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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芳草萋萋-第23章

小说: 芳草萋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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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与自我斗争,战胜自我。

    开学之后,我精力很旺盛。七天的补课倒挺充实,没睡懒觉,没旷课。对此,我比较满意,照这样下去,再努力一点,一定会像木龙所言“芝麻开花节节高”的。

    离高考只有一百多天了,以前耽误了许多时光,我不悔恨。无限的未来都以今天为起点,我要在反省之后奋起直追。想想,如果高考失败,回到家,又像去年一样,处处受鄙夷责怪,只能低着过活,会有多窝囊?

    要争口气!

    正月十五晚上,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绚丽的烟花绽放夜空,爆竹声声震耳欲聋,团聚的人们欢声笑语——处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我的心都随之蠢蠢欲动了,可是我努力克制自己。我要对人生负责,对命运负责。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心如平原放马,易放难收。就让别人去庆贺,去玩乐吧!元宵之夜不属于我,月亮不是为我而圆,烟花不是为我而放。

    来到教室,已有几位刻苦者正静心研读。窗户紧闭着,阻挡和削弱着外面那讨人厌的噪声。

    我也坐下来,取出书本,跟着大家做起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正经事业来——

    新学期开始了,我认真对待每一天,循序渐进。好的学习和生活习惯开始在我身上形成,对此,我应该坚持下去。

    若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眠;最无益,莫过一日曝十日寒。

    立足现实,瞻望未来,相信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鲜花。

    相信吧,会有一个无限美好的明天!——

    葛飞对我日益亲密。

    这小子,纯属玩世不恭。跟人家比起来,我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也。没去过几天教室,便躺在宿舍不起了,成天抱着武侠看,特入迷,时常给我讲他什么大侠,什么剑客之类。家里也一般,但花钱绝对大手大脚。有钱时像个阔少,没钱了就在地上捡烟头。厚脸皮、贫嘴,什么恶习怪癖、吃喝嫖赌他几乎都沾,除了泡妞。不过,心肠还不坏,性格也爽朗。

    我这人,只要你为人差不多,够朋友,内向也好、外向也罢,正派的、滑头的、老实的、浪荡的,我都能和你相处、交友。

    我深知他的恶性,习以为常。没必要劝他改,也不会受他感染,起码不会学他成烟鬼。别人敬烟,我可以应酬,看似也吞云吐雾,实际上并不进肚,因为一过嗓就呛。既然吸烟没什么好感觉,就没必要非要学会它。不过,心情不佳或是无聊之时,熏上几根,也挺舒坦。

    有次,葛飞神秘兮兮地问我:“知道吗?坐在你前面的那个姑娘是谁?”

    我说:“潘茹啊,怎么啦?”

    “你觉得她怎么样?”

    “还行吧,没咋的注意。”

    “以后帮我看着点,她是我媳妇。”

    我惊讶:“没发现你们有啥关系啊!”

    “你知道啥?告诉你,我俩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小一块长大,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在一个班,就连高考落榜到这儿来补习还从未分开过。”

    “这么说,你们早已是,以身共相许,恩爱两不疑了?”

    “可不是?我们还算是娃娃亲呢!你不知道,她很可怜的。从小没了爸,和她妈相依为命。我们两家是邻居,我妈同情她们,常给些接济,还常把她带到我家吃饭。你不知道她小时候多可爱,红扑扑的小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还给我叫哥哩。我妈曾问她,长大后给你飞哥做媳妇愿意不?她都点头答应了。”

    “后来怎么样?”

    “后来就不爽了。上小学我们还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到初中就不好意思来往了,高中时我曾追过她,可她总不理我。”

    我笑道:“原来‘媳妇’是这么回事,你自认的。”

    葛飞一本正经地说:“我可是认真的,我一直都爱着她。”

    又问:“你说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老天!”我敲了敲他一筹莫展的脑袋,“这说明人家太了解你啦!”——

    经葛飞这么一说,倒让我注意上了潘茹。算有几分秀气,尤其是那一头柔发,瀑布一样就垂在我的面前。

    长期以来,我就是在这条黑色瀑布前埋头学习的,倒不觉得有什么影响。并不是对她视而不见,只是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班里几个不错的姑娘,我都曾关注过,心里却是平平淡淡,两天不见便会忘。

    现在,事情却在悄悄起着变化。虽然我双眼盯着书本,却时时感到触手可及的地方在散发着无形的诱惑,使我忍不住要频频抬头。她同别人说话,我也成了一个不发言的听众。

    这分明影响了我的学习,往往看了半天书什么也没记住。于是责备自己,难道还有时间经得起浪费吗?想想自己的学习状况,各门功课的进展情况,问题还不够严重吗?薄冰之上、深渊之旁,如何能掉以轻心?——

    一回到宿舍,葛飞就像狗皮膏药贴着我不放,问他“媳妇”怎么怎么样,她在干什么,跟谁说了话,诸如此类,简直把我当成了他的私人侦探。

    还曾问:“你喜欢不喜欢我媳妇?我媳妇有没有喜欢你?”

    我说:“这火烧眉毛的当口,谁有这门心思?”

    葛飞一撇嘴,“那可未必,刑场上还有一见钟情的哩!”

    “岂不知朋友之妻不可欺?”我笑道。

    葛飞也笑,“怕你心里想的是,朋友之妻不客气!”

    我骂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你媳妇是绝代美女啊,谁见谁爱?本少爷的目光岂能跟你一般无二?告诉你,哥们早已心有所属了!”

    “是吗?”葛飞诧异,“咱班的?”

    “非也!”

    “哪的?”

    “我们县的。”

    “长得如何?”

    “当然是闭花羞月,沉鱼落雁了!”

    “比咱班的都好吗?”

    “不可同日而语也!要我给咱班的姑娘打分,像那几个能过眼的包括你媳妇在内,顶多刚及格60分。”

    葛飞笑着问:“那你的那位能打多少分?”

    “85分。”

    “还不够90分、100分?你不是说她如何如何好吗?”

    “85分已相当不错了,上了90分那是天上少有、人间难寻,100分可就是绝对完美了,世间不存、天上亦无。”

    葛飞又撇嘴,“你的标准也太玄乎了点!”

    “没办法,谁叫咱天生一个评委呢?”

    葛飞一愣,既而笑道:“那人家选美咋没叫你去?”

    “哪有皇上亲自去的,要太监们干什么?”

    葛飞又一愣,既而捧腹道:“快算了吧,你要真当了皇上,可不得把我媳妇硬拖死拽了去?”

    说了半天又绕了回来,我火了,“快把你眼中的西施放一边吧,我自己的梦中情人还没搞定呢。”

    “说来说去,你自己的也没搞定呀?”葛飞一脸嘲讽。

    “也不能说没搞定,应该说‘待定’。”

    “怎么讲?”

    “我们有约在先:如果我考上大学她就嫁给我,考不上就拜拜!”不晓得怎么冒出这么一句毫无根据的话来,恐怕是虚荣,又觉得不恰当,不知是什么——

    以后这小子没少烦我,一见我就问他媳妇长他媳妇短的,害得我满脑子全是潘茹的影。

    这使我受到了越来越大的干扰,几乎无力抗拒来自眼前的辐射了。

    难道,我对她产生了兴趣?

    不错,她白净的脸蛋和那双似会言语的眼睛,叫我怎能无动于衷?

    对于一个人,可能因为爱慕而产生兴趣,也可能因为产生了兴趣而滋生出情意来。

    对这些女孩,我本无爱慕之心,却在无意中获知别人的身世而生同情,在多次谈及她的情况下又生出些许兴趣。况且因为近水楼台的距离,难保我不会日久生情。如果听之任之,跟着感觉走,恐有不祥。

    因此,我是应该有意识地阻止感情的蔓延和清洗心灵了。当你把目光从几个人身上转移到一个人身上时,你就到了危险的边缘了。我曾先后Fixupon好几个女生,最后都实现了软着陆。这次还应该主动进行过渡。

    是采取彻底的还是某种程度的清理?这要以是否对学习产生不良影响为准。但是,选择方案必定消磨时间和精力,我觉得还是左倾一点保险。
第五十四章
    这些天,不仅心思不正,整个精神都有松懈的势头。还有迟起床的情况,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仅存的一点清醒意识总是难以战胜昏沉沉的惰性。

    宿舍里的懒虫懒猫早有了对付班主任的可靠办法:叫人锁上门,关好窗户,找一个班主任从门缝和窗户都无法窥及的安全角落放心大睡,管他老头怎么叫唤也没人理。

    你说这些人就不懂自己的身份和面临的形势吗?不是这么回事。在睡意正浓的那会儿,谁都不免要纵容自己。尤其是这些人,可以说都各县聚集来的渣子,包括我。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恐怕我还好点,良心发现的时候就拿起理性的武器与自我斗争,艰难地经营着自己的惨淡学业。虽然成绩毫无起色,仍要不断地勉励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严格、严格、再严格。

    因为那严峻的黑色七月正随着热浪一日日逼近。

    就在这样的形势下,宿舍里竟兴起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赌博风。

    主要人物当然少不了葛飞,还有雨英几个逍遥派人物。开始还只是打打牌,某一天不知谁出的馊主意就赌上了,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几个人成了赌博专业户,什么赌王、赌雄、赌鬼、赌仙都叫上了,葛飞自称赌圣。

    就说这个烂赌圣吧,天生一个输家命,赌来赌去长输的就是他。不过,赌瘾最大的恐怕就属常胜将军和常败将军了。常胜的,深受其利,自然爱赌;常败的,总不服气,更是爱赌。葛飞陷入此中,执迷不悟,乐在其中亦悲在其中矣。

    有句话说: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脚?

    某一日,我也忍不住摸了一把。赌这玩意,不怕你不爱它,就怕你不沾它,一旦沾了,恐怕就在劫难逃。

    不知不觉,我竟也染了赌瘾。不过,并不敢和人家专业户较量。我只和大鹏赌,算是固定组合。我俩都小气,只下一分两分的注,但也追逐得不可开交,并不亚于那些大户们。所不同的只是,人家玩的是原子弹核武器,我们拼的是刀刀枪枪。人家玩上十来八圈,出入个二三十块不在话下,我们拼个你死我活输赢不过一两毛。但是,既然都是赌,再小的赌注输出去同样揪心撕肺,赢回来也同样是欣喜若狂。

    就在这你挣我夺、打打杀杀的较量中,充满了冒险、刺激,充满了渴望、祈求,充满了大喜大悲及人间苦乐。

    我竟然和大鹏纠缠其中,不能自拔。课余时间,一回到宿舍不是我找他就是他寻我,“来来来,咱俩赌一把。”摆开阵势,便开始了一场厮杀恶战。

    几个专业户则常常连课都顾不得上,锁上门围成一圈,一声不吭就开始营业了。胜败输赢的悲喜哀乐,只在表情的布景上能略见一斑,谁也不会大呼小叫。

    葛飞和我吃饭时也不常提他“媳妇”了,张口闭口就是什么牌什么牌,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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