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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夫君好陌生-第12章

小说: 夫君好陌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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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乖!别哭,你娘累坏了,别吵醒她,知道吗……”低声呢喃着轻柔言语,向来冷峻的厉戎竟然有模有样的哄起孩子了。

    在低沉柔软的哄声中,男婴宏亮哭声渐歇,最后终于在爹亲温暖厚实的怀中沉沉睡去。

    山洞内,恢复原有的平静与岑寂,怔怔凝睇着怀中猴儿般的小人儿,厉戎鹰眸漾柔,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动缓缓滑过心头……

    天!他亲手接生了自己的孩儿……

    亲手哪……

    以着一种激昂又不可思议的心情,他缓缓将儿子放到如影身边,凝视着母子俩的酣甜睡颜,薄唇不自觉地轻轻荡开一抹笑。

    ※※※

    当如影再次转醒时,发现自己已不在山洞内,而是安躺在自己熟悉的房间内。

    孩子呢?

    眨了眨眼,猛然忆起自己已产下孩子,她惊得就要坐起,然而才起身到一半,很快的马上被一只大掌给轻轻扶起,低沉嗓音同时窜进耳里——

    “醒了?”

    厉戎?

    飞快偏头一瞧,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张冷峻面容,如影直觉地哑声追问:“孩子呢?”

    似乎早知道她一醒来就会找孩子,厉戎静静的将摇篮中的小娃儿抱至她手中,就见那娃儿蹭了蹭手脚,粉嫩小嘴很具本性的就往娘亲的酥胸靠了过去。

    我饿了,要吸奶!吸奶!吸奶!吸奶……小小肉团虽不会言语,却很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心声。

    “哎呀!”低呼一声,如影何尝不知初生稚儿这番肢体动作所代表的含义,但是……秀丽水眸往男人偷偷睨去一眼,红着脸轻咬粉唇低声询问;“你、你不回避吗?”

    “为什么要?”扬眉反问,厉戎不仅不打算离开,反倒拉来一把椅子,安安稳稳的端坐在上头,摆明就是看她哺乳就是了。

    “你……”嫩颊红如醉枫,但想到他身为孩子的爹、自己的夫婿,实在没有理由赶人,最后在孩子吸不到奶,快要翻脸大哭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解下前襟,在那道深黝眸光下喂哺母乳。

    仿佛饿了几世般,就见小肉团自动含住乳香源头,用力的吸吮起来,让原本在厉戎面前宽衣、坦露酥胸而感到不自在的如影也不禁忘了尴尬,噙着柔柔的浅笑,一脸慈爱的凝睇着怀中稚儿。

    他的女人正在哺育着他的儿子啊……

    沉凝着微弱光线下的“母子哺育图”,那股无法言喻的感动再次滑过心田,让厉戎只能怔怔的瞧,始终无法出声打破这温馨安宁的沉静气氛。

    “我们孩儿是男是女?”眼眸依然低垂凝睇着怀中稚儿,可她却轻声开口了。从醒来到现在,她还没机会查看自己生的究竟是男娃还是女娃呢!

    “是个小壮丁。”嗓音莫名粗哑,沉凝的视线依然移转不开。

    “是男娃啊……”瞅着那很有精神地用力吸吮的粉嫩小脸蛋,如影不禁笑了,好一会儿后,才又低声询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了。”

    “是吗……”轻应一声,昏迷前的记忆这才慢慢回来,想起山洞内,姬火兰提及的一切过往,她不禁恍惚起来,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可脑袋却纷乱得无法思考,一时半刻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厘清,最后只好趁着儿子饱食又陷入昏睡之际,她迅速整理好衣襟,抱着孩子一块躺下。

    “我想睡了。”搪塞了个理由,侧过身背对着他。

    见状,厉戎眸光一闪,神色若有所思地淡声询问;“你睡了一天了,不用些东西吗?”

    “我不饿……”低声轻应,始终没回过身。

    “那你好好休息吧!”大掌轻抚了一下她的发,厉戎这才起身缓步出房。

    听脚步声出了房,仿佛还能感受到他方才轻抚着自己时的温暖,如影缓缓回过身凝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沉静水眸盈满重重的疑惑与不解。

    到底事实的真相是什么?

    她如今的生活,真是一场骗局吗?

    离开房间,厉戎一出屋子,几个候在外头等消息的人便围了过来——

    “她醒了?”福婶率先抢到发言权。

    “有无听她提及姬火兰的事?”俞飞紧接着问。

    “现在的情况如何?需要我再进去瞧瞧吗?”夏元白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心情关切不已。

    “醒了!没有!又睡了,不用!”短短九个字,厉戎一次回答完三个人的问题。

    这么简短的回话,顿时让发问的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接腔才好。

    无视三人的奇怪表情,厉戎沉声又道;“她可能从姬火兰那儿听到了些失忆前的事,这阵子大家注意着她些,别又出了意外。”

    此话一出,福婶不禁嘟嘟囔囔的恼骂起那专门生事的姬火兰,而俞飞则是表情诡异,倒是夏元白轻轻叹了口气——

    “唉……当初如影误会你杀了孟平,一心想与你玉石俱焚,谁知却被你关进石室,并废了一身武艺,心知报仇无望又走之不得下,万念俱灰的宁愿忘了过往的一切,我这才让她服下孟婆草,让她将一切的恩恩怨怨遗忘;谁知如今又……唉……”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了。

    闻言,厉戎神色沉敛,却没有多说什么,转而沉声质问俞飞,“可有姬火兰的踪影?”

    “呃……还、还在搜。”头皮发麻回答,俞飞真是有苦难言。

    唉……整座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真要藏一个人也不是多难的事儿,加上姬火兰本身就擅长迷踪术,搜索起来就更难了。

    “那你还在这儿干什么?”震怒。

    因为关心如影嘛!

    心下暗忖,俞飞可不敢真的说出口,赶紧摸摸鼻,识相闪人,跑得像有恶鬼在追,一下子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福婶、夏元白见状,不由得暗笑在心,知道如影暂时没有什么激烈的大反应后,这才稍稍安下心,眼睛皆偷偷朝厉戎瞄去,只见他微垂着脸,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两人默契十足的又相觑一眼,不约而同的默默离开,让他独自沉思去。

    深幽的眸光透着几丝叹息,厉戎反复沉思着……

    她……从姬火兰那儿听到了些什么?为何对自己被掳、险些丧命一事,连问都没问一句?如影,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接连着几日,如影陷入一种异常的安静中,除了哺育稚儿,偶尔让夏元白诊脉确定身子无碍,或者是喝着福婶三不五时送来的补汤外,其余时间,她经常默默的看着,看着村子的人、看着厉戎、看着自己周遭所有的一切……

    “影丫头,发什么呆?”蓦然一道笑嗓打醒了她的沉思,福婶提着一锅大补汤来了。

    “没什么!”坐在回廊下的如影摇了摇头,视线自动落到她手中那锅补汤,脸色有点惨白。

    糟!又要喝补了,这些天她已经不知灌了多少补药进肚内,喝到现在,光闻到味道就想吐啊!

    仿佛看出她的排斥,福婶不禁又笑又斥,“你这什么脸啊你?早产的身子还能不多补补,调养调养吗?再说福婶我可是辛苦炖了一整个早上,不喝就太对不住我了。”

    就是觉得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喝下啊!

    暗自叹气,见那福福态态的身影已经自动提着那锅补汤进屋去,很快地又盛满一碗端至自己面前,如影只能无奈的接过,一口一口慢慢喝着。

    不急着走,福婶一屁股往她身边落坐,东拉西扯的闲聊起来,而如影只是笑笑的应和着,直到喝完碗中补汤,她才若有所思地开口了——

    “福婶,为何偌大的村子里,就只有我和厉戎生了孩子?”以前没特别注意,但这些天来,在她的细心观察下,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之处。

    照道理说,村子里有十来户人家,年轻夫妇也有不少对,怎么就不见哪户有稚龄幼儿,甚至连老人也没有,村中最老的大概就是福婶了。

    一个村子内,怎么可能只有年轻人?

    这太奇怪了!

    “呃……”嗓音一顿,福婶干笑连连。“别人家夫妻生不生孩子,这福婶我怎么作得了主?”

    糟!影丫头察觉出不对劲了吗?再让她问不去,自己可不自动露出马脚?还是快走为妙!

    思及此,她飞快站起身,慌忙叫道:“哎呀!我忘了灶上还有一锅汤,得回去瞧瞧才行!”话落,冷汗暗流,急急忙忙走了。

    真的……有问题哪!

    眼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如影暗叹口气,起身进屋回房,见躺在摇篮中的儿子依然甜美酣睡,她唇畔漾起一抹慈爱的浅笑,弯身轻吻了柔嫩的脸颊一下,然后环顾室内一圈,最后视线停在柜子上方。

    那是她从来不愿去触及的一块地方,上头摆满了厉戎的亲手雕刻,但如今……她是不是该去正视了?

    沉凝许久,如影终于缓步上前来到柜子前,正视着那一尊尊刀法粗犷的木雕像,看着看着,她忍不住一阵心酸……

    虽然线条简洁、姿态各异,但还是瞧得出来,每一尊雕的都是她!

    都是她啊!

    微颤着手,取下其中一尊抚摸细瞧,当裙摆处那米粒般大小的两行刻字映入眼帘时,她莫名落下泪来。

    魂梦也相依

    相忘亦何妨

    “魂梦也相依,相忘亦何妨……魂梦也相依,相忘亦何妨……”喃喃念着这两句话,如影眼泪无法控制的不断滑落,像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她每尊雕像都拿起来细细的看、细细的找,果然不意外总会让她在雕像的某处寻到那两行字。

    魂梦也相依,相忘亦何妨……天!他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刻下这两行字的?

    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成串落下,她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莫名的悲伤像是刺骨之椎般,让她的心好痛、好痛……

    抱着满怀的木雕像,她虚软的跌坐在床上,哭得无法自己,直到那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在她面前轻声响起——

    “为何流泪?”不知何时,厉戎已经来到房间内,看着她怀中的雕像,眸光不禁一闪。

    “厉戎……”抬起泪流满面的脸蛋,怔怔地瞅着他,憋了许多天的疑惑让如影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什么?”很好!她终于是问出口了。

    “你会告诉我?”哽咽中微带惊讶。

    “只要你问,我就会说。”没问到的,也就毋需多明白了。

    “我……”窒了窒,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问起,想了一下,最后决定从最触手可及的下手。“这些雕像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雕像而已,我的老习惯。”轻描淡写。

    “那两行字呢?”咬着唇,她红着眼又问,心中清楚那两行字一定有着某些意义在,否则她不会一见就莫名泪流下止。

    “算是我的回应吧!”低沉又平稳的声调,让人听不出他的心思。

    “我不懂。”

    “你曾对我说过——魂梦不相依,但愿两相忘,而我的回应就是那两句了。”沉沉凝着她,眸光深幽炽亮得令人心惊。

    魂梦不相依,但愿两相忘……

    仿佛是什么咒语般,她一听到这两句话,眼眶又开始溢出清泪,豆大的珠泪扑簌簌的掉。

    “哭什么呢?”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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