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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出墙新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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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问我什么?你能明说吗?”她轻声开口。
“明说?”余君 苦笑转过身。“若我明说,你能坦白的回答,不说假话吗?”
“我为什么要说假话?”项 微微皱眉,今天他所说的一切都扑朔迷离得让她摸不着他的心思。“好。”他脸色一沉,“今天,若我们这一场婚姻并非虚假,那么在这段婚姻期间,你的确对我真诚而未曾欺骗吗?”
项 蹙起双眉,对他的问话感到匪夷所思。她突然觉得好笑,今日是她前来问他的,怎么现在换他问她了?
“你为什么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她提出疑惑。
“你回答我,别岔开话题。”余君 以为她是为了回避而转移话题。
“没有,我没有什么欺骗你的。”项 与他正视,坦然无畏的望入他的眼中。
一瞬间,他几乎相信了她,相信她所有的说词,相信她并非放荡的女人,相信她的纯真……然而,她与朱翌群的亲密画面在他脑中浮现,将他从恍惚的情绪中拉扯出来。
“当真没有?”余君 逼视的目光几乎要让她没了退路。“若我真是你丈夫,你也无任何欺骗的行为?”
“绝对没有。”项 凛然的道。“就算我是真的嫁给你,而非只是假结婚,我也确信我在精神、行为上都没有任何的不忠实。”
她认真的态度又教他感到迷惑,她不像是在敷衍,难道她耍手段的伎俩太厉害,竟教人分不出真假?
“我已经回答你了,你究竟为什么要问这些?”项 要求他解释。
“我是真的想证明。”余君 喃喃自语着。
“等等,原本是我要问你的,怎么反倒是你问起我来,现在换你回答我,你为何要骗我?而你刚刚问的那些,又是什么意思?”
“我……”余君 正要开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先生。”管家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只牛皮纸袋。“刚刚有人送来这包东西,说是要马上交给您。”
余君 盯着牛皮纸袋,迟疑许久一直未伸手,因为他知道那里头装的就是“证据”。他一咬牙,接过袋子。
“你下去吧。”他挥手要管家先离开。
管家看了看项 ,又瞧了瞧余君 ,看得出两人之间似乎不大对劲,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低头退下。
余君 由袋中取出一叠照片,看了几张之后,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变得狰狞、扭曲,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
“没有欺骗?!你说没有欺骗?!”他怒不可抑的狂吼,承受许久的压力与猜忌,在此刻全爆发了出来。
他扬手将整叠照片撒了出去,四散的照片恍若飞絮一般飘落。
项 被他失控的怒吼给骇着,她捂住嘴怔在原地,但当眼角瞥见那些照片时,她不可置信的退了好几步。
“怎么?诡计被拆穿了吗?”见她如此,他认定了她是心虚而语带嘲讽。
项 颤抖的手拾起一张照片,怕自己会突然休克般的喘着气。照片中,她正笑着依偎在朱翌群怀中,而他也爱怜的搂住她。其他的照片,她或拧眉、或哀伤,而朱翌群眼中盛满了宠溺,任谁瞧了也会认为他们的关系暧昧。
“你跟踪我?你竟然找人跟踪我!”她声音颤抖,不可置信的指控他,为此感到十分心寒。
“你呢?你刚刚是怎么说的?你为何不坦承?”余君 低吼,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到了极点。项 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心中不断的为他找说词,可是他却用这种方法伤她至深,她的心在淌血,他是彻底的伤了她!
“你好过分……”项 低喃,泪水濡湿了她的双眼。没有用了!就算自己再怎么拚命为他找借口也没用了……
“我过分?!”余君 不满她的指控,是谁过分?是她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他!
项 缓缓望向他,哀戚的双眸中,豆大的泪珠在里头打转,硬是不肯让它滴下来。“你好过分……你好过分……”
她凄楚的模样教他心疼,他错了吗?她看起来是如此无助,但看了那些照片,他更是心如刀割啊!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最心寒的事,就是别人对我的不信任以及欺骗。”她冷声说。“而你,先是欺骗了我,之后又不信任我而找人跟踪我。你说,此刻我该相信你什么?”
“那么你呢?你刚刚说你并无不忠实,那这些照片又是怎么一回事?你解释啊!”余君 期盼的注视着她,希望她能说明一切。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项 站了起来,如今她已心死,也没必要再对他解释。“没错,我就是淫荡,是个坏女人,你也不该相信我的话,我就是说归说、做归做的那种人。可是余先生,请你搞清楚,我们之间只是一场假婚姻,我有权拥有自己的生活,你无权过问我的一切,搞清楚了吗?”强挺起胸膛,她绝不让自己倒下。
余君 无法相信她竟说出这种话,不禁哑口无言。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轻缓地道:“既然你我已无法继续相处,那么就结束这段荒唐的婚姻吧,我会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你。”
项 转身飘然离开,不再多作停留,只因泪水已不争气的落下,她不愿让他看到她的泪。
一切就到此结束吧!
第十章
    项 面容憔悴的走入朴林月。
自从那日与余君 大吵之后,又过了半个月,如今她怀孕已三个月余,而做父亲的他却毫不知情。她微叹,也不可能让他知晓了,都已走到了这般田地,只怕肚子里的宝宝会没了父亲。
经过这十几天,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不恨他,尽管他伤她至深,但她心中只是失望却无恨意,并且愈来愈容易想起他,可是这种无尽的思念,永远也不会得到回应了……
一踏入店里,江云琮与慕尘玲便向她走来。
“子 ,不好了。”
“怎么了?”项 蹙着眉,“瞧你们紧张的。”
“当然紧张啊!阿群他找余君 理论去了。”
慕尘玲补充道:“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教训他,找他干架去了。”
“为什么?阿群怎会突然去找他?”她并没告诉阿群她和余君 闹翻的事,阿群干么无缘无故去找他?
“阿群说你最近总是无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教他看了既心疼又难过,所以来问我们原因……”江云琮愈说愈小声。
“结果……”慕尘玲睨了江云琮一眼。“结果我们就把你和余君 的事情告诉他,哪知他气冲冲的说要找余君 ,好好揍余君 一顿,我和子琮又拉不动他,只好在这儿等你回来。”
“不行,我去阻止他。”项 愈想愈不安,转身就走。
“等等,我们一起去!”
“子琮、子玲,你们留在店里,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江云琮和慕尘玲一细想,也对,解铃还需系铃人,这种三角关系她们还是别插手,就让子 一人去解决,也许会有较好的结果也说不定。
? ? ?
余君 正准备走进公司大厦时,一个人在门口拦住了他。
“朱大律师,有何指教吗?”他微微皱眉。
“你该明白我来的目的。”朱翌群不疾不徐的说,眼中盛满了怒火。
“为什么我该明白?”
余君 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让朱翌群愤恨的一把捉起他的领口。
“你伤了子 却还说风凉话?你到底是不是人?”他带着怒意的话几乎是由齿缝迸出来的。
“我才要问你是不是文明人。”他拍掉朱翌群的手,整了整领带。“我和子 之间是我们两人的事,何需你来插手?怎么,她跑去向你诉苦,所以你心疼,急忙赶来兴师问罪吗?
他扬扬眉,“告诉你,这一切不用你管,我和子 自会处理,不管我和她是分是合,也都和你没有关系,你无权教训我,你只是个局外人!”
余君 将朱翌群视为眼中钉,在他眼底,朱翌群是个破坏者。
“不用我管?你把子 伤得那么重,还要我别插手?你做梦!”朱翌群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两个男人的争执引起不少人围观。他们一位是企业界的奇葩,一位是律师界的佼佼者,更让众人窃窃私语,但处于怒火中的两个男人,根本不理睬周围的人,只彼此怀恨的瞪视对方。
“我是子 的丈夫,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对她你管不着。”余君 挑衅的盯着他。
“我是爱她的人!”朱翌群在大吼之际,拳头便挥了过去,打中他的脸。
余君 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拳,打中了朱翌群的鼻梁。
两人当众打起架来,你一拳、我一脚的,谁也不让谁,不消多久,他们身上便挂了彩,但仍拚命的挥拳踢脚,势必要让对方倒下才肯善罢甘休。
“住手!”细弱的声音传来,余君 和朱翌群停止动作,看向远远奔来的人儿。
项 气喘吁吁的由对街奔来,脸上全是汗珠。
“叭—;—;”一阵喇叭声响,一辆货车正疾速的冲向项 ,她见车子朝自己驶来,一时手足无措,眼睁睁的瞧着车子愈来愈近。
“子 !”两人同时大喊。
“吱—;—;”刺耳的煞车声划破天际,众人皆屏息的看着这一幕。
车子在她身前及时停了下来,她瞠目结舌的望着货车,仿佛三魂七魄全给吓走了般,连司机冲着她大骂也毫无所觉,最后是司机见她呆了,便绕道离开。
朱翌群及余君 快速地奔向她。
朱翌群捉着她的双肩,梭巡她有无受伤。
回过神的项 “哇”一声大哭起来,整个人偎入他的胸膛。
她好害怕,历经方才那危险的一刻,她余悸犹存,若只有她受了伤倒无所谓,要是肚子里的宝宝有个三长两短呢?那是她和君 爱的结晶啊,她不想失去这小生命,她强烈的想拥有他,更想与君 一起来爱他!
余君 冷眼看着项 偎入朱翌群的怀中,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迫不及待的来见情人,生怕情人受了伤吗?见她如此自然的投入朱翌群的怀抱,教他更加心碎,这情形是否代表……他该放手了?“我答应你,”他冷冷的说:“我们离婚。”
项 猛地抬起头,泪如雨下且愕然地望着他,久久无法言语。
余君 转身慢慢离去,她张着嘴却无法说出一句话,直到他自她的视线中消失。
“君 ……”项 哑着嗓子低唤,却怎么也唤不回他。
突地,她全身力气像被抽走了似的,眼前一黑,身子从朱翌群怀里滑落,在微弱的意识中,她只听见朱翌群着急的呼唤声。
? ? ?
处于黑暗之中,她颤抖着身子,或慢走、或奔跑,不断地找寻余君 的踪迹。远远地,她瞧见了他,心中一喜,使尽全力气奔向他,但这段路仿佛永远那么长,不论她怎么跑,他总是离她有段距离,神情哀伤的看着她。
项 的速度慢了下来,觉得好累,她好像再怎么努力的跑仍无法奔进他的怀中。她身子瘫软,跌跪在地上,伸长手却又摸不着他。而他露出凄苦的笑容,转身离去。
不!不要走,不要丢下她,不要不管她!她几乎吼了出来,怎奈却像失了嗓子般出不了声。她好冷、好累,疲惫的心让她的身子再也无法负荷……
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纯白。项 看了看四周,江云琮和慕尘玲正站在她的身侧,紧握着她的手。慕尘玲泣不成声,连平常顽皮爱打闹的江云琮也哽咽着,一双大眼哭得红肿。
“子琮……子玲……”见她们哭成这般,项 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子 ,不要再吓我们了。”慕尘玲轻斥着。见项 醒了,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你知道吗?”江云琮抽抽噎噎的道,“孩子……孩子差点保不住,幸好现在没事了,你人也好好的,否则……你要我们怎么办?”
项 无语,而泪水却像决堤般无法抑止。她心中有千万个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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