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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带翼天使[言妍]-第11章

小说: 带翼天使[言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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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道的月柔,忍不住说:“我来,好吗?”

一接过茶壶,月柔就后悔了。因为荣轩正趣味盎然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好吧!要看表演就让他看个够!

月柔专心一志起来,那种茶道中的柔美禅定及自然婉约的功夫全在优雅轻巧的手指动作中,她想起日本淳和天皇“散怀”诗中的四名,是外婆教她的:“幽径树边看敬沸,碧梧荫下谵琴谐。凤凰遥集清千虑,踯躅归途暮始回。

默念着,心澄静下来,顺利完成。

“我一直想从你身上找出十年前的影子。“他看着她若有所思:“但似乎愈来愈困难。

你十七岁的时候就和其他女孩不太一样,不是黎音所说玫瑰或兰花,而是一种清灵的混合体,最接近的名词大概是天使了。现在我却不知该如何去形容,有没有‘长大的天使’这样的说法呢?”

仿佛又回到从前,他为她念着美丽的诗句,声音令人迷醉!不,他已不是十年前的荣轩,甚至荣轩也是假的,她不能再掉进陷井里。

“我今天不是来吃饭或聊天的。”月柔一股作气地说:“我是来替我小叔求情的。”

“哦。”他顿了一下:“我以为你是代替你奶奶来的。”

“她都已经心脏病发作住院了,对一个快要灯枯油尽的老人,你还要怎么样呢?”她难过地说。

“我父亲也是心脏病发,而且死了。死在四十八的盛年,是不是更让人遗憾呢?”荣轩的话由喉中迸出。

“我奶奶为这件事早已受尽折磨,悔恨多年了。”月柔说:“难道你不能原谅她吗?”

“除非我姐姐、父亲能再活过来。”他冷冷地说。

月柔暗吸一口气,和他谈话实在不容易,她仍试着:“你明知道,人间有很多错误是无法弥补的。”

“无法弥补,就要偿还。”他盯着她说:“你又为你小叔求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连亲自来的胆子都没有吗?”

“他想来,但不能来。”月柔说:“我知道你不会放过他。但他太太刚生下一女儿,才七天大,就有严重的心脏毛病,急需手术。如果你现在毁了我小叔,也等于断了他女儿的生机……”

“这样,我的报复不就更完美了吗?”他望着杯子,不为所动。

也许是这几天压力太大,她一下失去控制:“郑荣轩!这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呀!你连她也要赶尽杀绝吗?”

“我比你更懂得什么叫无辜的生命!”他对她吼道:“当我将我姐姐从梁上抱下来的时候,当我父亲死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看到,你见过吊死的人吗?你见过猝死的人吗?他们的脸是痉痛苦扭曲的,即使七孔流血、魂魄散尽,仍不瞑目,因为太恨太不甘心了。”

月柔捂住嘴,欲呕的感觉又来了。她来不及说一声,就冲向厕所,在马桶上干呕了好久,她才想自己一天都是空肚子,但恶心感老不散。

马桶内只有一些胆汁,她恍惚看见一滩血水,是她亲手扼杀的孩子,她甚至连他的形体也凑不出,多可悲呀!荣轩说他怀抱着死亡,她却身上带着死亡呀!

有人在外面叫着,一位女侍走进来很着急,以你发生什么意外了!

月柔谢过她,努力清理自己。打开厕所的门,荣轩仍在那里,一脸焦虑。

“你还好吗?”他说。

“我没有事。”她回答。

两人回到小室,餐点已在桌上,她实在没胃口,荣轩强迫她吃,说她苍白又虚弱。

“你不必关心我,”她疲倦地说:“我只想知道,我求你,有用吗?”

“你吃了这碗面,我才告诉你。”他坚持着。

争辩无效,月柔只好不甘愿地拿起筷子,面的鹇味道,一下子勾起她的食欲,没多久竟一口一口吃光。

“我吃饱了。”她将碗一推:“你可以说了吧?!”

他看她良久,像捉老鼠的猫,在她以为只是耍她时,他突然开口:“如果我说,你求我有用呢?”

月柔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敢相信地问:“你愿意放过我小叔?”

“这由你来决定。”他不动声色地说。

“我?”月柔完全不解。

“是的。我放过了他,你拿什么交换?仇恨之心无法轻易平息的。”他眼眸紧锁着她。

“我除了花圃花坊,什么都没有。而这些也是属于盛南的,我能有什么可以交换的呢?”

她几近绝望地说。

“我不要花圃花坊。”他一字字地说:“我只要你。”

月柔太震惊了,脑中一片空白。

“我要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已经准备了一栋房子,你只要把衣物带过来就够了。”

他用谈生意的口吻说:“我们不全要在同一个屋檐下,还要同睡一张床……”

“同居?”她终于能思考:“当你的情妇?”

“随你怎么说!”他依然态度冷静:“反正我们要在一起,出双入对,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为什么?是为了羞辱沈家吗?”月柔咬着牙:“我告诉你,那是没有用的,沈家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

“但毕竟是沈家人,流着沈家的血。”荣轩语气强硬:“你不是为沈绍扬来求情吗?放过他,总要有另外一个人付出,不是吗?”

月柔好想扯下他脸上那个面具,也顾不到揭旧疮疤的痛苦,她忍不住说:“十年前你欺骗我、羞辱我、利用我来为你姐姐报仇,难道这些代价还付得不够吗?”

提到过去,他也无法再冷静,他目光灼灼地说:“还不够!你逃走了,不是吗?逃到日本、美国那些不知名的鬼地方!十年来,如雾缥缈,现在你终于回来了,正是我们做个了结的时候!”

“我不会再让你愚弄我了!”她颤抖地说:“我再不是当年那个愚蠢无知的小女孩了。”

那个月柔并愚蠢无知。“他低低地说:“她温柔纯真、百依百顺,爱得忠诚,爱得细腻,像个天使……”

“够了!我不要再听了。”她用手拼命捂住耳朵。

“我要那个月柔回来!”他抓下她的手:“一样温柔,一样顺从,一样可以为我生、为我死。”

“不!”她挣脱他的触碰:“你堂堂一个盛南的总裁,要找这样的女人何其多,你可以一呼百应,为什么来招惹我?!”

“没有错,我可以一呼百应。”他靠近她说:“但是她们身上都没有我复仇的印记。”

月柔闭上眼,希望一切只是一声恶梦。

“如果我不愿意呢?”她缓缓说出。

“很简单!我现在是操纵傀儡戏的人,手上牵着你大叔、你小叔、你的合伙人,还有他们的家人。我可以把线一放,将他们扔在火坑里,烧个片甲不留。”荣轩不容她转开脸:

“而你能解救他们。”

又是一个惊愕,月柔不相信地问:“你是说,只要我和你同居,你会停止所有的复仇计划?!”

“是的,我不会再动他们。”他面无表情地说:“只要他们表现良好,我会公私分明,生意归生意。但他们若有影响盛南经营的举动,我仍要干预,但与私仇无关。”

太不可思议了!他会不会又在使诈?毕竟他曾骗过她一次呀!

“我不懂,为什么要我……”她好困惑。

“我有我的理由。”他一句话带过。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她质问着。

“你只有相信我了,不是吗?”他直截了当的说:“还是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把线一根根放掉?”

“那你母亲怎么说?她同意吗?”月柔仍挣扎着。

“那是我的问题。”他想都不想地说:“你还有三天的时间来考虑。三天后的晚上,就是星期五晚上,我由香港回来,若你搬进屋子,就表示同意我们的协议了……”

“要多久?”她打断他的话。

“什么?”他皱着眉看她。

我是说,如果我答应同居,要多久才能解了你的仇恨之心,一个月?两个月?“她厌恶地说。

“谁知道呢?”对她的口气,他回以更冷酷的:“若要花一辈子,你也只好奉陪。”

回程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气氛十分僵滞,到月柔二楼公寓门口,他拉也,交给她一个信封。

“这是房子的住址和钥匙,好好想我的话。”

他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只留下满心愁绪的月柔,几乎瘫软在墙上。

那个拉拉扯扯信封,像个千斤重的石头,沉沉地压扣在她的手上心上。

月柔食眠难成,惚惚幽幽地度日。

那天,与荣轩传布回家后,明雪就守在客厅里,一看见她,就兴奋得问个不停。

“我知道郑荣轩年轻有为,你却没告诉我,他是那么英俊迷人。难怪端仪被甩了,会气得哇哇叫!”明雪说。

“我根本没注意他的外表。”月柔心中有太多事。

“少来。”明雪不相信:“他为什么突然找你?是想追你,还是有关双月的事?”

月柔真的无心谈话,只好委婉地说:“是有关生意上的事,花坊的事,只是还有一些细节要考虑。”

“我简直好奇死了,你讲话干嘛不清不楚嘛!”明雪不满意地说:“细节?什么是细节?”

“不要问好不好?!”月柔心烦地说:“三天后就会有答案,你就知道了!”

明雪噤口,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心浮气燥的月柔,她有预感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但月柔不说,她也没辙。

月柔的心情由不信、排拒、厌恶、无奈到恐惧在辗转反侧不可得中,她循址找到荣轩所说的房子,位置恰在花坊往花圃的路段蹭,是个美丽的新社区,叫新城山庄。四周有小山、人工湖,景致十分幽美,山庄内的建筑是红瓦白白墙的独栋别墅,如童话世界。

社区大门警备森严,她还被盘查一番。

“沈月柔,我找到你的名字了。”警卫笑着说:“对不起,这是例行公事,因为这一所除了郑先生和装修公司的人外我没见过什么人在三十号出入。”

看见她的名字在电脑中,她有些怏怏,难道荣轩算准她会答应来住吗?

房子是两层的楼中杰,采光格局都充满巧思,既古典又现代,所用的材料不是竹就是木,有唐风的梁壁,日式的屏风、仿古的装饰家具,楼下还辟了一间和室,几柜茶具清酒一应俱全。旁边是书房,架子桌子仍然空荡荡,表示荣轩并不住在这里。

拾级而上,半楼四间房,床单窗帘各成一套,采西式的雅致舒服。主卧室大而明亮,一种浅蔓近紫的色调,月柔故意过门不入,由长廊直向尽头。

那是护建的大阳台,可通楼下厨房,几把藤椅茶几,有米黄色的细竹纱郑卷帘,坐在那儿可眺望夕日飞鸟,一阵微风吹来,细碎的铃声,月柔心一惊,抬头看见檐上的一串风铃,那不是她父母在京都的定情之物吗?

以木为经纬,拖着一个个由钮扣到钱币大小不等的铜铃铛,因为小,声音并不响亮,而是十分涵融轻盈,像梦中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是母亲死后,唯一被她抢救下的风铃,曾挂在小楼,陪她共晨昏。当年逃去日本,忘了带它,也早放弃再见它的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月柔激动地踏上椅子,拿下风铃,泪眼模糊地抚摸每一个铜铃,依然晶亮,像是有人缌保养擦拭着。

她忽然明白,荣轩根本一直处心积虑在等她。这风铃为她留,这房子为她设计,复仇之网为她而开。但又为什么呢?

他说他有他的理由,无论是什么?那年她若死了,他的乖乖不都是空的吗?

她第一次由他的角度来看这段仇恨,觉得他活得可悲可怜,套装生都渲染在悲剧的阴影中,因而受尽煎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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