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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恋魂格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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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他冰封的容?靠近。
才刚从歌玄那里受气而回,他的新婚妻子没殷勤迎接他已万万不该,居然还背着他跳湖玩命。想考验他什?,耐心还是善心?
如果是,很抱歉,两种恻隐之心,他全部欠缺。
“喔。”宁儿看着他将自己的手牵起,就在她浑然忘我盯着他修长手指顺过她的右手掌心,感觉胸口怦然心动,脸颊上热热时,突然间掌心有如一万支针扎入,痛得她大叫。
“痛!好痛……你在干什??不要按了,我的手要断了。”她的眼泪都出来了,周身感觉一阵疼楚直直冲上脑门。
“我在按你掌上的穴道,你浑身都冻僵了,现在我做的只是先舒通你手臂小部分的血脉。”他惩罚性地加大力道。
“够了、够了,我现在感觉很好,不麻木……呜啊!”她喊出声。“你放手、放手啦,左手……左手……没冻僵,不需要按穴——好痛!”
她咬住嘴唇,眉心打了几百个结,在他放她自由的一?那,立刻倒头跌进被褥,庆幸他饶她不死。
“我问你,?什?企图跳湖自尽?”主题来了。
他注视床上气喘吁吁的人儿,脸上的神采让人摸不清他的情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悦极了。
宁儿抹着脸上的泪坐起身,轻轻地说:“我不是真格格这件事儿,你知道了。既然你知道,我自然就该畏罪自尽。”
“畏罪自尽?”雪哼笑。“你不觉得该走远一点,找一个寂静无人的地点吗?”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选人多的地方?”这是一种侮辱。
“我没这?说,但希望你别给我找麻烦。”他在炕床坐下,突然伸臂将她揽近,冷睇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宁儿没预期他会突然抱她,不禁在他胸前反抗起,双手握拳努力要挡开他雄伟的胸膛与自己的贴近。
“明天。明天我一定死得神不知鬼不觉,死得不给你找麻烦。”她很生气、很沮丧,她不期望他同情她,但至少不要轻蔑这件事,她已经够可怜了,何必再这样羞辱她?
“你敢。”他眯眼。
“我敢不敢关你什?事?你这个坏人,根本不了解那种被迫放弃生命的心情有多心酸?放开我!我讨厌你。”
她又羞又恼地捶打他,面对他那张不?所动的俊脸,真是气愤难当极了,世界上怎有这?坏的人?她不懂!
“呵,原来不是?了博取同情,而是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冷眼观赏她忿怒小脸的同时,继续恶言以对。“告诉我,?什???你身体无法正常的反应,还是我强迫你圆房一事?”
宁儿愕然?头,无可自制地脸红。“不……不要脸、不庄重、不正经,我是?了保护我家格格,才不是?了你。”
她的双颊燥热到有烫人之虞,眼光怎?也离不开他。这人怎?这样?面不改色地说尽下流话不打紧,还用那种浓得像枕边昵喃的口吻,轻轻呵在她的耳朵上,害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雪冷做一笑。“好个忠心的喜宁,真荣幸拥有这样的妻子。”他敛容,火一般的电流赫然进入她的衣衫,流窜在她的裸背上。
宁儿浑身一震。“雪,你……”
他的手指按住固定的定点。
“我喜欢死心眼的女人,那象征你将同样忠心待我。”
如她意料,他话一说完,衣料内那两只大掌立刻攻占她背上的穴道,宁儿顿时哀叫出来,一股空前绝后的疾痛在她体内漫开。
“我……没有冻僵……你……你不要按我的穴道……好痛……”她死命抓住他的肩膀,连膝盖都发抖,若非抓着他,她一定痛得在床上打滚。
“小声点。你应该不希望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你、喜宁格格嫁进王府第二天,就被丈夫处罚,哭得死去活来哀号连天,届时你的面子就挂不住了。”
雪垂下阴鸾般的双眼,盯着宁儿娇弱不已的神情,赏罚分明一向是他的行事准则。
“我……才没有哭得死去活来……我……求求你,轻一点,我不叫,不叫了!”她抱住他的脖子,刻意将嘴埋进他的颈窝。她才不要面子挂不住,她还要见人呢!
雪搂抱她的小身子,他碰过太多比她更香艳的妖姬,?何没有一个像她一样,既可恶又可爱,既可恨又可怜?
“雪……还有多久……才结束?好痛……真的……”
她的身子在颤抖,他听到压抑不住的啜泣声音,低低切切地发自她口中。而当松开她一些,观察她的表情时,她的脸颊泛着微微的红光,泪眼婆娑,引动了他最深的疼惜。
“你全身都冻僵了,所以才会这?痛,刺激你的穴道,是?了让血液恢复循环。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他压低音量道,一手持续刺激她的痛苦,一手则不动声色爱抚她柔美的背部曲线,轻托她的臀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喜欢她此刻在他耳畔娇吟的虚弱模样。
他爱极了她的无能?力。
“我忍不住了……求求你住手,我要叫了……”
饱满的双乳隔着丝薄的中衣在他身上厮磨,封闭的禁地无所遁形地挑动他的欲火,她一声声的抗拒与娇吟全反应在她不知情的身躯上。
“这样如何?”他放缓肆虐的大掌,表面上是减轻她的痛苦,实则漫游在她妖娆的胴体上,一点一滴占她便宜。
“好多了,谢谢你。”宁儿眨着泪的双眼,心无城府地说道。“以后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绝对不在冬天涉水……”
“代价太大了,是不?”
“是啊!”宁儿将头搁在他肩上休息。
雪揽住她的背部,让两人贴得更紧。“别轻易想从我身边溜走,就算你到鬼门关口,我依然会有办法把你揪回来。”他冷冷地说。
宁儿闭上挹郁的眼脸,浅促地点头。“我认命,不轻易跳湖了……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不找格格麻烦,要找找我好了,我一定忍耐你的残忍与暴戾,哪怕你要取我的命,我一定双手奉上。”
皮肉之苦都受不了的人,居然敢大言不惭?可笑。“你想抱多久?不怕我了吗?”
宁儿瞠大眼?头,这才发现自己以何种姿势坐在他身上,顿时慌慌张张地从他腿上爬下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巴着你身子不放,对不起!”她很认真地道歉,捂住火红的双颊,一颗头都黏在胸口上。
雪以泱泱风范接受道歉。“没关系,我们是夫妻嘛。”
宁儿眨眨眼睛,赫然迎上他——
“你……你承认我是你的妻子?不嫌弃我的身份吗?你不在乎我身体的缺陷,不恨不能杀死我这个小骗子吗?”她难以置信地问。
“不会,我需要一个格格新娘。”
他带笑的眼中藏着诡变的冷冽。
5
冬末春初,华顺王府的院落,一如往常幽深静谧。
白发皤皤的太夫人在一群女眷的簇拥下,老手搭在丫环小梅的手背上,雍容散步在花园之中。
“我说小梅,听说雪刚娶进门的小妻子,昨天闹出一场跳湖记,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太夫人问。
“当然有这回事喽,听仆役说,格格当时像疯了似的,执意要跳湖,她的老嬷嬷拉都拉不住,还被她狠狠推了一把,老骨头都散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呻吟呢!”
“这?没教养?”太夫人的直觉反应是一脸嫌弃地皱起眉头。
“太夫人,小梅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可是不说我又?同身?女人的她感到惭愧,她啊,何止没教养,几乎到了粗俗的地步。”小梅故作闲聊状,乖乖巧巧说着话。
“粗俗?她做了什??”
“她把裙子高高撩在腰上,毫不在乎地将绸裤露出来,饱了一大群仆役的眼福。”
“这成何体统?”太夫人诧异极了。“她好歹是个贝勒爷的少福晋,在?人面前做出如此可耻的行径,叫丈夫的面子往哪搁?她有没有羞耻心?”
小梅耸耸肩,假意地说:“她有没有羞耻心我是不晓得,不过小梅倒是清楚,只消贝勒爷跟她在一起,她就鬼吼鬼叫,唯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正跟贝勒爷翻云覆雨,好不知廉耻?。”
“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我们不必过问。”
“我们自然是过问不得了,但不表示传出去外人也不过问。您是知道的,门外的那些老百姓,就爱茶余饭后乱嚼贵族间的丑闻。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后来根本不堪入耳。”
太夫人犹豫起来,不觉停住脚步。“是吗?”
“人多嘴杂、蜚短流长势所难免。”小梅头头是道地分析着,牵着太夫人的手继续往前走。
“确实有理。”
“有道理的事情小梅才说。否则坏了太夫人的心情,岂不太罪过?”她淡淡声明,再深深巴结地讨喜欢。
“你哟,就这张嘴甜。”太夫人欢心地拍拍她的手。
“小梅说的是肺腑之言,跟嘴甜不甜没关系。”
“我明白你的用心。”太夫人点点头。“不过,这种事管教起来无疑太多事了,毕竟是夫妻间的私事。总不能叫我义正词严命令她不出声吧?”
小梅暗暗翻白眼。“您决定不管了吗?”她问。
“不管教又怕传出去坏了王府的名誉。一门富贵,是绝对不容许有一丝丝的污点存在。这……该如何是好?”
“罢了,这件事咱们先搁下。”否则没完没了。“我说啊,这个淳亲王府的小格格,一点都不懂规矩,以?自己是格格,就可以任性骄纵,咱们先甭提她不守礼教的日常生活,瞧,今天是第几天了,刚进门的媳妇也没见她给太夫人奉茶请安,她摆明了不把您放在眼里嘛。”
“她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太夫人侧过头看她,眉头顿时紧锁。
“难道不是吗?”小梅伶牙俐齿地反问,完全抓住老人家喜欢教人又畏又敬的心理。“太夫人,以我之见,您该给她一点?色瞧瞧了,不然她大概就要爬到您头上撒尿了。”
“哦?”





当日近午,宁儿就被带到正堂大厅。
大厅内早在她来到之前,便已聚集了一大群的姑嫂。她没见过谁,也不认识谁,自然不可能招惹谁,然而厅内那一股冷冰冰的气氛,着实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全感。
她慢慢走上前,低着头瞧瞧这个、瞄瞄那个,然后停在大厅的中央,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场风暴。
“你就是雪的小妻子?”大座上的太夫人翘高她葱管一般的长指甲,雅气地将茶碗落盖,递给一旁服侍着的丫环。
“是。”宁儿回答,绢帕的一角无助地在指间绕着。
“你可知道我是谁?”太夫人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怠慢。
“不知道。”宁儿诚实地摇摇头,她何止不认识她,连现在是什?状况她都还摸不清楚呢。
“我是雪的奶奶,这宅子里的太夫人。”
她这?一说,宁儿就懂了,她柔婉地掠起绢帕,轻声燕语地向太夫人行屈膝礼。“宁儿给太夫人请安,祝太夫人吉祥如意。”
太夫人眼尖地打量她的仪态,觉得倒是合格,声音也挺美的。这样的姑娘真会不知羞的淫叫吗?
“起来吧。”
“谢太夫人。”
“我问你,你嫁进我们华顺王府已经三天了,?何不见你主动给老身奉茶问安,还得劳动老身去请你来,你这是什?意思?”
“什?意思……”宁儿眨着不解的双眸,顿了顿才突然意会过来。
她膝盖一弯,急忙跪下来,诚恳地反省道:“对不起,是宁儿疏忽了,请太夫人责罚。”
“什?责罚不责罚的?我可不想落入口舌,说我欺压淳亲王府的小格格。”
她嘴里说不欺压,但冷如冰的口气,却彻头彻尾是警告,摆明了不给她好过。
宁儿有心理准备了。
还好老嬷嬷不在这儿,否则她挨打挨?,老嬷嬷肯定被牵涉进去,难以幸免。这些爱摆贵气的官宦人家,就爱老的、少的罚一大票人,她司空见惯了。
当然今天的事,她也有错,错不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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