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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妇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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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你对我有所企图?”她挑挑眉问。
“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个姑娘家。我背你回来,不过是因为瞧你躺在山径上,生怕夜深露寒,你在外头会着凉罢了,我没有什么意思,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你是个估娘!”他急得快把舌头给咬掉了,一席话说得又急又慌,根本无法如背诗词时那般流利。
他只是一时好心啊,他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他真的只是好心!
“照你这么说,是指我长得太丑,让你发觉不了我是个女人?”她不动声色地笑在心底。
他这个人看起来似乎挺不同的,长得清秀俊雅,一副温文儒雅的书生气质,明知道她强词夺理,却又捺着性子同她解释……一年来在外头游山玩水,她还是头一遭遇到这般可爱的男子。
“不不不,你很美,有着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怎么……怎么会丑呢?”
他简直快要砸了自己举人的招牌,不过是把事情说清楚能了,怎么老是说得零零落落?
“哦?这么说来,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关兰芷不放过地再次逼问。
这傻书生的反应倒挺好玩的,不像阿玛的贴身侍卫那般无聊,也不像她大哥关戒觉那么无趟,他……真是少见的单纯男子。
“我?”他突喝一声,张口结舌,半晌之后才急急忙忙地道:“我没那意思,我只是很单纯地把你背回来,我只是……”她怎么能够冤枉他?自己也是好心……她怎能……
劳用劻愈是想解释,一张嘴愈是无法灵活顺畅,愈说愈急、愈急愈乱,气得他直想把自个儿的舌头给咬掉算了。
“是吗?”关兰芷把眉挑得极高,嘴角柔柔地勾出一抹笑。
真是好玩极了!既然有这么好玩的事,她决定不提早回王爷府,她还要待在外头一阵于,等她玩开心了再回去。
“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话落,他立即单手举天,作势欲发誓。
只要她肯相信他并非好色之徒,要他发什么毒誓都可以,横竖他本就没那心思,他也不怕毒誓会应验。
“不用了,你以为我会这般小心眼同你计较吗?好歹……我也靠你辛苦背下山来的。”逗人是挺好玩的,但要适可而止,不然可会适得其反,到时候可就不好玩了。
“这倒是。”劳用劻扁了扁嘴,有那么一点点委屈。
就是说嘛!他只不过是好心,怎么搞得他好像个大坏蛋来着?
都怪她那一双眼……访若有魔性一般,教他一见,连话都说不清楚;不过,大人不计小人过,既然她已经醒了,就表示她马上会离开,否则孤男寡女该怎么共处一室?
“这客房虽然不怎么像样,不过……”关兰芷站起身,拍了拍发皱的衣袍,再审视四周一圈,才回身对着他道:“还可以接受。”
“嘎?”一股寒意自他的背部直袭而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决定住下了。”她理所当然地道。
“嗄?”他的嘴巴愈张愈大,可怕的预感果然成真。“这怎么可以呢?孤男寡女的……”
“我说要住下就是要住下,你只能点头答应。”关兰芷搬出她一贯的骄蛮怒瞪着他。“我警告你最好别惹我生气,我的脾气向来不好,受不得气,一旦惹恼我,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话落,她娇笑着大大方方往炕上一躺。
劳用劻傻眼地看着她躺在房内唯一的炕上,有些气恼地道:“依你的穿着打扮,想再找间好一点的客房肯定没问题,你又何苦同我争一间房呢?况且,我可是个男人,你这般……太不知羞耻了?
他现下是怎么着?救人还要受人家的气吗?
而且这姑娘也太荒唐了,身着男装、语气傲慢,一点姑娘家的温顺气质、婉约矜持都没有,难道她不怕他会对她怎么样吗?
“你能做什么事?”她面容倏地一致,怒目瞪视着他。
“咦广她是鬼吗?怎么翻脸翻得这般快,这笑与不笑之间的差距,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第二章
“本少爷愿意在你这儿落脚,是本少爷瞧得起你,你该感到荣幸,别以为本少爷是哪里都能窝的!”关兰芷翻坐起身、粗声粗气地吼着,一副地痞流氓地耍狠模样。“听见没有?”
真是的!向来只有别人争相邀她投宿,岂有要她主动开口讨的?
她愿意待下是因为知道他人好、个性又良善,不计代价地将她从山上背下山安置;倘若他不是这般单纯不求回报的好人,她哪肯待下?凭她格格的身份,愿意将在这破房间,他真该要感到荣幸。
“可是……”哪有人这样的?“我救了你回来也没要求你报答,可你总不能添加我的麻烦吧;更何况,我是个男人……”
这是哪里来的姑娘家,怎么这般不知羞耻?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不懂吗?
“男人又如何?”她柳眉一挑,语气极为不耐。一你到底想说什么?”
劳用劻见她这种高姿态,不知怎地,难得发作的火气也蠢蠢欲动。
“你八成没试过男人的可怕。”他沉声道。
瞧她的穿着,八成是哪家的富贵千金女扮男装出门,在闺房里闷久了连见识也少,完全被宠坏了,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地说那种话挑衅男人。
房间就这么一丁点儿大,住着一男一女,倘若他真起了什么歹念,她逃得了吗?
当然,他可不是那等下流之辈,不过想要吓吓她罢了;最好可以吓哭她,好让她乖乖地回家去,别待在这儿和他瞎搅和。
“是吗?我倒想看看。”关兰芷把后挑得极高,压根儿不把他瞧在眼里。
她能够在外头游玩一整年,却不见阿玛和额娘派人找她,是因为她有足以自保的功夫,寻常人根本近不了身。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们根本不要她了……
可恶!他又让她想起不快乐的事!
“你真是不怕?”她真是个不知人间险恶的千金大小姐。
“你可以试试。”她笑得万分挑衅。
她碰巧一肚子的火,正想找个东西发泄消火,他主动送上门来,她可是乐意得不得了。
不是她不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而是他这话问得不是时候,还勾起她的伤心事,让她不由得大动肝火。
闻言,劳用劻岂会同她客气,一个箭步冲向前去,想要强行将她压在炕上,孰知他手尚未摸着她,整个人便给摔了出去。
他有点摸不着头绪地呆坐在地,想不明白自己都还未碰着她,便是一阵天旋地转,随即跌落在地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好像没碰着她啊,怎么自个儿转个弯便掉到炕下了?
劳用劻有点不解地抬眼瞅着坐在炕上、一脸骄恣笑意的关兰芷,他尚未启口询问,她倒是先开口挑衅了。
“想不想再试试?”
哼!她的武功可是阿玛亲自传授,能够差到哪里去?一般大内高手和她过招都不一定能够胜出,更何况他这般文弱的男子?
“你……”她竟敢瞧不起他?他可是个大男人耶,倘若连一个女子都驯服不了,他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他缓缓爬起身,慢慢靠近她,修地冲向前去,但刹那间,他又被一股力量给推回地上,而且这一次摔得比之前还痛,教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难以置信地瞪视着她,直把她当鬼怪看待。
她的外貌绝美得不似一般女子,而她的性格喜怒无常、蛮横骄纵,完全不受女诫的规范,而且他一直近不了她的身……倘若她不是鬼怪,会是什么?
“你那是什么眼神?”见他的眼中满是骇的神色,关兰芷不由得微恼地吼道:“你别以为我是什么鬼怪,你沾不了我的身是你自个儿无能,要怪谁呢?总不能将自己的无能怪罪在我身上吧。”
他简直是放肆!她的美貌在大内可是众所周知,他居然胆敢把她当成鬼怪……
“我无能?”这下子他真是不能忍受了。
一个姑娘家说起话来竟这般口不择言,一点羞耻都没有,居然还敢说他无能?他可是堂堂七尺之上的男子,岂能让她说成无能!
原本只想吓吓她,但现下他改变心意了。
劳用劻一把扑上前去,管他是不是还会让古怪的力量给推送出去,反正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训这压根儿不懂得矜持的骄蛮姑娘。
然而,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沾上她的身了还没来得及吓吓她,便听见身后传来门咿呀打开的声音……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吾夏柳一踏进房门里,还没瞧清楚什么状况,便见着炕上两抹交缠的身影,忙以摺扇遮住自己的眼,推着身后的汝贝碧往外退。
“你们误会了!”劳用劻急忙大喊。
他不是那种人,他只是想……完蛋了!现在不把话给说清楚,他跳下黄河都洗不清。
“用劻,难怪咱俩要找你一起到西巷街,你就是不愿,原来是早已经有相好的在房里等着。”吾夏柳见他追出房门外,不禁取笑着,还不忘挤眉弄眼。“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居然连说都没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就是说嘛,真是太见外了。”汝贝碧不忘搭上一句。
劳用劻欲哭无泪,无奈至极地道:“不是这样的,她〃
“你敢说方才那个不是女人?”吾夏柳可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我是没瞧得十分清楚,如今天候冻了些,穿的衣袍比较厚实,看见的曲线自然不是很清楚;不过她若不是女人,你和她抱在一块儿,又是为哪桩?”
“可不是,快快从实招来。”
“真的不是你们想的……”老天爷,他没事那么好心肠干啥?无缘无故惹了个冤孽在身边,把自个儿搞得里外不是人。
“要不然是怎样?”两人双手环胸等着。
“我……”教他怎么说啊?
这件事可真是巧到莫名其妙,他们二人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在那当头进来……他只是想吓吓她,事实上他连半点遐思都没有,怎么可能染指那个蛮横无理又忘恩负义的姑娘?
“还是你正在兴头上,不如待你先办完事之后再从实招来。”吾夏柳打趣地睨着他,又和汝贝碧对视一眼,笑得极为邪恶。
“我?兴头上?办完事?什么跟什么啊?我哪有在兴头上,你们又是要我去办什么事来着?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该死!他又语无伦次了,他今天是不是撞邪?要不怎么会诸事不顺?
“还说听不懂?脸都红成这样了,还装蒜?”汝贝碧笑得极为失态。“咱们兄弟俩知道你羞于泄露此事,也不戏弄你了,快进去吧,晚些咱们再聊。”
劳用劻一愣,总算是有些明白了。不过,他的脸不是羞红的,更不是让欲火给烧红的,他是让他们夹缠不清的话和房内那个不知所谓的姑娘给气红的。
“你们同我一道进来。”
他不让他们两人走,反倒是推着他们进他的房里。
“不好吧,这情况……”
不用多说,他今天绝对要把事情说清楚,不能让他们污蔑了他的人格和清白;顺便再告诉他们,他今天究竟有多背,又是怎么被房里头的那个女子整得如此狼狈而窝囊。
“你·”
把吾夏柳和汝贝碧推进房里,劳用劻拧眉敛目,本想要对关兰芷晓以大义,孰知她早已整好衣袍,甚至连暖帽都戴好了;一身男子的装束,加上一双不怒而威的美眸直盯着他,好似早已在等着他。
“这是你的朋友?”关兰芷刻意压低了嗓音。
“他们是我的。…”啐!他是怎么了?那么听她的话干嘛?她说什么,他便得答什么吗?止住了纷乱的心思,劳用劻忿忿地道:“你不要再装了,你……”
“我装什么了,用劻?”关兰芷截断他的话语。
“你…”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难不成她真是鬼怪?
“咦?他不是个姑娘家,根本只是个还未长大的少年郎嘛。”吾夏柳听他们一来一去的对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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