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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纯真传说(太爱你之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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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爷,门口警卫说有一位小姐说她和三少爷有约。”

    老管家走进餐厅,对坐在首位俞锦源报告道。

    “和子真有约?”俞锦源微聚拢两道浓眉。“告诉她子真病了,请她改天再来。”

    “爸,等一下。”俞子城拦住老管家。“她有说她是什么人吗?”

    老管家偏头一想。“门口警卫说她说了一堆,不过全是英文,他只知道她要找三少爷其他的全听不懂。”

    “请她进来。”俞子城先向老管家吩咐道,才转向父亲。“爸,我们先看看她找子真什么事。”

    “也好,你去看看。”俞锦源摆摆手。“说到子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竟然淋雨淋到发高烧。”

    俞子城不理会父亲习惯性的叨念,亻顷身轻啄妻子的小嘴一下,才起身离座,到客厅去。

    下一会儿,老管家领着一位金蓝眼的摩登女郎走进屋里,俞子城乍见她只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艾曼达。奎克。”她先报出自己的姓名,朝他伸出手。

    “你好,我是俞子城,子真的大哥。请坐。”俞子城伸手与她一握,指了指沙发请她落坐。听见她的名字,他便记起自己何时见过她。去年他到纽约开会,曾有人介绍他们两人认识,不过她的身分反倒更让他觉得奇怪,子真什么对候认识这位华尔街的理财天才的?

    “我记得你。”艾曼达微微一笑,“那天唯一对我的投资公司没兴趣的人。”

    “奎克小姐为客户创造利润的能力令人印象深刻,不过敝公司和香港天地投资公司合作己久,彼此已经培养出相当的默契,所以暂时还没有更换的抒算。”俞子城客气地说。

    “唉,我真讨厌那个姓符的,老是跟我抢生意。”艾曼达似真似假地埋怨道。她口中姓苻的便是香港天地投资公司的总裁苻天沼,两人虽然没有实际上的利益冲突,不过向。来好胜心强的艾曼达多少有些和他暗中较劲的意味在。

    俞子城直视人艾曼达眼中隐而不显的一丝丝黯然,明白她并没有她口中所说的那么‘讨厌’符天沼。

    “还没请教奎克小姐找子真有什么事?”他将话题移回子真身上,无意无礼地窥探他人的心事。

    “我来替他治病。他在哪儿?”

    俞子城颇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他在楼上,请跟我来。”

    ☆☆☆

    “你真的病了?”艾曼达低头望着床上一脸病容、唇色苍白的子真。

    “他前天莫名其妙地在花园里淋了一夜雨,然后就发高挠了。医生虽然已经来看过了,也吃了药,不过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俞子城对她咧嘴一笑。“我相信奎克小姐一定有什么秘方可以让他恢复精神。”

    “有没有用是不知道,不过秘方倒是有两帖,一帖叫朵拉。孟,一帖叫孟纯琬。”

    语音才落,便见躺在床上的病人,长睫缓缓掀动,迷蒙的目光茫然地注视着房内多出来的两位意夕卜访客。“大哥?”

    “看来奎克小姐的秘方效果谅人。”

    子真顺着兄长的目光,望向房内的陌生女子。“你是?”

    “我是艾曼达。奎克,你的乐迷。我们以前没见过,不过我们有个共同的朋友,现在还有个相同的问题。”艾曼达迳自拉了把椅子在他床边坐下,“不介意我坐着说吧。大老远从纟丑约飞过来,实在很累人。”

    “当然,请坐。”子真挣扎着拥被坐起。

    “你们慢慢聊,我下去吩咐人送点热饮过来。”俞子城欠身离开。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多洛夫斯基老师吧。我曾经跟多洛夫斯基老师学过一阵子的钢琴,不过我的程度比起老师的另一位得意门生朵拉。孟当然是差多了。”艾曼达顿了下,确定子真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后,满意地一笑。

    “自从七年前她临时取消一场颇为重要的演奏会,她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艾曼达点点头,“看来你对她也满熟悉的。我今天就是特地来告诉你一些美于她的事情。”

    “你知道她为什么消失?”子真亻顷身向前,语气显得有些激动与急切。

    “别激动,记得你是病人。”艾曼达等他靠回墙上,才慢条斯理地说,“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比较喜欢朵拉。孟还是孟纯腕?”

    子真愣了一下,神色肃然地答道,“孟纯琬只是我的学生。”

    艾曼达受不了地横他一眼,“我只问你喜不喜欢,又没问你地是什么身分。你这叫不打自招。”

    子真微微红了脸,抿唇不语。

    “既然孟纯碗。只是‘你的学生’那就不提她了。”艾曼达斜瞄他一眼,故意挪揄道。“关于朵拉。孟突然从钢琴界消失的事,其实我也是从多洛夫斯墓老师那儿听来的。朵拉。孟有个双胞胎妹妹,也是从小就跟着多溶夫斯基老师学琴,虽然是双胞胎,但两人在音乐上的造诣却截然不同。因为嫉妒,就在她们十七岁生日那一天,她妹妹用刀划伤了朵拉的手,因此她不得不取消隔天的演奏会,后来医生判定她的手再也不能弹琴,她就此从吉典音乐界消失。”

    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不过我们憎恶彼此。子真忽然想起纯婉之前说过的话。

    “朵拉的手伤在哪里?”他轻问,不自觉屏住呼吸。

    “右手无名指。”

    艾曼达才说完,原本还死气沉沉的病人竟然一跃而赶,夺门而出,她连忙追上前去,叮嘱道,“喂,别让她知道你已经知道她是谁,不然她会逃开。还有她坐今晚十一点的班机回纽约……”她喃喃地将本来打算说的话说完。她本来还准备好几套说辞要劝他去拦住纯琬,不过现在看来都用不着了。

    其实不管她是朵拉。孟或是孟纯婉,他早就明白就是她了!
第六章
    “小姐,您快来,她说时间到了,不等您了,我拦不住她呀!”玛莉亚抓着行动电话,堵在纯琬门夕卜向艾曼达求教。

    “玛莉亚,让开。”纯碗拉着行李箱,瞪着站在门口不走的玛莉亚,两人僵持不下。

    电话那头的艾曼达看了下时间,吩咐道:“没关系,让她走。”

    “可是……”玛莉亚迟疑地抬眼看纯琬。

    “放心,自然会有人拦住她。”

    “玛莉亚,让开!”纯琬喝道,火气逐渐扬升。

    玛莉亚又看她一眼,无言地退到一旁,让她离开。

    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往前走了几步,忽地停下脚步,轻声道:“你保重。”

    “你也一样。”

    “恩。”纯碗轻轻点了下头,用力提起行李箱,蹒跚地走下楼。虽然她们两个老是在吵架,但她心中却也明白玛莉亚是真的关心她。

    走到玄关,她才拉开大门——

    “我很抱歉。”无力的低哺伴随着巨大的身影整个向前倒下。

    “俞子真?”纯琬轻呼一声,连忙接住他倒下的火烫身躯。

    一辆银色的宾士房车见她出现,立刻俐落地倒车离开。

    “喂!别走啊。”她出声喊道,但宁静的街上只剩下扬起的尘埃。

    “俞子真,你怎么了?别压着我。”纯琬用肩膀撑住他,努力腾出一只手轻拍他的脸颊,但触手处异常的火热让她吓了一大跳。

    “玛莉亚,快过来。”她连声唤道。

    两人七手八脚地把子真搬上二楼纯琬的房间,让他躺,下。

    纯琬倾身伸手轻触他火烫的额头,忍不住蹙起秀眉。

    “发高挠还到处乱跑。”

    站在一旁的玛莉亚强忍下笑意。他们家小姐说的没错,果然有人会拦住她。

    “玛莉亚,去叫医生来,顺便打个电话叫他家人来接人。”纯碗看了下时间,又望望他苍白的脸,迟疑了一会儿,抿了抿唇后转身走向房门口。“我快来不及了。”

    “你还是要走?”玛莉亚诧然。“你不照顾他?”

    “我为什么要照顾他?他是死是活干我什么事。”钝琬狠下心说,但目光仍是不忍地回头望了他几眼。

    玛莉亚楞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讨来,也往门口走。“那就更不干我的事了。你一走,我还得忙着整理房子,才没空照顾他。”

    “你也不管他?他在发高挠耶。”

    “你都不管了,我为什么要管?他要病死在这里也跟我没关系。走了,走了,你不是要赶飞机?”玛莉亚推着她往门夕卜走。

    “可是……”纯碗频频回首。他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别可是了,飞机可是不等人的。我看他大概也不会死,顶多脑筋挠坏了而己,不用拘心。”

    纯琬看着他泛红的脸庞和粗浅的呼吸,最后决定道:

    “我确定他没事再走好了,丢他一个人在这里好像太狠了。”

    “这可是你说的喔,我可没叫你留下来。”玛莉亚申明道,强抑下唇边的窃笑,走出房门。

    医生看过子真,替他打了支退挠针后,他终于开始发汗将过高的体热排出,呼吸也逐渐恢复平稳。

    纯碗坐在床边,拿了毛巾替他把不断冒出的汗水擦干,以免他又着凉了。

    玛莉亚端蕾刚煮好的热姜汤上来,放在床边的五斗柜上。“等他醒了,让他喝点热姜汤,会舒服一点。”

    “你骗我。”纯碗平静地,语气不像在控诉,反倒像在陈述一件事实。

    “有吗?”马莉亚装傻。“我骗你什么?”

    “你骗我留下来。”纯碗轻柔地拨开子真额上湿黏的黑发。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刚才还推着你走,要你别管他,赶快去机场,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玛莉亚走向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其实你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狠心。”

    待门关上,纯琬才轻声叹道:“我知道。”

    就算她真的狠得下心丢下发高挠的他坐车去机场,还没到半路,她一定又会折回来,玛莉亚只不垃是帮她省了一趟注定白花的车钱。

    纯碗放下毛巾,俯身望着子真沉静安详的睡颜,一点也不狠地撂下狠话道:“害我没赶上飞机,你最好给我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

    他的解释一点也不合理!纯琬瞪着端坐在钢琴前优雅地弹着琴的男人,有些忿忿不平地想着。

    约莫是意识到她的注视,子真回过头,对她露出温柔的笑意。

    同祥温柔的笑容缓缓浮上她的脸,在他回过头后又垮了下来。她跟他笑什么啊!她自厌的想。带实讨厌自己在他纯净尤邪的笑容下,忘了该追根究底的反驳每一个解释的合理性。

    那天晚上他十二点多才醒,醒来时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很抱歉。”

    “俞教授,您做了什么事得让您拖着病体专程来道歉?”她搁下替他擦汗的毛巾,秀眉一挑,故意语中带刺地。

    “我很抱歉让你误以为我巳经放弃了。”

    她脸色转冷。“那只是我误会了吗?”

    “我承认我那时候是故意躲你,但原因却不是你想的那祥。”他挣扎著想坐起身。

    她斜睨他一眼,原想不理他,但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扶着他坐起来,顺便还抓了个枕头让他垫着,以免墙壁太凉让他病情加重。

    她不悦地瞪着多事的双手。“那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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