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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居酒屋之恋-第1章

小说: 居酒屋之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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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酒屋之恋.前】
第一杯
    我的梦想是开一间给人感觉舒悦的店面,这个店面不一定要大、但我希望它能够给人温暖,而且,是要无限大的温暖,好让所有恼人的字眼都从这里消失,生活上的压力不要走入这里。

    这是个妄想。我知道这是妄想却依旧愿意努力尝试。重新装潢了离东区市街不远的小巷子底,一间不起眼店面,我的能力也许无法将这店面撑住太久,但每过一天就是写下一页历史记录;不仅是我自己的记录,也记录了来店的各种人士面容,有些是我的旧友、有的仅是第一次见面,我或者无法从中吸取太多世事变迁,也至少,充实了我处于空虚的寂寞心灵。

    是的,我开了间居酒屋,一间与这块地方格格不入的居酒屋。

    许多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

    ★★★★★

    八月,一个充满生气和燠热的时节。太阳的角度一向高悬于天顶,位于都市丛林中的阳光更是刺痛人们内心的焦躁不安,活脱是一面巨大烤炉直接碳烧著脚底板,却哀叫不来。

    店门口出来往右边约十公尺就是死胡同,左边到底则是转出这条看似茫然的小巷子的出口;其实说穿了,在这么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开设店面,若非出卖的商品本身有足够的吸引力与话题性,否则,想要单靠口耳相传而出名是不太容易,对初登场的商家来说,一定得靠广告传单才会有人知道其位置。

    若此,当初我又是为了什么选择在这里开店?

    时值四月底,正当梅雨季节开始肆虐的时候,父亲因为想将这间位于东区的房子卖掉好去中部投资房地产,于是找我商量如何将这间房子脱手。印象中我似乎只晓得父亲在东区附近有买间房子,却没什么时间去住;我并不晓得实际位置在哪里里,当时随同父亲前去一看,却立刻给这间房子吸引住了。

    那是一间店面,很朴素的一楼装潢。

    因为不常来此居住的关系,里面的空间布满了灰尘,父亲大概只有在假日才可能来这儿晃一圈,也疏于打扫,纵使有不错的格局却徒为浪费;再者,这原是间店面,父亲却没好好利用而使这里沦于无用武之地的残缺,从外望去,还真有一种莫名苍凉。

    当下我向父亲提出想法,不如就让我来重整这个店面吧?父亲本是有些犹疑,经过我的坚持与深入提议之后,他欣然同意了,于是我便开始著手规画这块新天地,并且朝我的梦想跨进了一大步。

    我的梦想,就是开一间居酒屋!

    这段文字是我在整修中的店门口贴出的告示标语,每天我跟著装潢工人一同搭盖隔间时,总看见经过的邻人脸上带著惊讶与怀疑,他们惊讶的可能是竟然有人敢来这条巷子里开设居酒屋、怀疑的也许是这个发下豪语的家伙能在这里撑多久?

    能撑多久?我也不知道,至少我知道这是对自己梦想的忠诚。可能最后遍体鳞伤、可能自此平步青云,其实我盼望的仅是在这间不起眼的小店面里头获得许多温馨的回忆吧。尽管这种盼望之于现今社会而言甚是要命。

    居酒屋里面卖的酒可以是浓烈的,也可以是清淡的,只要能够将空气分子气味调和的都行,我希望将未来店内的气息塑造得令人精神放松且自由多样,可我不是专业的调酒师、也非特出的酒保,甚至,我连这间居酒屋的定位都还不敢肯定,单我一个人可能无法判断哪里些气味足以到达我的要求。也是一种缘份,在我开始熟悉将来要掌控的各式酒器时,幸运地遇到了一位改变了日后生活的挚友,那算是个偶然。

    偶然,通常也在人生中扮演了最重要的一个配角。

    整间店面整修接近完工前的某一天,还没完成固定的两扇叶片木门被人推开,店内所有的装潢工人,包括我,全都朝疑惑的门口望去。刹时间,我还以为有位迷途的堕天使闯入人间……因为眼前这位穿著典雅中山装、面容略显苍白的高俊年轻男子眼神中带有相当的忧愁、亦显得些许不食烟火。

    “对不起,”我上前去询问著他:“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眼神仔细地缓转于室内,就要完成的美轮美奂似乎太引诱他的目光;我察觉他的双眼停留在吧台上,这样一座由桧木雕刻出来的沈稳吧台真的是相当少见,起码在纷杂多情的热闹东区。

    他眼中神灵亮了起来:

    “请问……你们这里是要开居酒屋吗?”

    “是的。请问您是……”我迅速脱下手套,欲与之握手;手套原先是白色的,但经过工作的折磨之后,只显得灰黑且落落寡欢、没什么生气。

    他是一位附近的住户,只不过平常并不住在这里,他住在外地,而且那个外地还要跨海才能寻到,八月刚好自外地回来度假游玩,前两天才回到东区这儿。他经过了我的店门口,看见张贴在门口的那张告示标语,也因为最后的那三个字诱使他决定进来还未完成的店里探问一番。

    他喜欢酒,只因为酒的气味令他著迷;他喜欢酒,只因为酒的香醇使他忘忧;他喜欢酒,只因为酒的刺鼻让他寻找到知己;他喜欢酒,所以他与我相遇了。

    他叫做萧。

    ★★★★★
第二杯
    繁杂的东区是无趣的。

    生活在这里,但我并不喜欢这边的空气,就跟我开居酒屋却不喜欢喝酒一样,我的思考逻辑充满了矛盾;不过我喜欢海,海的自由奔放教我无法一周不去沙滩上给海水清洗双脚,也洗刷生活中无形的困顿与哀愁。

    一向我都是独自去看海,不过个把月来,陪我一起吹海风的已经不只是飞沙与螃蟹,还多了一个俊瘦身影,萧。

    居酒屋再几天就要开幕了,这段时间因为有萧的加入,整体筹画进度快了许多,他是个很有想法的家伙,就拿店内装潢来说,店里偏后方一面颇为显眼的石墙他建议可以拿来利用一下,虽还未想到可以如何利用,但他的主意不错;又如吧台原本仅是桧木一体成型,他却提议还可以在旁边摆上其它木材建构而成的雕画小平台,一来可供客人放置酒杯用,也可以拿来摆设其它装饰品,例如我的一座回忆之钟。

    回忆总是孤单的,如同近乎枯萎的树,就连要抓住身上已经苟延残喘的黄叶亦不得也,只能静静地看著曾是身体的一部份慢慢坠往无情的遗忘大地,是这样没错,我之于那座小钟的感情亦如,渐渐遗忘的该是我的心,而非钟。

    拾起身旁的小块漂木,我对身旁正在品味酒精的他说:

    “萧,你知道现在我的心情是怎样吗?”

    他瞧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习惯的微笑。我懂他的意思,在他舌头正与美味及苦涩作战时,旁人的问句都会先被搁下,他必须让嘴里的战场分出胜负之后才愿意回神给眼前的净灵。

    “有了酒,你可以什么都不要啊?”不等他回应,我续也喃喃:“我以为,自己就像这块漂木,到现在还是找不到可以栖身的落点,纵然我的梦想就要实现,但未来的事有谁能够预料呢?那好像完全是未知的啊。”

    他接过我手中的小漂木,嘴里的酒精狂妄:

    “没有落点?那不该是浮萍吗?漂木还有重量,总有一天会找到它的归宿,况且你瞧瞧这块漂木,上头还有绿藻呢!有生机的枯黄并不代表真要落幕,老板,这你不懂吗?”

    他唤我“老板”。居酒屋虽然还未开张,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将我视为往后必会品尝胜利果实的家伙,在我还没踏上吧台就成天老板老板的喊个不停,灌我迷汤的目的是在于将来开幕后能够换来一张免费的饮酒证明。其实可以不用这样大费周章的,光凭这些日子以来的协助,他的脸在我的脑海早已经被我烙上免费戳章了。

    人是愚昧的生物,明知说好话之目的可能仅是讨讨欢心,却仍拒绝不了这种表面功夫的狡诈,也偏偏,萧的面孔教人不忍真刻上恶魔标记,除了原有的成熟之外,偶尔他也透露出天真。即便天真少见。

    “绿藻?”再接过小漂木细瞧,没想到我俩竟能在这抹翠绿上头大作文章:“或许是吧,这块浅薄的绿藻大概是这漂木目前唯一可以寄望的了,如同我的居酒屋也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多巧!”

    “这样子吗?”他继续将喉中的气泡咽下,依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萧对酒精的认识不少,曾经的酒精沉迷也让他练就了现在的好酒量,虽然那是一段不愉快的过去,可他对那段记忆的执迷不悟却至今日仍无法淡忘,甚至,他说若时间可以倒流还是愿意那么做,只为了一个女孩。

    他仍如一般的年轻小伙子,对于感情的憧憬就如海潮那样涌上又退下。热情来了,他愿意天涯海角追著迷人影子飞奔,等他看清了影子原来是哪里位可人儿之后,他又觉得也许自己的归宿并不在这里,明亮的背景又瞬间被黯淡影子取代,然后愈离愈远……

    就像海潮没个定性。

    他跟我提过目前的生活重心,在我了解之后却颇有惊讶,因为不曾想过这么单纯的绿藻竟可以纠缠著无情漂木无法自己。只是,在爱情疆域里头,谁是绿藻?又,谁是漂木?

    “萧,”见浪花卷至脚边,我缩回些距离也私自给了他定位点:“现在,哪里一块才是你的绿藻?”

    淡淡的酸涩,我感觉得出来他喜欢我同他讨论这个话题。

    “我能用『片』来形容吗?我已经分不清了。”他说。

    ★★★★★
第三杯
    他只是喜欢那种彼此需要的感觉。

    “你没有遇到你需要的人?”缓缓擦拭著桌面:“老实说,光从你的外表来看并不觉得你会有失恋的痛苦。”拿起了一只晶莹的玻璃杯:“风流成性并非不好,但得因人而异吧!”软木塞轻轻拔出:“不是没有人等你,而是你在流连。”香槟气泡似乎有些犹豫:“只是你还无法认清自己的最爱是谁。”

    当我将色泽清晰透明的酒液递至他面前时,他的神情带点讶异,彷佛不认同我的说法,原本因为酒杯而发亮的眼睛顿时擦去几许光彩,就像流星被硬生生刮去几度的闪亮那样,又突然又深刻,而且,痛。

    我以为真的触碰到他的痛处,内心有些愧疚与疑虑。

    愧疚的是我如此便反驳了他之前的兴奋,好像不只给他浇冷水、还不留情地丢入冰块,才使他这样愕然;疑虑的是我到底说中他几分,才教他无法随即回答出来,他的伶牙俐齿象是断了线。

    “嗯……或许是吧。”时间滑过精灵的眼睫,他终于开口:“虽然我以为我认得很清楚,但其实,可能在我内心深处根本就不知道我最需要的人在哪里里。”

    “在哪里里?”

    “嗯,在哪里里。”他重复我的疑惑,将酒杯上缘吻近唇边:“在工作的地方我交了一位女友,最近我想跟她分手,因为我受不了她的黏人和无理取闹;而在这里有一位愿意等我的好女孩,但我并不想现在就决定与她的未来;在更遥远的另一半球,嗯,是我以为的最爱。”

    “好复杂。”简单地划下一个句点,是我的声音。

    他的感情世界我并不明了,不过我以为他总喜欢找个人来说说这些属于心里私密的话,而那个可以让他倾吐的人,现在是我。这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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