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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当家难缠-第2章

小说: 大当家难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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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头而已嘛。这摇摇头又不代表一定不杀他,是不?凡事总有真相,没弄明白,即使是他白元悠,也不会为了那五十两黄金而动手杀人;不过晚些嘛,待事情明朗了,证明那孩子真是不孝,再杀也不迟呀。
  “元悠。”
  “嗯?”
  “他在哭。”雷续断被烦得略有暴燥,拢紧的双肩聚在一块儿长达三个时辰,还未松过。
  “我知道。”哭嘛,谁不会?这孩子瞧起来是比别人可怜兮兮那么一点。白员悠收起不小心露出的有趣眼神,仔细观察他大哥久违的情绪浮动。
  “为什么?”
  “啊,问我吗?”这答案还用得着说吗?“自然是你不肯杀他啰;。”
  雷续断闻言眯起眼,注视着枕上缓缓滑泪的泣颜。
  他……真是男孩吗?不得不承认,生平第一次他对陌生的外人产生无关要紧的疑问,用不着细想,这当然是因为这孩子提出的要求太过违反常理所致,光是重金请求他人了断自身的性命便教人匪夷所思了。
  “他不停的哭。”咬牙低吼,不觉心烦意乱。
  “我知道、我知道。”白元悠取了张薄被过来,轻轻拭去那颊上满布的湿泪。“嗟,一个男孩儿这么爱哭,是发恶梦了吗?唉呀,愈瞧仔细,愈觉他镁得惊人呢。”
  暂时撇开紧闭的双眼不说,他就从没见过哪个男孩的嘴唇这般晶莹泛桃红,脸颊是生嫩的,细眉是灵秀的,不消细瞧便可看到他两睫毛长而卷翘,带着些微末落的泪滴,闪闪吸引人爱怜的视线。
  “啊,大哥,你这是在跟小弟装蒜吗?”白元悠挑眉,深色的棕眼灵活的眨了眨。“该杀你会杀?不该杀你会甘心放他离去?”
  雷续断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若的严肃神色。“为什么不?”
  是啊,为何不?眼下寨子里正急需一笔资金,他若杀了这孩子,那么,问题便解决了许多。
  倘若这孩子真的害死亲娘,他便杀了他……
  “大哥,”白元悠不知何时又拎出个大肉包,语音模糊地边啃边道:“奇怪了,我在你眼中好像瞧见挣扎耶。”
  “鬼撤!”口气不悦地仍下剑,他的眼神有着浓厚的警告意味。哼!挣扎?他向来不懂那玩意儿。
  笑了笑,白元悠又啃一口包子,“哟哟,我说错什么了吗?”耸松肩,他突然低叫出声:“哎呀,你醒啦。”
  正要转身离开的雷续断稳言停下脚步,冷冷的回过头。
  “嗯……”方瞳虚弱的爬起身,愣了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我……”
  白元悠将目光调向一旁,兴味盎然地发现雷续断眼底难一掩饰的不寻常。
  哎呀!在心里暗叫一声,他觉的得,好玩极了。
  “大哥,若依我说,现下便喊醒他,让他带着金子回去……”
  “不行”
  突如其来的打断让白元悠做出惊讶之状。“不行?”呵呵,不行!?
  “我的意思是……”雷续断吸口气,瞪了他笑脸一眼,‘我们还没弄清真相,若他真是十恶不赦地残害亲娘,现在放他走无奇异是到手的金子落空,但若不是……但若不是,咱们拒绝了他,他必会继而找下一个愿意了断他的人,而杀他与拒绝他,毕竟是前者的机会多许多。”
  “大哥说得是,”白元悠点点头,“那么,大哥接着的计划呢?”
  “计划?”
  “是呀是呀,就是计划,”从袖口里摸出一串葡萄,他丢一棵进嘴里。“该杀如何?不该杀又如何?”
  “什么意思?”雷续断撇过头,拿起身边的利剑开始擦拭。
  “不许哭!”眼看他泪水泫然欲滴,雷续断连忙爆出大喝。
  这一叫,让方瞳吸回眼泪,白元悠直拍胸口。
  “哇哇哇,吓死人哪。”白元悠猛抚着心口,一脸大、打抱不平:“大哥,你吓照人家了。”他指向还僵在原动作的方瞳。
  哎呀,好可怜,头一回遇见被吓到忘了哭的,阿弥陀佛,真是罪过。鼓了鼓嘴,他将亲切温暖的声音传达给被吓呆的孩子。
  “你还好吧?别理我大哥,他凶是因为他担心。”斜眼一挑,他笑嘻嘻地发现大哥像要杀了他。
  “担心?”方瞳迷惑地抬眼,对上雷续断那双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冷淡眸子。“你应该杀了我……”
  “在我没弄清楚前,决不动手。”眉头皱得更深,眼底仍是没有颜色。
  白元悠摆摆手,扯出一抹微笑。“是了是了,你先别急,想被我大哥一剑刺穿还怕没机会吗?他可是惊动武林、名震江湖的头号杀……”
  “元悠,”一记低吼喝止了他。扬眼,是雷续断差点失控抓狂的表情。
  哈呀,真是睽违已久啊。自从前寨主过世以后,几乎不曾见过雷续断的表情生动过,毕竟百余口人的生活担子太重,重到会活活压死人。而现下,他这大哥的五官像是活过类,是活了耶。
  “大哥有事?”像是完全不仅暗示,他装傻一问。
  雷续断抖了抖嘴角,显得僵硬。“你今日话倒挺多。”
  “是吗?”嘿嘿一笑,白元悠皱起鼻子。“不会吧?我平日就是这德性了。倒是大哥你,今儿个火气似乎特别大,不是不好,小弟只是好奇,这,怎么回事呢?”
  “你……”
  “你们起争执吗?”
  怯怯的声音响起,让雷续断住了口。
  瞪一瞪眼,才从牙缝间迸出低吼:“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啊啊啊,白元悠闻言笑得捧起肚子,整个人滚倒在方瞳所盖的棉被之上。
  “大哥、大哥你真是……真是失常了。”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得方瞳一脸莫名。
  眨着晶亮的大眼,方瞳看着白元悠被一把从颈后拎起,再见到他被直接丟;在冷冰的地面。
  “哎哟!”白元悠连声哀叫,拼命揉着圆壂;。“痛沙、痛死我了,大哥你杀人哪!”啄着薄唇跳起来,他挡住雷续断。
  “你没事吧?需不需要袄瞧瞧?”方瞳掀开棉被,下床走至两人身边。
  “瞧瞧?”白元悠疑问道:“瞧什么?”
  “瞧你有没有受伤呀。你放心,我杀大夫。”
  “大夫?”白元悠怀疑地围绕他前观后审,不会吧?这孩子才多大年纪?才正想问出口,便听见旁边有人已经问了声。
  “你多大岁数?”雷续断亦是同等惊异,抿着唇,耐心等待结果。
  方瞳数了数,“过十月便满十八了。”
  “十……十八?”白元悠张口哇哇大叫:“骗人!我只虚长你两岁吗?我以为没八个年头也有六个寒暑咧……不管不管,你说,你都如何保养的?”这下可不能叫人家小孩子了。
  “保……保养?”方瞳有些愕然。
  “是了是了,就是保养嘛。是芙蓉谜奶?还是江篱香露?”这保养肌肤可是他的第三生命呢。“快说快说!”他又一次催促。
  “我没……”
  “你当谁都和你一般吗?元悠。”雷续断开口道,表情仍是没有变化。“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讨论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谁说无关紧要来着?那可是我第三……哎哟我的妈,你怎么又哭啦?”他拍拍方瞳抽动的肩,料想他有想起到此处的目的。“你又想起自己来这儿送死的吗乖,乖,别哭,有事好商量嘛。”真是,连哭得唏哩哗啦都美,这小兄弟是上天神袛;投胎吗?
  吐了口气,他转向瞪眼隐含薄怒的大哥。
  哟,还瞪?该气的是他吧?好不容易才将那方瞳的注意力转移,没三两下便教这笨大哥给破功了……哎哎,咒骂大哥是不对的行为,可他就是气不过…
  “看什么看?”龇牙咧嘴地哇啦一叫,倒把哭泣中的方瞳吓了一跳。“都是大哥你哪壶不开提哪壶,都是你啦,可恶!”
  “你……别骂他呀……”方瞳吸吸鼻子,胡乱将泪抹去。“你……你该骂的是我,是我……将娘给害死了……”
  是了,就是这个了。
  雷续断与白元悠互望一眼,很有默契地静默下来。
  “我……我和我娘……我娘她……我……”
  抽答断续的哭声让语音模糊难懂,又是我又是她又是娘的,听得两人面面相觑,很想皱眉。
  雷续断忽而抽出一条棉巾搁置桌边。
  “将涕泪擦擦,慢慢说……”在不经意间瞧见白元悠古怪的眼神,他口气明显转为燥怒:“这般含糊不清,谁听得懂。”
  白元悠勾起趣味淡笑:“大哥,你其实不用解释的。”
  “谁解释来着?”猛力一踱步,转了个身,他显得有些狼狈。
  “谢谢……”执起棉巾,方瞳用力抹了抹。揩尽泪水的深黑眼瞳露出疑惑,他:“虽然……虽然我听不太懂你们在说什么,可……谢谢……”
  “得了得了,你跟谁客气嘛。”白元悠笑眯眯地一摆手,忽然朝前逼近至他鼻前,眯弯起眼,道:“难怪呀,冲着这窗清澈的盈水眸子,取名为‘瞳’真真再合适不过了,你说可是,大哥?”
  说完还轻以手肘往后一撞,落在身旁雷续断的腰间。
  一楞,雷续断猛然甩头。
  “就算是吧。”敷衍地随意点头,别开脸,似是想掩饰什么。
  但他不着痕迹的小举动仍惹来白元悠哈哈大笑。
  方瞳又是一脸迷糊。“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
  “元悠适可而止。”雷续断沉声道,暂时止住那阵没完没了的哈笑。顿了顿,严厉的眼神扫向侧边,一瞪:“继续说。但若让我再瞧见一滴眼泪,休怪我对你不够客气!”撂下重话,狠狠拉来一张木椅,碰的一声就在方瞳的正前方坐下。
  “我……”方瞳有些反应不过来。
  “洗耳恭听,条件是不许哭!”再一次警告之后,他才抿紧唇,心底暗自叹上一口气,有些恼怒。
  事实上,他是极少如此发怒的,笑怒不形于色已成本性,在他爹尚未过世前,偶尔还会见他大笑或暴怒,可在接下那百余人口的生计重担后,却是几乎不曾有过了。
  也许,正如元悠说,他是失常了,但即便是失常,亦仅仅是一时。
  “大哥?”耳边传来白元悠疑问的轻喊。
  一回神,瞧见方瞳关心的大眼。
  “你不舒服吗?”他问道。停吨一会儿,他有些担心:“那可不好,你病了,谁来杀死我?”啊,也许他可以另寻他人,可是听说……泪续断是最好的呀,只消交易成立,对方必死无疑。万一找了别人,一个失手没正中要害,教他又活了下来,那怎么办?
  “你究竟说是不说?”雷续断猛一击桌,将茶杯震得四分五裂,茶水流了一地。
  一旁的白元悠拧起眉,好心疼那壶凉茶,想开口抱怨,却在瞥见大哥愠怒的眼神后闭了嘴。
  “我……我说,我说我……害死了娘。”方瞳强忍心口不断窜上的湿热,拼鸣眨眼睛,“我娘她长年患心口疾,忽尔揪痛,忽尔绞疼,随岁日渐过,虽有我亲身照料、调药,病症仍是毫无起色,甚至每况愈下。一日,我无意间在山中发现一种草药……”
  轻轻扬起头,正对上雷续断目不转睛的专注,喘了一下,继续说:“我花了近一旬时间不眠不休,才终于确定那药方对娘的病大有起色,事前也曾得我的老师认可……谁知……我娘喝了那药不出三帖,便……便已……”
  盈盈泪水忍不住又要夺眶,极力忍了忍,却听见头顶上方一阵沉沉暖音…
  “药性经确定无害,那并非你的错。”
  “不是吗?”发出一记叹息,他摇摇头,“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那帖新药,娘或许不会早走……就是我、就是我,是我害死了娘。”
  雷续断加重音量,:“我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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