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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将爱到底-第15章

小说: 将爱到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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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她快步离去,懊恼不已。也许她不必如此绞尽脑汁、大费周章,她大可直接要求他脱了衣衫,让她看一眼就好,他既然表明心里有她,不会计较这个要求吧?但……万一他想歪了,吓坏了呢?再者,她如何解释她为何想知道有这么一道疤?她并不想将李杰生牵扯进来,那太复杂了。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吧!他总得就寝安歇,一旦他熟睡了,她可以一声不响进去,他房门从不锁,只要轻轻掀开衣衫一角,就可以证明李杰生话的真假了。她回到房里,将闹钟锁定半夜两点,安心地躺在地板上。凉凉地板稍解了暑热,夜风偶尔逛进室内,滑过她面颊。她瞪着天花板,想着李杰生意犹未尽的话中有话;想着赵刚从未描绘过的模糊住昔;想着她从踏进这问屋子之后,与他各据一方的生活着;想着她心之所系,是背后一团朦胧的男人;想着……。4yt。☆ 。4yt。☆ 。4yt。☆刺耳的闹钟发了狂似的猛叫,剧烈颤抖的圆身滚落桌沿,掉在她额上,她惊弹起身,抚着钝痛的额角,摸了老半天才摸到闹钟,按去那午夜尖呜。她一身湿透,头晕目眩,半闭着眼摸到浴室,脱了衣服,打开莲蓬头,让冷水恢复神智。想起了半夜醒来的目的,她旋上开关,揉揉惺松的眼皮,换上干净的衣物,以脚尖点地行走。她轻巧地穿过客厅,爬上楼梯,壁灯微弱,她捺住对黑暗及空间角落的恐惧,加快步履,停在他门前。门缝泄露出的灯光晕淡,是夜灯的柔光,他睡了。如她所料,门没锁,她轻轻一旋便可推开。站定后,她深吸一大口气,再慢慢吐气,一步步迈近那张大床。他面侧向床畔,一只手臂当枕压在脸下,衣着没有更多,没有更少,眼睫紧合,呼吸均匀而无声。一趋近他,热气喷在她脸庞,她屏住呼吸,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却懊恼地发现他的睡姿无法让她掀动衣角。她咬着牙,思忖各种可能性。他却像听到她的祈祷般,突然转个四十五度身,朝上仰躺,一手滑落腰侧,一手仍垫在脑后。她松口气,尽力睁大眼,聚精会神,两指捻住他衣摆,一寸寸往上掀翻,他平坦的腹肌也一寸寸袒露。她手不由自主轻抖,衣摆边缘线接近胸肌了,尚未有疤痕迹象。灯光虽弱,仍不难辨视出一片光滑紧实的肌肤上,一点突兀的棱线都找不着。她大着胆子,手指继续往上挪动,上半部胸膛快要全然敞露,两秒内,他身侧那只左手臂,却突然有了自主意识,攫住她手腕。她赫然抽口气,寒毛直竖,心脏就要冲出喉咙,“呃”一声,她便往他身上栽倒,与那坚硬的骨架撞个结实。她哎痛出声,瞬间被返转压在他身下,肺里的空气快被挤爆,上方一双荧荧黑眸近距离俯视自己。她吓得魂魄俱散,喉头梗住,好半晌才失声道:“你……还没睡?”“你的闹钟可以吵醒整栋楼的人。”她努力咧嘴挤出笑,却只想哭,她张嘴喘着气,像只离水的鱼,“对……对不起,我马……马上走……”意识到自己的重量产生了压迫感,他拉开身体距离,顺手把她扶直坐好。“你一整晚盯着我的胸部瞧,如果不是对你有相当的了解,我还以为你饥渴到想把我生吞活剥了呢!”她用力咳了几声,暗惊在他面前自己的力道跟蚂蚁撼树差不多。“真难得,你也会说笑。”“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但明早我有一场重要的会要开,没时间好好问你,没想到你锲而不舍,追上床来了。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别告诉我因为你迷恋我的身体,不惜半夜偷袭我。”他双掌搓搓面庞,想除去睡意。“我只想看一眼,没别的意思。”她极小声的说着,内心里在捶胸顿足。“唔?”他移开双掌,不相信她真会如此解释。“看什么?”她暗叹,垂下肩,抱着膝,认命地招供,“那道疤啊!”她搭着眼皮,没看他的反应。他毫无动静,只是重重吐了口气,不发一言。她再次暗自哀叹,等着他一顿数落。久未闻其声,她抬眉看他,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不惊也不怒,似乎对一切了然于胸。她昂首端坐,两人静静对视,在柔光里,额前都有汗意。仲夏夜的气温逼人,她却不觉得热了,聚焦在他会说话的黑瞳里,令她紧张得冒冷汗。片刻,他终于启了口,是温温淡淡的,没有责难的口气,“你想不开冷气,等我热得自动脱给你看?”她不敢回话,怕说错一个字。“你对我有要求,不应该怕说出口,你一向很坦白的。”她懊悔道:“我不想让你觉得,李杰生他……”她想一想,还是没有说下去。他微沉吟,不加追问,两手抓起衣摆,俐落地脱除了短衫,宽阔的胸膛在薄汗的覆盖下闪着莹泽。她大为惊异,目光立即被吸引,一道微突的、不超过五公分的短疤,躺在左胸上方,不丑陋碍眼,却无法被忽略。她举起手,纤指指腹轻按,再轻轻擦过,好奇地审视一番后,倾着头看他,“你被划了这一刀,对方是不是被砍了三刀?”他嗤地失笑,摇头,“我没还手。”“那—;—;就是你做错了事?”她小心翼翼问。他想了想,点头默认。“那—;—;那个人还会再找你吗?”他眨了眨眼,略慢回应,“应该不会了。”她状似松了口气,喜笑道:“那就好。”她伶俐地下了床,说着:“我去开冷气,对不起,害你热坏了。”她胸口一阵难受,他如此信任她,连试都不试冷气是否真坏了,她不该隐瞒他任何想法。他掣住她细膀,有说不出的意外。“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她抿了抿嘴,欲言又止,只凝望着他,良久,她低下头,“你也没问过我小时候妹妹为什么被打破头,为什么她不回来了,只让我一个人顾着奶奶。所以,过去的事,如果你说了会不开心,就别说了,我不介意。”他肘臂微施力,她又坐回他面前,两人近得鼻息可闻,他扶住她单薄的肩,徐徐呵了口气,柔声道:“叶萌,我现在想知道,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无论那些事是什么,它毕竟堆积成现在的你,无论是快乐或痛苦,我与你一起承担。”她听罢,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湿意,想挤出若无其事的笑,发现有困难,索性放弃了努力,视线垂落在他的疤上,低哑缓慢地说着:“妹妹—;—;在十一岁那年,被……那个自称叔叔的人……侵犯了。奶奶店里忙,无暇他顾,妹妹吓坏了,什么都不敢说,连我也瞒着。直到有一次,那个人,也想对我……”她咽了下口水,喉头干涩依旧,他握紧她。“我拚命反击,拉扯间,妹妹刚好放学回家,发现了,她发了狂似的用地上的酒瓶拼命往他身上砸,砸得他头破血流。他只来得及回击一次,妹妹的额头就破了,血流了满脸,额头上的疤,到现在还在,她总是留着刘海遮住。后来,我才明白,早在那一天之前,我就失去她了,她已经不一样了,即使奶奶威胁那个人,把他赶走。妹妹从高中开始,就几乎很少回家了,她要切断一切过往,彻彻底底的,连同我和奶奶,都要从记忆中铲除。因为只有我和奶奶,知道那件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她要一张空白的过去,没有被污染的过去。我从没怪过她,一点都没有。”她只抹了一次泪,眼眶一直是干涸的。静谧里,她看看床头的钟,对他笑道:“今天太晚了,你明天还要早起,下次有空再聊吧!”她想移动下肢下床,他却定定看住她,像能穿透她的眼,大掌紧紧束住她两只手腕。她动弹不得,莞尔道:“你不是要留我下来吧?可是今晚一点也不浪漫,而且我也困了,明天有好几个客户要拜访呢!”他还是不说话,一只掌扶住她后脑勺,将她的小小头颅按压在裸胸上;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腰,拉近她下身,带着她往后徐徐倒下。两人密密贴合,她像只在他羽翼下的雏鸟,被环抱得无一丝间隙,体味汗液交融着。她有些迷惘、有些惴惴不安;但他一味不动,只用肢体裹住她娇小的身子,细吻在她发上移动,没有更进一步要求。“你想抱着我睡?”她悄悄问。“嗯。”“到天亮?”“嗯。”“可是……这样很热……”已分不清是谁的汗了。“不要动。”她闭上眼,他的心跳沉稳笃实,将她心底掀起的波动重新抚平。安静一阵后,她竟感到有丝凉风轻掠过,躁热平息了不少,她伸出左手,环住他的腰,安憩在他臂弯里。在睡意降临前,她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赵刚,我很好,我没事。”他睁眼,又合上。他想说,却说不出口的是,她坚毅的笑靥,在阳光下,与他内心始终驱之不散的阴雾成了对照;他留住她,就是因为她带来的那道光和热度,慢慢让雾散去了。在他决定将爱之前,他早已走向她。
第八章
    那双手姿态十分纯熟,剪子在枝哑上穿梭来回,多余的枝叶、花苞瞬间掉落,与他在职场上的手法一致,无益的枝节,再美再茂盛,都必然剪除,才不会侵蚀主干的丰姿。「你有一阵子没来了,公事再忙,吃个饭也该无妨吧?」李学谦放下园艺剪,除去手套,满意地看着亲自栽培的蔓生玫瑰。「……」赵刚笑而不答。「杰生表现得怎样?听说你多派了案子给他,这样也好,他总要多历练,年底考核就交给你,不必手下留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李学谦搭着他的肩,一同走回屋里。帮佣已将花茶及器皿准备好,看见他们进来,分别倒了一杯,再将托盘取走。他抬起头,开门见山,「爸,我正要告诉您,再过不久,我将答应奥菲公司的条件,到香港去任职,杰生的事,我没办法帮您了。」话一出,李学谦暗了脸,不作声良久,食指在磁杯边缘敲打着。但毕竟是惯见风浪的老手,笑容很快浮现,带着少许探测,「奥菲公司的性质和肯崴相同,你这一去,除了待遇增加,领域并无不同,何必再去适应新人事?再过两年,你就可以升为董事,并不需要多此一举,另起炉灶啊!」他啜了口花茶,虽静默不语,李学谦已从他脸上读到了他的决定—;—;难以更改。「是为了杰生?」他摇头,「要这么说也行,有我在,他很难心平气和做事。爸,就到此为止吧!从前我欠你们的,以及妈去逝前要求你为我做的,都一笔勾销吧!我不恨任何人,也请您原谅,我无法带领杰生。坦白说,我相信他的能耐,这是真心话。」李学谦颔首,沉稳的面上表情凝结,灰白的寿眉拧起,缓声道:「如果是真心话,那就再告诉我—;次,你到香港去,是不是为了薇安?」他眸色转深,瞬也不瞬,倾倒的花茶溢了些在手指上,毫不觉烫。「我从前说过,薇安的事我不怪你,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事过境迁了,都该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杰生怎么想是他的事,不需随他起舞,你若因此赔了自己的婚姻,是大大不智。你虽不是我所出,但我真心爱你的母亲,伟生是她为我留下的唯一,我很安慰,他现在才十五岁,有你一半相同血缘,我不把你当外人,也希望你把伟生当弟弟看,将来别疏远了。至于杰生,就顺其自然吧!」语重心长下,老态微微在疲惫中显出。「我明白。」大掌盖住李学谦起皱的手。「叶萌呢?」李学谦忽提起,「上回我到你那儿,走时经过管理室,听管理员说赵太太东、赵太太西的,我还以为兰萱又和你复合了,听形容应该是叶萌。怎么搞的?你让她住进去了,未来又要去香港,你怎么收拾这件事?」他微惊,李学谦去探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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