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嫡子难为 >

第88章

嫡子难为-第88章

小说: 嫡子难为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冯绍明恭敬不失亲热的笑道,“母亲身体极好的,这些日子有些热,与明艳住到了效外庄子里,那儿临水,是极消暑的。还有个好消息要跟岳父和弟弟们说呢,我又要做父亲了。” 
诸人毕是一片贺喜之声。 
凤景南也极满意的勉励了冯绍明几句,冯绍明在女婿中是最大的,而且身份最高,他是正经的侯爵,又是公主之子。可你看冯绍明是如何做镇南王府的女婿的,大婚五年家中都只有一妻一子,别说偏房妾室,通房丫头都不见一个。 
这二人虽都出身公府,不过并嫡长,将来也不能袭爵,与冯绍明差了一大截,可人家冯绍明还如此恭谨呢。他们瞧着冯绍明,也知道了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了。 
明义明廉跟两个妹夫说话儿,明义此人生性喜寒暄,明廉大咧咧的,没啥心眼儿,只管一个劲儿的劝酒,若不是凤景南瞧着,非把二人喝到了桌子底下去不可。 
明湛开始准备回云南的东西。 
当然,锅碗瓢盆儿衣裳帽子不必他操心,有丫头们呢。 
他找了朱子政喝茶,朱子政自然知道明湛醉翁之意不在酒,实际上,他也等急了。 
自打明湛放出风声要回云南整顿盐课,朱子政是盐商世家出身,自然比谁都关心这事儿,而且凤景乾派了他来辅助明湛,朱子政近水楼台,并且名正言顺,早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 
无奈明湛自接了这差使,便跟没事人儿似的,他不开口,朱子政真不好先问,憋的够呛。 
此际,明湛邀了他喝茶。 
朱子政便格外的殷勤。 
这茶,只是普通的凉茶,里面加了些甘草药材,用冰镇了,有些王老吉的味道。 
“这茶真香。”白玉荷叶盏里盛着一栖琥珀色的凉茶,朱子政端起尝一口,有药材的清香,也有蜂蜜的甘甜,冰冰凉凉,极是解暑,忍不住赞一句。 
明湛笑了笑,“那以后她们煮了,我命人给你送些去。” 
朱子政受宠若惊,“臣哪里当的起。” 
“云贵的盐商们怎么样了?”明湛问。 
朱子政打叠起精神,脊背不自觉的挺的更直,“世子也知道臣家里有些三姑六婆的亲戚在贩盐,不怕世子笑话,自打您要整顿盐课的事儿透出风去,就有人来信跟臣打听虚实。” 
明湛点了点头,抬手呷了口茶,望向廊下悬的雀笼,“接着说。” 
“臣就稍微跟他们提了几句,叫他们有些准备。” 
明湛收回视线,看朱子政一眼,含笑道,“这话说的有意思,尽显太极真髓。” 
朱子政听出明湛是笑他说空话了,老脸一红,忙道,“臣跟他们说,说有七分准。还把,您要把咱们跟藏区的茶马交易要让利于民的事儿提了提。” 
明湛笑,“做的对,我也是这个意思。那他们的反应呢?” 
这话真问到了朱子政的心坎儿上,朱子政道,“他们身份卑微,世代以贩盐为生,只要有口饭吃,就不会多说什么。” 
明湛笑了笑,看来这些人对茶马交易很有兴趣哪。 
“我知道了,待回云南再说吧。等我回去,如果他们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跟我讲。”明湛看向朱子政眼里的诧异,摆了摆手道,“我从不低看任何一个人,盐课有待改革,不过也不能叫盐商们饿死,他们安心吧。” 
朱子政敏感的抓住明湛话中字眼,惊诧的问,“世子要见他们?” 
“自然,事涉盐商。”明湛道,“我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朱子政虽然不大明白明湛的想法,可这无疑是件好事,喜道,“这……这,世子英明,臣这就跟他们说,让他们提前心里有个底,省得跟没头苍蝇似的。” 
“好。”明湛温声道,“盐政上,你比我熟。云南十一处盐矿,并不是一下子全都改了规矩。今年,只有两处改革。” 
朱子政试探的问,“那剩下的盐矿……” 
明湛的眼珠儿闪烁着一种奇特的光晕,唇角微微挑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他伸手揽住朱子政的肩膀,轻轻的说了两个字,“秘密。” 
朱子政险些被噎死。 
明湛哈哈大笑。 
朱子政也跟着笑了,拱拱手道,“反正臣只管听世子的吩咐,世子说什么,臣跟着传达什么。” 
“老朱啊,你喜欢吃螃蟹么?” 
朱子政不明白明湛的用意,便道,“螃蟹味道鲜美,尤其重阳前后,蟹肥菊香,正当时节。” 
“螃蟹虽味儿美,不过形状可怕,丑陋凶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确实需要勇气。但是你说谁是天下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明湛拍了拍朱子政的肩,笑着走了。 
只管把饵洒下去,只要够香甜,不怕没人上钩。 
朱子政起身,眼望着明湛的背影消失,方恭谨的告退。他是一丝不苟的,如同在凤景南身边时的完美礼数。 
明湛在两个月前就得到了改革盐政的权利,不过,他人一直在帝都,抽不开身回云南。许多人以为,这盐政改不改,什么时候改还真不好说…… 
直至今日,朱子政方明白,原来明湛早已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108、回程 

 回云南的日子早便订好,按规矩,凤景乾必使皇子相送。 
卫王妃却是遇到了意外:明菲病了。 
风寒,病的不轻。 
昏昏沉沉,高烧不退,请了太医瞧过,病去如抽丝,却不是一时半日能好的。 
卫王妃温声道,“女儿家身子娇贵,这会儿是不易跟着一道长途跋涉了。” 
凤景南皱了皱眉,“明菲平日里瞧着挺健壮,怎么忽然就病了?奴才们是怎么伺候的!” 
卫王妃轻声道,“明菲身边的,除了我给的遥水,多是魏妃安排或是自幼便在明菲身边儿服侍的,情份不同。我想着,遥水不中用,先让她回来,降为二等丫头。其余的,罚半年的俸禄,打十板子,就不要撵了。” 
卫王妃不急不徐的瞥凤景南一眼,“否则若是一并撵了,第一伤了魏妃的脸,她与王爷情份不同,别叫她多心,伤了与王爷的情份。第二,新近的丫头与积年伺候的人,在主子心中的地位是断然无法相比的,女孩儿家心细,她这一病,我罚了她的下人倒罢了,若是撵了出去,倒让她在病中多心,就不好了。” 
卫王妃两句“多心”,倒叫凤景南有些不自在,“王妃只管拿出规矩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妃按规矩办事,本王再没有不放心的。” 
卫王妃笑,“法理也要兼顾人情,既然王爷同意,就这样办了。” 
“那把明菲留在帝都了?”一个女孩子,到底不方便。何况明菲如今病着,也不好往宫里太后跟前儿送。凤景南颇有几分为难。 
卫王妃道,“我是她的嫡母,就留下照顾她吧。待她好了,我再携她回云南。” 
凤景南自然知道卫王妃与明菲的关系平平。不过,卫王妃是个称职的嫡妻,她的建议,并非出身感情,而是由于立场。 
她是镇南王府的正妃,应当负起相应的责任! 
凤景南却道,“不是什么大事儿,让明义夫妻留下吧。这会儿天热,入了伏更不适宜赶路远涉,明菲在帝都多住几日无妨。府里那一摊事儿也离不开你。” 
卫王妃简单的应了是,又唤人来安排明菲院儿里的事儿。从近身服侍的人,一直到明菲院里小灶儿上的厨子,院里侄班的嬷嬷……林林总总,细致周详。 
卫王妃特意命人唤了明义夫妻叮嘱,“明菲身子不大好,我本来想留下照看她。不过府里事多,你父王的意思是,让你们照顾明菲,待她好了,你们再一并回云南。” 
明义夫妻自己只有应是的。 
“明菲不比以前,如今她已身有婚约,身子娇弱,你们做兄嫂的要仔细的让她将养身子。”卫王妃不急不徐道,“父母不在帝都,你们兄嫂便要代父母之职,要知道,这世上,女子名节重逾性命。我将明菲交给你们,她有半分不舒坦,我只找你们说话。” 
明湛要回云南,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承恩侯府找魏宁告别。 
魏宁倒觉有几分好笑,“表哥走的时候,我会去相送的。你也不必特意来说一声。” 
“哪里……”明湛斜着眼睛瞥魏宁一眼,意味深长叹口气,“我是特意来看阿宁的。” 
魏宁笑着摸明湛的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别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招人讨厌。” 
明湛抓住魏宁的手摸啊摸,“你也不大我几岁啊。阿宁,你跟我回云南吧。” 
“我是在朝廷做官,又不是镇南王府为官,去做什么?” 
做世子妃呗。明湛嘴巴嚅了嚅,没敢说出口,便道,“哪儿能没事儿呢?盐课烫手,总有些事得跟帝都商量着一道儿来才好。你说,除了你两头熟,还有谁是好人选呢?” 
魏宁抿一抿唇,“北威侯退了,阮鸿雁年轻,皇上怕是有心提携。” 
相对于魏宁,阮鸿雁更年轻。 
年轻,便更好控制,更好用。 
而且,阮鸿雁与明湛的关系同样亲近。 
“他?”明湛有些惊诧,不过,他并非没有考虑过阮鸿雁,因为只是微微的吃惊,随即摇了摇头,“他不行。” 
阮鸿雁刚中探花,论理还要在翰林院呆一年养资历,哪怕他从翰林院熬到六部衙门,短时间内想接触盐课,那是做梦。 
魏宁笑了笑,“你还是不够了解皇上,明湛。如果什么事都能让你猜到,皇上也就不是皇上了。” 
“皇伯父总会问我的意见,如果我不喜欢,谁来也是白来?”明湛学着魏宁的样子笑了笑,“我不是谁的提线木偶。我要做事,不论谁都得按我的规矩来。” 
魏宁含笑的望着明湛,“你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明湛摊摊手,无辜道,“阿宁,你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利用我对你的感情也不算什么不光彩的事儿,谁叫我喜欢你呢。我是实诚人,莫非你还叫我说出来?” 
魏宁勾着唇角,倒了两盏茶,“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不必说了。” 
“总得有我的好处吧?” 
递与明湛一盏茶,魏宁轻声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你说呢?” 
“我不知道,”魏宁呷了口茶,温声道,“明湛,对于我而言,这世上没有不可用来交换的东西。” 
“阿宁,你觉得我哪里不好么?” 
阳光下,魏宁的瞳孔颜色很淡,虽然在笑,却给人一种冷意,他转头看向园中小桥流水,“明湛,我在朝为官,你的身份却是镇南王府的世子。我与你之间的纠割,对于我的仕途没有任何好处。你该明白这一点。再者,我们是亲戚,我又比你年长,如今不显,再过二十年,随着你见识增长,我想,你不会再执着于一个老男人身上。” 
“这世间的感情与每个人的地位权势是有分不开的联系的,抛开感情,我也不想有什么难听的流言出来。”魏宁道,“流言这个东西,对于真正的上位者是不会有任何实质性伤害的,甚至可以成为一段风流韵事流传古今。可对于弱势的一方,这种逆伦的关系,足以让我十几年的心血经营毁于一旦。” 
“在我看来你的感情并不可靠,我怎么可能冒这样大的风险去接受你的感情?”魏宁淡定的道,“明湛,你不该问我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明湛泄气,“什么叫逆伦哪?又不是什么很近的血缘。一表三千里的表叔,现在不是常有表兄妹做亲的吗?” 
“我也不是要跟你举行大婚,小心一点儿,谁会知道?”明湛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贼兮兮的笑起来,凑近魏宁,小声问,“如果我跟皇伯父说我喜欢你,估计他不会反对。” 
魏宁眨眨眼。 
明湛道,“我跟皇伯父说,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不要子嗣,日后过继皇孙为嗣。就算他表面儿不肯答应,你说心里会不会意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