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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别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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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江温存地用嘴轻咬着莎依芭的耳垂,不安地道着歉:“亲爱的,真的对不起,嫁给我的这些年里,没能带给你更多的幸福。”
莎依芭听了久违的情话,眼角溢出泪来,她用双手埋起自己的脸颊,哽咽着对自己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说:“亲爱的,不全是这样的。我曾经幸福过,我怀念我们刚结婚时的幸福时光。那时候你把我看得很重要,可是自从那年你离开马术队下海做生意后,你好像就遗忘了我和这个家。你突然变得神秘起来,固执起来,令我可怕的是,你不再跟我讲实话了,我发现你常常焦虑和烦躁,但你却不把内心的真实告诉我,你没有把我当成是你最亲的人。最苦的是,生孩子时你没在我身边,孩子两岁时发高烧42度转为肺炎住院时你也不在身边,当我一个人既要上班又要天天跑医院时,你在哪儿?当我抱着孩子在雪地里摔倒时,你在哪里?你就跟疯了似的,说走就走,你到底在忙些什么?为什么不能给我解释清楚?”
艾山江把头深深低下,喃喃地检讨着自己:“我做得确实不好,我觉得对不起你们母子。以后我会好好待你们,如果你还肯给我机会的话。”此时此刻,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表白,他真的不愿舍弃这个温暖的家庭。
莎依芭冷冷地把脸别到一边,说:“你的道歉对我已经不重要了。一切都过去了。”
艾山江无奈。做为一个男人,他在妻子面前已经没有自尊心了,就差跪到她的面前求她了,然而那样就能起作用吗?不,看情形绝不可能了。既然她已经铁了心,那就成全她吧,他承认自己在家庭问题上失败了。然而他希望散伙之后,她能过得比自己好。所以,他不无真诚地看着莎依芭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亲爱的,离开我之后,希望你能很快再婚。”
“为什么?你都不爱我了,还管我的将来如何吗?”莎依芭从内心里不想让丈夫提及这件事,她慌乱地隐藏起一脸的窘迫。
艾山江早已将她的不安看在眼里,他不想揭穿什么,此刻,他已经把她当成亲妹妹,当成一个亲人来真诚相待,他把她额前的一缕长发轻轻拂到耳后,说:“你听好了,我说的是真心话。因为你是个好女人,应该得到另一个好男人对你的关心和呵护。”
莎依芭当然知道丈夫的殷殷真心,正因此,她才难过,自己无法与心仪的人白头到老。她贴着丈夫的脸说:“我原以为我们会相爱一辈子。谁知我们才共同走了六年,路就到头了。”
内疚感压得艾山江几乎无法面对莎依芭,他更紧地拥抱着莎依芭的后背,都是因为自己的自私,才毁了她和他的爱情,他们的家庭。他想说都是我不好,可是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他什么也不说了。
在丈夫的拥抱中,莎依芭安静下来,也许觉得自己刚才过分了,为了和缓俩人的关系,她也略含歉意地说:“我们总是吵架,我也有责任。我试过也想不再吵架了,可我做不到。每当你一离开这个家,我知道我就要发疯。我也问过你以后能不能不离开这个家,你说不能。”
艾山江把头贴在莎依芭温热的后背上,坦言道:“我的确不能,我是个男人,我有自己的事情,天天闷在家里我会发疯的。从我学会骑马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天生就是个在外面跑的男人。”
莎依芭也伸出细润的双手,转过脸去拍拍艾山江的脸颊劝道:“我不想跟你理论了,离开我之后,你也要找个适合你的人再婚。”她的口吻也是真诚的。然而艾山江却摇摇头,他根本就不想再婚的事了,他看着妻子黑亮亮的眼珠说:“我不适合结婚。我无法对家庭尽到责任,我不会再结婚了。”
莎依芭的心情很矛盾,她知道艾山江说到就能做到,一想到往后的日子,他过着孤零零的一个人的生活,她就心疼了,开始谴责自己的残忍。
艾山江见状,不想再无休止地缠绵了,他看看手表,见离起床时间还早,就翻身下地,先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再独自摸进厨房,郑重其事地戴上围裙,打开了冰箱。
莎依芭茫然地望着天花板问道:“亲爱的,你在干什么?”
艾山江从厨房探出头来,神秘地嘘了一下说:“过会儿就知道了。”接着他在厨房里发出一些轻微的动静。莎依芭估计他饿了想弄点吃的,心想,随他去吧。
大约十分钟光景,艾山江走到床前,温柔地抱起床上的莎依芭。未等她明白怎么回事,她已被丈夫抱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只见餐桌上铺了一块新桌布,一支蜡烛静静地被点燃,精美的土耳其花瓶里插满鲜花,牛奶、面包、馕、水果摆满了餐桌。艾山江不知何时换上了他们结婚时穿过的白色衬衫,莎依芭一眼认出脖子上那条黑底红花的真丝领带还是自己送给他的。

《爱别离》第一部分(13)

莎依芭惊异的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时空交错,百感交集。
“为什么这样正式?这样隆重?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莎依芭心酸地一连问了三个为什么。
“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希望这个早餐能给你留下美好的印象;希望你记忆中的艾山江不至于太糟糕;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对其他男人产生不好的看法。总之希望你以后的生活过得美好。”艾山江微笑着,他的话语像清澈的山泉水,给莎依芭留下最后一掬清新的回忆。
莎依芭动情了也绝望了,她再次扑到艾山江怀里,她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这个男人的爱情。
艾山江温和地拍拍莎依芭的肩头,哄着她在椅子上重新坐好,然后他像星级酒店里的男服务生那样,态度极好地给莎依芭酌满一杯阿克苏杏酒,然后优雅地做了个开始的手势:“请吧,尊贵的女士!祝您早餐愉快!祝您以后的生活好运不断!并祝好人一生平安!”
艾山江骨子里透出的浪漫情怀令莎依芭感动不已,她知道,今后自己无论嫁给什么样的男人,无论是富有还是贫穷,无论权贵还是平民,再也不会遇到像艾山江这样感情丰富、浪漫而美好的男人了。于是,她含泪与艾山江碰了碰酒杯,一扬脖子,把满满的一杯阿克苏杏酒灌进肚里。
艾山江满意极了,他咂咂嘴揄揶道:“哈,真厉害。什么时候酒量巨长了?一定是我不在家时偷偷练的吧?”
一杯酒落肚,不至于把莎依芭弄晕,可她现在一心想让自己晕过去,她一心找醉。她脸颊微红地把空酒杯往艾山江面前一放,那意思是再倒酒。艾山江乐呵呵地赶紧拿起酒瓶,说:“好的好的,女士请别急,本服务生愿意为您效劳。”他又为莎依芭酌满一杯阿克苏杏酒,莎依芭眉头皱都不皱,又是一扬脖子。艾山江微笑着酌满第三杯酒,莎依芭刚要端起酒杯,他用手压住她的嘴唇说:“亲爱的,你,还想听一次我唱歌吗?”莎依芭使劲儿点点头。“那好,等着,听话,我马上回来。”艾山江向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到卧室取来吉它,把厨房的门关好,面对莎依芭坐下。在弹唱之前,他深情地说了一段开场白:“莎依芭,谢谢你这些年给了我一个女人的温柔,给了我家的温暖,谢谢你教会了我爱。为了表示谢意,我给你弹唱一首你最喜欢的民歌。”他的话音末落,莎依芭脱口要求道::“你要给我唱牡丹汗?”艾山江微笑着点点头:“是的,唱《牡丹汗》。”
你是我生命的力量啊亲爱的姑娘牡丹汗,
你是我黑夜的月亮呃,
啊我的姑娘亲爱的牡丹汗。
月亮躲在云彩的后面啊亲爱的姑娘牡丹汗,
晨风莫吹断我的思念呃,
啊我的姑娘亲爱的牡丹汗。
在这首醉人的优美的维吾尔族民歌声中,莎依芭饮下第三杯、第四杯阿克苏杏酒。一种久违的激情遍布了全身,往事一幕幕在眼前翻转,若干个镜头里,有若干个自己和艾山江,那些日子恍如隔世又近在眼前,借着涌起的酒意,她尽情地沉溺于往事的回忆之中不愿走出来。当艾山江的弹唱结束时,她几乎是哀求道:“再唱一遍好吗?再唱一遍,艾山?”
艾山江和她一样,被往事拉得很远很远,往事的小巷里既有幸福也有忧伤,而且小巷尽头再没有路了。但不管怎样是他俩一起走过的。一起走过的路多么珍贵!当艾山江的歌声再次响起时,莎依芭脸色赤红地站起身,随着歌声跳起舞来。她醉了,哭了,这首歌是她俩第一约会时,艾山江为她唱过的,从此她就喜欢上了这首歌。现在,这首歌就要随着一纸离婚协议远离她的生命了。不知何时艾山江走了过来,他默默拥抱着莎依芭,他把头垂在莎依芭的肩头,这是莎依芭第一次看到艾山江在哭,她回应着他,拥抱他,吻他的眼泪,并在他耳边喃喃低语:“我们不分手了,我想让你留下来,呆在这个家里,永远都在我和孩子身边呆着,行吗?”
听到哀求,艾山江清醒了,他知道自己不能答应。于是,他歉意地说:“对不起,真的还有其他理由使我无法满足你的要求。”
莎依芭凝视着这个令自己不再熟悉的男人,终于冷静下来。
艾山江快速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日期是1999年8月7日。当把离婚协议递给莎依芭的瞬间,他微笑着最后一次拥抱了她,并且在她的额前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两人的关系正式改变了。这时,天也渐渐亮了。

艾山江走出居住小区,穿过一条马路,绕过街心公园的小河,然后打了一辆的士,朝着市区北郊的白桦林走去。他到达白桦林的时间比对方约定的时间早了三分钟。按照惯例,正式接头时间一般比约定时间还要晚五分钟,如果有一方在这五分钟内不出现,那就过一小时在第二个接头点见面。艾山江点燃一支烟,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四周,发现没人跟踪时,便吐出一个烟圈。他在等待。
五分钟时间到了,艾山江思忖,难道真要有什么变化吗?他刚要离开渐渐泛黄的白桦林,只见远处驶来一辆挂着地方牌照的黑色轿车。轿车在他身旁悄然无息地停下,已届中年、身材偏胖、眼袋突出、头发稀疏但神情温和的阿迪力从里面打开车门,然后轿车又悄无声息地驶离白桦林。

《爱别离》第一部分(14)

阿迪力驾驶的轿车停在远离市区50公里的一个天然牧场,这里有马厩、围栏、一块占地约20亩的跑马场和一条简陋的赛马跑道。牧场下方是著名的克兰河,河边生长着的各种树木,足以将黑色轿车隐藏得不露破绽。
一般情况下,阿迪力把碰面的地点都选在一个不相干的城市,多数情况下是在外省见面。这次,艾山江回家处理离婚之事,算是休假吧,本应再住几天的,但阿迪力匆匆赶来与他见面,可见任务急也很重要。
在阿迪力不开口之前,艾山江总是习惯于沉默和等待。阿迪力今年四十七岁,额前那些皱纹,便他显得比实际年龄大许多。他生着一双举世无双的大眼睛,不停地抽烟与冷静地处理各类事务的做派,对艾山江的影响颇大。
阿迪力吸完一支烟后又点燃一支,等到他终于觉得可以说话时,他说:“白杨树,准备执行任务吧!”
艾山江点点头。
阿迪力先告诉他在南方执行任务时抓获的那些人的结局。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迹,艾山江快速看了两遍,确信都记住了,然后默默点头。阿迪力点燃打火机,两人共同看着这张纸在瞬间燃成灰。然后,又简明介绍了此次任务的要义。阿迪力遗憾地说:“尽管立案三年了,因为没有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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