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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豆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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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没人,他那个“混帐东西”,不会是在指她吧?
没想到她这眼光一游移、一转动,竟让原本盛怒中的男人不期然地一愕,接着立刻又回过神的他,火气更旺了。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滚过来!”暴怒地命令那还站在原地的下女。
真的是在叫她!红豆马上陷入进退两难的选择中—;—;她是要转身就走?还是“滚”过去?
但她只考虑一下,就决定先过去再说,因为在这里,她没有转身就走的资格—;—;她差点忘了她在这里可不是施红豆,而是戎护卫的表妹。更何况,她假装是下人混进来,她能说走就走吗?
她不快不慢地接近凉亭,而愈接近凉亭,她就愈确定她的猜测没错。
她在石阶下站住,低着头,“少爷!”
这里是董家大少爷的地盘,而能在这里如此嚣张的,肯定只有他没错果然,白面男人的哼声落下,“我的酒呢?”
红豆一错愕,“……酒?”她要去哪里生出酒?
董致问瞪着这下女低垂的头颅一下,接着他忽然将手上的酒杯砸向她,叱喝:“混帐!你存心浇本少爷兴致是吗?还是你们那伟大的少奶奶又在多管闲事了?”想起那个细声细气、却敢管他这个管他那个的新夫人,他就一肚子火。
什么温柔贤淑、乖巧听话?!他爹根本是被那个一嘴天花乱坠的媒婆骗了!少爷他向来无法无天,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想到她才进门没多久,不但开始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还让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心都投向她,最近他已经被她搞得闷气冲天想杀人了!
怎么样?她现在是真的连他喝酒都要管,就因为她说一大早喝酒伤身是吧?
红豆没料到他的杯子会砸过来,她只感到左额忽地一痛,有几片碎了的东西掉落在她的脚边。
她微惊,盯着落在地上的碎酒杯,直觉伸手摸上开始刺痛的左额。手放下,她看到自己的手指已经沾了些血迹……
“混蛋!我在问你话……”瞧这下女总算把头抬起来,董致问却在一见到这下女白皙的左脸有一道沭目惊心的鲜血淌下时猛地住口,直瞪着她。
他身后伺候的仆人也被吓了一跳,不安地低声提醒他,“少爷,她受伤了……”
“我知道!”董致问一哼,粗声回。老实说,他并不在乎下人的死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下女那双黑幽幽看着他的沉静眼神,让他想到那个令他愈来愈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新婚夫人……
“相公!”忽然,一道细柔温婉的唤声响起。
董致问差点跳起来,他的脸色在瞬间一黑,有些慌地看了前面脸上还流着血的下女一眼,又立刻把视线投向正莲步轻移往亭子这边走来的一抹纤秀身影。
“你还不快给我下去!”想到,他又赶紧挥手要这下女快走。
但她才用古怪的眼光看了他一下,转过身,就刚巧同走近的董少夫人面对面了。
董少夫人没想到一转过身来的少女竟半脸是血,她倒抽一口气,停住脚,盯着她。她忽然视线下移,发现到她脚边碎掉的杯子,她立刻明白了。
她掏出怀里的手绢,交给身旁的随侍丫头,吩咐道:“替她擦擦脸上的血,再带她进屋上药。”说完,她便抬头凝向自己的丈夫。
“相公,您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需要妾身陪您解解闷吗?”她莺声细细地开口了。
红豆一边被扶着走,一边还听到身后董致问不知道低声嘀咕了句什么,而董少夫人轻声一笑。接下来因为她已经走远,所以不清楚两个人还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倒可以肯定一件事—;—;董致问怕他的夫人。
回想起刚才董致问一听到董少夫人的声音,竟一副慌跳不安的模样,她忍不住失声笑了。
“喂!你还好吧?你都被砸伤脸了怎么还笑得出来啊?”带她到屋子里要替她上药的圆脸丫头,忽然奇怪地盯着她。
圆脸丫头已经去翻出药箱,且还去弄了点水来帮她擦洗干净她脸上的血迹。不过等她擦掉血迹,却发现她左眉往下的一道疤时,她吓了一跳。
但当她仔细再看,分辨出它是旧的伤疤,而不是因为刚才的伤所造成,她才定了定心。可马上地,她又惊异又好奇地一边替她额上的新伤口上药,一边看着她问:“我好像没在府里见过你,你是新来的丫头吗?你刚才是不是把少爷惹生气了?”好心地没提她脸上的疤。
红豆当然知道她方才那惊讶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昨天才来,我是戎护卫的表妹。”她现在说得比较顺口了。
圆脸丫头哦了声,点点头。“原来是你,我听其他人说过。”不过一来就被少爷用杯子砸破脸,那也真倒楣耶!
红豆的伤其实不严重,所以它很快就被处理好了,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也从这丫头的口中探到了不少关于董致问和他新婚夫人的事。
虽然不小心受了伤,不过她倒是因此收获多多。
听说原本董大少爷是个脾气暴躁、胡天胡地的男人,但自从他不久前娶了少夫人之后,最大的改变便是天不怕地不怕、鲁莽冲撞的性情收敛不少。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大少爷的改变是少奶奶的影响,但偏偏董大少爷又有着大丈夫的心态作祟,要是被他听到了谁说他怕自己的夫人,他一定把那个人丢出去。不过虽然没人敢公开谈论这事,私底下的传言却反而更精采了……
红豆真的没想到她听到的董致问竟是这样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爱跟卫昂作对,还派人抢夺救命草药,要解决卫昂的男人吗?
姜伯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摇摇头,红豆有点儿想不透关于董致问的这些矛盾。也许她应该找卫昂问清楚些……
捻熄灯烛躺上床,她瞪着一片漆黑的房,脑子里转的念头是戎辰青和董昭云的事究竟办得怎么样?她后天一早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还有卫昂想到他,她的心不由得一紧。
以前,她一年才能见到他一次,所以她天天期待着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日子到来;现在,她不过才一两天没见到他,她就快无法忍受这样的等待了。毕竟小时候单纯的想念,跟如今包含着对他爱恋的思念是不一样的,对吗?
那为什么她还得继续躲在这里?为什么……她不能回去找他?
一股强烈的冲动忽然沸腾了她的血脉。黑暗中,她的眼睛闪闪发亮着。
其实她不一定不能去看他,只要她不被发现,那就不算违背和戎辰青的约定了……
她决定了!
第二天,红豆偷偷地从后门溜出董家。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后门离开的她,正巧和来到董家大门外的卫昂错过了。
天气晴朗。
热闹的街道,喧杂的市集。
自从跟随卫昂回卫家就一直没机会出来外面逛逛透气的红豆,虽然心想着卫昂,但也忍不住被沿路新鲜有趣的东西吸引,于是她就这样一路摸摸看看。而她停留下来最久的时间,则是花在和一家草药铺的老板夫妇与送草药来卖的客人讨论起这批草药优劣的事上。意犹未尽、乐不思蜀的她,几乎忘了她真正的目的,一直到从她这里获益良多的老板夫妇热心地要留她下来一起用午饭,她这才想起被她忘得一干二净的卫昂。
红豆赶紧笑着谢过老板夫妇。一离开店铺,她便加快脚步往卫家的方向走。
对自己咋咋舌,她没想到她竟会把他的事忘了!
心不在焉的红豆一边想着该怎么偷见卫昂,但却忘了注意身边的状况,等到她发现一阵混乱的惊叫声和失去控制朝她冲撞来的推车时,已经来不及了—;—;
骤然间,她的身侧被猛力一撞,接着她的身子往旁边扑跌,她的后脑先撞到地面,在一阵巨痛晕眩之后,黑暗迅速将她的意识抓走。
满载货物的闯祸推车,最后因撞到一户店铺的大门而停下。而在路人围聚过来、惊呼求救声不绝于耳的街道中央,被撞的少女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
第九章
    凝视着自己手中的银链好久,左眉尾下方有道长疤的清丽少女神情专注无比,她在回忆,她在逼自己想。
但,她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一会儿,她放下手,颓然地任链子垂落回她的胸前。
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她受伤后的头已经完全不痛了,不过她一直到现在仍是想不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对了,除了她叫“红豆”,和她身上这条隐约刻有一个“卫”字的银链子,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是一直收留她的草药铺老板许卿业夫妻告诉她她叫“红豆”的。据他们说,两天前在她出事被撞之前没多久才和他们聊过天,但除了她曾说自己叫“红豆”,和知道她对草药的知识很丰富,其余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他们在她出事后好心地将她接到自己家里,并且在这期间还一边找大夫医治她、一边用最好的药使她的伤迅速痊愈,不过他们还是无法让她想起关于自己的事。他们猜想,她的失忆一定和她的头被撞伤有关,所以他们也努力地想替她找到自己的家人。可几天下来,他们到附近四处打探的结果,却发现没有人家里有人失踪。本来他们以为她身上没带任何行李,应该是附近的人,显然他们失望了。不过他们也没马上放弃,最近他们已经把寻问的范围扩大,希望能替她找到也许正为她的行踪心急如焚的家人。
她很感激他们。
但是她一直受不了许伯他们的独生子许宗城看她的眼光—;—;她一开始就发现到,只要其他人没注意,许宗城就会用一种肆无忌惮的猥琐眼神盯着她全身上下,令她感到厌恶恶心。不过因为顾虑到许伯他们对她的恩情,所以她什么也没告诉他们地忍耐下来;但对他,她自是充满防备,且绝下和他独处一室。
可昨晚,许宗城的行迳已经将她吓出一身冷汗—;—;睡到半夜忽然不知被什么惊醒的她,一醒来刚好就发现她的房门外,正有人小心翼翼试图要扳开门进来。她一骇,立刻跳下床,故意朝门外放声尖叫。
当她听到门外有慌张的脚步声离开后,她马上把门打开,黑暗中,她恰巧看到一个一跛一跛的身影从屋角闪过。
顿时,她的头皮一阵发麻。
听到她尖叫声的许卿业夫妻也慌慌张张从他们的房里冲了过来,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的他们,见到她还好好的先是放下心,然后赶紧问她怎么了?
红豆惊魂甫定,但考虑过后,她仍是没告诉他们真相。她只是抱歉地对他们说自己被恶梦吓到,却没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独子意图侵入她房间的事。
今天,那家伙见到她,竞还是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而她知道,她若再继续待下去,她的处境只有更危险而已……除非她告诉许伯父,许伯母他们的儿子对她做过的事—;—;可是她不能!
难道她能跟这对老好人说,他们最钟爱的独生子,其实是衣冠禽兽?!
所以,她必须离开。
除了许宗城的原因,其实她也想过,她总不能一直赖在许家不走吧?
许伯父见她今天身体好多了,便建议她去外面走走,也许,她可以刚好遇上认得她的人。所以,她现在正坐在茶棚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同时也努力想记起任何关于自己的事。
她叫“红豆”、会一点医术、生得不丑,但左眉尾下有一条丑丑的疤痕,看起来大约十七八岁吧。还有呢?她有家人吗?她住在哪里?有人会为她的失踪担心吗?她有喜欢的人、讨厌的人吗?
对自己,她有数不清的疑惑,但除非她想起来,或有人来“认领”她,否则现在的她,什么也无法为自己解答。
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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