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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王,你好坏-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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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眼,自顾自吃饭的当儿,心头有著不舍,他会不会罚她太过,毕竞她是公主,煮饭这事封她来说,是困难了黠……
他在心中暗想,明日就让宫里的御厨,帮她煮些补身子的药膳,瞧她那赢弱的身子,彷若被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王上,你也多吃些菜。”爽了菜,送进他碗里,这是她最後能为他做的一点点事。
四目交接,浓浓深情存贮在两人眼底。
离别的哀愁骚扰她的心,忍下,她该趁最後相处的时刻,为南方大陆的和平,再尽最後一黠心力——
“王上,你听过南方大陆的传说吗?”
“传说?传说的版本千百种,你指的是……”斜看她一眼,她的美,赏心悦目。
“千百种?可我父皇……”知道他不爱别人和他共同称王,她避开父皇一词,“我是说,我只听过一种。”
“哪一种?”再望她一眼,他顿了下,她的美,总会令人忘情多看她几眼。
“我听过的是,因为战争,南方大陆的土地乾涸,放眼望去,土地和野草全是诡异的暗红色……”
轻声柔语软进他的心,心情好,胃口开,几盘他许久不曾吃的青菜,尽显美味,不一会儿全被他扫光。
“然後南方大陆连下一个月的豪雨,雨停,中间地带就多了一座天鹰山,将南北隔开——”替她把话说完後,他不忘冷嗤一声:“哼!真可笑。”
“这……这是真的。”燕水灵一脸正色。燕子国的人深信这个传说,也以此传说为警惕,世世代代遵循和平世规。
“荒唐!那么大的一座天鹰山,会凭空出现?”他不以为然,嗤声笑着,“那不知是燕子国哪个怕死的人制造的谣言,没有实力的人,害怕战争,才会编出这可笑的传说。”
“不,王上,你……”
“我知道你的用意,别想说服我放弃攻打燕子国。”他怒瞪她一眼,她怎么就学不会和他同心?
但见她一脸愁,他心软。
“如果你的家人愿意无条件归顺,我可以答应你,不伤害他们,甚至……可以给你大哥、二哥当官。”
这是他认定给她最大的恩赐,也是他愿意让步的最底限。
听他所言,燕水灵更愁。父皇和大皇兄不可能不顾燕子国人民,同意归顺,二皇兄更不可能……
“哼!显然你还当自己是燕子国公主,从没把天鹰国王后的身分,搁在心上。”
他气,就算燕子国灭了,她一黠损失也没,反而声望更上一层,因为他统治的是整个南方大陆,而她顺理成章成为南方大陆的一国之后。
怒气在他眼尾烧绕成一缕无形的白烟,怒气腾腾之际,一名士兵突然急匆匆来敲门。
“国王——”
“进来!”
士兵进来後,跪地禀报:“国王,真妃娘娘被一名刺客挟持……”
“现在人在哪里?”
“人在後花园……不过刺客已经跑了,真妃娘娘昏倒,御医过去帮真妃娘娘诊断,说真妃娘娘有喜了。”
“有喜了?”傲天鹰沉思片刻,看了燕水灵一眼,旋即起身道:“多派人手在这儿守著,不许任何人进到冷宫来。”
“是,国王。”
傲天鹰离去前,又回头看了燕水灵一眼,仿佛猜测著『刺客』是她的二皇兄。 5R
燕水灵心头一惊,心中也是做此猜想,只是,二皇兄不可能去挟持真妃,他没必要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呀!

若刺客不是二皇兄,又会是谁?
今晚有刺客,明日宫里定会加强戒备,不知尤将军和二皇兄会不会将救她出宫一事延宕——
她私心希望离宫一事,能延多久就延多久,但,尤将军即将分发到偏远地带,没有他在,二皇兄独自一人如何能救得了她?
轻吁,望著傲天鹰离去的背影,想起士兵所言,真妃已有喜……这是件喜事,也是好事,可为何她心头有些酸涩?
她该为他感到高兴,至少在离开之前,知道他有件喜事总是好的……这样一来,她的离开,不会给他添愁添怒,因为他的心思会全放在真妃身上。
这是好事,不是吗?可为何泪水又开始滴滴落,一滴两滴,无声的落在还剩半碗白饭的碗里——
不哭,这是她和他共度的最後一餐,两人相处的时刻,终止在这顿饭上,她要把饭吃完,珍惜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端起碗,她一口一口吃着和着泪水的白饭,今晚遇後,与君决别,此生难再相见 。
看著桌上摆的药膳锅,燕水灵心头五味杂陈。
今早,御厨亲自送来一碗药膳粥,说是王上吩咐的,她纳闷不已,以为是御厨送错的,有喜的人是真妃,这药膳粥肯定是给真妃吃的,许是御厨弄错了——
但中午御厨又送来一锅药膳鱼汤,御厨仍坚持没送错,晚上,一锅药膳人参杂汤又端上桌,没再多问,她默然坐在桌旁。
他该开心的人是真妃,毕竟真妃肚里已有他的孩子,而她,再过两人时辰……也许不到两个时辰,她就要离开。
明天尤将军就要调派至别处,今晚,王上摆宴要替他饯行,冷宫虽然还是有士兵看守,但尤将军已告知二皇兄该走的路线,只要谨慎小心,要顺利出宫不难。
再者,尤将军会先喝得酩酊大醉,只要他比王上先醉,她离宫一事,就不会牵连到他身上。
是以,今晚是出宫的最佳时机,今晚若不走,日後就难再有机会。
步至房门口,她倚门眺望。
一整天,她等了等,等不到王上来……昨日一谈,他许是又生她的气,加上真妃有喜……今日,他应该是在真妃那儿,和真妃欢喜地庆祝两人的爱情孕育出一个小生命——
入夜了,此刻应是设宴帮尤将军饯行……
低眼,她告拆自己,他很忙,不会来了。
失望笼罩心头,关上房门,转身,赫然发现房里多了一个人,她吓了一跳——
“皇妹,是我,别怕。”
“二皇兄。”
和前次一样,穿著士兵服的燕律,谨慎地朝窗外探头一看,确定没人发现他进来,松了一口气之余,他拿出带来的一套士兵服。
“皇妹,守冷宫的士兵全被我点了穴,你先换上这套衣服,我去外面察看,确定没人过来,我们马上走。”
“现在就要走?”
“我和尤巴讨论过,若等他真醉了,傲天鹰随时可能会过来冷宫,趁现在他和傲天鹰封饮之际,我们才有充分的时间逃离。”看出她的犹豫,燕律催促著:“皇妹,不要再迟疑,此刻不走,日後你插翅也难飞。”
“我……”
“若不是要保你安全出宫,光是他把你关在冷宫这一点,拚了命,我也会找他理论!”
“不,二皇兄——”燕水灵看得出来二皇兄为了她,忍下心头气,为此,她不敢再迟疑,免得二皇兄真的冲动去找王上拚命。“我换,换好了我们马上走。”
“那好,我先到外头去察看。”
谘罢,燕律夺窗而出。
看著二皇兄拿来的士兵服,燕水灵伸手甫拿起衣服,眼泪开始落下。
她一再告诉自己,不哭,不能哭,不要哭,可泪水却不听使唤,扑簌簌的流下……滑落至她的颈项,滑入她胸口,流人她心头——
换好衣服,她不敢迟疑,怕一踌躇,她会离不开,会改变主意,也会害了二皇兄。
走到房门口,忍不住回头望,桌上的药膳锅还冒著热烟,他的关心,在她离开关上房门後,从此和她隔绝——
“没人来,我们快走!”
流著泪,她任由二皇兄拉著她走,想见他最後一面的心愿,终究无法达成。
在尤巴的父亲帮助下,燕律打算接出燕水灵後,立刻连夜搭船离开天鹰国,但从皇宫到海边这段路,快马加鞭赶路,已让燕水灵感到吃不消,坐在马车内的燕水灵。一路上狂吐,还未到海边,人便虚脱的晕了过去——
“皇妹、皇妹……”
一心只想著要快黠赶路平安送她出境,燕律未料会发生这种事,几经衡量,只好打消原订计划,先请大夫帮妹妹看病。
“二皇子,公主怎麽了?”原本在海边等候支援他们的尤父,接到另一个儿子通报,连忙赶回。
“水灵身体承受不住,我看出海一事,得缓一缓。”燕律面色凝重。
“是该缓,要不,以公主虚弱的身子,一上船那更糟。”尤父想了想後,说:“二皇子,你和公主不能留在这儿,我找个隐密的住所,先让你们避一避,再请大夫帮公主看病。”
“好。”
“还有,二皇子,为了不让人起疑,请二皇子委屈一下,先换个名字。”
“这……我会看著办的。”
“二皇子,我让小儿先带你们到山下的小屋去,我去请熟认的大夫,随後就到,”
“好,尤将军,多谢你们,你们一家人为燕子国付出太多。”
“二皇子,快别这么说,这是老臣该做的。”
在尤家小儿子带领下,燕律驾著马车,载著昏厥的燕水灵,往山下的小屋去——
虽然尤巴太遇『亲近』燕水灵一事,令傲天鹰大感不悦,但念在尤巴一片忠心的份上,傲天鹰仍亲自设宴为即将派至偏远海边看守的尤巴饯行。
酒过三巡,尤巴早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上,直到酒宴人散,傲天鹰才命人将他扶回房里。
醉意甚浓的傲天鹰,脚步踉跄,一拐一弯,没回天鹰楼,也没去关心肚里有他孩子的真妃,趔趔趄趄,一步一颠地来到冷宫前。
定住脚步,想到她心里只有燕子国,当自己永远是燕子国公主,一黠都没为他这个夫君著想,他就有气。
让她住在冷宫,是要她反省,可她一黠反省意愿都没,还想说服他放弃一统南方
既然她不懂和他同心,他又何必来看她,就让她关在冷宫一辈子!
他负气地想离去,低头想著,或许该将关在大牢的婢女雀儿放出来。当初把雀儿关进大牢,只是怕那丫头乱说话,坏了王后的名声,所以『暂时』将她和外界隔离。
让雀儿来伺侯她,免得她连照顾自己都不会,还得让他每日挂心……另外,有雀儿在,他倒要看看谁还敢起色心,胆敢接近她! &;NHIX(b6
就决定这么办!
本想离去,但他突然觉得有些怪异……
哪里怪呢?
定睛环顾冷宫前的景象,他终於发现怪异的事——
守冷宫的侍卫见到他来,各个仍笔直站定,漠视他这个国王来到……
他们以为他醉了,就可以不理他?
上前,他想教训他们,忽地发现他们全被点了穴道。
一一解开他们的的穴道,他怒问:“发生什么事?”
“回国王,有人假冒士兵闯入……”
未等侍卫说完後,他急急奔向冷宫的房间,推开门,房内和他预料中的一样,没人。
“燕水灵。”
不死心,他又到厨房一看,还是没人。
踅回房内,在四周搜查的士兵回报:“国王,四周都没有发现王后娘娘的身影。”
傲天鹰怒捶著桌面,大喊:“再去找!找不到人就提著你们的头来见本王。”
“是……是,国王。”
傲天鹰又怒义急,担心她被刺客掳走,可另一方面,又猜测著,可能是燕律闯入带走她……
焦虑之余,眼尾的余光瞥见床上有她换下的素净衣服。
走向床边,他拿起衣服一看,想到士兵说有人假冒士兵……那肯定是燕律,他既然穿著士兵服,来去自如,若他想带走燕水灵,定也是让她换装。
气愤的捏皱她换下的衣服,他仰首怒喊她的名——
“燕水灵!”
跌坐在床上,他有种预感,她这么狠心一走,定是下了决心不回来了。
“不,燕水灵,你逃不开的,这辈子,你永远别想离开我,永远别想!”
坐在床上,把她换下的衣眼搂在怀中,衣服上还残留她身上的清香味,嗅著,他喃喃自语:
“我不许你走,不许,你听到没!”
躺到床上,他醉卧她睡的床,喃喃笃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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