仍喊不出来。
她喊不出来,张开口也不能呼吸,整个人就像坏掉的美丽洋娃娃。
倏地,她趴在床沿,一股积压在胸口的腥郁直窜喉咙,从口中喷出一口鲜红的血……
第十章
    白家的气氛从未这般风雨欲来过。王玉枝坐在大厅,整个屋子空荡荡。她的儿子、她儿子的两个太太,还有那些仆人全不知道跑哪儿去。
不只这样,白亚农正愁云惨雾地坐在她面前。
「那些死仆人到底跑哪儿去了?一个都不见人影!」
「是我把他们都辞了。茶庄、酒庄、饼行都没了,白家再也付不起钱请他们……」
「没了?什么没了,你再说一遍!」王玉枝眼皮猛跳,不相信白亚农说的话。她的孙子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便发疯了吧?
「都是爸!他搭上个小他十七岁、黑道大哥的女人,用酒庄向银行抵押换钱把对方买下来养在外面。八亿圆,我还不出来,酒庄被银行查封了!」
「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说?」王玉枝大气喘不过,差点晕厥过去。「叫你三姨娘想办法去筹钱,快……」林默梨在外面乱来的事情,她早有耳闻。之所以能容忍她这样胡来,是因为她搭上的全是权贵显要,对白家往下坡走的事业助益不少。
「她……跟她的社交舞教练跑了。」白亚农淡道。这个家有着太多的丑事了,奶奶任小姨在外胡来,早令白家被外界瞧不起。
「孽……子孽妇!」王玉枝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你不用说了,你二姨娘准跑回娘家,打算看我们的笑话对不对?我不会让白家就这样倒下来!亚农,你把饼行卖了,饼行的商誉一向很好,能卖个好价钱。」
「雪昭离开后,饼行的生意就一落干丈。我问过了,它卖不到什么好价钱。」况且他私心希望有朝一日能用它唤回林雪昭的心。
「怎么会这样?」王玉枝看上去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你妈呢?你去要她让娘家的人帮帮忙。」
白亚农摇摇头,「母亲说,她娘家的人帮过我们许多次,不愿意再帮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亚胥,请他收手,不要再打击白家。」他说出解决之道。
「我死也不去求他!」王玉枝手一挥,差点因此滚下椅。
「那么,就让雪昭回来,她能让饼行起死回生。」白亚农接着说第二个救白家的办法。
「哼,她跟亚胥跑了,难道你还想她回来当你的媳妇?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够了!奶奶!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责备雪昭?我认为她早就该离这个家远远,不是为亚胥,而是为了你对她无情的态度!」
「哈哈哈……」接二连三受到打击的王玉枝突地笑了起来。
「奶奶,你怎么了?」察觉王玉枝神色有异,白亚农连忙上前。
「无情?谁无情啦?」王玉枝的视线越过白亚农,望着门口。
像以往一样,她的神情就是那种每天坐在大厅,望向门口、望向远处,仿佛外边有什么事物吸引着她。
「我年纪轻轻就守寡,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我瞧着真是又羡又嫉。可是我不行,我是名门淑女,我要守住家风、贞操……我生的儿子没有用,我的大孙子好俊啊,好像我死去的先生……我打算以后也让他娶个像我这般好的女人,可是……呜呜……」她像个孩子哭了起来,「他不领情,还骂我无情……」
「奶奶……」白亚农鼻子为之一酸。「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叶泉,你回来啦?你这次一定要带我走……你呀,喜欢东奔西跑做生意,也不能老是让我等你,你看我的头发都变白了……」王玉枝摸着白亚农的脸,又摸摸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着,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温馨与柔情。
「奶奶,我是亚农,你认错人了。你没事吧?」白亚农跪在王玉枝跟前,流下眼泪。
「亚农?」她侧歪着头,仔细想着,「亚农是谁?嘻嘻,你是叶泉,白叶泉,我的丈夫,我等了好久的丈夫。」
「不要……奶奶你不要发疯!」白亚农摇甩着头,后悔从来没有体会过深爱他奶奶的孤苦,埋在她双膝上痛哭。
这是白家,昔日辉煌、今日颓败的白家。
能走的走,留下的人体弱、发疯,或为家族留下满缸子心酸的眼泪。
*
在吐血没多久后,林雪昭也跟着离开那间屋子。
她不清楚白亚胥所说和她的关系不会改变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明白从他说要娶舟桥晴那一刻起,她亲手所建筑的童话爱情世界已经彻底崩毁,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地去美化圆满它。
她没有眼泪了。
一双哭不出泪水的眼睛,还能装下、看见什么?只能街上茫然的乱走。
偶尔她因为宛若游魂视红灯于无物而造成交通混乱,差点让自己命丧轮下,可那些鸣响的喇叭,她完全听不见。
她一直走,却不知道能走到哪里去。
如果说还有什么比白亚胥亲手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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