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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敢爱不敢当-第10章

小说: 敢爱不敢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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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一辈子。」羞恼的甩开大手,转身又跑了。
他咧开大嘴,也跟了上去。
''

虽然有了上回的经验,今晚再度遇上,还是让人毛骨悚然。
想不到这次被阴兵附身的纸人比上回多出一倍,而且每张发青僵冷的五官也比上回狰狞可怕得多,宛如从阴问爬上来的死人,吓得人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上回的阵仗跟这次此起来,可以说小巫见大巫。
古观涛不自觉的屏息,因为他可以感受到幕后的主使者怀有某种企图,却怎么也想不通真正的原因。
「大师兄,怎么办?」
「他们根本杀下死,要怎么对付?」
「总不能坐以待毙。」
「咱们干脆用火烧!」
「我现在就去拿火把。」
他喉头缩紧的吼道:「十二师弟,不要动!」
但是太迟了,那名年轻人才刚有动作,离他最近的黑衣人比他更快,将他整个人轻而易举的提到头顶,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往墙上摔去。
被摔得头破血流的年轻人登时晕厌过去。
大小抽气声此起彼落。
「十二师弟!」
最小的师弟脸色苍白的扑上去,然后喜极而泣。「十二师兄还有气!他还活着,没有死。」
众人吁了口气,不过已是群情激愤。
「咱们跟他拚了!」
「咱们上!」有人气不过的狂吼。
古观涛咬紧牙关低喝,「大家冷静下来,不要冲动!」
「欧阳姑娘呢?」徐雍平吓得六神无主。「大师兄,快请她来帮咱们,再用那张什么符把这些纸人烧了。」
他面色一整,「不要老想依靠别人。」身为男子就得要有担当。
徐雍平一脸快哭的表情。「我说大师兄,现在不是顾虑面子的时候,他们不是人,对付这种不是人的『人』,任何兵器都不管用。」
不期然的,一声凄厉的惨叫,让他住了口。原来那群宛如鬼魅般行动飘忽的黑衣人已经开始动作,出乎之狠、之快,两三下就已哀鸿遍野,无一幸免。
「师妹小心!」古观涛大惊失色,及时将褚缃推开,却露出破绽,让对方趁其不备,一掌打向他的胸口,震退他好几步。
褚缃失声惊叫,「大师兄!」
「噗!」喉头一甜,红色的鲜血自他口中狂喷而出。
「古大哥!」华盈盈奔上来搀住他。
站得远远的,决定这次不再插手管闲事的蜻庭,目睹古观涛受伤的情形,心里又急又气。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换作以前,她大可袖手旁观;可是看他脸色惨白,又不顾众人的苦劝,还一味的死撑,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她就想狠狠地一棒把他打昏。搞什么,逞强也要看场合啊!
唉!她认了!遇上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失策!
「你们都走开!」
蜻庭扬起清脆的嗓音,厉声大喝。
就见她抬起右手比出剑指,开始在半空中敕符。
「天雷奠奠,龙虎交兵,日月落照,照我分明……五雷神将,符到奉行,急急如律令,退!」
当「退」字出口,彷佛有股巨大的神威,轰的一声,将附在纸人身上的阴兵震散,数十片残缺不全的符纸飘落在地。
有人大喊。「还有一个!」
「要逃走了!」
她就是希望这样,从腰际中摸出一张符纸,念着咒语,再将它射向对方。「看你往哪儿逃!」这叫以牙还牙,就不信还找不到是谁在搞鬼。说着,也跟着尾随出门。
「蜻庭!」古观涛捂着受创的胸口,情急的叫道。「不要去!」
华盈盈下意识抓牢他的手臂,「古大哥,你受伤了不能去,我还是先扶你进屋……古大哥?」
「妳放开我,盈盈,她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见他不顾身体,着急的模样溢于言表,褚缃贝齿一咬,提起手上的剑,「大师兄,你留在这儿,我和三师兄去找她。」
徐雍平连忙接腔。「对,大师兄,我和师妹去就好了。师妹,咱们走。」
''

拾起地上的纸人,以及另一张符咒,他很快的认出这是那天跟踪那位姑娘所用的,露在斗笠外的嘴角扯出一道嘲谑的笑痕。
霍地,察觉到有人来了,不过男子没有逃也没有躲,站在原地等待着。
「妳来得倒挺快的。」
蜻庭打量着眼前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子,不敢大意。「你是谁?干嘛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也难怪妳认不出我的声音,当年妳还小,自然不记得了。」
她一手扠在腰上,「不要装神弄鬼,你究竟是谁?」
冷笑一声,主动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瘦长俊秀的脸孔,细长双眼中的妖异光芒,令人不由自主的颤栗。
「师妹,好久不见了。」
这声「师妹」唤醒了蜻庭原本遗忘的记忆。
「师兄?」她用力摇下头,「不对,应该叫你左云门才对,你已经被师父逐出师门,再也不是本门弟子,咱们也不再是师兄妹,所以请不要乱攀关系。」虽然当年她才七岁,不过也大略知道他学习法术符咒却不用在正途上,师父大发雷霆,最后把他赶出师门。
左云门嘲弄的睇睨,「妳以为我希罕认他那个师父吗?一个食古不化的臭老头,空有力量,却安于当个穷道士,每天赚那么点小钱,一辈子都无法功成名就,自己没出息就算了,还要自己的徒弟跟他一起当乞丐,到处跟人家赊帐过日子,我左云门是要干大事的人,才不想被埋没了。」
「那么你现在干了什么大事了?说来听听。」蜻庭反讽的问。
他冷冷一笑,「就快了。那臭老头死了对吧?如果他还没死,妳不可能独自来到苏州。」
蜻庭也学他冷笑。「幸好他老人家先走一步,不然看到你这张丑脸,早晚也会被气死。」
「姑娘家别这么伶牙俐齿,不然会吃亏的。」左云门不怒反笑,目光阴森。
她咧了咧小嘴,「多谢你的关心。」
「听说妳是漕帮帮主的未婚妻?」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蜻庭心里打了个突。「左云门,我奉劝你一句,滥用邪法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尤其是那些阴兵,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不怕被反噬吗?到时鬼魅缠身,你可是会生不如死。」
左云门哈哈一笑,「我会小心的,师妹。看来妳很关心漕帮,下次我可不会再像前两次那样客气,绝对搞得他们鸡犬不宁!」
「漕帮跟你有仇?」
「没有。」
冰雪聪明如她,一下子就猜到了。「那么你是针对我来的?」
「没错。」他大方坦承。
蜻庭敛起笑意,「你想要什么?」
「师父的不传之秘。」
她哼了哼,「既然是不传,我怎么会知道?」
「妳是那臭老头最疼爱的徒弟,我就不信他没把所有看家的本领都传授给妳,不要当我是三岁小孩。」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蜻庭也火了。
左云门露出冰冷邪恶的笑容。「妳不肯交出来?那好。」
「你想做什么?」
「听说漕帮的总舵主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漕帮上下都仰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多可惜。」他恫吓的说。
她为之气结。
「可惜妳还没嫁人就要守寡,师兄也很替妳惋惜。」
蜻庭缓下脸色,不过笑意没有达到眼底。「那咱们就走着瞧吧!」她可不是被人唬大的。
「欧阳姑娘!」
「欧阳姑娘!」
褚缃和徐雍平的叫声由远而近,正朝他们这儿来。
「对了!」左云门笑里藏刀,在走之前附上临别赠礼。「他们要是问起妳认不认识我这个三番两次上门挑衅的人,妳会怎么说呢?说我曾经是妳师兄,漕帮的人会怎么想?我真的很想知道,哈哈!」
那嚣张狂妄的笑声让她头皮发麻。
这段日子在漕帮感受到的温暖和人情味,是她从未享有过的,蜻庭不希望被他们排拒,想到他们怀疑的眼神,甚至可能处处提防她,对她敬而远之……她从来下害怕任何事,这回她真的胆怯了。
「欧阳姑娘,原来妳在这儿。妳没事吧?」徐雍平跑得气喘如牛。「幸好妳平安无事,不然我真不晓得该怎么跟大师兄交代。」
张望四周,并没有发现其它人,褚缃随口问道:「只有妳吗?没有找到那个主使者?」
她喉头一窒,「呃……嗯。」
「那咱们先回去,再另外想办法吧!」
蜻庭迟疑的点了下头。
''

「弟兄们的伤怎么样了?」
虽然自己受了内伤,不过古观涛还是挂念着其它人的伤势,总是不肯安下心来歇息。「有没有找大夫来看过?要不要紧?」
徐雍平把他按回床榻。「大师兄,我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他们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不要再替他们操心了,把汤药喝完之后,好好躺下来休息。」
接过递来的药碗,他不怕苦也不怕烫,一口气喝干。
「三师弟,记得要没受伤的兄弟轮班巡逻,小心戒备。」
一脸哭笑不得的徐雍平将空碗接过来。「大师兄,我再不济,这点小事还不需要你交代,我已经把话传下去了,你什么都不要想,先把伤养好再说。」
古观涛慢慢运气,虽然还不太顺,但还没严重到必须躺下来的地步。「只是一点内伤,不打紧的。」
「再小的内伤也要注意,万一你倒下了,咱们怎么办?大师兄,算我求你行不行!」只差没跪下来而已。
他试着放轻松,不要把神经绷得太紧。「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
徐雍平这才露出释然的笑容。「这样才对,那我先出去了。」
听见门关上,他才闭上眼皮,盘腿打坐、调养生息。
喀!
「谁?」古观涛被这微细的开门声给惊动了。
娇小身影杵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你要休息了吗?那我明天再来好了。」
她也不晓得自己来做什么,已经有很多人探望他了,不差她一个,想了想还是打退堂鼓好了。
他正想着她,她就来了。「进来。」
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外头磨蹭了半天,蜻庭才硬着头皮进门。
「你、你还好吧?」这是她生平头一次尝到内疚的滋味,因为事情是因她而起,他们只是遭到池鱼之殃,偏偏她又说不出口。
古观涛将双脚放回地面,「我没事。」
「你那种爱逞英雄的毛病最好改一改,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忍不住念了两句。
他泛出浅浅的微笑。
蜻庭纳闷的斜瞅,「你笑什么?」按照之前的情况,他准会摆脸色给她看,怎么这回反常了,居然还给她笑,是不是那一掌也伤到脑袋了?
「很高兴听到妳这么关心我。」他说。
小脸登时飘上两朵红霞。
「你少臭美!谁关心你了?」她娇啐道。
「下次别一个人去追,万一对方真的来者不善,岂不是危险。」古观涛不免忧心的叮嘱着。
她撇了撇小嘴,「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以为自己是万夫莫敌,每次都冲到最前面,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古观涛眼光泛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这点内伤我还挺得住,只要调养个两、三天就没什么大碍。」
「还笑?」蜻庭恶狠狠的瞪他,然后佯作很不甘愿的从系在腰上的荷包袋内拿出一只香袋,上头还绑了条红绳,上前将它挂在古观涛的项颈上,恶声恶气的交代着。「我放了张护身符在里头,有了它,那些妖魔鬼怪就无法靠近你,从现在开始都不准拿下来,不然出了事我可不管。」
他为之动容。
古铜色的大掌握住白细的小手,默默的传达心意。
第七章
蜻庭瞅着黝黑认真的瞳眸,彷佛整个人要被它吸进去了,顿时心头发热,脸颊也在发烫。「呃……下回记得保护自己,别再受伤了。」
「好。」他盯着她说。
她想抽回小手,羞窘的娇斥,「放开啦!」
古观涛嗓音嗄哑,「蜻庭……」
「什、什么?」天啊!这是她的声音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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