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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被青春撞到了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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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一次,在LIVE,耶诞夜,小卫。”   
严家慧消化了她的一串短语。   
“小卫,你说那个演员?你们干嘛啦?我刚才听见你说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你跟他吗?你们在发展啦?”   
“大概是吧。”她耸了耸肩。“很烂的感觉,要死不死的,比起你的网路恋情简直烂呆了。”   
“我那段恋情早就夭折了,别再提了,O.K?”严家慧一脸土包。   
“你好歹算是轰轰烈烈过了,哪像我跟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食之无味。”   
“不来电?”   
“也不是啦,怎么讲呢?”她皱着眉,紧得好像打不开似。“有种没有明天的感觉。”   
“那你把握今天就好了嘛。”   
刘小菲看看窗外,雨过天青。   
“换衣服吧,我们去把握今天。”她说。   
 ★★★   
LIVE。   
所卫比她们先到。碰头之后,三人开始言三语四,说了些没营养的话,可有可   
“你们聊吧,我去跳舞了。”严家慧识相得很。   
刘小菲和所卫没聊什么,但目光却持续胶着,欲断不能。   
“我们的生活步调完全不同。”她说。   
“你想跟我划清界线?”琢磨半天,他如是下注解。   
“我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地球只有一个。”   
“一边白天,另一边就是黑夜。”她接下去。   
他点点头。“你是不是问过我,怎么当上演员的?”   
“嗯,不过你没告诉我。”   
“我现在告诉你,好不好?”   
“好。”   
“我从小就喜欢表演。高中混了三年的我没考上大学,同年就当兵去了,退伍之后,我给自己两年的时间读书进修,终于如愿以偿考上国立艺术学院戏剧系。毕业后因为老师的推荐而有机会在电视连续剧里演出,第一次演的是个配角,虽然不算一鸣惊人、也没有因此一炮而纴,但是那以后我一直有戏可拍,几年下来也算小有成就,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主演八点档了。”   
“你待人处世是不是一向都很低调?我没有在报章杂志上看过有关你的报导。”   
他微笑颔首。“我只喜欢表演,并不变出锋头,锋芒太露不是件好事。”   
“这种态度会不会阻碍你在演艺事业上的发展?”   
“也许吧。不过我不在乎。我并没有期望自己到达什么不得了的境界。”   
“没有企图心算不算是一项缺点?”   
“那要看你从什么角度来看,它也可能是一项优点。”   
“我觉得你做什么事好像都没有强烈的企图心。”   
“是吗?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我不以为然。”   
“哦?也许我看错了。”   
“你呢?你做事有强烈的企图心吗?”他反问   
“我?我做什么事都会全力以赴。”   
“所以你教出来的学生都跟你一样。维仁说他们班对每样竞赛都志在夺标,做什么事都不遗余力。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我也教他们只问耕耘、不问收获,得失心不必太重,没有永远的成功,也没有永远的失败。”   
“努力耕耘就一定有收获吗?”   
“应该是吧,除非遇到天灾人祸。可是,不耕耘就一定不会有收获。”她正色   
她的职业病又犯了。他调侃道   
“刘老师,我可以请你跳这支舞吗?”   
“可以。”   
一曲舞毕,他又拉她出了PUB。   
“去哪?”她问。   
“到我车里坐坐。”   
“可是我朋友还在里面耶。”   
“没关系,我们还会回来。”   
坐上车,两人对看一眼就吻了起来。这次所卫连手都有动作了。轻抚过她的腮,顺着颈线滑至她的胸前,隔着T恤爱抚她的双峰。直到她逸出一声低吟,他才放手。薄唇则持续吮舔着她的。他把她的双手拉到自己颈后。   
“搂着我。”低喊一声,立即又封住唇。   
她的小蛮腰被他牢牢圈住。吻的热度持续高涨,直到两人都意识到有窒息之虞时才停手。轻轻啄着彼此的唇做为缓冲,热吻才真正告停。   
刘小菲坐正后,整理着一身凌乱。扯下发带,耙了耙头发。   
“别扎了。”他阻止她重扎马尾的动作。   
她又侧身。“为什么?扎起来才凉快。”   
“别扎了。”他重复着,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这样很美。”   
忍不住,他在两侧发鬓各吻了一下。黑暗中,他捕捉到她脸上鲜有的、一闪而逝的羞涩。   
她没被别人这么称赞过吗?还是因为赞美来自于他?   
“有人对你说过你很漂亮吗?”   
“不多。说我皮肤黑了点的人比较多。”   
“你自己觉得呢?”   
“我觉得我的皮肤是黑了点,不过我也觉得自己很漂亮。”她笑了笑,按着道:“我说过我是天生劣质,随便晒随便黑。而我很难躲掉阳光,所以只好顺其自然喽。我这样也不错呀,可以把别人衬托得更白。像你,你跟我站在一起就是个小白脸。”   
“我是小白脸?你错了,我也是一晒就黑。”   
“可是你偏偏很少见光。”   
“此话怎讲?”   
“更正,我应该说你只接触灯光、不接触阳光。”   
“阁下可是要邀请在下与你一起享受日光浴?”   
她柀逗笑了。   
“你不要这样子讲话好不好?我鸡皮疙瘩全起立了。”她交叉双手搓着手臂。“好冷喔。”   
他也帮她搓着双臂,顺势又将她抱在怀里。   
“今晚我去住我姊家,明天早晨我们骑单车出去晒太阳。”   
“你行吗?”   
“明天早晨五点我们在新学友门口碰头。”   
“你有单车吗?”   
“我骑维仁的车。”   
“一言为定。”她乐坏了。   
“我们回去找你朋友吧。”   
“哦,差点把她给忘了。”   
严家慧一见两人,眼睛立刻瞪得像铜铃一般大。“肥肥安!你死到哪里去了,竟敢放我鸽子。”   
“出去透透气。”刘小菲自知理亏,只好任她死瞪掉自己一层皮。你鸽子,这不是回来了吗?”   
“是我拉她出去的,对不起。”所卫致歉。   
“你们俩要在这里约会也行,告诉我一声就好了吁,我是那么不识相的人吗?”严家慧吃软不吃硬,见所卫诚心道歉,决心放过两人。“我刚才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呢。”   
“差不多。”刘小菲朝所卫挤挤眼。   
“我就是绑匪。”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还跳不跳?”严家慧看着两人。   
两个脑袋同时在她眼前摇着。   
“都不跳啦?”   
“我们明天要早起,今天得早点睡。”所卫代表解释。“打算现在就回去了。你呢?”   
严家慧把惊愕的眼光自他脸上移向刘小菲,继续询问。   
“他说的跟我想的一样。”刘小菲答覆她的眼神。   
“回家吧。”   
严家慧没有第二个选择了,心不甘情不愿地生上所卫的车,然后一路骂着前座两人骂到刘家大门。   
“你还在啊?最近都不录影了吗?我看你好像太闲了吧。”   
所燕下班后见弟弟还在她家,终于问出不解。   
“借你这儿住几天。”   
“你爱住几天就住几天。不过,既然有空,为什么不回彰化去看爸妈和维仁?”   
“我有正事要办。”   
“正事?你白天都出去了吗?”   
“我早晚各出门一趟,白天待在家里写点东西。”   
“我还没问你呢,最近你一大早就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到底去哪梩呀?”   
“骑单车运动。”   
“那晚上呢?出去干嘛?”   
“骑单车,吃晚饭。”   
“早也骑、晚也骑,你是不是要演自行车选手,所以要先练习练习?”   
姊姊认真的表情教他莞尔。   
“不是。”   
看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所燕索性不再问了。   
不久之后,他骑着单车赴约丢。   
 ★★★   
和刘小菲并骑到公墓区,鍞上车,并肩圭在通往墓园的幽径上。   
“你一个人敢到这里来吗?”   
“敢。不过我没有一个人来过就是了。”   
“天快黑了,你怕不怕?”   
“不怕。”   
他点点头,对她的胆量表示称许。   
“快开学了吧?”   
“快了。你什么时候接维仁回来?”   
她叹了声气。   
“为何叹气?”   
“快开学了,心里烦。”   
“会吗?我以为你会希望早点开学呢。”   
“一放长假,人就会变懒。老师其实跟学生差不了多少。”她自嘲着。“开学要不了两天我就会声音沙哑、喉咙发炎。”   
“为什么?你太久没骂学生,一开学就要连本带利骂个够吗?”他是开玩笑   
“刚开学,学生的心一时还收不回来,难免会浮躁捣蛋,少不了要念几段经给他们听,平常我偶尔也念念,不过一个暑假没怎么用到嗓子,一下子用上了一定会哑,算是职业伤害。”   
“你上课不用麦克风吗?”   
她摇头。“我不习惯用麦克风讲课。站在司令台上拿着麦克风是不得已的,我的肺活量还没大到能让全操场上的学生听见我说话。”   
他注意到她每次谈到自己的工作时,脸上都有一种自得的恬淡。   
“你呢?休息一段日子之后会不会也觉得自己变懒了?”   
“有一点吧,不过再动起来就又习惯了。”   
“拍古装剧上妆佷费工夫吧?”她看着那两片薄唇问。   
“是呀,坐在那里任人在你脸上、头上上下其手、大作文章的。”   
“拍时装片也得上妆吗?”   
“嗯。”   
她的胸口突然一阵酸。多少人蹂躏过他那两片薄唇,虽然用的是眼和手,而不是唇。化粈师通常都是女的吧?   
“你的唇好薄,像女孩子的。”   
“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失败的初吻归咎于我的唇?”他斜睨她一眼,委屈地问。   
“你不提我都忘了,搞不好真的和你的唇太薄有关。”   
“我随便说说你竟当真?我的唇一直没有长过肉,怎么后来就能吻得你服服贴贴的?”   
又见羞涩。   
“你会一直演戏吗?”   
“难说。”他顿了一下。“其实我在学校主修的是编剧。”   
“哦?那你又为什么走到幕前呢?”   
“我喜欢表演,那是我的辅修科目。”   
“你为什么不主修表演呢?”   
“我更喜欢编剧。”   
“你会尝试编剧的工作妈?”   
“会。我已经有这个打算了。”   
走到墓园尽头,他们开始往回走。   
“我们真行,‘墓仔埔也敢去’。”   
听了他的蹩脚台语,她笑着问:“你不是本省籍对吧?”   
“你有省籍情结哟。”   
“不是啦,我一直觉得你的性很特别,搞不好是什么少数民族哩。”   
“我爸妈都是山东人,我是外省第二代。”   
“你爸妈一直住在彰化吗?”   
“早年他们是以流亡学生的身分来台,后来一直在彰化的公家机关工作,他们是在台湾结婚的。”   
“现在还在工作妈?”   
“退休好几年了。我爸早年和朋友合买了一块地,现在合伙在那块地上种东西,算是事业的第二春。”   
“满好的,既健康又不会无聊。”   
“嗯。”他点着头。“你爸妈呢?还工作妈?”   
“我爸开成衣工厂,我妈也在厂里帮忙。”   
“你没有兄弟姊妹?”   
“我妈说她生了我之后就没再怀过孩子,所以我是老大,也是老么。”   
“你别当老大,当老么吧。”   
“有什么差别吗?”   
“有。因为我是老么,所以你不能当老大。”   
这句话听得她心头甜甜的。   
回到起点,两人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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