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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床上的情妇 作者:夙云-第19章

小说: 床上的情妇 作者:夙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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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开她身上的中国小围兜,将头埋进她的双峰间……天上无数繁星在漆黑的星空中熠熠发光,平常人们借以辨别方向的北极星在这里已经失去了作用,它们几乎垂直地悬挂在人们的头顶上方,而总是只有簌簌风声及大地作伴的新西伯利亚,这夜——却出乎意料地从水晶宫传出了“天籁”声,多像希腊神话中的妖女罗蕾莱,总是出现在莱茵河岩石上,以美丽的歌声诱惑船夫,让船只因而遇难……夜漾就是罗蕾莱的化身吧!她有足够的力量诱惑毁灭她的男人——一代沙皇。   
是沙皇东方昊驹的情妇夜漾,不断地用竖琴演奏乐曲,引吭高歌!——她为她的男人献唱,为所有沙皇悼念,也为整个美丽纯洁的新西伯利亚。   
她让她的男人为她的歌声着迷。   
东方昊驹拥着他的情妇,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讚美道:“你真的是声乐家,独一无二的沙皇声乐家。”   
紮罕和叶戈里亲自来迎接他们。他们的表情忧心忡忡,不过,一看到夜漾和王子安然无恙,又眉开眼笑了。   
王子看起来很快乐,他的脸上堆满笑容。   
没错。他们亲昵地黏在一起,根本分不开。随从相信,这短短的几天,他们之间,一定有“惊天动地”的变化,所以,王子才会被他的情妇“中国娃娃”给征服了。   
没想到一路上王子竟放下高傲的身段,与大家嘻嘻哈哈,直到,圣彼得堡就在眼前了。   
“去冬宫,我小时候生长的地方。”当东方昊驹如此泰然自若地说道,其余的人脸色都变了。“怎为了?不管过去或未来,这都是沙皇的永久财?。基辅国现在虽是民主国家,但是,政府没有资格不允许我这位落魄的沙皇回到自己的家园吧!”   
东方昊驹从离开水晶宫后,行为和态度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王子——”仆人哑口无言。   
“昊驹。”夜漾更惊心动魄,她已经开始心惊肉跳了。   
“我们之前说好的。”东方昊驹从腰袋中取出一个臭味扑鼻的小皮囊,着实让夜漾无话可说。这气味,让紮罕和叶戈里猛皱眉头,几乎快吐出来了。真奇怪,王子怎么会堂而皇之地带着个小臭包?   
难道,他真的被吉普赛人施了魔法?   
“我已经习惯了。”东方昊驹耸耸肩。“带着装马粪的小皮囊,好像与马儿朝夕相处,久而久之,我与马儿一样臭了也不自觉。”他嘲弄的语气很明显。毕竟,他认为“下咒”是无稽之谈。   
马粪?紮罕和叶戈里几乎要落荒而逃。   
天,这噁心的味道开始弥漫整个车子里。   
“这不是只有马粪。”夜漾的嘴翘得有三尺高了,她嫣红的脸颊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这护身符,有经过月光的洗礼,还有五香、肉桂、药草……”以及,她的心和她的爱……半晌,她的眼眶好像充满水气了,天知道,她现在因为东方昊驹而何其软弱。“这不是小皮囊,是‘护身符’。”她辩解。   
她的泪水立即让东方昊驹把她抱在怀中,悉心呵护她,仆人们赶紧识相地别过头。东方昊驹拼命地安抚她。“对!它是你用心?我做的,为了保护我的生命——我不会让它离身的,我因为它,生命不再受到威胁了。”   
“是吗?”她笑逐颜开,打着如意算盘。“一个护身符对你还是不够的,我要另外做‘咒符’给你,我要用羊的膀胱,还有虎鞭……”她辛苦地思索“偏方”。   
她的话未尽,所有的人都口吐白沫,昏倒在地……经过宽广的林荫大道,极目望去,眼前呈现一片金黄色,在一处处青翠的树丛中,隐藏着庄严雄伟的“冬宫”。   
它是历任沙皇的住所,最豪华的宫殿。它也是世界上古典建筑保护最完善的宫殿之一。这里地域宽广、气势宏大,华丽的宫殿,宽敞的台阶,呈现几何的道路,修剪成形的花圃树丛,无数的雕像和喷泉,处处使人联想起法国的凡尔赛宫。内部则玲珑剔透,光彩夺目,相当幽静。   
王子下了车。   
过了这么多年,今天,他回到自己的家了。   
家!   
是的。这里会是“沙皇”永远的家。他暗自发誓。   
“我们回家了!”他兴高彩烈地大叫,甚至将夜漾抱了起来,让她在半空中旋转,她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彷佛?他们带来了希望……夜漾终于明白,东方昊驹回到冬宫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和紮罕与叶戈里一个家。   
虽然他嘴巴不说。但是,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之间的心灵交流,胜过千言万语。   
家。   
夜漾想像不到,从前她自认会流浪一生一世,四处为家的她,现在,竟有一个家?   
她仍不敢奢望会住在这里一辈子。毕竟,她不仅是个男人随时可以为弃的情妇,还包括一种情况——政治会活生生扼杀无辜的人命。万一东方昊驹成为牺牲者。   
而且,她看得出来,东方昊驹虽然欢喜,但是,不知为何,他显得越来越沈静,终日饮酒,不发一语……为什么?   
她悄悄地拜讬紮罕去杀一头羊,准备拿羊的膀胱去“下咒”,希望让王子快快乐乐地。她也拜讬叶戈里去找虎鞭——在天地人和之下,以吸收日月精华,动物最精粹的内脏,再加上吉普赛人常用的酌酱草去除臭味——经过夜漾努力不懈的“下咒”后,这个护身符就完成了。   
不过,叶戈里显然对魔法感到不以为然。“我认?吉普赛人的魔咒,根本就是东南洋的‘巫蛊’。”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崩溃道。“这根本不是个家,这是个刑场。”   
夜漾目瞪口呆,咋舌不已,紮罕浓厚的惆怅,叶戈里隐藏多年的无奈和愤怒像排山倒海冲击而来。“这里,就是结束罗曼诺夫沙皇王朝的地方。在这里,革命军屠杀了沙皇的家人。”他心中的恨谁能知。“我真不懂王子。为什么还要回来?   
难道王子真没人性,不是人,能够无动于衷?否则,我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人愿意住在沾满血腥、充满鬼魅冤魂的屠场。”   
夜漾完全被打击得四分五裂。这真是骇人听闻。不是的!   
不是——东方昊驹绝对不是冷血,他只是……下一秒,她转身往后跑,她的心中只有昊驹,只有他——雪花像流星雨般地打在夜漾的身上,当她进门时,暖气融化了白雪。她全身都湿透了,伴之而来的是冻人的寒气,使得她浑身颤抖。   
东方昊驹还是呆若木鸡,而他的双眼像失了魂般呆滞,夜漾心脏倏地揪成一团,她冲过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头埋在他的大腿间。“昊驹,我不要你这样,我不要……”   
她身体的冰冷,震撼了他,惊醒了他。他将她的头抬起来,他们四目相视。刹那间,她彷佛看见了他周围,佈满了所有阴暗的魑魅……她总是相信她天生具有吉普赛人所具备的,看透世间一切的能力。不仅看见光明,也看得见黑暗——尤其是一般人所不能看到的。   
这就是眼睛的魔法。   
她有一双具有魔力的眼睛,总算让他无神的眼睛回过神来了。“夜漾……”他嗄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们会带走他,冤魂总是要把跟他们一样充满怨恨的人带到黄泉。让他们能够藉着“替身”,起死回生。   
“昊驹——”夜漾叫喊着。“人最可悲的,就是活在回忆里。你醒一醒啊!你要醒过来!我不要你陷在过去里……”   
东方昊驹没有反应。他已经魂不附体。   
夜漾不知哪来的神力,柔弱的手臂竟能将他的身体前后晃动,她用力摇晃他,像狮子般地狂啸。“走出记忆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躲避、不要逃避、不要压抑。好好地发泄,好好地将你心中的恨发泄出来。”她甚至教他。   
“如果,他们欠你,你就杀回去,如果,你想杀人,你就杀人。你要讨债!讨债——”说着,她甚至不怕死地取下墙上一把装点着许多小钻石的匕首,显然,这又不知是哪位沙皇留下来的,具有不凡历史价值的宝刀。   
夜漾狂乱地取下,手里握着剑鞘把它抽了出来,尖尖的利刃发出锐利的光芒,彷似将人类最丑陋的本性彰显出来。“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人家活得快乐,我们凭什么要活得悲哀?人家团圆和乐,我们凭什么要家破人亡?”她神情激愤地说。   
突然,她的心紧紧绞在一起。她恍然大悟——这是她的真话。她也说出自己心中永远的恨——今天,她只能是风流王子微不足道的情妇,为什么她就不是王子名正言顺最重要的妻子?   
妻子?   
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多?渴望他爱她、娶她——他们能一生一世。   
“说得好,说得好……”他不断喃喃,似乎陷入疯狂边缘,他的脸部微微抽搐。“是的,是的,不公平,不公平,我的人生就是不公平——”   
他的冲击何其大,他的内心是这么苦。“我是基辅罗斯大公国的历史罪人,沙皇的王朝在我手上陨落了——”他矛盾地说。“但是,我又是王子啊!我永远是一国之尊,我这辈子都是——我尊贵、傲气……”   
夜漾的泪水汨汨地流下——|这就是东方昊驹的悲哀和无奈,要向现实低头,但是又无法妥协……时代的潮流,会让某一部分式微的人处在煎熬中,唉声歎息。   
“你不应该永远活在悔恨中,人不需要背负现实的残忍……不要那么蠢,你要解放你自己的痛——你现在是在囚牢里,心中的包袱会压死你,让你窒息。让围墙垮吧!求求你——”   
突然,他不再压抑了——他像一只发疯的野兽。   
这只野兽张牙舞爪地要咬人。他手握着剑,不断地,不断地挥舞。窗帘被剑割成两半,名贵的花瓶被剑挥倒在地上,碎了一地,沙发,桌椅……无不惨遭毁灭的命运——夜漾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东方昊驹,她吓得躲在角落里。冬宫豪寝,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祥和平静。许久之后,他的手甚至泛着血渍,甚至滴出鲜血……剑太重是原因之一。其二是剑鞘部分镶着黄金宝石,割伤了他的手。但是,他还是不以为意,像发狂般不停道:“我要杀死背叛我的人,我要杀死每一个人……”   
最后,他甚至将剑尖指向夜漾的脖子。   
歇斯底里的人,是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的。就算是他的情妇,以一个残暴的沙皇来说,当他想要发泄时,只要他高兴,他是会杀了他的女人——基辅国的历史在夜漾的脑海中翻腾着。   
沙皇杀死情妇的事,每一代都有纪录……她的牙齿打颤,吞吞吐吐地说:“愤怒很好。生气总比悲伤好,你暴跳如雷的力量,会赶走所有的冤魂……”她泪流满面道。   
“剑有两种功能——一个是保护自己,另一个是杀死别人,如果,杀了我,让你从无奈中解放,我义不容辞。情妇的生命,是你沙皇赐予的。”   
王子会怎么做呢?   
半晌,一声“铿锵”清脆地响起。东方昊驹丢下了手中的剑,夜漾的心再次地复活了。   
出人意料之外,他竟跪在她面前。然后,投入她的怀中。   
“夜漾——”他轻呼。他紧紧倚偎在他情妇的怀里。夜漾的手拥着他强硕的背脊。悸动的心让她紧紧闭上双眼。   
这辈子,他唯独对夜漾坦诚述说那个可怕的梦魇——他的家人为了让他倖免,全因他死于革命军的残暴蹂躏中,他的一命,抵上他家人的五条命,生还者,只有他一人……   
“真是没有天理……”   
夜漾?他而悲痛,人——永远都背负罪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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