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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半路擒君-第7章

小说: 半路擒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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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说了!这件事永远都不许提。”易云斋低吼。这是他人生经历中最可怕的一件事,但愿自己永远都不会再想起。 

西宁担忧的看着他,“少爷,你跟兰薰小姐的佳期将近,是不是要派人回报老爷,说要来迎娶的事情?” 

“嗯,派一个人去找我爹,跟他说明这边的状况,我应该会在这里成婚,才把兰薰带回家去。” 

西宁喜不自胜,“那我立刻要人送信给老爷。” 

“嗯。”易云斋还做了另一项的决定。“西宁,顺便问问萧老爷能否迁走后院的那个男人,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西宁更加喜上眉梢,他早就觉得少爷一直去找那个怪病表少爷实在是太奇怪了,若是能让他迁离这里,绝对是好事一桩。 

“好,少爷,我立刻去办!” 

“慢着,现在最要紧的是叫下人送上一桶热水让我净身。”他抬起手臂闻了一下味道。那淡淡的香味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一想起这件事,就令他全身涌起一股作呕的感觉。 

西宁赞同的点头,“对、对,少爷,你先去洗澡去去霉气,我马上叫人运来热水。” 

在西宁勤快做事之下,浴桶里马上加满热水;易云斋脱下衣衫,却见袖子里掉下一小片的破布,他还未想那破布是什么,西宁已经捡起。 

西宁大骂:“这不是那个怪病表少爷穿在身上的旧衣吗?他一定偷偷撕下这块布,施咒放在少爷身上,所以少爷才会每次都像被鬼迷住一样的去他那儿!无耻的下流人,看起来人模人样,谁晓得暗地里竟这么无耻!” 

易云斋将身子浸入桶中,虽然当日他的确在见到左振玉的泪水时,曾有想要占有他的念头,但是他已去妓院发泄过了,不可、能……不可能自己主动去找他吧? 

不可能!他再怎么想都不可能主动去找左振玉,但是那块破布夹在他的衣内,却让他一阵良心不安。 

难道他曾撕了他的衣服吗?不敢再想也不愿再想,易云斋洗过身子,穿好衣服便起身。 

“今日就陪兰薰小姐出外游玩吧!少爷,好不容易寻回兰薰小姐,你这几年的苦苦等待好不容易才有了结果哪!”西宁说得语重心长。 

听从西宁的话,易云斋便在这日带着萧红儿出外踏青游玩。 

看着萧红儿娇俏的脸庞与记忆中的萧兰薰几乎一模一样,他不爱她,还能爱谁呢? 

就在今日,他告诉萧红儿他爹应该很快就会来信让自己迎娶她入门,萧红儿一听,高兴得笑了起来;见她开心,他也笑了。 

只有萧花儿闻讯时,脸色却很难看,她懊恼的咬唇,心里满是含恨带愁,更是充满嫉妒跟不甘。 

全萧家的人都知道萧红儿根本就不是萧兰薰,只不过是因为她长得最像萧兰薰,所以才能嫁给易云斋,若是自己的脸能再像一点,现在英俊的易云斋怀里的人就是自己了!萧红儿气恼的想着。     
                
   
  
                 
   
    第六章   
   
   
 左振玉错愕的问:“要……要我搬出去?” 

早上易云斋跟西宁才拂袖离去,还未到中午,萧大业已经来到后院小屋,与他商谈要他搬出去的事情。 

左振玉一阵茫然,爹娘早亡,留了一笔不少的银两给他;他寄居在萧大业这里,每月给些碎银贴补他们。自从三年多前回来后,感染恶疾,身体变得十分虚弱,连出外做事都不能,多走几步路就头晕目眩,只能在这里干耗时日,但是银两日渐用罄,萧家对他也就渐渐不如以往。 

后来,甚至将他迁居到这破屋里,美其名是怕他的恶疾传染给别人,其实是要他自己住不惯,赶紧搬出去才是真的。 

但他的病体已让他无力一人生活,纵然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受欢迎,他还是无法出外独居,更何况易云斋来了,他有机会可以见到他,他更不能走也不愿走。 

“振玉,不是我这个做舅舅的不爱你住在这里。你想想看,你每月给那么一点点小钱,连个仆婢都请不起,我还得供你吃供你住,若不是看在你帮红儿找了这门大视事,我早就请你出门了。” 

“舅父,你也知我这病越来越重,怎么出门?” 

“难不成你要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吗?就是云斋请你出去的!他说得很明白,他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萧大业干脆把罪归在易云斋的身上,虽然他早就想要寻个名堂将左振玉赶出去,只是近来忙着招待易云斋,还没心思理会他,哪知易云斋却先出声要求要左振玉搬出去。 

左振玉大受打击,好像一道轰雷打在他的头上,他的脚步踉跄了几下,头晕得几乎要倒下。 

霎时,他明白了一切。 

昨夜发生事后,易云斋不只嫌恶他,还希望能永生都不再看见自己,以免想起昨夜的事,他在他心中不是萧兰薰,而是一个耻辱。 

“我会搬出去的。”他不想当场哭啼出声,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我收拾细软,马上就走。” 

萧大业满意的点头,走出小屋。 


萧红儿在后院的门口等待萧父,一见他走出来便小声问:“他肯走吗?” 

萧大业哼了几声,“幸好他识相肯走,就算他不肯走,我也会撵他走。” 

“爹,云斋说过些日子就会娶我,千万不要在这时候发生了什么问题,耽误我们成亲的事。” 

生米未成熟饭,萧红儿还是有些惊惧,如果洞房花烛夜过了,两人已成夫妻,她就不会这么担忧。 

萧大业反倒哈哈大笑,根本不将女儿的忧虑看在眼里。 

“你怕什么?就算左振玉自己去向易云斋说他是萧兰薰,他会相信吗?光看他那一张脸,就能判定他在说谎,更何况他的发钗都拿给我们了,他有什么证据说他是萧兰薰?况且他还是个男子,易云斋要找的是名叫萧兰薰的绝色姑娘。”萧大业不屑的加上一句,“他现在像吗?” 

听到萧父这样说,萧红儿仍然有些担心,毕竟左振玉一直住在这里,难保他不会把真相说出来。 

“爹,他若住得近些,不小心漏出口风让一些好事之人传言反而不好,不如把他赶远一些,不准他住在这个村子。”萧红儿心生歹计的建议。 

萧大业觉得她的顾虑也有些对,更何况他们把病重的亲外甥赶出门,这对萧家名声确实有伤,若是让他住得远些,就没人知道他的身分,加上他身染怪病也不会有人敢探问他。 

“好,我叫仆役送他到府城的城郊处去住,离这里有一段的距离,料想应该影响不了我们。” 

“就让他住得离我们越远越好,到时候他病发死了,更加死无对证。”萧红儿露出笑颜。 

现在只等易云斋的爹应允他们的婚事,他们就能马上成亲,她就可以到易家过着少奶奶的富贵生活了。 



易云斋这些日子睡得很不安稳,西宁非常清楚他家少爷自那一晚酒醉在小屋里过了一宿之后,就没再睡好觉过了。 

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个怪病表少爷害的!怎么有人那么不知羞耻,明明是个男人,竟然趁着他家少爷酒醉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是可恶透顶!幸好萧家已把他迁走,要不然光是听到他的琴声,就让人想吐。 

无耻的小人,大概就是指这一类型的人吧!真不晓得他想沾上少爷是要捞得多少好处?啐,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怪病表少爷这么无耻的下等人!西宁忿忿的想。 

“西宁,夜好静啊!” 

冬雪下了,天气已经变冷,易老爷那边的回信因为天候的关系有些耽误,也因为天冷的关系,虫儿及鸟儿都跑去冬眠,所以夜特别静。 

“少爷,等你在这里跟兰薰小姐成亲之后,到时候老爷若看见你将少奶奶带回家里,一定会很高兴见到少奶奶的。”西宁自顾自的说。 

“兰薰……”易云斋轻轻的叹一口气。为什么他寻到萧兰薰,也要跟她成亲了,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喜悦的心情? 

好像他跟萧兰薰多年前的倾心相恋都是假的,他其实一点儿也不爱萧兰薰,要不然他为何没有即将要成亲的兴奋之倩呢? 

爹的回信还未到,但是他却希望爹的信不要太早到,他忽然希望亲事可以越拖越久,最好……他不要娶萧红儿。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情,但是他跟萧红儿相处得越久,他就越难以忍受她。 

以前的萧兰薰有这么俗不可耐、娇蛮无理吗?还是他过度美化了萧兰薰? 

萧兰薰在他眼中是天下第一美丽的女子,但是萧红儿跟以前的萧兰薰再怎么像,他还是觉得她的美欠缺了往常萧兰薰的灵气跟温柔,好像只有那张脸皮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今晚好静……” 

易云斋已经连续讲了好几次“今晚好静”,可是夜晚安静才好睡觉,西宁实在不晓得他到底想要讲什么,还是他住不惯这么冷清的地方?毕竟京城繁华,要什么就有什么,小村里寂静,没什么好玩的。 

他体贴的问:“少爷,若是你嫌闷着难受,我们可以到府城那儿去听曲,热闹一下。” 

少爷最近死气沉沉,刚见到兰薰小姐的喜悦似乎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之下渐渐散去,虽然见到兰薰小姐时仍然以礼待之,但是他还是看得出来少爷跟多年前对待兰薰小姐的方式不一样。 

他知道少爷深爱兰薰小姐,却无法解释少爷对兰薰小姐越来越冷淡的缘由,照他看来,兰薰小姐还是兰薰小姐,他不懂少爷心里的想法,也无法理解为何少爷对兰薰小姐不像以往那般的骄宠。 

西宁看着他,忍不住暗暗叹一口气。 

夜静无琴声,小屋里的人搬走后,易云斋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照理说左振玉这男人如此无耻的竟然跟他强行男女之事,他当时气愤欲呕,可是等心情平静后,却又怀念起他的琴声、他说话的声音,还有他看自己的神情。 

“好吧,去府城听曲,我觉得很闷。” 

易云斋说不出自己为何而闷,但他的心中一直很苦闷,这些日子以来听不到琴声,让他更加愁闷难受。 

西宁立刻起身准备,只要能让少爷心情变好,要他半夜做苦工他都愿意,更何况到温柔乡里听曲,那可是人间一大享受啊! 

  

到了府城,易云斋点了几个姑娘,纯粹只为了听曲而来,没像上次一样要花娘陪侍,西宁在旁边也听得津津有味。 

听到了天方亮,两人才打道回府,哪知在半路定到一条长街时,猛然见到西宁这一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这个死怪病的,还没死啊?”不是西宁爱咒人,而是他真的很气左振玉。他自己下流也就罢了,干什么牵扯上少爷? 

西宁脚步一停,就要易云斋走别条路,谁知他反而定住身子,目光难以移开的喃喃道:“他好像又变得更瘦了。” 

他管他是瘦是胖,总之见了他就是秽气,还是赶快走别条路!“少爷,我们改走别条路吧!” 

“他在做什么?” 

“他摆个摊子,似乎在帮人代写东西,赚些润笔银雨,还有帮人写写春联,他现在正在挂春联呢!想也知道新年还未到,他写春联有个屁用?最好是全部卖不出去。”少爷心真好,还想知道他在干啥,他可是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只是少爷问起,他只好不情愿的回答。 

“天气这么冷,他穿得好少!” 

易云斋想要往前走去,西宁急忙挡住他,气道:“少爷,你忘了上次你吃了他的恶亏吗?别再过去了!他不值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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