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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带刺蔷薇着了魔-第12章

小说: 带刺蔷薇着了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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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蔷薇不够资格了。”他们的来意已表明了。
煌长老连连摇手,“不——你真的很好,上次见面的时候,咱们就在想若姑娘是魔界的人该多好,咱们两老一定会全力支持少主的决定,但是——唉!咱们也不想做得如此绝情啊!”
“敢问姑娘一句话,你爱少主吗?”军长老突兀的问。
她面容微红,点下头,“是的,我爱君炀,虽然一直抗拒对他的感情,所以才想尽快离开这里,因为我晓得他不可能只爱我一个,就算留下来,当他厌倦了我,会是怎样凄凉的下场,直到他向我表白爱意,再加上这些天的表现,证明他对我是真心的,我下定决心,不管将来如何,我再也不离开他,这是我唯一能回应他感情的方法,请长老成全。”
军长老看着她,这件事愈来愈棘手,却又不能不狠下心彻底解决。
“姑娘,不是咱们不愿意成全,而是为了少主好,咱们不能不坚持反对到底,如果让陛下知晓少主将迎娶一名人界女子,会引起怎样大的风波?魔界律法虽未规定不许与他族通婚,但少主身份不同,他有可能是下一任的魔王人选,再加上陛下向来不喜欢人界的人,万一少主坚持已见惹陛下发火,后果不堪设想。”
蔷薇踉跄的倒退,脸色倏地刷白,愈听愈心惊,满怀复杂难解的情绪。
天呀!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吗?
为什么当她放下一切防备,投向心上人的怀抱时,却发现有个最大的障碍挡在前面?事到如今,她该怎么办呢?
煌长老同情的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少主好,姑娘若是真爱少主,一定希望他得到最好的不是吗?魔王之位是何等崇高,也只有少主有资格得到它,姑娘——”
“别说了,我都了解了。”她肝肠寸断的打断他的话。
“少主个性太固执,所以咱们只好来求你,希望姑娘能配合,我和军长老会感激不尽。”
她眨掉眼眶内的泪水,猛吸着气,努力平复揪心之痛。
她和君炀的缘份或许就这么短,如果真是如此,又为什么要安排她来这一遭?如果从来不识情滋味,也许她还是原来的她,而今她该从何找回自己?
“好,我答应你们。”她咬牙说道。
第七章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
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龙。
摒退了侍女,蔷薇坐在镜前,取来象牙梳子无意识的梳理一头青丝。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今晚将是他们相处的最后时光。
听得脚步声到来,她强扮起笑颜侍之。
“怎么不先睡?在等我吗?”君炀从身后抱住她,下图声轻摩娑着她的发顶。
她从镜中看着他狭长眸中的情意,心就在淌血,珍惜的多看几眼,好牢牢烙印在心版上,往后的数十年就靠它来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
“我在等你。”她流转美眸,露出醉人的波光。
他的眼霎时转为暗黑,将她揽入怀,低哑道:“真的?想我吗?”他轻咬她尖尖的下巴,鼻息更热。
蔷薇迷蒙的瞅着他,纤手移向他的腰带,大胆的为他宽农解带。
“我想你,想了整天。”她吐气如兰,引发他更狂野的欲望,却仍挺直站好,任她解去外衫,尽管有些笨拙不在行,她依旧红嫣着颊做完。
他抚着她细嫩的面容,当衣物全卸下,再也禁不住的往她胸口控去,扯开她的衣襟,直接深触她滑腻的肌肤,满足的叹口气。
“薇——”他唤着她,双手在她身上搓揉着,下着一道道的魔咒。
她主动的献上樱唇,攀上他的颈项,以全部的热情投向他。
将她唇内的娇吟低喘含入口中,如凝如狂的吮吻,数日的烦躁在一吻中尽消。
一滴情泪沿着吹弹可破的面颊滑入唇内,梗住喉间的呜咽,强忍体内蚀骨般的剧痛,她不能掉眼泪,今晚该是美丽的。
他尝到唇内的咸味,扬起头,“你哭了?我太粗鲁了吗?”怜惜的口吻惹得她泪眼汪汪。
“不,君炀,爱我。”她泪雨交织,偎进他恳求道。
他再度吻住她,血气翻腾的拦腰将她抱起,走向披着纱幔的大床。
迅速放下纱幔,掩上两人翻滚在榻上交叠的裸躯……
良久,良久,荧荧的烛火已燃了大半。
蔷薇撑起有些酸疼的身子,披上内衫下了床榻。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他纳闷的跟随她的行动问道。
她深深看他一眼,不发一语,坚决的在床头跪下。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坐正身躯,问道:“起来,你跪着做什么?”
“少主,我有一事相求。”她不再唤他名字。
君炀察觉到了,套上地上捡起的衣衫,攒着眉峰。
“请少主送我回人界。”她垂着螓首,字字说得清楚。
他从榻上弹起,一把将她从地上拉高,四目相对。
“再给我说一遍,说!”他震怒的模样令她瑟缩一下。
勇敢一点!你办得到的。
她昂着下巴忍着手腕上的疼痛,说:“请少主送我回——啊!”另一只手腕也被他扣住,他指尖的力量令她痛入心扉。
他的怒气发挥到极限,太阳穴的青筋明显可见,由齿缝中迸出话。
“你居然敢这样要求我?!你答应我要留下来的,你——说——过——的。”
他的怒咆衔哮在在使她心碎,宛如刀割,看在她眼,痛在她心呀!
“少主也曾答应过我,只要我交出自己,你便会放我走的,难道少主想食言?”她面无表情的问,脸色跟他一样的苍白。
君炀倏地放开她,使她倾下身子。“你是在告诉我,这些日子你的表现完全是想要我放你走才做的,是不是?说,我要你老实说。”
她握紧小拳头,指甲刺进掌心,“是的,你说对了,为了离开你,我才把自己给你,现在明白了吧!”
他急促喘着气,浑身打颤,双目圆睁,嘶哑的问:“那么——你说爱我也是骗我的,是吗?在你心里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你给我说清楚!”他抓住她柔弱不堪一击的香肩,猛烈的摇晃,摇得她头晕目眩。
“是,是,是,都是骗你的,我不爱你,不爱,不爱,不爱!”泪水扑簌簌的淌下,内心受尽无比的煎熬,她硬逼自己说出绝情的话语。
她的泪沾湿了他的指尖,两人征忡了半晌,君炀定定的凝视她,“为什么哭?这眼泪是为何而流?是可怜自己还是同情我?”
她紧抿双唇,怅惘无语,悄悄退出他的掌握。
“刚才的投怀送抱也是你的手段之一吗?”他残忍的问道。
蔷薇闭上会透露心情的双瞳,等于默认了。
“哈——”他忽然仰天长笑,眼中闪着泪光,“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哈——居然栽在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界女子手上,哈——可笑,太可笑了,哈——”
他的满腔情意犹如被浇了盆冷水,倏地烟消云散,这是他爱上人界女子的报应吗?他注定与“爱”绝缘吗?
笑声方歇,他冷着面孔,封锁住心房,为了保住他残存的自尊心。
“很好,明天我会按照约定送你离开,你不必再委曲求全的伺候我,女人还怕没有吗?只要我一声令下,多的是比你美又善于伺候的女人。”他本能的用言语攻击她,冷酷的笑道:“你放心,有许多女人等待接替你的位子,我的床不会因为你空下来。”
她心寒的搂住双臂,被他打击得无力抗衡。“我——只知道,少主何时能放我走?”
“明天一早你就可以走了,反正你从来没喜欢过这里,留你无益。”’他维持着傲慢的姿势,不由分说的冲出黑云阁,迫切的想要立即大醉一场。
蔷薇追到门口停住,她无奈的卸下面具,啜泣的直到瘫倒在门槛边。
“君炀,对不起,对不起——”迭声的道歉,随着泪雨坠下,消失在泥地上。
你恨我也罢,我永远会在心中默默祝福你。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而桌案上蜡烛若真有心,也只能替人垂泪到天明。
☆ ☆ ☆
黑云阁外的梁柱后,一双眼睛目睹一切情景。
真是天助她也,等待了数日,终于有机可趁。
月色中,她唇上的笑意更加使人胆寒心颤。
幻姬决定孤注一掷,没有多少时间思考成功的机率。
明天。
就等天一亮。
☆ ☆ ☆
环玉进房后就见到蔷薇哭肿的眸子,呆坐在床前,惊问道:“小姐,出了什么事?是——少主让你伤心吗?”见少主不在房内,小姐又一夜无眠的样子,只有这可能性了。
“天亮了?”她回过神,才见到天已大亮。
“小姐,究竟出了什么事?少主呢?昨夜他没在黑云阁安寝吗?”她焦急万状的问,“小姐,你真把奴婢急死了。”
“一切都结束了,我也该走了。”她幽然叹道,美眸定在远方,无神的望着。
“走?小姐要走哪里?”环玉是一头雾水,摸不清她的意思。
蔷薇朝她一晒,并未回她的话,只道:“环玉,帮我取那件旧衣来,好吗?”
“喔!”既问不出个所以然,她只好先去取那件原来的衣裳,帮她梳妆打扮。
“砰!”房门被推开来,“蔷薇姐,你跟我五哥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要我送你回人界去,发生什么事了?”来人正是小蛮。
“公主就别问了,好吗?”蔷薇已筋疲力竭,无力再多作解释。
“不问怎么行,你不是答应要嫁给我五哥了,为什么又反悔?我费了千辛万苦才撮合你们,怎么可以说分就分,太过份了。”她一古胸儿的将气发泄出来。
唉!毕竟是小孩心性,做事总不思前想后,若她得知君炀娶了她,将会失去一切,不知还会如此气愤难平吗?
“公主,这事我不想多说,既然少主要你送我回去,那就有劳公主了。”
“不行,你非说不可,五哥昨晚在黔心殿大闹,又喝酒喝到天亮,还发了好大一顿脾气,问他什么都不说,只说要我今天送你走,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为什么?你不是爱我五哥吗?”
蔷薇摇头,“就算我爱他,我还是得走,公主,为了他好,你还是照他的意思送我回到属于我的世界吧!”
“到底发生什么事,愈说我愈糊徐,既然相爱就该在一起,蔷薇姐,其中一定有误会,你再跟我五哥见一面,把误会解释清楚比较好。”
“没什么好解释,公主,拜托你别问了。”
“哎呀!你们两个人是怎么搞的?把我头都弄昏了,算了,你不说我也没办法,还以为你可以当我五嫂,这红娘真不好当。”她埋怨的撇撇唇角,不晓得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谢谢你,公主,我永远会记得你的。”这次是真的要分离了,再见之日遥遥无期。“环玉,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多保重。”
“小姐你也是。”环玉噙着泪说。
小蛮握住蔷薇的手,手一扬,白光从手中漫开,撒出满天的光点。
转瞬间两人的身影渐渐变得朦胧——
薇!蔷薇仿佛听到君炀的呼喊。
倏地两人又回到原地,小蛮纳闷的问道:“怎么回事?”
“你五哥出事了。”蔷薇丢下一句话,人已直奔黔心殿。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
君炀一杯接一杯的黄酒下肚,急煞身旁的人。
“少主,您已经喝一整晚了,别再喝了。”左龙屡劝他,却被当成耳边风。
“罗唆,走开!”他抓起酒,整壶的灌。
右虎伸手要抢,“不要再喝了,公主现在大概已经送蔷薇姑娘走了。”身为他的随身侍卫,当然明白他的心情。
他停顿了下,随即大吼,“她走了最好,我一点——都不稀罕,走了最好——我再也不——不要见到她了,该死的女人——全都该死!”
任谁也听得出话中赌气的成分,就是因为爱得太深,恨也更深。
“可恶!我对她还——还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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