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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多难红颜-第19章

小说: 多难红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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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荷脑子里轰然一响,眼眼瞪得好大好大,错愕的说:“不是他?那……那是谁?还有谁知道我的事?”突然间,一个念头窜过头际,香荷猛地抬头喊:“是路小瑶,她……”

“与她无关!”东方杰打断香荷说:“为求保密,我连她都隐瞒,所以池金鹏的恶行她压根不知情,我是不会再让你伤害她的!”他误以为香荷又要耍阴机,忙替路小瑶撇清关系。

“路小瑶没说?难道……是我自己……”她心口猛地一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毕竟承认错误是出在自己身上,实在是件困难的事。她懊恼的说:“我自以为成功的蒙骗了你们所有的人,还为此深觉自得意满,珠不知自己已经露了马脚,泄了底,早教你们看出了端倪,我不甘心,我甚至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不!你很好!你表现得完美无缺,简直是无懈可击,的的确碗蒙骗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睛,真当你是崔雪儿。”东方杰沉声道,“只可惜你的家丁仆人就没有你的好本领,跟踪,偷听,窥探,也不懂得放轻步子,家父在密函中告诉我池金鹏可能涉及崔家血案,提醒我小心防备池家的人,我的注意力自然摆在他们身上,对你却是没有半分的怀疑,直到一连串的事情发生,我才开始起疑,因为我相信路小瑶,她绝不会说谎更不可能害人,而且——”他用极笃定的口吻说:“崔雪儿绝不会谋害自己的亲哥哥!”

光明大厅上又是一阵骚动,香荷这才想起崔平的死,表面虽镇静,但内心却已七上八下,接着她笑了起来。“你要把崔平的死硬赖在我身上,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是死无对证了,你爱怎么说都可以。”她悻悼然的说。这一次,她不会再蠢得不打自招,何况杀人是要偿命的。

东方杰竟也笑了起来。“你若怕死无对证,我就教他死而复生,是非曲直,你们当面说个明白。”他气定神闲说定,就抬头朝栋柱上喊:“喂,你还不下来?”

咻地一声,崔平由上跃下,整个人完好无缺,好端端的挺立在光明大厅上。

众人见了意外又欣喜,而香荷则大吃一惊,脸色刷地灰白无光,不由得退了两步,她明白了,就算自己没有自暴身分,他们终究还是会拆穿她的谎言。

“原来今天这场讨伐大会,完全是冲着我来的!”她哼哈两声,唇边有着一丝苦笑,“何苦绕这么大一圈,你们可以直接把我抓起来送官究办以正你们都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不是吗?”

“为什么?你就连一句辩驳的话也不说!”崔平直视着她,“当谋害我的人供出你才是幕后主使时,我真的不相信,当我亲耳听见你说你不是崔雪儿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但是怎么都比不上此刻,我看见你毫无侮意的表情,这样的教我痛心和失望。我全心全意待你,你却想置我于死地,若不是东方杰及时援手,恐怕我到死都不知道。”

他伸手紧紧握住她的肩头,表情凝重的沉声低吼:“为什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猛地推开他,也大喊:“你并不笨,还会不明白吗?”因为激动,香荷的嘴唇颤抖起来,“我不要有个人时时刻刻在我耳边提起崔雪儿的过去,你的存在令我加倍威胁,因为你现在不怀疑,不代表你永远都不会发现,我不想生活在恐惧之下,不想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所以只有让你永远消失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崔平握紧双拳,青筋浮动,但渐渐的,他的孔慢慢软化下来,“好!这事我就不和你计较,那雪儿呢?马车坠崖后,她究竟是生是死?是不是也和你一样,受了池金鹏的控制?”

她眉梢一挑,吃吃的笑了起来,“很抱歉,毕竟我在池家过了十五年的日子,多多少少受到池金鹏的影响,也学会了他的卑劣手法,现在我落得如此下场,又怎能让你们好过呢!崔雪儿是生是死,你自己慢慢去查吧!也许再过个十五年,就会有眉目了。”

崔平双眉一蹙,显然就要发作。

“崔平,你别着急。”东方杰走上前,安抚的说:“先把她拿下,再慢慢的问,软的不行就用强的,她终究得说出实话。”

他的话有恫吓的用意,怎知香荷的反应极快,她说:“只怕没有你想的简单。”说时迟那时快,她的话才落下,左手就猛然出手的一把抓住白灵,而右手也已亮出短刀,瞬间架在白灵的脖子上。

这变化震动了所有的人,光明大厅顿时混乱不堪,白灵更是惨叫连连,想不到自己的好心却促成别人的歹意,她懊恼的嚷,“早知道你是这么坏的人,我就不费口舌替你说尽好话……”

“你闭嘴!”香荷大喝,“否则我先划花你的脸!”

白灵一怔,嘴一扁,就啜泣起来。

“你别乱来!”他们将她团团围住,但碍于白灵的安危,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香荷突然喊:“路小瑶,你出来。”东方杰心头一个震动,连忙抚住路小瑶。“别过去!”他焦急的说。

对他微微一笔,路小瑶还是走了过去。

香荷死死的看着她:“见到你安然无事,我真的很意外,想不到我终究还是输了,你心里一定很高兴吧!可是,我对你说过我要做最大的赢家,现在我让你来选择,是让白灵跟我走,还是你跟我走。”

“只要你放了白灵,我就跟你走。”路小瑶立即回答。

“不!”东方杰大叫,几乎冲了上来。

香荷冷哼两声,讪笑的说:“东方杰,你心里果真只有路小瑶一个人,居然连自己亲妹妹的性命也不顾了。”

东方杰瞪视她:“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她看着路小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们来赌一赌,看我走不走得了?”

“你究意想怎样?”东方杰喝斥。

“是呀!路小瑶答应跟你走,你怎么还不放了白灵呢?”

介兰一脸焦虑,她毕竟较心疼女儿。

“等走出了大门口,我才能放了白灵,还有,你们谁也不准跟出来,否则我的刀可不认人!”说话的同时手力更加使劲。

“你作梦!”崔平大吼,“你不说出雪儿的下落,就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对!”东方杰也说,“我不会让你带任何一个人……”

“让她走!”东方老爷下的声音在此时扬起,东方杰虽不情愿,却不得和其他人一样,慢慢退出一条路来,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向外走去,愈走愈远。

“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敢拿命来赌,所以往往能逢凶化吉。而你最大的优点是你很善良,但这也是你最大的缺点,你对别人太容易心软,往往害死了自己。”香荷边走边对路小瑶说,神色得意。

“我不是心软,是为了对你父亲的承诺,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路小瑶平静的说。

香荷怔了怔,而在这空档白灵就利用香荷迟疑之际,猛力甩开她的挟持,狂奔而逃,乍荷本能的起短刀追了过去,眼见白灵大难临头,路小瑶不经思索就急速冲上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下了短刀……

仅仅是一瞬间的变化,鲜血便如水流般自胸口涌出,路小瑶伸手想止住血流但却撑不住身子而缓缓倒了下去。

众人纷纷冲了出来,在大厅内,他们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东方杰飞扑上前,一把抱起路小瑶的身子,嘶声呐喊:“天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振作点,小瑶,求求你振作一点路小瑶勉强撑开眼睛,虚弱的喊:“崔……平……”

崔平俯在一旁,立即握住她的手,“我在这儿。”他说,他对她有满心的欠疚,他曾咒她死,想不到竟一语成真。

看着他,路小瑶露出欣慰的笑容。“幸好你没事,否则我……死了也没脸见爹娘。”

她的眼神渐渐涣散,轻声吟着:“虫虫飞,飞到大园里……花儿美,淘气……忙采蜜,见不到哥哥,眼泪慌……好……好吃虫虫,哥哥……哥哥吃一口……”

崔平只觉脑袋砰然一声巨响,整个人都傻住了,接着蓦然倾身疯狂的抢抱住路小瑶的身子,碎心的喊:“雪儿——但神志不清的路小瑶却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十天后,路小瑶才再度睁开眼睛,在这期间,急坏了所有的人,东方老爷还亲自进宫向皇上求取“还魂丹”,而东方白和东方洛则到京城四处寻求名医是兰更是日夜烧香念佛,白灵和水灵发愿吃长斋,至于崔乎和东方杰则日夜守候在病榻前,直到路小瑶睁开眼才算缓了口气。

路小瑶人虽清醒了些,但身子仍十分虚弱,勉强喝了些鸡汤,又沉沉睡了过去,当她再睁开眼时,又是另外一个黑夜,此时崔平已在大伙的劝说下回房休息,只有东方杰执意不肯走,她张开睛,就看见他满是关爱柔情的脸孔,她向他微微一笑。

“你让我很生气!”他低声抗议。

“你答应我的事,结果却没做到,又害得我担心受怕,还差点失去了你。”

凝视着他,她轻叹:“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东方杰俯下身,用他的手捧住了她的脸,瞅着她,霸气的说:“不再有下一次,我不许。”语毕低头,轻轻吻了她一下。

霎时她的心狂跌,感觉整张脸热烘烘的,“你欺负我不能动。”她娇嗔,“我是心疼。”东方杰轻抚她的脸颊。“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真实身分?却要白白吃这么多的苦,受那么多的罪,连带我也跟着吃苦受罪,你呀!你真可恶!”

“一年前,我初抵京城,就听闻府中闹‘假崔雪儿’的传闻,本来我还有管事可以作证,但他偏巧又病死了,我怕你们也会当我是冒充的,就不敢轻易上门投靠。后来我在府前大街上卖身葬父,心想不能与你相认,能留在府中为婢服侍你,时常看着你也是好的。怎知你这位大善人竟将银两交由傅正贤处理,还由着他把我带走。”

东方杰呆了呆,然后就猛敲自己的脑袋,“哎呀!我记得你告诉我这些事,原来我就是那个大笨蛋。”他说。

她噗吃笑了出来。“是呀!你这个呆头鹅不了解我的话,还怪我没有早告诉你,到底是谁比较可恶呢?”

“傅正贤最可恶!”他不假思索的说。

“我说你还应该感谢人家才是!”她说:“一年来,他不曾拿我做下人指使,还对我礼敬有加,虽然有好几次他表明想纳我为妾,但都让我以守孝为由给婉拒了,他不但不恼,对我也还是一样的好,直到他的婚期定了下来,他还找我商量,询问我的意思,而我立即向他表明愿意回到东方府,报答恩公葬父之恩,他也从了我的意愿。

“原来是你自个的主意。”东方杰恍然大悟,“傅正贤还哄骗我,口口声声说他是信任我,才放心把你交给我的,这家伙,早知道他没句真话。”

她无奈叹了口气。

“怎么?伤口又疼了?”

路小瑶摇头,“你就想着傅正贤的可恶,没仔细留意我的话。当日我在光明大厅上说,‘一切但凭恩公作主’,这恩公指的就是你,现在,你还想把我往傅正贤的手里送吗?”

他迅速摇头,以极坚定的口吻说:“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认定你是我的,现在,谁再敢把你从我手边偷走,我就和谁拼命。”

“如果是我自己想走呢?”她故意沉着脸问。

“你想都别想!”东方杰十分笃定的说,接着就垮下了脸,紧张的问:“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她笑了笑,笑他的痴情和认真。

他接着吁了口气,也笑了起来。

“记得那日,我亲自弹琴,以凤求凰,和‘鸳凤和鸣’两曲作为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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