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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爱语速达二人组-第18章

小说: 爱语速达二人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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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突然说想听她的歌,还指定要听「暗示」,我在那堆CD里面找了好久才找到……」他见汪笙放下话筒,「阿笙……」
「没找到人?」邢双芸关心地问。
汪笙的眉皱得更紧了,「我,我想过去看看……」
「好啊。」邢双芸瞄了汪怀玮一眼,「我陪你去。」
「不……你帮我去看看。」哥哥的嘴错愕地张得好大,瞬间教她想起了昨天他那副哀怨的脸,还有父亲苍老蛮横、对着自己却百依百顺的脸,是不该再让他们担心了。
「那我们一起去,只要怀玮不说,你爸不会知道的。」邢双芸又斜了汪怀玮一眼,「对不对,怀玮?」
汪怀玮嘴巴张得好大、好大,再大一点就可以把一颗棒球塞进去了。
她忍不住又问:「怎么样,你能不能保密?你这个做哥哥的总该有点担当吧?」
邢双芸挑衅的语气、妹妹期待的神情、老爸凶神恶煞的脸孔……唉,是谁说,爱是最甜蜜的负担?
「我有车。」他摸过电视机上的钥匙,长叹一声,「坐我的车去吧。」

  铁门上,红纸写着大大的「出售」二字。
南风卷起地上的尘沙、纸屑,飞过三对错愕的眼睛前。
「卖了……」汪笙杏眼一眨也不眨,连砂子飞进眼睛里也毫无所觉。
「阿笙,你还好吧?」汪怀玮抓住妹妹肩头,紧张地问着。
她怎么好象一瞬间被抽离了灵魂,眼神全然空洞?!
「只是要卖,还没有卖掉。」邢双芸仔细看了红纸上写的电话号码,拿出手机来拨号,「这是他的手机吗?打打看……」
「别怕、别怕,老哥就在这里给你靠。」汪怀玮扶着妹妹蹲下来,心疼地拍着她纤弱的背脊。见她眼神一径空茫,似乎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忍不住道:「阿笙,很难过的话,就哭吧。」
小妹的表情永远是变化鲜明的,嘻笑怒骂,一天二十四小时,只要她醒着,总是有千变万化的情绪洋溢在脸上,而各式各样的笑容当然远比哭来得多,可这次她离家又回来,这两天几乎都没看到她的笑容。
「不会有人看到的,难过就哭吧。」他又道。
妹妹不爱哭,但也不会压抑自己,平常有点不顺心的事就会哭,而且哭过就算了,但现在却是这副模样,他实在很担心。
「他为什么要卖花店?和『拉斐尔』的合作既然没有成功,为什么还要卖花店?」
汪笙表情极度焦虑,眼睛里没有半点氤氲的水气,几乎可以听到她大脑快速运作思考的声音。
「喂?请问是魏先生吗?」
汪笙一听到电话拨通了,立刻跳到邢双芸身边。
「你姓文?那魏胥列呢?不,我不是汪笙,你……喂?喂?」她无奈地摇头,「断线了。」
之后重拨了几次,再也无法接通。
沮丧不己的汪笙又蹲了下来。
邢双芸和汪怀玮相视一眼,现在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汪怀玮轻道:「阿笙,还是先回去吧。」
忽地,汪笙猛然站起,小脸上重现一丝希望光明。
「我想去一个地方。」
「哪里?」
「公司。」

  桌上分机响了,丘尔勤按下通话键,「谁?」
「经理,汪小姐找您。」
「汪笙?,请她进来。」
门一开,进来的少女立刻环顾室内,目光掠过他,没有稍作停顿,确定只有他一人之后,才点点头,算是招呼。
「怎么会来?」丘尔勤示意门外的秘书泡咖啡。
汪笙坐下来,「我……刚好路过。进来看看。」
「要看也不是看我吧。」他一句话就戳破她别脚的谎言。
这话让汪笙第一次在他面前脸红了,「你……」
「有什么事吗?」能让这个避他唯恐不及的少女主动踏进他的办公室,一定是很严重的事。
汪笙吸口气,镇定地问:「魏胥列有来吗?」
丘尔勤一怔,「他为什么会来我这里?」
「因为……」你们是大学同学,就算有过不愉快,那天下午应该也解开了部分心结,他碰上这么大的困难,应该会找你商量。汪笙想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还是走吧,反正魏胥列似乎真的没有来过这里,「我──」
「一个月不见,你晒得很黑。」丘尔勤开口,正好切断了她欲出口的话,「去垦丁玩吗?」
「我……」
「还是在花店工作?」
汪笙几乎惊跳起来,「你、你……」可恶,在这只狐狸面前她一句话都说不好,「你怎么知道?」
「你那天跟魏来公司,我虽然觉得跟着他的女孩身影很熟悉,但是你的皮肤实在太黑,所以当时并没有认出来。而这两天再看到你,还有你跟他说话的情形,不猜到也难。」他温柔的眼闪过一抹落寞,但迅速又恢复笑意,「请安心坐在沙发上,经理室的沙发很安全,没有针或图钉,你可以好好坐着。」
汪笙暗骂自己没用,只得拉拉衣襬;坐好,「我以为他会来。」
「妳;太看得起我了。」他唇边浮起苦笑,「魏很好强、也很傲,从当年我和谛琳在一起时,我和他就决裂了,那天还是我们毕业之后头一次见面。」
见她欲言又止,显然想问详情,他续道:「谛琳是我们那一届的校花,魏追了她二年,终于在大四的时候和她在一起,可是没多久就面临到现实的考验。」
「你说未来的出路?」
「对。」他赞赏地看她一眼,「魏有天分,但是不太认真念书,他宁愿把时间拿去陪谛琳,功课只求能顺利毕业就好。谛琳家境不好,但她一直很用功,想找个安定、收入又好的工作,也想觅得一个能让她的未来有保障的对象。而我大学四年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
「哗。」汪笙不禁小声惊叹。
丘尔勤笑了,「怎么,看起来不像吗?」
「那你怎么会待在行销部?」一点也不人尽其才。
「其实我大三就开始积极为未来铺路,向多家公司推荐自己。大四的时候,幸运得到你父亲的赏识,要我一毕业就进你们公司,初进来时的确在软体部门,是这两年才转任到行销部。谛琳知道我有不错的前途,于是和魏分手,向我示好。」
秘书于此时恰巧送咖啡进来,中断了谈话。
待秘书离开,他接着又说:「原本我和魏交情不错,也没有要抢他女朋友的意思,只是那时候谛琳的说法是,他们已经分手,她当然可以跟我在一起。她那么漂亮,能和校花走在一起,对于当时还念大学的我们来说,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我虽然考虑到魏的处境,最后还是答应了……」
「男人都这样。」汪笙小声说着,语调充满嫌恶。
丘尔勤失笑,「你说得对,男人就是这样,对美女的抵抗力很低,我承认我也是。要是早点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我会拒绝她的,但是知道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失去魏这个朋友,是我一辈子最大的遗憾。他的自尊心很强,除非有一天成就更胜过我,否则是绝不会和我和解的。」
「我不懂。」她不是当事人,不能理解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翻脸到绝交地步的情况。更正确来说,为了朱谛琳这样的女人而翻脸,根本就……很蠢。「就为了对方没前途而分手,这不是很奇怪吗?」
蓦然惊觉,自己对魏胥列的了解好少,如今还得从他的朋友这里听到,她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你从小就生长在富裕的家庭,不会懂一般人,特别是穷人,对钱有多渴望。」不是讽刺她,这是事实。
「我是不懂,只是……」汪笙望着自己张开的手掌,又缓缓握起,「像我,我只是想掌握一些东西,努力去做一些事,一旦把握住我真正想要的,就不放手。像现在……我不想放开他。
「他就是我想要的。也许朱姊最想要的不是他,所以他们后来分开了,可是我不会放手的,就算他一辈子都只有一间工作室和花店,我也想待在他身边……」
当然,她不会自命清高地说,钱不算什么,拥有爱情就胜过一切;也知道他只能勉强养活自己和一只猫,跟他在一起得要自立自强,想来的确是不轻松,但心里还是希望能永远跟他在一起。
喜欢被他骑脚踏车载着穿越城市,习惯看他那副看尽世态炎凉的刻薄嘴脸,而最喜欢的,是他们一起送花、共同为一件事努力的感觉。
「缺钱,就当是拿来买这些愉快的时刻吧。」她轻声自语着,「我毕竟还是乐天派的,虽然没有深刻体会过困乏的窘境,还是会很乐观地看待一切……」
蓦然发觉丘尔勤的目光还锁在自己身上,她立刻红了脸,嘿嘿傻笑,「好奇怪,我好象没有主动跟你说过这么多话。」看到他带笑调侃的眼,只好又多笑几声。
「是没有。」
他往汪家跑了一年,魏胥列却只要一个月,就轻易获取了她的芳心。丘尔勤深思地摩挲下巴,奇怪,他们两个,好象老是在争同一个女人?!
「你不喜欢我,当然也不会跟我有什么话题可聊。」他说得理所当然。
「啊,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啊?!」虽然谈话的气氛不错,汪笙头皮还是有点麻。这人一定是专生下来克她的。
「你好象很怕我。」他温和的眼眸照样瞬间就看穿她。
「有吗?」她一径傻笑,脸颊都酸了,「我一直觉得你很厉害,每次都一下子就看出我在想什么。你……」
「如何?」
「你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狐狸。」她大胆说出对他的观感。
丘尔勤朗声笑了,「这算恭维吗?」
「算是吧。」呵,好象在跟哥哥聊天一样。
头一次发现,狐狸……不不,丘尔勤开怀的笑声其实和哥哥很像,没什么心机的感觉。
「我该回家了,如果他有来,或是他连络你,拜托你告诉他,我在找他。」
「OK。」他应得干脆,黑眼掠过一抹算计光芒,「我帮你的忙,你要怎么谢我?」
「哦……」叫我爸给你加薪?不可能,老爸要是知道他帮这种忙,只会把他扫地出门……等等,他为何靠过来?「喂,你……」
他凑近薄薄的唇,距离她的只余半公分,她吓呆了,当然楞住。
他露出邪气的笑,「如果你跟魏分手,记得还有我等着你。」
「恐怕不行,我……我怕狐狸。」他果然是她命中的克星啊!汪笙赶忙跳起,「我、我走了……」急忙奔出办公室。
感情的事,不能用「抢」这个字来说,谛琳是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的,我无话可说,你应该也是。
还记得自己说过这段话。倘若改成:「感情的事,不能用『抢』这个字来说。阿笙是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的,你无话可说,我当然也是。」也很合理啊。
只是,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痛。
丘尔勤轻轻叹息说:「谛琳,你可以进来了。」
一直等在外面的女子移步入内,「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秘书送完咖啡出去,我刚好往门外一看,就看到你。」他回到办公桌前,「偷听我们的谈话,有何感想?」
「她很单纯。」
「未尝不是好事。」
精明的女子面孔上有一丝酸涩妒意,其中还夹杂着刻意隐藏而难以察觉的淡淡悔意。
他继而浅笑,「因为单纯,所以她的眼睛只看见纯粹的『人』,看不见附加的社会价值。你觉得她笨吗?」
「如果你想问我是不是后悔当年离开他,我的答案是──一点也不。」看出他眼底的探询,朱谛琳放下手里的卷宗,绽开自信的笑容,「我从来都不追悔从前的事。老板交代这些资料要你仔细看,明天的会照常两点开。我走了。」
踏出经理室,掩上门,她垂头注视着高跟鞋的鞋尖。
后悔无用,所以她向来不多想,尤其在那夜之后,她已经决定把过往放在心底最偏僻的角落。
只偶尔夜深人静在身心俱疲之时,悄悄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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