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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花神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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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媳?这两字直如惊雷,打入章仪枫耳中。
王劭政已笑道:“正是。”
章仪枫一阵恍惚,只觉今日里一切都诡异无比,恍如做了一场梦。
皇帝转过头来,又打量了章仪枫一番,“我越看弟媳,就越觉得脸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呢。”
章仪枫心神一震。一个是九五至尊,身处宫墙之内。一个是豪门内眷,从不迈出府门一步。若是这言语流传出去,不几天,京城就是沸沸扬扬,不知道会有多不堪的流言满天飞了。
她收束心神,后退一步,道:“皇上说笑了。”
皇帝似乎也觉得无稽,转而和王劭政密语起来。章仪枫在一旁,只觉坐立难安。
“贵妃娘娘到。”外面传来太监大声的通报。
章仪枫一下站了起来,本交头接耳,密密私语的两人,也一下分了开来。
“爱妃怎么来了?”皇帝站起身来,迎向洪妃。洪妃将手搁入皇帝手中,双眼略扫,已是将阁中情景收入眼中。展眉轻笑着对皇帝道,“时辰差不多了。皇后娘娘着臣妾来请陛下呢。”
听得耳边的请安声,脸微微一偏,正对上章仪枫,“哟,这么俊俏的美人,真是我见犹怜呢。”眼波瞟过王劭政,笑道,“王大人真是好福气啊。”
“爱妃也这么觉得?朕一见之下就觉得他们二人真是天造地设,佳偶天成呢。”皇帝哈哈大笑。
“皇上说的是。”洪妃犹盯着章仪枫。
王劭政见章仪枫面带羞色,已是抬不起头来,微微一笑,对皇帝道,“皇后娘娘和文武百官还等着皇上一起赏灯呢。皇上娘娘先请。”
第19章 烟尘往事
    赏完花灯,回到府里,章仪枫再也按捺不住了。
“相公,皇上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将一众下人都摒退后,她开口问道。
王劭政端起茶杯,不语。
“皇上为什么竟会叫我。。。”她第一次如此大声地和王劭政说话,而“弟媳”那两个字到了喉口,竟是吐不出来。
王劭政眼帘低垂,仍是默不作声,慢慢地喝着茶。
良久到章仪枫以为他再也不会说一个字时,耳边响起了王劭政低沉的语声:“他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弟弟。”
他本低垂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怀中的茶杯,这时却转过来,看了章仪枫一眼,静静道:“我们是姑表兄弟。”
姑表兄弟?章仪枫知道王家一脉单传,王劭政的父亲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姊妹。可是她也知道,先皇没有手足至亲,当朝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公主。他们这姑表之亲,又从哪里来呢?
王劭政的眼神远远地越过了她,遥遥地看向不知明处,脸上的神情有着怀念,有着向往。
“我从未见过我的外祖母。。。”他的语声带着一丝憾意,脸上却是无比的崇敬和景仰,“她是一个天纵奇才。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算术易理,兵法奇谋。。。旁人花一辈子时间,也只能在其中一两样上有所建树,她却是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只是,谁也没能想到,她竟会将好好的家传武艺,生生地练成了绝世魔功。那日,她功成出关,第一眼见到她的是她的两个贴身侍女。那两个侍女,是年轻一代中最出类拔萃的弟子。但只一个照面,那两个侍女就吐血重伤。第二日,二人伤重不治而死。”
“啊”一声,一旁的章仪枫惊叫出来。王劭政淡淡扫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了几分惨然,语声却依然平静无波,“从此,她只能隐身在重重帘幕之后,将自己身陷于重重院墙之内。从此再没有一个人能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人能知道,那视同手足的两个侍女死后,她有否悲伤。”
章仪枫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旁人听来已是悲怆万分的事,当事人自己怎么可能不痛苦,不自责,不悲伤?
“然后过了两年。那一年,是她的游历之年。那一年,本应是她独自一人,遨游天下,看遍这山河百川,看遍这世事繁华,在这万丈红尘中,肆意游戏的一年。紫陌红尘,江河海涛,风流骚客,叱咤英豪,这一切都曾是她的想念,而现在则成了遥不可及的梦幻。”
王劭政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不禁也有些渴了,伸手去桌上拿起茶壶,为章仪枫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她还如此年少,她还有久远的将来,她毕竟不甘心,这未来的几十年,就被如此束缚在重重帘幕之后。她想去这人世走一回,哪怕只是远远地,隔着一层纱,能看看这个世间的人情事物也好。于是,这世上,多了一顶神秘的黑轿。名山大川,城镇市集,无不留下了这顶黑轿的踪迹。也有人觉得神秘,前去探看,无功而返;也有人暗蹑其后,偷偷窥视,却什么都没看到。黑轿后面跟着的人越来越多,不堪其扰,而我外祖母也看尽了外面的世事纷乱,终于决定要回去了。
“那一晚,她离开黑轿,去湖中泛舟。也就在那一晚,她遇见了一个男子。那男子听聆她的琴音,隔舟与她对谈了几句,竟是让她起了知音之感。当那男子要登舟求见时,我外祖母竟一口答应了下来。当然,她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她用珠帘将船舱一隔为二,又以面纱覆脸,才与那男子相见。二人隔着珠帘,互斗琴音,互拚诗词。整整一夜,却晃若弹指而过。我外祖母绝世之才,这一夜下来,却与那男子斗了个旗鼓相当。临别之时,那男子要求亲见我外祖母一面。
“我外祖母与那男子相谈一夜,早生了相知相惜之意。这时竟没有推辞,撤开了珠帘相见。却不料那男子只是看了一眼她的侧脸,就即吐血晕倒。我外祖母平时覆着面纱,贴身侍女也能侍候在旁。那夜与他相斗,他在各方面展露的才情都是极高。但我外祖母却没有想到,那男子尽管也会些武艺,却与他的才情相去甚远,与我外祖母身前精心挑选出来的侍女,更不能相提并论。
“我外祖母觅了一处安静的别院给他养伤,每日司以最好的汤药。那男子终于慢慢好了起来。我外祖母满心愧疚,也陪在那别院中,日日听取那男子的伤势情状。谁知那男子刚能下地行走,就又求见我外祖母。却原来,当日舟中一瞥,那男子竟已情根深种。我外祖母自是避而不见。那男子失望之下,本来渐渐转好的身体又慢慢衰落下去。外祖母无奈之下,只能现身相见。但那也只是每日里与那男子隔帘对谈一会。过些日子,那男子好了很多,就经常与我外祖母隔着珠帘,或抚琴,或吹箫,或斗诗,或作曲,甚至还隔帘下棋。
“二人才情相当,每日里这般相对,竟也互生情愫,谁也离不开谁了。可我外祖母知道,她那一身绝世的魔功,却是二人之间最大的情障。如果不能解决,二人就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在一起。无数次思索之后,她终于下了一个决断。决定废掉她的一身武功。”
章仪枫虽然出生在大富之家,却也知道武林人士,江湖侠客,有多么珍惜自己的一身武艺。被废了武功,就和死也没有多大差别了。王劭政的外祖母,肯自废武功,定是爱极了那男子。
“她只想与那男子相守,并不想把自己弄个半死不活。而废掉武功毕竟极为凶险,于是她弄来一套功法,用了三日三夜的时间,将一身功力尽数封闭起来。然后,兴冲冲地跑去见那男子。没想到。。。没想到那男子看见她,竟又吐血倒地。”
“啊”章仪枫惊叫出来。本以为她封闭了魔功,二人必能相守,谁知,那男子看见她居然还是会受伤,“为什么会这样?”
“她习的魔功虽被封闭,但魔功毕竟在她身上已经存在得太久了。眉间眼底,举手投足,无一没有魔功残留的痕迹。哪怕只是轻轻回眸一笑,也能杀人毙命。我外祖母身边的侍女武艺高强,自然没事。可那男子旧伤未愈,被与上次受伤相同的气机一牵引,就又激发了出来。我外祖母将自己闭于小楼之中,再也不肯出来。
“那男子伤好之后,又去小楼外求见我外祖母。我外祖母不愿见他,那男子却在门外朗声道此生为见汝而死亦无怨。当是时,小楼内外皆是我外祖母的手下之人,人人都因我外祖母废掉武功之事对那男子颇有不忿敌视,却均在这一句中慨然折服。我外祖母也因这一句话重新振作起来。她苦思多日之后,又开始修炼家传武艺。”
“还练?”章仪枫也正为那男子的风采而折服,这时听得王劭政的外祖母又去练武,只觉得茫然不解。
“正是。”王劭政点点头,“我外祖母会把家传之术练成魔功,是因为走得路子不对。那本是堂堂正正,浩然之功,依正常的方式去练,自然能把魔功的残留消掉。我外祖母是个武学奇才,只练了月余,已将魔功痕迹消除。这次她非常小心,去外面找了些没有武功的普通人试验,看他们都没事,才又去见那男子。
“二人历尽苦难,才能得以相见,自有说不出的欣喜。他们泛舟湖上,驻足山间,过着神仙般的日子。直到那一日。。。”王劭政终于忍不住叹出一口气来。如此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竟是终于不能长久。人世间,究竟要历尽多少艰辛,才能换回一个暂时的圆满?
“那一日怎么了?”章仪枫急急问道,她已为这二人起起伏伏的情感所动,此时却觉得身上有些轻寒,心中掠过一丝隐痛。
“那一日,我外祖母约了那男子去游湖,二人在湖上又比拚琴艺,互斗诗书,闹到月圆中夜,二人喝得微醉,我外祖母就在那舟上,将自己给了那男子。一夜春宵,那男子第二天醒来,却发现我外祖母已不知去向。他回去小楼,小楼已是杳无一人,他又奔回舟上,茫茫秋水,哪儿有伊人的身影?”
第20章 身世隐秘
    章仪枫心中又酸又楚,二人明明已能天长地久,转瞬间却化为灰飞。王劭政的外祖母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心中如此想,口中竟也这般问了出来。
王劭政摇摇头,并不答她,静了静心神,继续说道:“那男子不死心,倾天下之力,调动了所有的江湖势力和官府力量去寻找那个女子,那女子却如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点痕迹都找不到。”
调动官府?章仪枫心动了一动,“那男子是什么人?”为什么竟能调动官府之力?
“那男子却是当今圣上的祖父,先祖皇帝。他少年登基,四海升平。看着国泰民安,就动了出来走走,看看他这天下的念头。却没料到,最后竟会带着一身情伤,满心苍夷,回到京城。人人都说,他回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他每日里除了晨昏定省,不再踏足后宫一步。每天除了处理政事,就是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他本是那么爱笑的一个人,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再能从他脸上看到笑容。太后要他以国事为重,去宠幸后宫,繁衍子嗣,他默然不语。太后,大臣,以为他不喜欢那些宫女嫔妃,商量着为他选秀,他也不允。他只是天天回到他那寂静的寝殿,一个人躺在宽广的大床上,蜷着身子,等待佳人一夕入梦。
“他就这样过了十个月。那天,他醒来,在床边发现了一个竹篮,一个稚嫩的婴儿躺在里面冲着他笑。当他抱起婴儿的那一刻,他终于落下泪来。他给婴儿找来最好的奶妈,他天天抚着婴儿入睡,不管他在做什么,他都不让婴儿离开他的视线。等孩子稍大一些,他就亲自教他读书,教他骑射。太后觉得他胡闹,几次三番斥责他,他却只道,这是我的孩子。所幸年岁渐长,那孩儿眉眼间越来越像先祖皇帝,太后也有几分信了。等到那孩儿长到六岁,有一天晚上,那女子却飘然归来。。。”
章仪枫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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