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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璃誓-第2章

小说: 璃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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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苦恼的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他却瞅到了挂在义经眼角上的晶莹:他哭了吗?
「母亲……不要走掉……」
轻声啜泣着,七岁小男孩无助的哭泣声,让景时想走却走不了,他情不自禁的坐回原位,伸出手围住义经的手,试图让他睡得安稳一点。
义经的表情随着景时的动作,而有了舒缓的迹象,最后他再度沉睡了,带着安稳的微笑。
那一年,源义经七岁,娓原景时十五岁。
之后匆匆过了五年,时间是一一七一年。
太刀的光芒在阳光照射下,显得异常耀眼,挥舞着它的少年,气喘吁吁抹去脸上的汗珠,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挥舞。身畔的男人露出激赏眼神,静静的看着他。
在平家的这五年里,义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不讨人喜欢,平清盛是表面上对自己很亲切,但实质上他只是为了讨好母亲罢了,他根本不是真心的对自己好,这一点义经比谁都要清楚、都要心寒。
在平家不被重视与疼爱,义经的童年过得相当寂寞。若是少了那个人的陪伴,义经可能早就成为一个异常冷酷的少年了吧?
娓原景时这个男人,自从那一次被义经抓着不放之后,就时常到平家来看义经。
也许是为了弥补义经童年的失宠,景时常常陪他玩游戏,念故事给他听,哄他睡觉或者教导他写字。
甚至是初到平家的那一阵子,义经闹着断食不吃东西,景时就陪着他一起断食,一直到他肯咽下食物为止。
这样子的陪伴,义经很眷恋也不曾拒绝。
纵使母亲说过,平家的人不能相信,但是他不姓平,他姓娓原,这样子他可以相信他吧?他不是平氏,不是那个害自己失去父亲与家庭的可恨平家人。
他曾经想问母亲,但是母亲都未能跟他见过面,甚至可以说,他自从到了平家之后,就不曾看过母亲的容颜。
不知道是平清盛有意不让两个人见面,抑或是母亲真的没有时间见他,但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是相同的,义经已经有许久没见到母亲,他十分想念母亲。
「好了。」
男人冷然的一声吩咐,划破了义经手上太刀的运行。
义经停下动作,用力的吸了好几口气,身体有些难受的轻颤。
他身畔的男人穿着一袭黑衣,脸上罩着一块黑色的布,只可以从眼睛看出这个男人的狠劲非比寻常。
他的碧蓝色双眸,是鬼子的象征,只有在强光照射之下,才看得出来那是一抹蓝色。
古时京都的人们,视金发碧眼的人为鬼的孩子,这跟迷信与信仰有不少相关联,而一直到了久远的未来,也就是现在,依然有不少人相信,金发碧眼是鬼的象征。
跟景时是一样的深蓝色,当时义经初次见到老师时,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
义经静静的看着他,他是义经的剑术老师,关于来历义经并不清楚,只是他的武术相当了得,据悉是平清盛请来的,但是实际状况如何?平氏的人没有一个人有正确答案。
他的名字没有人知晓,义经都称呼他为老师。
「老师,今天就练到这里为止吗?」义经微喘的问着。
老师点点头,义经从他的眼睛里解读,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算是满意的,不禁有些窃喜:老师的标准高于常人,义经为了要达到他的标准,不知道私底下下了多少苦功,才有今日他的一个赞赏眼神。
义经就是如此的不想认输,就是如此的倔强。
「谢谢老师指导。」
义经向老师敬了个礼,老师看了他一眼后,便往远处的竹林走去,没再多眷恋于眼前这个因为他刚才的眼神而欣喜的孩子。老师的性子本来就是冰冷如此,义经相当习惯了,甚至觉得他这样的态度,相当让人崇拜。
在义经的心中,老师是与其它两个人,都一样重要的存在。
一个是自己的母亲。
另外一个是「他」,那个老是爱纵容自己任性与脾气的男人。
义经就着原地的石头坐下,太刀则重新佩挂回身侧,这把太刀是景时赠与自己的,那时自己八岁,生日那天只有母亲令人捎来口信祝贺他生辰,并送上一颗橘色的珠子坠炼,义经将它佩挂于脖子上,平日则以外衣遮掩。
那一天除了母亲,还有景时,他替自己带来了这把太刀,与一盒甜糕,陪伴着自己度过那一天晚上。
隔天清晨醒来,景时已经不在,义经却知道他刚离去没有多久,那一抹属于景时的香味,还残留在空气里。
自那时起,这把太刀就未曾离开自己的身畔,连睡眠时也是。
义经抬起头看着天色,推测现在大约才近午时,天色还相当明亮并且趋于炎热,他眨了一下眼眸,思考着下午要做些什么好。要出去玩玩吗?
小小的脚哒哒哒的跑在土地上,激起一阵阵回响,义经想先回到房内,再思考该怎么做才好,眼睛却在经过前院时,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蓝色发丝与爽朗的笑靥,不是景时是谁?
「景时!」
义经立刻转了个方向,改往前院的方向跑。
景时听到有人在叫他,便往叫声处看了过去,一看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看到可爱的义经正往自己跑过来,内心竟然开心得不像话了。
「义经,不要跑这么急。」笑着叮嘱,义经听话的放慢脚步,改用小跑步的方式向景时靠近,最后他整个人赖在景时的腰际上蹭着,像只可爱的小猫咪,而景时则伸手在义经的头发上摸着。
「景时怎么会在这里?」义经小小声的问,他看到景时的怀里有一大叠资料,难道又是来帮平清盛的忙?
景时哈哈的笑了两声。
「来帮清盛大人的忙啊,清盛大人有很多文件都积着,没办法。」露出一抹有些无奈的微笑。
义经眨眨眼,很了解的点点头,这样的举动让景时又是一阵大笑。
「你懂啊?真是太好了!对了,下午要不要出去?」景时蹲下身子,让视线与义经同高,亲切的问着他。
今天下午外面的市集会特别热闹,现在正是贸易经商的季节,许多商人都会经过这附近,在这里逗留个几天,顺便做些生意。
而这个时候就是挖宝的好时节了,景时每年在这个时候,都会抽空跑过去看一看,藉此挖些宝藏。
有的时候,这些商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景时就曾经在这些低价得吓人的商品中,发现了所谓价值连城的真迹,买回去之后反而还赚了一票。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可爱的小东西,都可以在这种时候以低价买进,可以说是相当热闹的一个时节。
他想义经来到这里也几年了,却没有机会可以见识一下那个场面,不禁有些惋惜,前几年景时还是有报到的,但是因为公务繁忙的关系,只能让他小绕个一两圈就必须打道回府。
义经那时候也不在平氏,而被送往鞍马寺进行修行,实在有些可惜。
今年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了,他当然要好好把握了!
义经瞪大了眼睛,一双眼眸闪呀闪着好奇的光芒。
「有好玩的吗?」他期待的问着,在景时给予他一个确定的回答之后,他立刻不犹豫的答应跟景时出门去。
第二章
    「哇……」义经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盛况,惊讶与震撼同时浮现,他不禁下意识的抓住景时的手,有些手足无措的意味。
景时知道义经在害怕了,毕竟他未曾看过这种盛况,会惊讶是理所当然的。
他笑了一声,将义经的手抓得紧紧的,这样的举动让义经放心不少,表情也逐渐柔和起来,接着义经的脸上开始出现,一般孩童该有的好奇与好玩心态,景时看着他的笑靥,他很喜欢义经的笑,不仅珍贵,也很美。
原本是由景时拉着义经四处晃晃的,到后来则变成义经拉着景时,开始四处转呀绕呀跑啊的,一下子要看这个、一下子又对那个有兴趣,十足小孩子样。
景时不怪义经这样的反应,他知道他不过是个孩子,一个需要疼爱与呵护的孩子。
景时跟义经不同,他有一双疼爱他的父母,还有一个妹妹。景时的家庭很完整,他自小接受父母的疼爱到现在,所以他很为义经的遭遇感到难过,他知道没有父母疼爱的童年,到底有多么令人难受。
不可否认,景时很喜欢看义经笑。
因此,他尽量的去疼爱他、补足他未曾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关爱,纵使两者永远不会有所平等,景时也丝毫不在意,他只是想要疼爱他,只是想要看他笑的样子罢了。
「景时、景时,你看那把太刀,跟你送给我的好像耶。」
义经的声音陡然将景时的神智拉回现实,他顺着义经的手看过去,发现他正指着其中一个刀剑摊贩上的太刀,景时凑过去仔细一看,发现果然极为相像,不禁深深的为义经的观察力感到佩服。
因为急着与景时出门,义经匆匆换了衣服之后,却将太刀忘在寝室里,现在他的太刀并未佩挂在身上。
「啊,是啊,义经真厉害。」景时赞赏的摸摸义经的头,后者则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接着义经又拉着景时的手,往其它地方晃过去,一路上他都保持着开心的笑靥,一直玩到黄昏,景时这才将义经送回平氏。
当两人回到平氏门口时,弁庆正一脸不悦的站在门旁看着义经。
「啊,弁庆。」义经小声的呼唤着,弁庆嘟着嘴,有些不满的将靠墙壁上的身子移开,他走到义经的面前,有些生气。
「我不是交代过您,出门要先说一声的吗?就算是跟景时大人,也不可以一声不响就跑出去啊。」弁庆强压着怒气说。
义经自知理亏的吐了吐舌头,小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弁庆是义经的护卫,两人的年纪相仿,除去主仆的身分,其实两人的关系用玩伴来形容,可能更恰当。
义经在八岁时,曾经被送往鞍马寺住上一段时间,一直到十岁才被送回来平氏。平清盛告诉义经,将他送往鞍马寺修行,是每个平家人都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他既然是平氏的人就必须一视同仁,义经对此没有表达任何意见,默默的接受了。
义经在鞍马寺待了约两个年头,其间他认识了眼前这个小孩,武藏坊弁庆,原因是因为那一把太刀。
弁庆对于武器有异于常人的偏好,他喜欢搜集武器,看到漂亮的武器,就跟小偷看到名贵的珠宝一样见猎心喜,那时他要求跟义经比一场,谁赢了就可以拥有那把太刀。
理所当然,义经坚决不肯用太刀当成筹码,这把太刀可是景时送给他的礼物,再怎么样,也不可以被当成赌注一样的赌来赌去,因此他坚决不肯。
但弁庆想要把那把太刀纳为收藏品,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干脆大打出手,不为太刀不为什么,就是打了起来。
最后义经赢了,太刀理所当然不用出让,弁庆也开始对义经有了景仰之心。
义经十岁要回到平氏时,弁庆主动提出要求说,想要与义经一同回到平氏,于是他成了义经的护卫兼玩伴。
「真是的,景时大人也是,下次要带义经大人出门一定要说一声,要不然大家找不到人会很着急的。」
弁庆用有些责怪意味的眼神,瞪着在义经后头笑得相当开心的景时,后者给予他一个似有若无的答案,让弁庆受不了的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义经看着弁庆。应该不会是府内的人,找自己找翻天了才是,他这妖子不在,可能大家还会松一口气呢。
弁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义经大人下次不要乱跑,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言下之意就是,因为义经不告而出门,也没有留张字条,害他找翻了也找不到人,无奈之下只好到门口来等人,看会不会运气好让他碰到。
事实证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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